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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岁的小孩最难带,人虽小体力却惊人,玩的时候可以疯跑,累了的话也不含糊,倒头就睡。这不,琪琪抱着景瑞明的脖子娇滴滴地说了几句话就窝在他怀里睡着了,于是景瑞明坐副驾驶座,肖帆来开车,两位女士坐后排。
肖帆开车还不是太熟练,架势却摆得很足,一副老司机的派头,边开边问后座上的小熊老师:“你们交换了电话没有?……交换了。……哦,印象不错吧?……舒飞对你印象也好,还和我说要和你多接触接触呢,下一回可就你们自己电话联系了哈……”
景瑞明在镜子里瞄他一眼,说:“开车专心点!看刚才过去的司机都回头看你呢。”
肖帆很臭美地掠了掠头发,踌躇满志地说:“看哥这帅得没天理啊,连男的都回头看我!”
景瑞明声音越发冷冽,说:“拉倒吧,你骑着线开,占着两根道儿呢,人家回头看你是骂你知道不?你就接着这么开,一会儿被路上的摄像头拍照的时候别忘了笑一下啊。”
肖帆悻悻地想回嘴,景瑞明又说:“转弯的时候方向盘多打一点!你看你这弯绕小了……”
肖帆赌气说:“那你来开好了!”
正说着,后面就传来骂声:“妈的会开车不会开车啊,我都停在这里了你还给我挂上了!”
擦挂了!
肖帆马上偃旗息鼓,停了车,正说下去看看究竟,景瑞明已经将女儿轻轻放在座位上了,边起身边说:“得得得,你坐那别动,别一下去就和人家吵起来了。我去看看。”
大约五分钟后,景瑞明回来,又把女儿抱起来坐好,说:“行了,开车吧。一点点挂伤,我赔了一百块钱私了了。”
肖帆这下子老实了,闷头开车。
两女的自己在后座说话。
徐敏丽尖着个嗓子给熊若琳传授机宜:“有点心动啊?那你也得打听清楚了他家的状况。你已经吃亏了知道么?那孩子今年四岁,正是花钱的时候,幼儿园都是小头,你要帮着他供到大学毕业至少是三十万呢,这点你要给他说清楚了,这还是看得到的,那看不到的什么检查孩子作业、陪着上补习班、还有买菜做饭给孩子补充营养什么的,你都要给他说,别以为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要依着我说,家务活最好一样都不干,男的有本事,挣钱请保姆在家干活,男的没本事,那他就得自己干,哪有委屈自己老婆的道理?……”
景瑞明被这女的刀片磨砂纸一般的声音磨得脑子发紧,心想:“怪不得现在这剩女这么多呢,自己呢就是当姑奶奶,家务事不乐意干,就算干点也要和丈夫算得一清二楚的,还有睿睿,她们那口气根本没打算拿真心待睿睿,叫人寒心呐。”
徐敏丽越说越起劲,“还是他那房子,你也要问清楚了是全款的还是按揭的。要是按揭的,你就非要叫他把你的名字填上不可,哪怕每个月的按揭款都是他给的钱。他不答应就不结婚。他这种以前有过婚姻的男的是最不稳定的,万一离了,你总要捞点什么回来吧……”
这也太能算计了!尼玛才见了一面就拨拉好算盘要分人家男方的房子一半走!虽然说相亲对象不是这尖酸的徐敏丽,可是,熊若琳和这种女人做闺蜜,近墨者黑,没准也是个芝麻馅的腹黑女,肖帆这牵的什么线哟!景瑞明瞥了一眼肖帆,发现他脸色也不好看。
好容易送到了地方,熊若琳笑着对肖帆说:“那行,我走了,谢谢你这一路张罗着辛苦了,这往后我就自己给舒飞打电话吧。”
肖帆沉默了一下,说:“我觉得……要不你就别再和舒飞打电话了,其实,我觉得你们……有些不太合适。”
熊若琳张着嘴巴呆在那里。
徐敏丽张口就为闺蜜打抱不平,贬损着舒飞,甚至连牵线的肖帆都抱怨上了,唧唧歪歪地说个不停。景瑞明这人比较护短,哪里听得这两女的抱怨肖帆?便凉凉地说:“我觉得小熊老师的条件真挺好的,徐小姐就更好了,找什么离过婚有孩子的男人啊?听说最近报纸上有一位亿万富翁征婚,你们都可以去试一下,别轻易就挥泪大甩卖了。”
徐敏丽和熊若琳脸上都变了颜色,尤其是徐敏丽,声音尖刻跟磨光了的匕首一样,怒极反笑说:“说什么呢你,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景瑞明说:“唉,我这人就是不会说话。说得不好,可叫你贱笑了。”
说着,景瑞明转头对肖帆说:“怎么不开车?这没完没了的叽咕,谁受得了?”
