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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种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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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美诗挑了挑眉问秦鹤生:“秦影帝,你怎么知道小姜弟弟喜欢吃烤鱼的?”

    秦鹤生微微一笑:“他的每一期视频我都看过,我发现他经常吃烤鱼,虽然我没见过他有什么东西是不吃的,但是至少他应该挺喜欢吃烤鱼的。”

    “小姜弟弟可是个不挑食的好宝宝,”郝美诗笑了笑,“真好养活。”如果不看饭量的话。

    “……的确挺好养活的。”秦鹤生微笑着赞同。

    “就算他很好养活,”就在此时,沈河清不冷不淡地开口说,“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哦?”秦鹤生继续微笑,“难道和你就有关系了吗?”

    沈河清没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笑容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空气中似乎隐隐约约弥漫着火药味。

    难道这是在示威?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敌之间的修罗场?

    郝美诗心下一阵激动,恨不得当场掏出手机来发条微博爆一下料……不过职业节操打消了她的八卦冲动,然而她的内心却嗷嗷叫着——撕!继续撕!撕得更响些!

    “咳咳,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拍片了。”

    关键时刻,还是姜海晏挺身而出,制止了一次即将爆发的战争。

    秦鹤生笑容温和:“嗯,好的。”

    在这种情况下,沈河清再继续纠缠下去,就是无理取闹了,于是他低头看着姜海晏淡淡笑道:“去拍吧,我在这里等你。”完全就是一副家属的口吻。

    姜海晏点了点头,转身跟着秦鹤生去拍片了。

    因为拍摄需要,他不仅需要换上正装,还要化妆,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化妆,虽然以前他还是个网红大胃王的时候,不少人质疑他化妆ps甚至整容,但这些都只是无稽之谈而已,别说整容了,就连化妆他都避之不及,这倒不是他的观念太保守迂腐,需知一千多年前男人也是化妆的,甚至还颇为流行,不仅戴簪花,搽唇膏,而且还搽脂抹粉香气熏天,丝毫不逊于女人,当年他跟着那个白衣修士游遍天下的时候就曾经见过不少这样的男人。

    给姜海晏化妆的是一个妆容精致还扎着马尾辫的男化妆师,那个化妆师一边给姜海晏化妆,一边啧啧感叹:“皮肤好好啊,你是怎么保养的呀?”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多喝热水?”

    那个化妆师立刻咯咯地笑了起来:“讨厌!你真会开玩笑!”

    姜海晏立刻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你的五官真好看,眼睛这么大,睫毛那么长,羡慕死我了,”化妆小哥似乎是个话唠,一边给姜海晏化妆一边说个不停,“不过你的眉形不太好,以前没修过眉吧?”

    姜海晏默默地嗯了一声。

    “你的唇形也好看,嘟嘟的,看上去好适合接吻。”化妆小哥笑嘻嘻地说。

    姜海晏:“……”如果他不是个男的,这得是性骚扰了吧?

    幸好这化妆小哥也就是口头上调戏两句而已,嘴上说着,手却不停,很快就帮姜海晏化好了妆,化妆一结束,姜海晏立刻就转身跑了。

    姜海晏回到拍摄现场的时候,秦鹤生也刚刚好结束了,他换上了一套和姜海晏差不多款式的正装,但两人明明穿着差不多款式的衣服,气场却是差之甚远,姜海晏刚刚对着镜子打量了半天,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和那些刚刚踏入职场的年轻小青年似乎没什么不同,但是此时的秦鹤生却截然不同,虽然穿着和他差不多衣服,身上却似乎带着一股清贵的味道。

    见到姜海晏回来了,秦鹤生就朝着他微微一笑,又流淌出了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

    姜海晏忍不住恍惚了一下,他不由又想起了那个白衣修士……那个人明明出身渔家,自小穷困潦倒,如果不是因缘巧合之际得了仙缘,恐怕一辈子也不过是个靠打渔为生的渔家子,但不知为何,那个人的身上却总是带着一种清冷的贵气,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恐怕会误以为他出自什么不得了的豪门大世家吧?

