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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偷袭而来的人也是练过的,不然,凭霍燕庭老练的身手,不可能让他的刀子今日吃到血!
“你不能死!不能死!菁菁,你一定要撑住!……”施应才不知怎么样才能让她不再流血,如山一般壮实的大男人,此刻精神错乱般地眼泪横飞,他拔出她身上近乎穿透而过的长刀,两只手不停地去睹白色衣料上的血窟窿。
魏芸菁倒在地上,拿手去推他,无力的声音,说出的话却令人瞠目。
“不要碰我,我有艾滋,血液会传染……岑”
正颤抖地拿着手机拨打120急救电话的苏乔手指情不禁一顿,抬眸,和霍燕庭齐齐凝向生命垂危的魏芸菁。
施应才满手鲜血,手睹不住,他又上扑上去,用身子去睹。
魏芸菁推他不动,无力地呢喃:“没用的……没用了……施应才,你滚……”
她的呼吸明显越来越弱欢。
苏乔哭出声来,继续拨打电话,却因太过的惊惶,双手怎么都滑不开手机屏幕,密码一遍一遍输错。
魏芸菁抬起头,目光越过身前的施应才,艰难地看向杵立在蓝天下青松玉竹般的霍燕庭,苍白如纸的脸上冽开一抹笑。
她干哑地出声:“……庭,我爱你!”
霍燕庭像是经历过无数这种惊悚场面似的,依然冷静厉然,他没有回应她的告白,问道:“什么时候染上的?”
施应才扭过头来,壮脸抽搐地对他大吼:“你滚!不要再问菁菁什么,她已经很累了,你们都滚!”
魏芸菁缓缓抬手,想拉他的袖子。
施应才感受到,忙又转过头,鲜红的手紧紧牢牢地握住她的。
魏芸菁看着霍燕庭,眼神里是化不开的痛:“……是夏任国……在牢里……睡了一个有艾滋的男囚犯……又传染给我……那个混蛋一直都没告诉我……一个多月后我才得知,已经晚了……”
苏乔终于打通了电话,她爬起来,跑到魏芸菁身边:“你要挺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你一定要挺住!”
她正欲伸手去帮施应才扶魏芸菁。
一只大手将她揽了开去,她对上霍燕庭沉冷深邃的眼神。
“你干什么?我们要快点送她去医院!”苏乔情绪失控,朝他大嚷。
从小到大,她从没亲眼见人在自己面前死过。
魏芸菁还这么年轻,苏乔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痛苦地一点一点失去呼吸,失去生命。
所有的过往,在生死面前,还有什么值得一提?
霍燕庭不由她脱身,看着魏芸菁的脸色变得沉静,缓缓地说:“来不及了。”
苏乔忙转头她,这时,魏芸菁突然变成苏乔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笑容绚烂而惹眼。
这抹笑,缓缓定格在她渐渐失去生气的脸上。
施应才僵硬了一分钟之久,终于,他凄厉地嘶嚎出声……
回到锦园,苏乔根本无法从那幕血腥的场景里解脱出来。
她双手和脸颊都冷得像冰。
霍燕庭将她抱上床,搂紧在自己怀里,又盖上被子。
他轻柔地出声:“都忘掉吧,于她,死亡是一种解脱。”
苏乔从他怀里抬头,茫茫然地看着他。
刀削斧刻的脸庞上敛去了人前的冷厉疏漠,五官英俊绝伦,唯眉间隐隐的气势,让人何时都不敢忽视。
她突然想起那日余姗姗的话:哪怕到头来,只能与他共度一宿,我这么多的努力也值了,这是我的梦想,每个人实现梦想的过程都是痛苦和寂寞的,可梦想真正实现的那一天,却是甜蜜的……
魏芸菁为了能在他心间挖出一块属于她的位置,机关算尽,终了连命都赔上,可是,她真的尝到过甜蜜的滋味吗?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乔儿不怕……”霍燕庭温柔低喃,以为她又冷,把被子掖得更牢,他温热的唇肉一直紧贴在她光洁的额上,身上熟悉的薄荷掺着淡淡香水的清冽味儿,沁人心脾。
苏乔闭眸,一只手犹豫了许久,终于缓缓环上他精瘦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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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子’魏芸菁因绝症去世的消息很快传遍国内每个角落。
