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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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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破晓和张可心兄妹二人在房里聊了半天,最后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只要能说服陈长安,立刻就安排一架专机来把人都接走。

    至于乔家的事,将来有的是时间慢慢解决,当务之急,是不能让张旭不高兴。

    张破晓并未考虑过陈长安会拒绝这个提议,他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可以说服他。最简单的一条,做女婿的总得见见岳父吧?不支声就拐走了人家最心爱的女儿,最后连个面都不露,这像话吗?

    关于乔钟勇那件事究竟是不是陈长安做的手脚,有那么一刻张破晓的确非常的怀疑。但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个想法太过离谱。

    乔钟勇的失踪,应该是在小丑劫持事件之后才发生的。而在那个时候,陈长安已经重伤昏迷不醒,抢救了七个多小时才脱离生命危险,此后一直在床上躺着修养。

    在陈长安住院这么长的时间里,他身边一直就没断过人,他几乎从未和外人联系过。如果说乔钟勇失踪的事跟他有关系,除非是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策划好了一切。

    陈长安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和城府吗?

    如果他真有这样潜在的能量,老乔家怎么会退婚?乔老爷子和乔前进都不是傻瓜,这种有点底蕴的豪门都明白,给乔月绮找对象,财富和权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才。

    这件事从头到尾充斥着疑团,各种各样的不合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陈长安真是无辜的,那么他和张可心相好的过程也太凑巧了些!那更像是精心设计的英雄救美桥段,一点都不像是巧合。

    可要说陈长安真的城府颇深,算计好了一切,那怎么解释他不惜生死去救张可心这件事?在小丑劫持案中,他受的伤势可以说几乎丢了半条命!那种极重的伤势,稍有不慎就会死个透,这可不是做戏能做出来的。

    推己及人,如果是张破晓设计的一切,反正他是绝对不会把自己陷到这样危险的境地当中去,这太疯狂了。

    就算陈长安所做的一切都是伪装,都是在演戏,他对张可心的感情却怎么都无可置疑。

    要知道那个小丑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是一个真正的杀人狂!

    小丑本名公孙夜,说起来他的真实身份,能让人瞠目结舌。这样一个喜欢化妆成小丑的杀人狂,竟然还是一个著名的讲师!他是西川本地有名的犯罪心理学讲师,在警校培养了许多得意门生,甚至还经常到警察局给刑警们讲课。

    公孙夜非常熟悉演绎法,性格冷静,喜欢思考。他多次帮助警方破获大案要案,堪称威名赫赫,西川市警界有几个人不知道公孙大拿的厉害?

    没想到这样一个厉害的家伙,在多次接触犯罪现场之后,因为过度重现犯罪心理而导致了记忆和意识与现实剥离,从而产生了包括感知、思维、情感和行为等多方面的障碍以及精神活动严重的不正常。说白了,就是他精神分裂了。

    本来到这一步还不算太严重,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却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不过因为他长期的精神疾病,他老婆给他戴了一个大大的绿帽子,然后卷了家里的钱跟人跑了。

    公孙夜从此彻底疯了,他表面上销声匿迹,实际上隐藏在暗处,不停的杀害年轻女性。自己的老婆跟别人跑了,他因此痛恨所有的女人,见不得别人幸福,更见不得女人脚踩两只船。

    在劫持张可心之前,公孙夜就已经虐杀过七个人,其中两男五女。这些人一直被当做失踪人口处理,谁也没想到他们都已经死了。

    随着警方调查的越来越深入,公孙夜令人震惊的罪行也一一浮出水面。不过这更进一步证明了陈长安的清白,他和小丑公孙夜毫无关联,他真的是为了张可心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不出张破晓所料,在他提出要带陈长安一起去定泽的时候,陈长安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正如张破晓所说,已经拐走了人家的女儿,怎么能不去见见老岳父?至于张可心对家人态度的担心,陈长安颇不以为然。

    不就是一帮勾心斗角的富家子吗?有什么好怕的?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行得正做得端,怕他们何来?

    事情进展的这样顺利,张破晓非常高兴,只要能把张可心平安无事的带回家,那就是大功一件。他办事的能力会得到认可,在张旭的心里自然有加分,对将来的董事会选举也大有帮助。他扔下张可心和陈长安在病房里,自己兴冲冲的安排私人飞机去了。

    时隔两个月,张可心的伤势已经痊愈,但陈长安的伤还差得远。他身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伤痕,尤其胸前的伤口最为严重,深可见骨,愈合的很缓慢。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精心治疗,他已经比最初到医院时好了许多。

    那个时候他几乎全身瘫痪,一动都不能动,身上绑满了绷带,就像一个木乃伊。生命全靠点滴来维持,大小便都要用导尿管来解决。现在他已经能下床活动,虽然稍有动作就会疼的龇牙咧嘴,好歹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活力。

    自从张可心能从病床上下来那一刻起,她每天都要在病房里伺候陈长安,就像一个任劳任怨的小媳妇儿。尽管医院里安排了高级护工,但张可心坚持自己悉心照顾陈长安的点点滴滴。

    陈长安能张嘴吃饭之后,每一口饭都是张可心亲自喂他的,张可心甚至亲手给他换导尿管上的尿壶。

    张可心的固执显得有些病态,她就像个病娇女。因为陈长安奋不顾身的救了她,所以产生了强大的执念,并以此为动力做出种种过激的示爱行为。

    陈长安身上的绷带还未完全拆解,张可心就要给他擦洗身子,因为怕他长时间不洗澡身上会发臭。怕他一直躺着肌肉会萎缩,她每天都坚持给他按摩。她每次摸到陈长安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并产生强烈的冲动。

    这种种表现,都意味着张可心对陈长安的感情已经进入了一种极端,行话来讲就是已经“黑化”了。

    张破晓刚一离开病房,张可心就扑到陈长安身边,手指轻轻抚摸着他胸前的伤疤,脸上红扑扑的说:“长安哥哥,你真好。”

    陈长安舒舒服服的躺着,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我又怎么好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答应去定泽,”张可心感动的说,“其实你根本不想去,对不对?过年了,谁不想回家团圆,你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爷爷,你一定很想回去看看他。都是四哥不好,非要我回家,我答应你,只要一有机会,我陪你一起回老家看看,好不好?”

    “傻丫头,”陈长安微笑着说,“别多想了,我是自愿的。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还怕到你家过年吗?爷爷身体健朗的很,我都跟他一起过了二十个年了,少这么一回不碍事的。”

    张可心轻轻抱住陈长安,眼圈泛着红说:“好人,就你对我最好了。真希望你快点好起来,我……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

    说到最后,张可心又开始脸红心跳,双腿不自觉的夹紧,两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陈长安被她摸的浑身燥热,松散的病号服裤子一下子撑起了一个帐篷。他的伤势大多集中在上半身,下半身倒是完好无损,年轻轻的小伙子,火力多壮啊!

    “小蹄子,你又来勾引我!”陈长安按着张可心的头低声吼道,“快,像那天晚上一样……”

    张可心媚眼如丝,一声不吭的低下头把陈长安的裤子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