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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就算再接近黎明,终究还是身处黑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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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履蹒跚的走下楼梯,这些看客似的空气们见到我胸口的空洞,落井下石般的往里面钻。

    “果然.....”我遥遥的望见血泊中的十字钉不见了。失落与无奈的情绪涌上心头,即便知道十字钉不可能还给我,我还是对它抱有了一丝不该有的期待。

    一点点艰难的掏出终端机,这时我才发现,我根本没用初始。看了看身上的伤口除了干瞪眼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慢慢的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喂.....我在查维斯这里.........你来接我吧........”

    不出十分钟,这位可靠的杰诺斯先生就开着车子过来接我了,他把我抱起来差点让我的骨头散了架。

    车上。

    “老板,你让我监视的人有动静了。”杰诺斯透过后视镜看着我。

    “........”我靠在座椅上眉毛拧紧:“说吧,把我让你查的事情也都说了。”

    他从副驾驶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时间表递过来:“昨天出院,驻守医院的所有人中又一次轮班很可疑,来自蓝牌团的。”

    这上面标的很明确,每个团队轮班监视山姆。说实话我倒是奇怪山姆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们监视呢?而且艾琳这边派出的是她手下的一位金牌,真是.耐人寻味.........

    我把一只手搭在杰诺斯肩膀上:“送我去悠然咖啡馆,我知道后门。”

    .......

    “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咖啡馆的后门是休息室,正在里面休息的梦烟吓得赶紧跳起来冲进杂物间去找医药箱。

    “老板,没想到你认识这儿的店主?”

    我一边咧嘴喊疼一边撇嘴:“这是我送给梦烟的。”

    “老板,我真发现你很想我曾经的主人。不过他比我还强,我至今没见过他受伤。让我觉得相同的是你们两个人脸色的温柔和冷酷的样子。”

    杰诺斯的意思我很明白,我看梦烟的眼神就像看待家人一样,因为我们本就是家人。而他的主人,大概是一个比我更加完美的人吧。

    “好了!记住这两天不许喝酒,不许剧烈运动,听明白了吗?”梦烟严厉的警告我,说道禁止喝酒......我可是想今晚抛开烦恼好好的大醉一番。

    只好幽幽地:“行~”叹息.......

    我举起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掌,苦笑一声:“这个....蝴蝶结......”

    眼见梦烟脸色满满沉下来,我急忙起身喊道:“我去洗手间。”

    我几乎是逃进洗手间里的,心有余悸的关上门。随后脸色一变,以凝重的姿态面对马桶。将初始变成一根细长的棍子在马桶后面一阵乱捅,终于感受到阻力,侧面掉下一个黑皮小本。

    我咽下一口口水,不知道该不该捡起这个本。我相信我捡起它一定会有不幸发生的,这一切都会再度改变,可是.........是什么让我弯下了腰,手指一点点触碰着这本‘禁忌之物’。一点点将它从地上拉起,就连自己是什么心情都无法描述,实在是.......太纠结了。

    这是瑞克让我来拿的本,他在上一个本的最后对我说.......

    我一共告诉了山姆两个本的位置。一个是您的抽屉,他打不开。一个是我所在的警察厅里的某个位置。如果他把两个本的位置全部都告诉您了,就算他还算您的好徒弟。如果他只说出了一个对的.......那就说明他或别人去找过,而他不能骗您让您起疑心所以给了您正确位置。

    那么第二个本的位置就在悠然咖啡馆的卫生间,马桶后面的小缝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观察了一下,后面夹得很紧,就算拿开盖子也不会被发现。记住,拿到第二个本之后先翻到最后一页,看完收好,剩下拿到安全的地方再看!!!

    这里他用了严重警告的标识,出于对他的信任,我没有看前面直接翻开了最后一页.......

    叶白先生!小心艾琳和艾丽小姐!慎重!一定要慎重!我相信陈长关先生那里一定会有能让您相信我的事情。

    咚!

    我用力捶的墙壁哀嚎,艾琳......艾丽......她们两个都不能相信了吗?哈哈哈!一直以来都是我太天真了!那我身边还有几个人值得信任呢?

