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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一百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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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说是添妆,其实她的赏赐是留着临出嫁时郑重从东宫赏出,给永昌郡主做脸的,今天并没有这么带过来,她一指坐在下首的顾良娣和罗良娣,“是她们,想着要过来,央到我那里,说是想出来看看永昌。”

    “妾身虽然跟秦大人是表兄妹,但是倒跟郡主更投缘儿一些,她的大喜日子,就想着过来凑个热闹,也是娘娘疼妾身,竟准了妾身出宫,”顾良娣对云浓是满怀感激,有了除夕的事,罗暖玉在东宫已经失宠了,而宫氏,索性又荐了几位俏丽的宫人给太子,但出身低微的宫人,对顾飞雪的地位威胁性要比罗暖玉小太多了。

    罗暖玉今天硬是跟过来,不过是为了带妹妹见见云浓,她现在失宠于太子,都是拜云浓所赐,所以能给云浓添堵的事她做起来自然是不遗余力,何况如果妹妹抓住了这位太子肱骨的心,于她在东宫甚至以后后宫的助益也颇为可观,不过现在,她对妹妹的信心有些动摇了,“嫔妾正好妹妹过来了,便想着带她出来走动走动,万望郡主不要嫌嫔妾打扰了。”

    “来者都是客,何况罗良娣是东宫的人,”云浓微微一笑,她也就是看在东宫的份上才会给这罗暖玉些面子。

    “民女见过永昌郡主,”罗明玉一看到云浓,一颗心都碎了,她也曾听闻云浓的“美”名,当时不过是想着五品小吏之家为了助女儿上位刻意传出来的名声罢了,自己的相貌也是不差的,尤其是在武安侯府她见了不少京城闺秀之后,对自己就更有信心了。可现在亲眼一见云浓,罗明玉不知道她大错特错了,如果其他的人的美丽是容貌上的,那云浓的美丽就是骨子里的,罗明玉偷偷瞧了她半天,试图在她身上寻到一处瑕疵出来,可是没有,云浓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含笑与堂上的人寒暄,可是就叫人觉得美,美的令她无法呼吸。

    “你是罗良娣的妹妹?怨不得她老是跟人夸你呢,果然是个漂亮人儿,”云浓的语气老气横秋,仿佛堂下站着的是一个晚辈,说罢她看向罗良娣,“罗良娣也是,好不容易妹妹去看你一回,不好好在东宫跟她说说体己话儿,倒跑到我这儿来了。”

    “过些日子就是郡主的大喜之日了,”罗暖玉看了妹妹一眼,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就这么点出息,能成什么事?“嫔妾初回京城就进了东宫,认识的人有限,前次跟郡主相谈甚欢,听说顾妹妹想过来给郡主添妆,便厚颜一起来了,”说到这儿她看了一眼有些无措的妹妹,“不巧嫔妾的妹妹过来看嫔妾,嫔妾便带她一起来了,还望郡主不要见怪才好。”

    宫氏看着意气风发跟着她们出东宫,如今已经成了霜打的茄子的罗明玉,浅浅一笑,“左右这是喜事,人越多越热闹,罗良娣想一起来,我便准了,至于罗四小姐,想来是初到京城,什么都觉得新鲜,罗良娣一片爱妹之心,我焉有不成全之理?”

    “太子妃说的是,这几天过来给浓儿添妆的每天都有十几拨儿,”染尘师太略显烦躁,过来给云浓添妆是好事,但没必要是人都来吧?有些人家别说云浓,连自己平时都没有来往,可人家过来贺喜,自家万没有道理将人拒之门外,就像现在的罗暖玉姐妹,整个一对儿井底之蛙,

    见姐姐给自己使眼色,罗明玉鼓足勇气上前一步道,“民女来的匆忙,没有什么好东西给郡主贺喜,”罗明玉本来是准备见了云浓就喊姐姐的,可是见到真神之后,反而没了胆量,“就备了一套民女自己绣的插屏,绣艺不佳,郡主莫要见笑才好。”