肖帆赶紧一脚油门踩下去,开车跑了,把两女人“死基佬的朋友也是基佬,没成更好,免得被骗婚!”的咒骂声丢在了后面。
说老实话,景瑞明今天可是忍了一肚子火的。
自从舒飞回了C市,肖帆就成天舒飞长舒睿短地为人家发愁,老是琢磨着要给睿睿找个妈,景瑞明真不知道肖帆那脑子是什么构造,给人家做媒最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舒飞真要想找个女的不会是什么很难的事吧,广告业向来是美女如云的地方,又不是和尚庙!肖帆有那闲功夫怎么不想着好生把他自己那业务水平提高一下?
三个月前,肖帆和原单位的上司一通大吵离职出来,景瑞明就瞅着时机劝说他进了自家的公司,开始是做销售,一个月前公司的财务主管因为贪污被解雇,景瑞明便将肖帆安在了财务主管的位置上。这其中的用意是不言自喻的吧,稍微脑子清醒点的都要抓着这权利不放啊。可是,肖帆呢,开始还嚷嚷着说没学过财务不会,景瑞明好容易才把他安抚了下来,又专门让他去参加这方面的培训。现在总算看得懂财务报表了,可是,肖帆就是不肯用心,账目是不需要他来做,可是,下面的人做好的总要把好关吧。再说,公司又不是多大规模的,就那么几十个人,一本销售账,一本费用账,还有一些鸡零狗碎的,只要肯花心思,本个月绝对上手,后面就是轻车熟路了。可是,肖帆倒好,他管账一个月,下面的人意见大了去了不说,昨天还接到税务局的电话,说是账目不对,有偷税漏税的嫌疑,令下周去补税,还要交纳百分之五的罚款。
这还都是小事,算是花钱买乖吧,关键是肖帆对景瑞明、还有对现在这个家的态度叫景瑞明很不爽。
景瑞明和肖帆在一起五年多了,最开始当然是为了孩子,景瑞明家庭观念重,生了女儿以后就理所当然地把肖帆看作是自己老婆,而且肖帆这人吧,天性乐观,讲哥们义气,做事情爱冲动,透着股子**的劲儿,可是,景瑞明倒是觉得在外面尽是和一些老鬼打交道,回到家连琪琪都是个人精,肖帆这*又欢乐的劲儿倒是挺叫人放松的,对老婆是越看越顺眼。
可是,肖帆好像全没有感觉似地,尤其是这个床上的事情,特别叫景瑞明上火。五年多了,两人在一起的次数是寥寥可数,不为别的,就是肖帆非要扭着说他是直男,不能接受在下面,最不济也应该是两人轮流交换上下位置,而景瑞明原是北方人,大男子主义惯了的,觉得肖帆孩子都生了,肯定得算是媳妇了,这位置怎么随便能换?
不过,景瑞明从来也没逼过他,就想着叫他自己醒悟吧。在家里都是各种家务事都包完了来讨好老婆,在公司里则是将财政这最重要的部分交付,还有人前人后都维护着肖帆的面子,就比如说今天吧,可以说肖帆的作为很不妥当,可是当着他最好的哥们还有外人的面景瑞明却是一声也没言语。
这都为了什么啊?不喜欢他能这么吗?偏偏肖帆全不领情,还不肯松腿让搞一搞。
真够挫败的了。
然后,肖帆还老是嚷嚷着说现在同居一个屋檐下是为了孩子,等琪琪大些了他就要如何如何,这就更叫景瑞明气恨了,为舒飞做媒是不是也暗合了肖帆自己的心态?那意思是等肖帆几年后要抛家弃女,更不会把他景瑞明放在心上?
还有肖帆今天和舒飞勾肩搭背、贴耳朵说话那个热火劲儿,也把景瑞明气得个半死。肖帆口口声声说他自己是直男,和舒飞是哥们感情,可是,他和舒飞都是被男人搞过,还生了孩子的人了,算什么直男?再怎么哥们,避点嫌不知道么?还有这个上下位置问题,肖帆这么纠结,要是他和舒飞的友谊变质了,舒飞肯让他在上面,他会不会……
这么一想,景瑞明觉得问题很严重,必须要重重地敲打一下肖帆,正一正夫纲才行了。
两夫夫一路无话,到了家,景瑞明也懒得做饭,煮了一窝子速食水饺,琪琪不高兴地撅嘴,说:“我不喜欢吃冻过的饺子。”
景瑞明沉着个脸,将碗端走,说:“吃就吃,不吃就饿着,看你这娇贵得!”
