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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
自从东海龙宫之主敖奚从那神秘的玄冥岛回归,其修为见长神通手段无算在海族之中无人能比。
那敖奚弗一回到东海龙宫便下令将四海海族整理一番。将其最小的爱子敖烈带在身边亲自调教,并卸任东海龙王之位由他的侄子敖广接任,南海是敖润,西海是敖钦,北海是敖顺,皆是他的子侄。同时一并下令日后四海海族无事不许踏足洪荒,此举也算是下了封海令。
东皇太一东海一行与玄冥老祖做过一场,当然惊动了老龙王敖奚。他在那东海龙宫之中一直密切关注玄冥岛周遭,当东皇太一负伤退走,玄冥掉入海水之中,那敖奚便一个闪身出现在海水之中玄冥身边,将玄冥接住。然后敖奚以最快的速度飞回龙宫。
说起来玄冥虽然囚禁敖奚百万年,但是在这百万年里,敖奚却是受益匪浅。
玄冥将那大道至理豪不藏私的传与敖奚,道祖三次布道敖奚不明不闻之处何其之多,却都被玄冥一一指点,如同玄冥岛九大弟子一样待遇。
在玄冥岛内二者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到道祖鸿钧二次布道之后,玄冥将其从‘水洼’中解禁,二者更是亦师亦友。
洪荒妖族之势敖奚尽知,玄冥岛虚实敖奚更是明了。
此时玄冥岛九大弟子以及化形有成的异兽都往哪洪荒游历,玄冥岛空虚异常,别说是妖族还有帝俊与那九大妖师,就是此时的东海海族想要拿下玄冥岛也只在反手之间。
所以敖奚见玄冥莫名栽倒东海,便将其移到龙宫隐藏起来,渡过这一劫难,彼时因果自会有玄冥真人亲手了结。
所以当那松木、雪草二童子慌忙进入东海之中,早已经没了老祖的影子,连那熟悉的气息都不曾闻见。
无奈之下二童只能听凭老祖吩咐,松木往那血海深处寻找大老爷冥河老祖,求其往来玄冥岛坐镇。雪草当带着几个刚刚化形的神兽进入洪荒寻找玄冥岛九大弟子速速回归。
九尾狐已经被镇女娲招妖幡,此时却只能召回八个了。洪荒漫漫何其广大,二童修为浅薄,想要找齐师兄师姐亦是大废周折。
松木、雪草领命各自离去,却独留下刚刚踏足玄冥岛半日的‘石矶娘娘’这个客人帮忙看守,端是无耐。
却说那敖奚回了龙宫挥退所有下手,径自来到龙宫最低端灵脉之处。
却是那东海龙宫灵脉之下却另有玄机。
原来那东海龙宫正是建在东海海眼之上,除了海眼那充足的灵气可以补充龙宫灵脉之外,龙族尚有守护海眼的天赋使命。只因若海眼出现状况,恐洪荒便再无东海。
东海海眼之中,敖奚曾在这海眼之中建一先天水境,算是一修炼别府。
说是先天水境,其实海眼之中却只有后天水母,只是老龙王好那面皮海族无人不晓却不曾戳破。
这先天水境亦算是老龙王的别府,身入海底灵脉下万里,此处除了后天水母源源不绝的滋生水源与灵气,却是已经没有汪洋海水,已经接近地心。
敖奚认为此处方是安全,量那妖族亦不能寻至此地。
另外这五行之中,这后天葵水之母最是滋养元神,对那肉体恢复亦是神效。
敖奚只带着爱子敖烈出现在此处,那敖烈化身一壮汉模样,额头龙角赫然在目,一双龙目血红却是精光闪烁。
进了先天水境的别府之中,敖烈便一直犹犹豫豫似有话说。
见敖奚将玄冥硕大本体蚊子凭空移至床榻之上,那蚊子长长的触角抵在敖奚脸上,却是再也忍不住对敖奚说道,“父王,这玄冥真人乃是妖族必得之辈,我龙族何必趟这浑水,您下令封海不就是为了四海龙族未来考虑,不让四海龙族纠缠于洪荒无量量劫之中吗?为何如今您却亲手将东海摆在妖族面前?何况......”
敖烈一边说着一边往那榻上硕大的蚊子本体看去,那青灰吸管、比龙族龙目还大的赤红眼珠,以及周身黯黑鳞甲。心中万分不屑与厌恶嘴中犹自说道,“何况,这玄冥真人的跟脚乃是一只蚊子,吾龙族一脉怎能与之为伍?纵然其有那大机缘闻道在前,但岂不闻闻道有先后,当是达者为前。”
“纵然此时这蚊子修为深厚,但其此番与那妖族之首做过一场,醒来之后纵然无碍,来日亦是必被先天跟脚限制,尚不能成大气,此后吾龙族一脉福缘深厚必将超过这蚊子。”
敖烈说完瞄了一眼父王,眼中闪烁着莫名的东西,却是他认为超过这蚊子的恐怕会是他。
却见敖奚却阴沉着脸怒视着他。俄而只听敖奚怒叱,“孽障!汝心中藏着什么?为父百万年囚禁之辱?在那四海龙族与汝之兄弟面前无法抬头?亦或是为父不曾将那东海龙宫之主的位子传与你?愤懑、怨愤从何而来?迄今又如何寻道?”
老龙王的训斥,敖烈虽然一点儿没有听到心里去,但是敖烈见父王震怒,说不得双膝噗通跪地,不敢再言语。
敖奚看了跪倒在地的爱子,其生有九子不得化形却似那洪荒异兽,修炼有成之后便一一踏足洪荒,至今聊无音信。
这敖烈却是真正龙族血脉,虽最后出世,但其天资之优,敖奚亦是奇异。
敖烈闻道之后修行速度飞快,在四海龙族之中亦是首屈一指,当得老龙王敖奚欢心。因此敖奚便是溺爱异常。
但此时敖奚却一眼瞧尽爱子心中愤懑,不曾体会敖奚的一番苦心。
良久,敖奚面目晦暗长叹一声说道,“汝当记得,天道下因果纠缠本是念由心生,一念起,俄而便已身陷。汝当切记,此是为祸之道!”
“为父与那玄冥岛恩怨却是为父滋扰在前,真人囚禁在后。百万年囚禁,为父却要深受其恩。”
“汝之所念,为父亦知,玄冥岛此番恐怕已经陷入无量量劫之中,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玄冥岛此时空虚,妖族势大,吾东海当不闻不问安然闻道,方是应对彼心。”
“但,吾与那玄冥岛已经结下百万年因果,若玄冥岛真个从此消逝于茫茫东海,为父亦无话可说,此行此举只是为他日修道扫除壁障,是为心安无外物。”
“但若玄冥岛自此名闻洪荒,此后对我龙族一脉岂能不百般庇佑。道祖曾言天道下无量量劫无数,谁人敢确定东海一族永世不能陷入其中。”
‘天道下五行相辅相成,水土虽是相克但亦相生,那洪荒无数内陆湖水不都是往吾四海流淌?虽是为父下了封海令,但吾龙族一脉绝不会绝于洪荒。”
敖烈却是叩首应是,老龙王苦口婆心,其实他心中听进几分谁都不知。
良久敖奚看看榻上生死不问的玄冥真人,回首看看爱子道,“起来吧,为父将回龙宫坐镇,密切关注东海各面与玄冥岛周遭。汝当侍奉真人榻前,此番因果过后当对汝有益。”
敖奚说完之后便离了这先天水境,返身之际却将这先天水境用大阵封死,若玄冥真人不醒,爱子敖烈亦不能破阵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