    “嫔妾这个妹妹,平时呆在家里没有事,精神全用在女红上了,偏她又有些天分,”罗良娣微微一笑,解释道,“郡主看看可还能入眼。”

    看着两个小丫鬟抬上来的插屏,云浓有些哑然,怪不得敢跑到自己面前叫板呢,“罗四小姐太自谦了,这手艺还能叫‘绣的不好?’都能赶上莫神针了,谢谢你的一番用心,”云浓对罗明玉的绣屏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江南手艺好的绣娘多的是,还不会觊觎自己的老公。

    “郡主过奖了,郡主要是喜欢,民女就再给公主绣一身罗裙,”罗明玉对云浓的“赞扬”一副欢欣鼓舞的模样,秦翰对她冷冰冰的原因她觉得自己找到了,左右该放的风声已经放出去了,她如今已经没有退路,倒不如表现的老实本分一些,待云浓成亲之后,为了贤名也要将自己抬进府里,左右男人就没有不纳妾的,云浓到底不是公主。

    这还成了热粘皮了,云浓不以为然的笑道,“还是算了,罗四小姐是罗大都督的女儿,又是罗良娣的妹妹,我哪里敢使唤你做杂役之事?”

    “郡主不必客气,民女在府里呆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做,这些不值什么,难得郡主喜欢民女的针线,”只要云浓收了自己的针线,那就是接纳自己的表现了。

    “原来罗小姐在府里呆着很无聊啊,左右你的针线也好,就帮侯府的夫人太太们做衣裙好啦,若是做完了还觉得闲得慌,就替太子妃娘娘,罗良娣,还有顾良娣好好做些吧,北边的绣艺也好,但觉得欠缺江南的绣娘的灵动之气,嗯,摆着看还行,穿到身上,”云浓摇摇头,冲染尘师太道,“我觉得跟我的气质不符,是不是母亲?”

    “嗯,是匠气了些,不过拿回去叫荷蒂她们几个好好看看,对她们还是有助益的,”染尘师太这可是直接评论的罗明玉的绣工了,话说的也不客气,但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别说罗明玉了,罗暖玉也只有含笑听着的份。

    太子妃来了,染尘师太自然是要留饭的,饭后宫氏陪了染尘师太闲聊歇息,而云浓则领了顾飞雪她们到自己的院子里参观自己的嫁衣。

    “这是江南连理绣的手艺吧?可真是美不胜收,姐姐真是好命,可以有这么一身嫁衣,”罗明玉看着侧间里挂着的一套大红凤穿牡丹嫁衣,抑不住赞叹起来,江南连理绣专为世家勋贵置嫁妆,历代公主们的嫁衣也都出自她们的手。

    没有哪个女孩儿不想在成亲之日有一件连理绣出的绣品,这也算是名牌效应了,想想自己真的挺幸运,不但这么大的工程不用自己干,穿的还是名师之作,“是啊,我封郡主蒙皇上赐婚之时,母亲特意给我定了这套嫁衣。”

    “师太视郡主真的如亲女了,”这耀目的红色映在罗暖玉眼中,没来由的一阵糟心,罗暖玉唇边的讥讽掩都掩不住,“郡主真是太幸运了。”

    顾飞雪冷冷一笑,“瞧罗良娣说的,凡事有因必有果,郡主能得到师太的疼爱,是因为郡主一片孝心对师太挚诚以待,岂是‘幸运’就可以解释的?”

    “瞧顾妹妹,那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有说郡主不孝顺,这世上孝顺的人多了去了,能被师太看中的又有几个?这不是幸运是什么?”罗暖玉悠悠看向云浓,“郡主说是不是?”

    “是啊,要不人家怎么说‘运气’也是实力之一?”云浓浅浅一笑,罗暖玉巴不得自己失态呢,“就像罗良娣跟罗四小姐,现在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庶女们羡慕你们的‘幸运’呢!”