琪琪惊异地看看爹地,再看看爸爸,扁着小嘴做出一副委屈万分的样子。这边,肖帆也是一脸愕然,不明白一贯最娇惯琪琪的景瑞明为何会忽然疾言厉色地对待女儿。
琪琪见扮委屈没有效果,便自动自发地把厨房里放着的那一碗饺子又端回来,自己拈着个小勺开始一个一个地吃,吃一个就回头看一眼景瑞明,故意将咀嚼声夸大,表示她现在有乖乖地吃饭,景瑞明只是不理她。
琪琪吃完了之后,嘴巴一抹,便跑到景瑞明身边各种撒娇卖萌,景瑞明总算缓和了脸色,打发女儿去洗涮睡觉,琪琪觉出今天的硝烟气息,不敢和平时一样痴缠爸爸,乖觉地早早爬床上去睡觉去了。
景瑞明哄了女儿睡觉出来,见肖帆正在给舒飞打电话,“这个女的心思不是太好,后来她们在我车上嘀嘀咕咕的说什么要你先把房产证过户一半给她才答应结婚什么的,我和景瑞明听了都不高兴,她们下车的时候我就说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那个姓徐的女的嘴巴真损,跟个泼妇一样,当时就闹了起来,真是难看……算了,这一个算了,我另外再帮你物色……”
景瑞明将手里的外套狠狠地甩在沙发上。
肖帆再迟钝,也觉出来景瑞明这火气是冲着谁来的了,忙说:“哎,我现在有点事,改天再给你打电话。”
肖帆也不含糊,电话一合上,就暴躁地说:“干嘛!摔摔打打给谁看啊?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好了!”
景瑞明冷笑着说:“我给你说话你什么时候认真听过?你倒是对人家的破烂事儿闲吃萝卜淡操心!”
肖帆怒了,说:“什么叫破烂事儿?舒飞是我的铁哥们,他现在有困难,我帮他一把怎么就不行了?”
景瑞明说:“行,当然行!可是你总要先把自己的事情先弄弄好再说帮人家吧?前天我又接到地税局的电话了,说是咱们的账不对,下周要去补税,还要罚款!哼,你接手做公司这本账才多久啊,三天两头出事,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叫你没事多看看财务方面的书,你就是不听,对舒飞的事情倒是积极得很!”
肖帆顿时心虚,问:“我做平了的啊,我都看了好几遍觉得没问题才交出去的。”
景瑞明没好气地说:“那怎么地税那边说咱们逃税,说要补税两万多,还要罚款百分之五呢?钱是小,你这财务主管当得不憋屈啊?”
肖帆头疼地说:“我做销售做得好好地,你非要我做财务,我早就跟你说了,我天生没有耐心,就不是做这种细致活儿的人!”
景瑞明说:“不会就学啊。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少搀和别人家的事情,多用些心在业务上,没什么弄不好的。再说了,人家舒飞活得好着呢,有人鞍前马后地效劳,哪里困难了?”
肖帆一听这话有些来头,便确认一般地说:“你是说高远?不会吧,舒飞和我说过,他不碰男的,以后是要找女的结婚的。”
景瑞明嗤笑一声说:“也就你会信!你都弯了,他还能直到哪里去?只不过是在没找到合适的之前先竖个牌子!你看着吧,不出三个月,他们就能滚被窝了,我这话撂在这里!”
肖帆听了也做恍然大悟状,说:“难怪他今天看着舒飞相亲气不顺呢,连对我都是恶声丧气的!”
这句一说完,肖帆又紧张了起来,说:“那我得赶紧打电话提醒舒飞,高远对他别有用心,可别引狼入室!”
这又把景瑞明给怄笑了,说:“说你没眼色你还不服气!要你提醒什么?高远是大公司的老板,上过报纸和电视,算是本市的风云人物了,他再对舒飞有企图,还不是商量着来,舒飞要不乐意他还能硬上啊?能吃什么亏啊?人家舒飞比你可有主意多了,就你在一旁‘皇帝不急太监急’!”
肖帆不干了,骂道:“谁他妈的是太监了?老子被你上了不假,还要被你冷嘲热讽地,你他妈的有人性没有?我知道你他妈看不起我,是,我现在住着你的房子,开着你的车,还他妈给你打工,我他妈的这就出去混个人样子出来叫你知道我也是有几分骨气的!”
吵来吵去,肖帆就嚷嚷着要掰,还要拖琪琪起来,说琪琪是他生的,自当是归他带走。
景瑞明气得磨牙嚯嚯,说:“好,你带她走!赶紧给她找个后妈,过你们的幸福生活,当回你的直男去!”
见肖帆还真要拖着琪琪走,景瑞明只好跳出来拦着,说:“干什么!琪琪睡了!”
一个硬是要走,一个使劲要拖回来,这一拉一拽一搂一抱地,男人精壮的身体贴在一起,顿时起了火热的反应。
景瑞明费劲全力,才把肖帆压住,说:“行了,咱们别吵了,我今天生气,主要是看见你老是搂着舒飞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朵说话,也难怪人人家高远看你跟仇人一样,我心里也不能舒服啊。”
肖帆大口咒骂:“滚一边去!我那是哥们之间的纯洁友谊,哪有你们想得那么龌蹉!”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怎么一写就写了这么长啊。今天双更哈,保证给乃们把肉撸出来,不过可能要到晚上六七点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