    就在姜海晏恍惚之间,秦鹤生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你穿这身很好看。”

    姜海晏反应过来,耸了耸肩:“你穿这身才好看呢,这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看起来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样子,反正我这种穷人是穿不起,就算穿上了也像是穿了山寨货。”这倒不是他在自损,一件衣服值什么价位得看穿在什么人身上,哪怕这件衣服原价几万几十万上百万,穿在姜海晏这个浑身上下没有一个角落不接地气的家伙身上,看上去也就比超市廉价西装好那么一点点。

    “怎么会?”秦鹤生低声笑笑,“很好看。”

    “好了好了,你不要安慰我了,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姜海晏一本正经地说,“我就是个穷逼,就算穿上龙袍也就是个暴发户。”

    秦鹤生轻声笑了起来,他笑了一会儿之后,才温和地道:“我以前家境也不好。”

    “哦?”姜海晏眨了眨眼睛。

    “嗯,我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秦鹤生的语气十分坦然,并不羞于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世,“被我的养父母领养之后,我人生第一次离开了那个孤儿院,我的养父母为了拉近和我的关系,带着我游遍了小半个g市,还去参观了当时这个城市最高的一座写字楼,当时看着那座写字楼的最高处,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迟早有一天,我会站在那里。”

    姜海晏摸了摸下巴:“一栋大楼最高的地方……那不是天台吗?你这么想不开?”

    秦鹤生顿时轻笑了一声:“你真有意思。”

    “虽然我的确很有意思,”姜海晏眨了眨眼睛,“但千万不要爱上我哦。”

    “哦?为什么?”秦鹤生饶有兴趣地问。

    就在此时,姜海晏敏锐地感觉到有一道微冷的视线投到了他的身上,让他忍不住背脊一凉,他下意识回头一看,果然对上了沈河清微冷的眼神。

    秦鹤生也注意到了沈河清的视线,他顿了顿,笑着问道:“……因为他吗?”

    “咳咳,”姜海晏扭头转移了视线,“准备工作好像差不多了,我们快点过去吧。”

    接下来便是正式拍摄过程,负责拍摄的摄影师似乎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在他的指挥下,姜海晏感觉他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他还是第一次拍这种片,动作和表情都有点僵,相比之下,秦鹤生则要淡定多了,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作为一个影帝,这种封面他拍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完全收放自如,游刃有余。

    姜海晏一开始还有点不知所措难以适从,不过很快他就在秦鹤生这个老司机的带领下摸到了一点门道,当秦鹤生气场全开的时候,活生生地就是一个正在走红地毯的国际巨星,那种大牌的气场完全释放了出来,顷刻间能让人跪倒一片。

    这还是姜海晏第一次看到工作状态下的秦鹤生,他愣愣地看着气场全开的秦鹤生,心下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他明明知道秦鹤生和那个白衣修士是毫不相关的两个陌生人,但当他注目秦鹤生的时候,却总有种感觉,仿佛是那个白衣修士穿过了一千年的漫长岁月,来到了现代,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他时而感觉秦鹤生是一位熟悉的故人,时而又感觉秦鹤生是个完全陌生的陌生人,十分矛盾,十分复杂。

    姜海晏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秦鹤生注意到姜海晏在叹气,笑了笑问。

    姜海晏顿了一下,最后当然没有说实话:“没什么,我只是饿了。”

    “你又饿了?真是没办法,”秦鹤生微微一笑,“很快就能好了,一会儿就去吃烤鱼吧。”

    姜海晏在秦鹤生这一笑中,再一次恍惚地看到了那个白衣修士的影子,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其实我本来不算太喜欢吃烤鱼,只是因为有个人经常做,所以我才喜欢上吃烤鱼了。”

    秦鹤生微笑道:“看来那个人的烤鱼做的很不错。”

    “岂止很不错,”姜海晏又叹了一口气,“他死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到过比他做的烤鱼更好吃的烤鱼了,简直就是自他之后,世上再无烤鱼。”

    秦鹤生垂下眼帘,淡淡笑道:“看来他做的烤鱼真的很好吃。”

    “烤鱼做得再好吃又怎么样呢,人都死了,”姜海晏耸了耸肩,“希望你找到的那家饭店的烤鱼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好吃。”

    秦鹤生轻轻一笑:“放心吧,我用影帝的称号保证。”

    “就算你这么说,如果你推荐的那家烤鱼不好吃,我还能把你影帝的称号抢过来不成?”姜海晏摸了摸下巴,“姜影帝,唔,听上去还不错。”

    两人的拍摄结束的时候,沈河清似乎也和郝美诗谈好了美食专栏的事,不过沈河清的表情并不算太愉悦,不远处姜海晏和秦鹤生有说有笑的场景实在有点碍眼。

    如果和姜海晏一起拍摄封面人物的人随便换个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是秦鹤生。

    偏偏是秦鹤生……

    沈河清眸色微沉,自从知道秦鹤生和姜海晏的昔日饲主长得一模一样之后,他心中就一直有种不太妙的预感,隐隐约约,若隐若现,虽然姜海晏曾经说过那个白衣修士早就魂飞魄散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件事可能没有姜海晏说的那么简单……

    姜海晏有可能向他隐瞒了一些事情,当然,不一定是隐瞒,只是没有说而已。

    他想起了姜海晏回忆那个白衣修士魂飞魄散时轻描淡写的口吻,心下隐隐有些不安,以姜海晏对那个白衣修士那么多年的念念不忘,一千多年的执着,当姜海晏提起那个白衣修士的时候怎么会是那种轻描淡写漫不经心的语气呢?

