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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关进号子里之后,就糟糕啦,这比我在民间烤肠还糟糕。在民间烤肠最多是没门路,那运气来的时候总会上达天听,告诉他们我就是天。但是在监狱里那就不一定啦。监狱这个地方,各种虐待啊,□啊,不但有狱卒要垂涎我的美貌,而且还有各式各样的抖S不是么。我特么是犯奸进来的,自从我修订了律法,提倡垃圾分类,男女反奸和男男反奸还分类处理,分类关押,所以我这里全都是gay,还大多都是因为□罪进来的。我登时就想一刀白肉丢在了一窝狼面前。要不是他们为了谁先上我打起来了,我大概儿子都给他们生了好几个了。
然后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时候,我表尼桑被推进来了。他跟我一样穿着国家统一的监狱服,可别有一般匪气呢。他迅速把那个最后站着的人扫倒,然后宣布他自己为牢头里新一任的大哥,谁不服,他就上前补两刀,所以立刻就收到了大家的敬仰。他离我就这么短短几步路,可是等他走到我面前,气场已经全变了,他叼着一根给我们睡觉的稻草,拨起我的下巴,“这是新来的?长得不错嘛,hiahiahia……”
跟我们同一个牢房的几个躺在地上,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尼玛我只能盈盈秋水、各种羞愤地垂下我的睫毛,制造出蝴蝶翅膀轻微抖动弱不胜衣的效果,“我、我是有心上人的!”
“那他在哪里?你怎么一个人犯奸进号子来了?他不会是留你……自己弄自己吧。”他意有所指地揉了一把我下面,然后让其他人可以滚了。其他人说我们怎么滚,这尼玛怎么滚,他把牢头叫来,“给我们双人间。”
牢头显然是见惯大世面的人,“钟点房每三个小时十两银子,一晚上三十两,包九晚送一晚。”
我表哥丢给他一锭金子,然后把我打横抱起来,狠狠香了我一口,对牢头敷衍道,“你看着办吧。”
牢头兴高采烈地给我们换了间kingsize的牢房,里面有各种刑具,品种齐全,稻草选的是当季早稻,柔软并且散发着农田的清香,足足垫了半人多高。我登时觉得这不太像是监狱play,简直像是马厩play,我表哥也这么觉得,不过让我还是忍忍吧,他告诉我,我看的GV里面的监狱play都是岛国特色,我们现在这样才是天朝原汁原味的。我哦了一声。然后他继续狰狞□,我继续踢打哭叫,做完感觉好好,这里白天就像是晚上一样,叫起来还会有人骂娘的可是又不怕他们看,而且我觉得我表哥发狠的时候好性感好性感啊……我幸福地草垛子上打滚。我表哥推了我几把,“哪有被拷上脚镣锁在监狱里做性奴隶还那么高兴的。”
“啊现在没有在play,我刚刚存储啦……”
我表哥狠狠揉我的头发。
他这样子的时候我就忍不住要问他啦,“你喜欢……”脱口而出自后便后悔了,生生把我字咽下去,“……你喜欢谁啊?”
我表哥盯了我一会儿,问我这时候有没有在重新谈恋爱啊。我说有啊,我表哥想了会儿说,“喜欢我青梅竹马。”
哎呦,我勒个去,他不会是真喜欢顾亭林那个绿茶婊吧?!
我瞬间在打滚死作,“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
我表哥从木板上摸出烟来抽了一口,把我漫不经心地搂进怀里,“你这不废话么,我们俩都是进来以后的事。这里都是男的,就你不寒碜。你不是要听我从前的事么?我一说你还跟我吃醋,你个不听话的小奴隶。”
我艸,我看着皱着眉头的侧脸,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演了!我表哥他好会演啊我艸!奥斯卡小金人非他莫属!