    我打开水洗了把脸,听着水流哗啦啦的响声异常烦躁。我关掉水门,揉了揉肌肉紧绷的面孔,照照镜子让自己看着更加放松些。

    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我皮笑肉不笑的扬起一个弧度:“梦烟,我要去找陈长关,你能通知雾隐,告诉她明天带着刀到总部吗?”

    她惊慌的试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这次回来就是让这些闹剧都结束的。”我笑的一定很勉强,就连一旁的杰诺斯都看的清清楚楚。

    “好,那你小心点,别再受伤了。”

    “作为男人怎么可能不受伤?站在前面顶住风雨的可是我们的责任。”

    为了让她安心一点,我上前抱了抱她。

    车上.......

    “老板,她是您的妻子吗?”

    “我跟她是青梅竹马。”

    后视镜里的双眼瞄了我:“老板,看您的气色不太好,从洗手间里出来就........”

    我深深吐出一口气,从后视镜看着他的眼睛:“杰诺斯·卡森!我想请你至少在战斗结束之前成为我的骑士,可以吗?”

    “........”

    “老板您为什么不贪心一点成为我的第二个主人呢?”他似乎很奇怪我的说法。

    我以真诚的姿态回答他:“那个主人在你的心目中一定是独一无二的。我无法代替他,只能成为他的替代品。就算是替代品也好,我想请求你答应我。”

    “.......”他再一次沉默了。

    紧接着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眼睁开,闪过一道光芒。他嘴巴一点点张开:“好的,陛下。我会是您手中的锋利的剑刃,不论是多么绝望的战斗,我都会挺身而出!为您冲锋陷阵!请握紧我,挥舞着我,斩断您面前一切的敌人吧!”

    我露出了真切的笑容,忽然轻松了不少,慢慢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前方:“那吾之骑士请发动汝之坐骑前往北海南山的门口吧!”

    “是!”

    这辆车是出自红色蔷薇的,北海南山跟红色蔷薇没有多少接触,看到车牌门口的人员立刻警惕起来。

    当我露出脸,他们才让车子放行。我有点奇怪,今天北海南山怎么会有六个人守着门口,未免有点严格了。

    下了车,我让杰诺斯跟着我。出门迎接的是楚雫,这小子看起来消沉了不少,只少脸上随时随地能够挂起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默。

    我推开陈长关的房门,他正在沙发上安睡着。我本不想打扰他,没想到他已经醒过来了。

    “楚雫,你先出去吧。”陈长关声音中透着疲惫,这次听到跟之前完全不同,这是实实在在的心累。

    楚雫眼神幽怨的关上了门。房间里只有我们三人站着,死一般的沉寂在昏暗的只有电脑光的地方。这一刻安静的仅仅只有空气,还在变动的画面从玻璃里映射出来,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盯着沙发上的陈长关。

    “楚雫喜欢一个女孩,被我搅合了。”他说的好像自己很无情无义似的。

    “楚雫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女孩?”

    陈长关砸了砸嘴:“还能怎么样?喜欢需要理由吗?”每一个字每一个声调全部都是他的烦躁。

    我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这可不像陈长关说的话。”

    他一下子坐起来,指着我冷哼一声:“你知道吗?这真的太卑鄙了!太阴险了!对付不了我就用楚雫来恶心我?”

    “史蒂夫?”我想起之前史蒂夫说要帮我。

    “史蒂夫才不会干这么令人作呕的事情呢!”陈长关气的一拳砸在茶几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爬上玻璃。隐约还能听到他手骨的声音。

    “算了,我说出来你也不会信。说说今天,你来找干什么吧........”他掖着十分庞大的火气,这个时候触怒他对谁都不好。我也不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多说什么。

    我示意杰诺斯找个地方坐下,我则搬了把凳子坐在了陈长关的对面,从桌子上拿出一两个干净点的茶杯倒满茶送到他的面前。

    “艾琳和艾丽.......你是怎么看她们的.......”虽然我很不想问出这个问题,可这已经达到不得不让我在意地步了。

    他突然抬起头,如深渊般深邃的黑眸子盯着我看。他瞪得大大的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似乎有一句话噎在他喉咙出不来,过了几秒钟,他才发出干涩的声音:“你......没发烧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我确定你没听错。”