    难道说……其实那个白衣修士没有魂飞魄散?

    想到这里,沈河清不由眉头微皱,虽然他怀疑那个白衣修士没有魂飞魄散,但他更相信姜海晏不会骗他,既然姜海晏说那个白衣修士已经魂飞魄散,那么那个白衣修士至少在姜海晏的面前是已经魂飞魄散的了,但这个世界上,就连亲眼所见之事也未免为真,当年的姜海晏会不会是被那个白衣修士用一些小手段骗了,在受到的打击过大伤心欲绝的情况下,误以为那个白衣修士真的已经魂飞魄散了呢?

    但是,那个白衣修士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那个白衣修士要设局让姜海晏误会他已经魂飞魄散了?

    为什么那个白衣修士已经收下姜海晏为宠,却又要逐他离开?

    为什么那个白衣修士……要让姜海晏一个人孤独寂寞地活了一千多年?

    难道……

    就在此时,沈河清忽然顿住了。

    他忽然想起了姜海晏和他曾经的对话——

    “你曾经的主人之所以魂飞魄散,就是因为那个魔头?”

    “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猜得到。”

    “果然如此……”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和他之所以会遇到那个魔头,不是偶然更不是碰巧,我们是专门找上门的,当然不是我正义感爆棚想要替天行道,而是我的主人心怀天下,悲悯苍生,后来你就知道了,那家伙魂飞魄散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千多年前的那个大魔头?

    难道那个白衣修士,之所以要设局让姜海晏误以为他已经魂飞魄散,只是为了抛下姜海晏,独自去对付当时其实并没有被真正消灭的大魔头?

    沈河清的眉头越皱越深,一切都还只是猜测,他不知道他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但如果真的被他猜对了……

    一个在姜海晏身受重伤逃出封印地时以收宠为由救了他的人。

    一个在姜海晏懵懵懂懂最为无知之时为他开蒙教他识字读书的人。

    一个在姜海晏饿肚子的时候会给他做饭投喂而且手艺还不错的人。

    一个带着姜海晏走遍天下游历山河大川吃遍天下美食的人。

    一个为了让姜海晏活下去不惜假装魂飞魄散跑去独自对付大魔头的人……

    这样的主人,也怪不得姜海晏念念不忘。

    沈河清的眉头越皱越深,眸色更是深如浓墨,他的手渐渐地握成了拳头,就连指尖也陷入了手心中……

    “终于拍完咯!我们去吃烤鱼吧!”姜海晏走到了沈河清的面前,一把勾住了沈河清的肩膀。

    沈河清这才从深思中回过神来,他抬眼朝着姜海晏淡淡一笑:“终于拍完了?感觉怎么样?”

    “累死宝宝了!”姜海晏双手托着腮帮子一边揉一边抱怨,“脸都要笑僵了。”

    “我帮你揉揉。”沈河清伸出双手,一左一右地揉起了姜海晏的脸颊上的肉。

    姜海晏倒也没有挣扎,反正他早就习惯了沈河清的一些亲昵动作了,倒是一旁的郝美诗睁大了眼睛,一会儿看看沈河清,一会儿看看姜海晏,一会儿又看看秦鹤生。

    秦鹤生的笑容依旧十分温和,犹如春风拂面一般,尽显影帝风度:“一起去吃烤鱼吧。”

    他说的一起,自然也包括沈河清和郝美诗了,郝美诗朝秦鹤生抛了个媚眼:“那我就不客气了。”

    沈河清淡淡地嗯了一声,毫不客气。

    秦鹤生涵养极好,也丝毫不生气,只是朝着姜海晏笑了笑:“我今天开的是跑车,只能坐两个人,我载你吧?”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郝美诗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敢情她刚才那个媚眼白抛了,简直就是美女抛媚眼给基佬看啊!

