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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爵给柳浒一个过肩摔给狠摔出去时,连黎安他们一个个靠在门边处,笑眯眯道:“结束了,刚刚好,我们楼下也是。”
柳浒躺在地上,听了连黎安的话,门口那些人的笑容,他不甘心地捶着地面,一手捂脸盖住自己的眼睛,吼道:“我不甘心,不甘心,我都这么拼命了。”为什么还是会输?他一个大男人输给一个女人。
“你真的够拼命了吗?”年祥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柳浒,他们一路随夜爵走来,夜爵有多拼命,多努力,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蹲下来,轻拍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狠狠按住他的肩,扣住他的骨头,把他疼得额头渗出了冷汗,年祥黑着脸,笑里藏刀挑衅道:“你还差得远呢?回去再磨练几年吧?”
夜爵喘着微气,正准备去找之前那件被她扔出去的破衬衫,突然她听见,有人喊:“夜爵。”在她转身看过去的那一刻,那个人双手持枪,枪口对准了她:“砰”地一声,射中了没有任何防备的夜爵左心口处,整个人顺势向后倒去。
别说夜爵没防备,在场的众人也被突如其来地这一刻吓到了,反应过来后重接冲向那持枪者。
“老大。”连黎安连忙跑到夜爵身边,早知道她就该离她近点,贴身保护着,她太大意了。
她的手有些颤抖地穿过夜爵的脖颈,扶着她头死死地盯着那个被众人制服压在地上的开枪者。
之前的下麻药已经违规,现在还敢开枪,这是找死,这已经不是“亮灯”了,现在是名副其实的造反,刺杀。
众人气红了眼,年祥更是放了柳浒来到那个人身边,抢过他手里的枪,顶上他的脑袋,子弹上膛。
一只粗壮的大手拦下了他,堵在枪口上,年祥不解看向眼前独臂魁梧的大汉,他的脸色格外难看,眼里是说不尽的失望,嘴唇有些发白,颤抖道:“年祥,把枪给过我,让我来结果他。”家门不幸呀。
柳浒半坐起来现在一脸错愕,他再三吩咐过,枪是主要吓唬人用的,里面不能真有子弹,而且随他上楼来的人更不许带枪,道:“阿军,你在干什么?不是说过吗?对付一个腿有毛病的人,不要用枪。”
那个叫阿军的男子,被人按在地上还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自嘲道:“能赢就好,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输了都得死,还不如杀了夜爵呢,至少要能保住一命。”斜眼看着在他脑袋上黑漆漆的枪口,还有持枪者,他的心都寒了,失望,绝望地笑着闭上眼,但至少,他杀了夜爵替他报仇雪恨了,可惜他不领情。
“我说,我还没死呢?”夜爵在连黎安怀里突然冷冷地开口,坐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脖子上的红线抽了出来,冷情早上给她平安符。
深紫色绣着金丝线的平安符破了小孔,此时躺在她的手掌心,里面那枚带有佛印的硬币因替她挡子弹变形了,她保住了一命,夜爵注视手里的东西,陷入了回忆...
早上她要出门时,冷情急切地叫住了她,把她脖子上的红线摘了下来,道:“瘸子,等等,带上这个。”帮她挂到她的脖子上,让她贴身带着。
“这不是...”这是冷情妈妈留给她的遗物,上辈子她可小心翼翼藏着,谁跟她要,她都不可给,没想到现在会戴在她的脖子上。
冷情拥着夜爵,把自己的耳朵贴在她的心口处,合上眼,静静听着她最喜欢的心跳声,满足地轻轻道:“妈妈留给我保平安的,现在我把它给你,希望也它能保护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夜爵笑着回抱了她,亲吻她的额头,微笑保证道:“当然,我有你给的平安符,一定会平安的。”
看着夜爵平安无事,连黎安等人心里松了口气,连黎安脱下自己黑外套给她披上,毕竟老大的形象很重要。
看着夜爵平安无事,柳浒也松了口气,顺势向后躺到地上,看着盯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黄灯,刺疼他的眼睛,让他不甘心闭眼道:“最后还是输了。”
突然间他想起他父亲居高临下对他说的话:“跟夜爵比起来,你还差点远呢?”
他不明所以地问:为什么?
他父亲挑眉着一脸无可奈何地告诉他,道:“为什么?因为她是个疯子。你可别学她,能活着从那里出来,又能进那里的人,没一个不是疯子的,她们狠起来,想想都可怕。”他跟她们比起来,现在只能说老了。
连黎安关切问道:“老大,你没事吧?”
夜爵现在的心思都在平安符身上,听到她的问话,夜爵缓缓地点头:“没事,不过,”她一直盯着掌心里的平安符皱眉问连黎安:“被这个救了,但它坏掉了,我回去后,该怎么交代呢?”
她怎么知道该怎么交代,别看她,她不管这事。而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她看向被顶着的家伙,还好老大没事,不然她要他全家陪葬。连黎安拍拍大腿站起来,顺便把地上的夜爵也拉了起来,有人则把夜爵的拐杖找回来递了她。
夜爵看了在地上躺着的柳浒,冷漠道:“呐,如果真想进那里的话,我建议你去孤岛吧,在上面呆一年就合格了。”前提是不要死在那里。
孤岛,他不是没有想到那个地方,但听说...他坐了起来抬头看着那张冷脸,皱眉道:“生存率呢?”