他问我老是哭唧唧还要不要听了,我委屈地点点头,表示要听的。我表哥这才幽幽地说下去。
我与那位青梅竹马,从一出生就认识了。当然,是他出生,不是我。他比我小好多,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他是我姑姑的儿子,我嫡亲的表弟。
我表弟出生以前,家里最小的是我,万千宠爱在一身,但是当闺房里传来第一声啼哭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时代结束了。所有人都在奔走相告,爷爷也奉命带着全家人进去看,因为家里属姑姑嫁得最好。奶娘抱着一个小小的面粉团子迎出来,恭喜外公,说孩子和我姑姑一样,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我只觉得襁褓里的小孩儿皱巴巴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自己要把自己噎死了,一点儿也不可爱,大概我爷爷也这样想,他的脸色很难看,一定是被姑姑家的孩子丑哭了。他甚至不想抱他。他一让开,背后就是我,奶娘尴尬地不知道把小孩交给谁抱,我母亲打圆场推了我一把,“在藻,快去抱抱你妹妹,快。”
他们把小孩放到了我怀里,还觉得这样子很可爱。我当时已经八岁了,还习武,个子比十一二岁的小孩还高大,能舞得动二十斤的长刀,所以他们把小孩放在我怀里,很放心。我怀里的东西很轻,很闹腾,还很丑,但是我觉得抱着的感觉也不是那么坏,软软的,很想捏。
我不会抱孩子,而且奶娘包得也不严实,我只是走了两步,让他们摸了几把小孩,襁褓就散了。奶娘手忙脚乱地捡起明黄色的丝绸,请我把他举高,我把着他的腋下把他举到眼前,他就突然尿我一脸……
“他的*真小。”我嗤了一声。真的很小,比我小拇指尖还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外公突然就从我手里把他接走了。
“是个男娃娃!”他笑起来,笑得不能自已,然后摸摸我的脑袋,“看来他很有精神呢,从小就知道不让着哥哥。”然后又是一连串放肆的大笑。
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好笑的。我可是被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尿了一脸。我一点儿也不高兴。我讨厌他。
我曾经很想把他掐死。我觉得这种可怕的想法并不出自我的天性,而是我从小就这么被教育:如果有人阻碍我得到想要的东西,就应该把他永远地从面前除掉。我对我表弟怀有很强烈的恨意,不论我如何优秀,大家的眼睛都只盯着他——他喝奶都会把自己噎得半死,然后哭个没完没了。
我有一次溜进他的卧室,打算把他掐死。那时候他三个月大,在婴儿床上玩头顶吊着的鸭子。我在旁边看着他。他以惊人的速度长开了,不再是那只皱巴巴的红皮老鼠,他现在是真正的糯米团子,眼睛明亮有神,浑身上下晶莹剔透,散发着好闻的奶香。
他想要鸭子,够不到,就看着我,小手挥挥。
我把鸭子扯下来塞给他。他小小的手夹着,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抱着鸭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流口水。我想,反正我就要掐死他了,先让他玩一会儿吧。
然后我就趴在婴儿床边跟他玩了一下午。他玩鸭子,我玩他。
等我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也放弃了刺杀我表弟的计划。我的师父是一位伟大的剑客,我觉得掐死我表弟太不符合我未来武林盟主的风范。而且他的父母很难对付,他父亲很有点权力,他母亲是我姑姑,至今为止我遇到过最恐怖的人类。
我觉得我表弟也不简单。他这么滚来滚去,就从我手下讨下一条命来,假以时日,一定是个狠角色。我从此以后就离他远远的,不论他们怎么对他殷殷切切,我都只管做好我自己,拼命读书,拼命习武,不出两年,众人的焦点又回到了我身上,特别是我爷爷,他拍着我的肩膀说,振兴家业还是靠我,不能靠个外人呀。
那时候我表弟已经继承了他父亲偌大的家业,但也显露出他天性上的粗蠢与愚笨。我外公一方面遗憾,一方面又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让我表弟守着江山却成天没心没肺,而把我生得如此精明缜密允文允武。我接受了最好的教育,而我表弟的九年义务教育还没开始,想想我就暗爽不已。
他再一次跟我有交集,已经三岁多了。那天我去他家里出席宴会,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跟那帮日后注定要成为风云人物的同班同学站在一起赏花。这个时候,有东西抱住了我的腰腿。一时间鸦雀无声,他们都跪了下去,而我表弟朝我傻乎乎地笑,“美人……美人……”
他嘴里还发出很多意义不明叽叽咕咕的话,我可听不懂。
奶娘想把他抱走,他不肯松手,拽着我的裤腿拧巴拧巴,跟奶娘叽叽咕咕的,贴着耳朵说悄悄话。奶娘就笑了,指了指我,告诉他,“这是寻花侯爷,皇上的表哥,是大哥哥,娶不来的,怎么娶呢?”
于是他坐在我的脚背上哭起来。奶娘慌了,我那群好事的同学把她哄了下去,说他们会照顾我表弟的。奶娘看有我在,就应允了。我表弟围在那么多人中间,也不害怕,自己就不哭了,谁给他塞果子糕点,他都捏在手里,我把他抱到膝盖上,他就小口小口地吃果子。果子生硬,我怕他噎着,嚼碎了喂他。
他撑着我的胸口,仰着头凑上来要吃的,又不甘心地问,“那……那美人可以娶我么?”一副我不答应就要哭的样子。
自古夫为上,我觉得这倒贴让我很愉悦,有彻底击败这个对手的感觉。于是我点头,说好。我表弟可高兴了。我的同学都笑我欺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