    “只能载一个人的话,难道不是女士优先吗?”沈河清微微一笑。

    姜海晏点了点头帮腔:“没错,要有绅士风度啊,女士优先!”

    于是在一票反对两票通过一票弃权的情况下,最后郝美诗还是坐上了秦鹤生跑车的副驾驶位,虽然秦鹤生至始至终面带微笑,但郝美诗却以她敏锐的直觉,察觉到了秦鹤生的不耐烦。

    郝美诗撩了撩大波浪卷,内心十分郁闷,她这种大美女,多少人求着她上车她都不乐意上,秦鹤生居然还不耐烦,活该是个基佬!

    姜海晏和沈河清十分接地气地搭了个公交车,这个时间点搭公交车的人不多,秦鹤生给的地址也不算远,他们没必要去打个计程车浪费多几块钱。

    于是当坐着秦鹤生的跑车早早就到了的郝美诗看到姜海晏和沈河清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时候,她的表情不由有些微妙,姜海晏放弃了坐秦鹤生跑车的机会,却跑去和沈河清一起挤公交车……

    秦鹤生依然面带微笑,但眸中却没多少笑意。

    因为今天出门之前换上了全副武装,姜海晏和沈河清并没有被人认出来,直到他们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时候,也很幸运地没有掉马甲。

    “我已经提前预约好了,直接进去吧。”秦鹤生微笑着说,但他的眼睛却只看着姜海晏。

    “看上去好高大上的样子啊,”姜海晏抬头,感慨了一下,“这地方很贵吧。”

    不等秦鹤生回答,沈河清便淡淡道:“反正是别人请客。”

    姜海晏闻言,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反正是别人请客!我要使劲多吃一点!”

    郝美诗打趣姜海晏:“你本来就够能吃了,再使一把劲,得把人家吃破产吧?”

    姜海晏一脸认真地纠正:“如果是一百块任吃的自助餐厅,我可能会把人家吃垮,但一般餐厅是吃多少给多少钱,我明明是给他们增加营业额来了。”

    郝美诗捂唇笑道:“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秦鹤生也低声笑了起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被不少粉丝捧为“能让人耳朵怀孕的性感嗓音”……可惜此时此地,似乎没有人能被他的声音俘虏,姜海晏的全身心都被美食吸引住了,沈河清不嫌弃他就算好了,郝美诗则是竖起了基佬免疫指南针。

    他顿了顿,温和笑道:“进去吧。”

    这个餐厅果然不愧是秦影帝亲自推荐的地方,内部装修非常特别,几乎全都带着“鱼”元素,印着鱼的图案的地板,印着鱼的图案的天花板,四周墙壁上代替壁纸的是入墙式壁挂墙体鱼缸,鱼缸里养着许多五颜六色的小金鱼,每一桌之间代替屏风的则是一个个大鱼缸,不仅如此,餐厅内的每一套桌椅、每一套餐具都和鱼有关。

    当服务员把他们领进包厢时,郝美诗一脸纠结地说:“我怎么感觉我们就像跑到了一个大型鱼缸里?”四周围的墙都是类似玻璃的材质,不过幸好外面看不到里面。

    姜海晏他们刚刚坐下之后,秦鹤生便站了起来,微笑着说:“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你们可以先点菜。”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包厢。

    姜海晏翻了翻菜单,小声地对沈河清说:“如果不是现在还没上蔡,我差点就要以为他不想买单所以扔下我们跑了,这家餐厅一看就很贵的样子,到时候我们得留下来给人刷盘子了。”

    沈河清摸了摸姜海晏的头,淡淡道:“没关系,我有钱,不会让你洗盘子的。”

    郝美诗竖起了菜单,假装没有看到沈河清和姜海晏的亲密动作。

    直到三人点完菜之后,秦鹤生都还没有回来,姜海晏一边想秦鹤生该不会真的放他们鸽子了吧,一边摸着肚子口水直流地等上菜。

    片刻之后,有服务员来上菜了。

    一条焦黄喷香的烤鱼。

    姜海晏顿时双眼一亮,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一口下去,他忽然愣住了。

    “……吃到鱼刺了?”沈河清皱起了眉头。

    姜海晏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摇了摇头。

    然后他夹起那条烤鱼,又吃了一口。

    这条烤鱼的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活了这么多年,也许有一天他会忘了他曾经见过的一个人长什么样,却绝对不会忘记他曾经吃过的一道美食是什么味道。

    在吃下这条烤鱼的第一口时,他立刻就想起了他曾经吃过差不多味道的烤鱼……

    在一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