    以前在辽东的时候,罗明玉根本没有意识到什么嫡啊庶啊的没有多少概念,左右她在罗家,就是公主一样的存在,都督府里除了自己姐妹还有同母的两位哥哥,根本没有其他的孩子出生,可是到了京城她才知道,这里的一切跟辽东是完全不同的,不但她住的院子不如那些所谓嫡出的,而且那些连爹都没见过几面的所谓嫡女们,个个都不将她看在眼里,自己的兄嫂,更是识她为仇人,而出去交际,也没有哪家的嫡女愿意跟她多说话,现在云浓更是公然的拿庶出来笑话她,“我跟姐姐虽然是姨娘生的,但已经记在了嫡母名下,跟嫡出有什么分别?”

    “所以啊,你们很幸运嘛,估计罗四小姐连嫡母长的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吧?”云浓抿嘴一笑,冲罗暖玉道,“罗良娣入东宫也有些时日了,宫里的规矩应该也能一清二楚了,有些事还是跟罗四小姐说清楚的好,免得期望越大,将来失望越大,真成了笑话,罗大都督在辽东也不能安心卫国不是?”

    “郡主说的是,我回去一定将京城的规矩跟妹妹说清楚,”罗暖玉的不适应跟妹妹如出一辙,进了东宫之后,她才知道自己再也不是辽东众星捧月的娇骄女,不论她长相如何,跟同样级别的顾飞雪在一起,在旁人眼里,她都是低着一头的,按旁人的说法,如果她不是因为有个做大都督的父亲,是根本不能跟顾飞雪比肩的,每每听到宫氏跟顾飞雪说起什么母家是什么什么地方什么什么姓氏,身边的亲戚都有什么样的出身时,只要她一出现,她们就会刻意的转了话题,这种所谓的体谅其实更叫她难堪。

    “其实京城这个地方,规矩一向比外头重,我初来的时候,也颇为不适呢,幸亏我娘特意将原先从京城跟着她到陇西的嬷嬷派到了我身边,后来我舅母又派了两个嬷嬷过来,不然我真是两眼一抹黑呢,”顾飞雪的母亲宁氏出身京城,她的舅舅如今在大理寺,虽然只是六品的寺丞,但宁家也是传承百年的大家族了,族里出仕的子弟很多,罗暖玉这种别说生母薛姨娘只是个平民出身,就连嫡母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是不能比的。

    “那迎春呢?岂不是要再请几个京城的嬷嬷了?”说到这儿云浓抿嘴一笑,“她那种活泼的性子,将来嫁到齐家,只怕更不适应。”

    “谁说不是呢?把我伯母愁的,可偏又相中了齐家公子,只能往好处想了,齐公子过继的,将来迎春上面没有正经的婆婆,想来也没有人叫她立规矩,不过坏处也有,没有领着,新媳妇的日子怕不好过,”顾飞雪跟云浓一来一往说的热闹,根本不将罗家姐妹看在眼里。

    “我当是什么阿物儿呢,就这种东西,也敢往应淳脸前跑,”染尘师太看着宫氏一行蹬上鸾车,整个人都轻松了,忍不住道。

    “咱们怎么想不重要啊,关键是外头人怎么想,还有他怎么想?”罗家人打的是借助舆论迫自己就范的主意,可惜找错了人。

    “你放心,他敢生二心,我亲自上门打断了他的腿,”就算是自己的儿子,若是敢在婚前做出打她们母女脸的事,染尘师太也不会饶了秦翰。

    “我不担心他,只是怕,”云浓浅浅一笑,扶了染尘师太回到恬达院,“那天在京郊女儿跟他说了会儿话,”想到那天他的急切和热情,云浓脸一红,“听他的意思,辽东那边有些蹊跷,我就怕太子等不急了。”

    云浓担心的是,太子心急,会叫秦翰牺牲小我,拿他自己去套罗明玉的话,到那个时候,秦翰就难做了。

    “唉,男人的事儿咱们不懂,不过他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你只管调养好身子,到时候漂漂亮亮的嫁过去就是了,”染尘师太现在最大的心事就是如何将女儿风光漂亮的嫁过去,至于辽东的事,她倒没有放在心上,难道罗宪庆还能反了不成?凭辽东一地之力?

