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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往作者菊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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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默
18539183
凤凰花又开
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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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未受宠的端妃居然偷偷怀上了龙胎!
当初预言端妃要孤独终老的嫔妃们纷纷被打了脸,啪啪响。
一时间宫中风起云涌,所有人恨不得抻长了脖子伸到祥霖宫里看看这位真人不露相的主儿。
这位主此刻正有些歪扭地坐在锦杌上,努力地端正坐姿,已经开始发圆的身体有些忍受不了现下的酷刑,坐如针尖,十分自然而然的,有个难过的认知浮现在裴意如的脑海,锦杌已经显小,不够坐了。
平时她都坐两个。
顶着对面皇帝的犀利眼神,裴意如忍着打呵欠的冲动,瞪大眼睛佯作精神,“皇上似乎很有兴致。”
皇帝的脸色黑得堪比本朝左相李真,目光似乎穿透桌面紧盯着裴意如的小腹,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就那一晚?”
“哦,您说您喝醉酒非要的那晚?”裴意如恍然大悟,也来了精神,可眼见皇帝脸色越来越难看,裴意如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皇帝的不悦,连忙改口:“不不不,是臣妾那天太过主动,皇上九五之尊,把持不住……”
皇帝已经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甩袖而去。
这就走了?
裴意如费解地抿了一口为了皇帝专门冲出来的平时舍不得的君山银针,皇帝一口没喝,钱多烧得他。
“明花,快,把做好的糕点端上来,本宫饿得没力气了。”裴意如连忙起身把刚刚皇帝坐过的杌子搬过来,舒舒服服地坐在两个并排的杌子上,端起茶杯又嘬了一口,果然好茶。
明花早已经把准备好的食盒提溜过来,不情不愿地开了食盒把糕点摆上,嘴里噼里啪啦倒豆子似地,十分不满:“娘娘,皇上好不容易来一次,您就这么把他老人家气跑了,您说这是何苦呢?”
忍着没说的那句话是:娘娘你又作死吧。
“皇上走过了?”裴意如再次确认,顺手捏了一块桂花糕放在眼前,深深吸了一口气,香,真香。
“朕还没走呢。”
话说着,那个明黄色身影又大步流星跨了进来,临近裴意如,皇帝脸又拉下来,近乎嫌弃地看着裴意如坐着的两个杌子,任由裴意如起身行礼,没让她平身,趁着这当儿,皇帝把桌上的糕点吃了精光,小嘬了一口茶,赞叹:“好。”
明花着急地冲裴意如打眼色,见裴意如没说话,情急之下,跪到地上朗声说:“娘娘现今身怀龙种,太医说头三月都不太稳当,请皇上怜悯。”
“真是个衷心的丫头。”皇帝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了看依然晃晃悠悠维持行礼姿势的裴意如,冷哼一声:“肖喜,传朕口谕。”
肖喜满头大汗地滚进来,笑得眼睛眯成两条缝:“皇上。”
“为保端妃龙胎安康,端妃膳食由朕亲自把关。”皇帝不怀好意地盯着裴意如,“免得端妃食用过度,伤身。”
打蛇打七寸。
皇宫上下,连冷宫看门的老嬷嬷都知道当今端妃,别的一窍不通,独有一个爱好,吃。犹记得,第一次宫宴,新人卯足了劲儿向皇上皇后太后献礼,说吉祥话,左右逢源,一派祥和,唯独裴意如送完礼埋头苦吃,似乎决心要把本吃回来,整个宴会再没抬头。
是以,三年前入宫那个瘦得一把杨柳腰的裴意如现今脖子叠了三层软肉。
可就是这么一个不被人看好的端妃,居然不鸣则已,一击就中,一下怀上了龙胎。
妃嫔们的小心肝儿开始扑腾了,连端妃都有了孩子,什么是不可能的?礼物排了长队不断地送进了裴意如的小金库,明花咧着嘴跟小撑子清点礼物,登记在册,足足忙到晚饭过后才整理完成。
“娘娘,您要过目吗?”
明花呈过来一个崭新的小本子,本子还被十分用心地套上了一个刺绣的本套,裴意如摆摆手,“看那个作甚?有藏好的吃的吗?”
胃口本来就极佳,怀了身子之后饭量又增大了一倍,可皇帝小气,不让她吃,无奈之下,只能寄希望于明花,藏些糕点给她。
“没呢。”明花无奈地摊手,连忙解释道:“娘娘,您现在双身子,多少双眼睛盯着您,就怕您没闪失,等您胎坐稳了,想吃什么奴婢都给您弄来。”
裴意如还是很惜命,万一哪天咽气了,不是很亏么?