她生前的各种艳闻倏然被遗忘了似的,人们更多的是惋惜,正值如日中天的青春年华,却香消玉殒。
还不到十天就要与她成婚的中何董事何仲明,据说因伤心过度,而一病不起。
中何股份再次疯狂而跌……
同一段时间,魏芸菁生前曾经跟随过她很长一段时间的贴身保镖施应才,跳楼自尽。
南郊转运中心挪款一案的主凶夏某,被人发现死在郊外一片别墅的花园里,警察给出死因:艾滋病携带者,晚期病发而亡。
因着魏芸菁这个明星的陡然逝世占据了太多新闻版面,施应才跳楼事件及夏任国因艾
tang滋离世的事件便只在网络上的滚动新闻播放了两次便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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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园的书房里,霍燕庭拉开最底下的抽屉,将里面一个纸质资料袋拿出来。
里面的东西并不多,只两张相片。
正是魏芸菁最后一次约他见面的筹码。
相片上,是何世轩和苏乔在校期间的合影。
一张在图书馆,苏乔正在看书,何世轩从后面搂住她,她扭头去看,他吻住她。
另一张在宗灵山,火红的枫林里,他们一前一后,双手相牵。
相片唯美而温馨,男孩青春帅气,女孩温婉清丽,看起来真是甜蜜又登对。
魏芸菁在电话里说:“他们两个真是天生的一对,看着都让人羡慕呢!我终于明白,原来苏乔曾是他儿子的女人,难怪,你会对她另眼相看,你说,如果让苏乔知道这层关系,她还会心无旁鹜地对你敞开心扉吗?”
正因为如此,他才在春市项目结束后还答应去赴她的约。
苏乔是他亲手从何世轩那里生生夺过来的,何世轩于她来说,是怎样重要的存在霍燕庭当然清楚。
为了将姓何的从她心里彻底摘除,他近乎疯狂地逼她、强迫她,将她紧紧圈在自己视线范围内。
他又怎么可能让那个男人再次从她心里发芽、成长,再开花结果?
那样的结果,他这一辈子都绝不能再看到!
他会疯的!
将相片拈在长指间,他拿起火打,扭开,蓝色的火苗迅速在薄薄的纸片上欢快起舞。
灰烬一点一点地融化在下面的铜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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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春节前十天,苏乔手头的工作——锦园旁工作室的模型成功完成。
这些时间,霍燕庭几乎夜夜人未落家。
锦园和公寓那边,不管白天深夜都不曾见到过他的影子。
因着年底,各方面年终总结、公司年终尾牙之类的各种应酬,他忙得不可开交。
虽然每天她都会接到他的电话,可每次都不过超过三两句话,他就又有了急待处理的事务或急待要见的人……
他想见她,偏又事务缠身,唯盼年关快到。
苏乔将模型做好,和下人一起将书房收拾整齐,把不用的材料也都作了垃圾分类处理。
这时已是晚上九点。
想必今夜又是看不到他的。
“白菜!”她刚一出声,小东西马上围到她脚边,亲呢地蹭着。
苏乔把它抱到腿上:“我的工作做完啦,以后,我可能会来得少了。”
这些日子,陪她一起做模型最多的便是白菜了。
一人一狗自然感情越来越深厚。
呜——,白菜圆圆的眼睛扁成椭圆,低低地汪。
这是它伤心难过了就一贯做的表情。
苏乔轻拍它的尖脑袋:“姐姐走了,不是还有哥哥陪着你吗?”
白菜又呜了一声,抗议意味十足。
“你是说他太忙,根本没有时间陪你是不是?”
白菜这些没呜了,而是相当响亮地汪了了一声。
苏乔怅怅然:“是啊,他真的好忙,最近连家是不是都没回过?”
白菜不出声了,两只水汪汪的圆眼睛幽幽地瞅着她。
苏乔轻了声:“白菜,你想他吗?”
小家伙低低地呜了一声,垂下尖尖的小脑袋,连耳朵都似耷拉了下来。
苏乔抚上它头上长长的纯白的毛,轻声呢喃:“白菜,其实,姐姐也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