夜爵想了一下,道:“百分之五应该有吧,大概。”不过就他现在这个能力能待三个月就不错了。
“疯子。”柳浒艰难地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跟他父亲说得一个样。
夜爵环视满地地众人道:“一律按帮规处理。”红门的人现在也该到了吧。
“是。”众人应声道,夜爵的话是绝对命令,但这个开枪者,独臂男人黑着脸,子弹上膛对着他额头,他的手有些哆嗦,在他要开枪时:“阿楠,他也给红门,你不能自己处理。”夜爵也不会让他去处理。
独臂大汉阿楠看着因夜爵的话而睁开眼的阿军,摇头坚持道:“老大,这个失礼的家伙请让我自己处理。”他绝不原谅他,他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先是下药,后是开枪,真让他感到羞愧...
夜爵盯着他的后背,冷漠道:“不行,一码事归一码事,败者归红门,这是七门的帮规,规矩不可废。”同时,她向离他们就近的年祥打了给眼色。
阿楠从未觉得如此丢脸,真地是家门不幸,他还想在坚持时:“老大,等...年祥”他手上的枪不见了,出现在年祥手里,年祥夺枪术是帮里数一数二的高手。
年祥利落地把枪里的子弹都取了出来,同时道:“楠哥,不好意思,老大的话,是绝对的命令。”再把没子弹的枪还给他,手里的子弹没收。
盯着手上的空枪,阿楠看着地上的人,妥协地合眼:“嗯。”先交给红门去处理,等回来后,看他怎么收拾他?
夜爵拍手道:“好了,现在上屋顶去把红灯给我亮起来。”夜爵的话一落,就听见:
“夜爵,”冷情气喘吁吁地出现三楼门口,在夜爵惊讶的眼神中扑到她的怀里,搂上她的脖颈,抵在她的肩上贴着她的脸颊,担忧道:“我好担心,好担心呀,你吓坏我了。”
夜爵轻轻地回抱她,轻拍她的后背,微笑欣悦道:“抱歉,让你担心,事情都解决了,以后不用躲家里了。”夜爵习以为常地靠过去蹭蹭她的脸颊,心里想着平安符的事该怎么交代呀?
“呀哩呀哩,真羡慕老大呀!”年祥看着相拥的两个人开玩笑道,连黎安也一脸放松看戏的模样,他们老大在冷情面前温柔得跟只猫咪似的,她还向在她对面的人挑眉示意他们一块看戏,难得一见这么温顺的老大,仿佛刚才在打斗的人不是她似的。
他们也觉得这样的老大很难见,先是微笑着,接着集体整齐划一地后退,扭头看向别处。
在连黎安与年祥纳闷他们这是怎么了的同时,他们听见阴森森,咬牙切齿,极为不满的声音...
“小年糕,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连姐姐,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是说很普通,很普通的聚会吗?”
一群没义气的家伙,年祥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尴尬地笑笑就是不说话,龙溪,他们是认识的,唯一敢叫年祥小年糕的人,关系非凡。
年祥尴尬地挠了挠,扯开话题道:“额,你不是有饭局吗?怎么来了?”被抓包了怎么办?他看向连黎安,发现她比他还狗腿。
龙溪不客气地伸手掐起他的脸颊,愤愤不平道:“是呀,我用我的劳力士换了辆摩托飞来了,而且我还是空着肚子过来的,就是因为担心某人。”龙溪表示他现在很生气。
年祥也不在意被掐,连忙讨好道:“你饿不?我回家给你包馄饨。”他最喜欢的虾仁馄饨。
龙叶微笑着细细打量眼前的连黎安,贴心关切道:“受伤了?”众人怎么觉得她比龙溪还可怕呀,事实证明他们想得是对的。
“没,嗷,疼疼疼,小红脸,好疼呀。”连黎安刚想说没有,龙叶就动手,龙叶是医生,她有没有受伤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伸手碰了她的伤口,她也疼得呱呱直叫,希望小红脸看她叫得那么可怜可以快点消气原谅她。
最后龙叶停在她被踢伤的肩膀上,按住,笑得不怀好意道:“不,我一点都不疼。”疼的是她。
连黎安举手投降道:“我疼,我疼,我不该骗你的。”她知道的,龙叶无非就是气她没告诉她今天“亮灯”的事。
听连黎安坦白,她的气也消一大半了,但她要让她知道她的隐瞒,让她很担心:“连姐姐,”连黎安抬头看向她时,生气的眼神已经变成心疼,担忧了,龙叶抱住连黎安,道:“你知道我多怕你出事吗?”
连黎安也觉得愧疚了,让她担心了,歉意道:“抱歉,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才瞒着你的,现在看来,反而让你更担心了。”
龙叶在她温暖的怀里直点头,再三警告她以后不准这样了。
有人管可真好,单身汉们的心声...
随着屋顶上的红灯亮起,以“亮灯”为名的造反行动以失败告终,夜爵“孤狼”之名再次在a市响起,以女子之身,夜爵告诉众人,她不管是男是女,她都是夜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