可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惜命的裴意如在怀孕第七个月时,悄无声息地长眠了。
太医道是端妃因内里先天有些不足,孩子越大就越累及母体,负荷已然太重。
念及端妃裴意如身怀龙种,封为静皇贵妃,风光大葬,准许比邻皇帝陵寝。法事整整做了七七四十九天,极尽诚心。同时为补偿端妃父兄,皇帝对裴家的关注与日俱增,对裴家男儿加以重用,加官进爵,久而久之,裴家居然隐隐愈发显得昌盛,裴意如的死,给裴家带来日益的辉煌,除此之外,最终慢慢淡化,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人走茶凉,说的大概如此。
但据说皇上整整一月未出房门,再出来,已然瘦了三圈。
*
公历2014年,6月中旬,正是阳光普照的毒辣天气,地面上热空气汹涌流动。
n市中央广场不幸发生了一件惨案。
根据目击者观察,这位倒霉催的冷面美女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在健步如飞的过程中,鞋跟忽然断裂,脚一下子崴了,导致身体重心猛然不稳,一脑壳磕在中央雕塑上,顿时昏死过去,被救护车拉走的时候,血已经滴滴答答落在了雕塑底座上。
昏迷三个小时后,某人慢慢张开了眼睛。
大概是没有适应过分强烈的光线,她抬手挡住了窗外的阳光。
随即旁边就有一个细弱的女声战战兢兢地响起:
“杨……杨助理……您醒啦?”
杨助理?这是什么鬼东西?
裴意如重新闭上了眼睛,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声音虚弱:“明花,什么时辰了?”
刚刚那个女声已经带了一点哭音,颤抖着说:“现……现在已经下午五点钟了……杨助理……会……会议真的迟了……”
“皇上来了?”裴意如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立刻感觉头被人打爆了一样疼,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打妃子?可猛然留意到站在床边红着眼眶的小个子女人时,裴意如眼眸中一瞬间染上了浓重的恐惧,“你是谁!”
“杨助理你怎么了?我是给你打下手的方明花啊。”方明花被吓得忘记哭泣,惊慌地后退了一步,“医生!医生!杨助理……疯了啊啊!”
闻讯而来的医生被方明花死死掐住了手,忍着疼安抚着不住尖叫的方明花,示意旁边的护士把她拖出去。随后,医生揉着受伤的手,谨慎地看向了手中拿着两根香蕉躲在角落警惕看过来的裴意如,忍不住微微笑了,上前一步,“杨小姐。”
“大胆狂徒!居然敢对本宫不敬!放天家颜面于何地?就不怕本宫治你的罪吗!”
医生常年微笑的脸渐渐绷不住,深吸一口气,自动过滤掉刚刚裴意如话里明显有问题的称谓,温和地说道:“杨小姐,我不是坏人。”
说完就是一滞,坏人都不说自己是坏人。
“总之,我是来帮助杨小姐的。”医生自觉已经十分诚恳。
“这是哪儿?”裴意如面带狐疑,来来回回观察了好几圈,周遭雪白的墙壁,白花花的枕头床褥,除此之外,屋里只有一个床头小柜子和一把外形奇怪的椅子。最不能容忍的是,这里居然寒酸得连窗户纸都不舍得糊,这等地界难道是传说中的冷宫?还怀着龙胎呢,这就被撵到了冷宫是吗?皇帝那个良心被啃了的!
裴意如不淡定了,攥紧了手里的香蕉指着面前这个笑容不怀好意的年轻男人,又一阵莫名的紧张感袭上心头,这儿居然还由得外男进来,虽说南朝风气开放,可这么大摇大摆的是不拿皇帝当人看吗!
唔,好像长得还蛮不错。
裴意如随即默默地在心里唾弃了自己,壮着胆子气势汹汹地提条件:
“别过来!宫禁何时这样松懈,居然任由外男进入?你好大的胆子!皇上呢?本宫要见皇上!”
医生直觉这辈子的崩坏都在这个时候了,但生怕刺激了她。这个头脑不清醒的女人要是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就更加不划算,权衡之下,只好顺着她的意,“娘娘,这里是医院,您受了伤……”
裴意如一双秀眉紧蹙,盯着这个一看就油嘴滑舌的男人,怀疑道:“本宫好好地午睡,哪里受伤,莫不是……你劫持了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