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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走了,你已经全都知道了?”
金璜笑笑:“虽然不是所有都明白,不过我已经得到了我想知道的,够了。”说罢转头就走,林海雪原中长途跋涉这么久,在风雪夜里守一夜,最后连门都没进去说走就要走了?高玄武摇头不解,“关里的姑娘真奇怪。”
往回走的路上,看起来她的心情很好,对高玄武的态度也和蔼了许多,有一句没一句的攀谈:“你们怎么会起名叫帝行门,听起来好像很犯忌讳呢。”
“嗯……这是有原因的……”在草原上的时候,高玄武从来不隐诲,甚至会很骄傲的告诉别人为什么会叫帝行门,可是在这女子面前,他心思百转,最终还是没有将起这个名号的原因说出来,说来也奇怪啊,明明跟她的交往并不是那么深,说了又怎么样,总有一天是要知道的……
只是如果跟她翻了脸,还是有那么一点舍不得。
在高玄武愁眉不展寻思应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金璜却毫不在意,已经问到下一个问题了,原来她压根就不想知道这个问题,长路漫漫无聊的很,没话找话罢了。亏得自己为怎么回答想了这么久……
“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不知不觉,路就已经到了头,昨天怎么走了这么久,高玄武一时也不知再说什么好,冲她抱了抱拳。
金璜一个人走在路上,身上衣服半干不湿,着实不舒服。为了忽略这种不舒服,她开始在想方才看到的那些,看起来,那里真的是一个隐蔽的兵器工坊,这么偷偷摸摸又如此大规模……要不要把这消息卖给杜书彦那小子呢?
说起偷偷摸摸,高玄武那厮也很偷偷摸摸的样子,问他个组织名号,怎么好像在问国家机密似的。他怎么总是随时随地出现在身边?总不可能这么巧,他到底想干什么,是敌人还是抢生意的?
脑子里一片混乱,一路胡思乱想,不知不觉间,便已到了城墙根下,抚着青砖石墙,想着那个从关外来的男人,重重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跳桑泊里去了不成?有什么事想不开跟我说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大树杈上传来,金璜回头望去,忽的笑了:“哟,你呀。”
一身红衣如火,飞扬的眉梢眼角带着满满自信,不是血色盟的沙漏却又是谁,“看你愁眉不展的,思春了么?”
金璜毫不客气的反击:“哪像你天天穿的跟新嫁娘似的,随时有人肯娶你就跟着走了。”
紧接着便是铁器相撞的一声脆响,沙漏叹道:“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撇撇嘴,放下手中金乌长弓,金璜笑道:“你不说自己水平太差,还是别吃这行饭了,趁早洗手退隐嫁人得了。”轻轻活动了一下被震麻的手腕,匕首又悄悄缩回袖中:“你找我?”
例行的见面互损以及比试之后,终于进入了正式话题。
“最近接了个单子。”沙漏望着金璜的眼睛,“目标是你。”
对于这句话,金璜稍稍有些诧异:“你不是现在只管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怪之事了么?怎么又重操旧业,或者……我其实已经死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沙漏抚着黑色缠金的长弓:“你在传说里已经跟神怪差不多了,来,给我灭一下。”说罢,便将长弓负在背上,右手从腰间布袋中掏出不少零碎物事,一样样摆在金璜前面,还很诚挚的围着金璜洒了一圈朱砂。
之后的事情就没什么悬念了,又是洒符水,又是挥桃木剑,金璜神色木然看着她前后忙乎,最后她擦了擦额头:“嗯,完成。”
敢情她真是以驱鬼的方式做处理?金璜的嘴角微微抽动:“你……就这么走了?”
“不走干嘛,你请我吃晚饭吗?”沙漏连头都没回。
金璜赶上前去:“我请你吃晚饭,你告诉我是谁雇你的好不好?”
沙漏看着她的表情好像看着大傻子一样:“这种问题不像你问出来的啊。”又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发烧了?也是,大冬天穿个湿衣裳跑来跑去的,自找病呢。”
知道她说的是杀手的职业原则,不透露雇主信息,遂笑道:“哎,你现在不是活已经干完了么,好歹让我死个明白不是?而且,我怎么没听说过驱鬼的还有保密这一条要求?走走走,边吃边说。”
沙漏本就没打算保密,只不过是随便逗两句,芙蕖阁雅间里,两人几杯酒下肚,她便将筷子一指金璜眉间:“你怎么惹了个这么麻烦的人物,要不是这人不知道我转行了,找别人来,你就麻烦大发了。”
“到底是谁啊,别卖关子了。”金璜淡定的举着筷子,向看中的糖醋排骨伸过去。
“梅村的村长。”
“啪”的一声,金璜手中的筷子落在桌上,“你还真能通灵了不成?那天他死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着的。”
沙漏不屑的冷笑一声:“你知道什么,在梅村那个村里呆着的人,都只是通个风报个信的,若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真正的幕后就该出来啦。你知道梅村其实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啊,最厉害也不就是给传说中的某个墓守灵的么?”
沙漏将杯子重重往桌上一顿:“你知道个屁!老爷岭上那是前朝的韩王陵,那韩王生前富可敌国,拥兵自重,直比皇帝,若不是因为皇帝看他不顺眼,三番四次故意找他麻烦,前朝内耗的厉害,也不至于被本朝……咳咳……给断了龙脉。”
“你的意思,梅村是守护韩王陵的卫戍?”听起来,好像是惹上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