    他慢慢的端起茶喝了一口,脸色经过三次艰难的变化才终于恢复了正常。他狠狠地搓了一把自己的脸。

    面对我的面孔是凝重的:“艾琳在你不在的时候都干了什么你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

    “之前我太累了没跟你说,我以为你会意识到。也因为我精神匮乏导致了一些失误,没有提醒你。”

    他双眼涌出愤怒,义愤填膺低吼:“我也被她的面具给骗到了,尽管有你的影响也不该。她往我们这边送了一批女孩过来。我们只收中国人所以在这方面不好拒绝。最开始还没什么,大家老老实实地该干什么干什么,到了后来就不一样了。”

    他再次猛锤了一下茶几,无辜的茶几苦不堪言,发出嘎吱嘎吱的惨叫声。不幸的是他的主人并没有放过它的意思。连续锤了三四下之后茶几即将濒临破碎,他终于收手了,嘴唇颤抖着一只拳头用力锤在胸口,使他原本就苍白的面庞添上了一抹凄惨的颜色。

    他冲我低吼:“直到一个月前我才发现,楚雫竟然跟她们有说有笑,这一现象我到时不反对。他有自己喜欢的女孩是好事,可是我总是不放心。我派人去跟踪去调查,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了吗?”

    他咬牙切齿的对我发泄:“有一天晚上,有三个女孩想参观一下楚雫的房间。楚雫住的当然不一样了,他自己的房子可是我辛辛苦苦为他设计的。那些女孩顿时眼前一亮,在他那里聊天一直到很晚。心思单纯的傻小子被那帮贱人一杯一杯的灌下去,给他下药,然后一个个的往他身上爬。我的人在外面待了整整一晚,他告诉我这还不是最让人恶心的。最恶心的是他们给楚雫下的药非常猛,甚至那帮贱人恨不得怀上才好,拼了命的榨他。到了早上,楚雫把她们的身子都夺了,看他透心凉浑身冒汗的样子我都心疼。他惊慌失措的大喊‘怎么办’。那帮贱货自然就理所当然的说.......‘你要对我负责’。到后来楚雫被她们影响的越来越堕落,就上个星期,我的人告诉我,他偷着跟七个去了西区的酒店里。好么!本事越来越大了!”

    我的心脏狠狠地颤了颤,这是艾琳的办法?尽管对团队影响并不大,但是对陈长关的影响非同小可。要不是楚雫任性,陈长关可不会做出那么多愚蠢的决定,到现在还藏着底牌。

    “然后......你怎么做的?”我有预感,陈长关这回是真的火了。

    他狞笑道:“当然是把她们都杀了。”

    够狠!

    “哼!其中一个碧池还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也是楚雫最喜欢的一个,如果能做叔叔我是很高兴的,可惜这孩子生不得!不光如此,敢拿楚雫开刀?还那么喜欢往男人身上爬?我现在还让她好好活着,等她肚子大了给她扔到监狱里去。我想很多人都会喜欢的。”

    “你是恶魔吗?”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汗,看着他真的让人不寒而栗。残忍归残忍,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了。况且孩子是无罪的........

    他面如寒霜,毫无怜悯之意:“那她干这些事情的时候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吗?这是她犯下的罪孽得到的,也是楚雫的错误造成的。那么楚雫无法承担这样的责任就需要这个女人去承担。我倒要看看这艾琳还能使出什么手段。”

    他发泄一通之后,靠在沙发上,换了只腿在上面:“我真觉得你是个聪明人。这帮女的你一个也不碰,不会失调也不会因为什么受到蛊惑。相反,我只是为了照顾楚雫,如果他没有一个好的家室,那我也放不下他。希望他能长大吧........”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艾琳和艾丽竟然这么毒.....心如刀绞的确不是假的。都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一直认为她们就像我的家人一样。我们......不是一条心!心里那令我发狂的慌乱,与对自我欺骗可能还在干扰我对现实的承认。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也不得不成为所有人的魔鬼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