    叫自己调养,说起来调养,云浓都有些头大,染尘师太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个嬷嬷,白天弄各种美肤汤玉容丸的,晚上更是各种各种花瓣浴精油按摩的恨不得褪掉她一层皮,不过效果也是十分明显的,云浓觉得自己真的一掐都能出水儿了,而且出来的还是香水儿。

    虽然离婚期越来越近,可是秦翰却没有一点儿闲下来的可能,跟他的婚事比起来,辽东的事情更叫人头疼。

    “你派去辽东的人还没有回来?”太子叹了口气,不待秦翰解释,又道,“也是,那几户人家,光扎根都不容易,打探消息就更难了,其实这样,也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我永安辖下,居然有朝廷插不进人手的地方?”他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臣想了个办法,不过也需要一些时日,辽东一线我们插不下手,不如换个地方,顶多就是绕的远些,”秦翰走到太子书房的地图前,“臣已经遣人往高丽去了,看看那边的情势,没准儿有什么发现。”

    “你想的不错,只是这些年咱们跟高丽来往甚少,说来也奇了,高丽不是能征擅战的地方,前朝还时不时的到京城进贡,到了咱们永安,好像跟朝廷来往的少了,这都十几年了,竟然没有过来朝贡过,”太子眉头紧蹙,这些年永安很是太平,难免文恬武嬉,大家得过且过,高丽只怕也被人遗忘了,“要不要咱们遣个使臣过去,顺便也能再深入到金人那边看一看。”

    “臣敢保证殿下的使臣到不了高丽便会被金人散部所杀,”秦翰微微一笑,如今的辽东军其实就像一道屏障,将永安朝廷跟锦州以北隔开了,那边是个什么情景,朝廷根本一无所知。

    “你说的是,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太子有些懊恼的将手里的折子扔到案上,“国土都快保不住了,可这些人还在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成天叫嚣不休,孤真想将这些人全都扔到辽东去!”

    “臣以为现在咱们要开始把兵力着重在山海关了,”如果罗家有什么贰心,山海关便是永安的屏障了,“刚好高家准备出山了-”

    “你的意思孤明白了,将高家人再放到山海关去,倒不会叫罗家人起疑心,对了,孤怎么听说罗家有个女儿跟高家的儿子来往颇为密切?”

    高家重回山海关,大家顶多会以为这是朝廷再彰显对高家人的信任和再次倚重,反而比直接将其他关隘的大将调过去更不会引起罗家人的戒心,更何况高家举家入关被朝廷荣养起来已经几代了,有几个人还会相信他们还有当年的虎威和号召力?

    但朝廷却不必担心高家人的忠心,毕竟罗高两家的姻亲还是几十年前的事情,“高家人到了山海关,为了重掌兵权收回军心,练练兵就是必须的,”太子含笑道,“刚好齐家也想出来为朝廷效力,山海关交给这两家,孤也放心了。”

    “还有山东那边,咱们能想到从海上走,罗家人呢?”秦翰已经完全将罗家当做必反之人了,不然这些年他们的作为实在无法解释。

    “那边要再等等,不过你倒是提醒孤了,想造海船可不是易事,当初朝廷也是下了大力气才将山东和福建的水师建起来了,要说这些年也没有动过他们了,找个机会练练兵也在情理之中,”太子想的比秦翰要细的多,练兵只是一句话可国库兵部带户部,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咱们也是在做最坏的打算了,希望是孤的小人之心。”

    找个合理的理由在皇上和朝臣可接受的情况下练兵已经是困难重重了,更别说忽然有一天打起仗了,秦翰已经觉得身上的担子越发重了,“罗良娣那里呢?可曾听她们说些什么?”

    “孤不喜她,只是叫宫氏在她住的英纷殿安插了人手,不过没听到什么,”叫他放□段儿去讨好一个妃妾,他宁愿直接派兵打到辽东去,“你呢,不是说罗良娣有个妹子钟情于你吗?你可曾听她说过什么?”

    你不的事叫我去干?秦翰都想拿白眼去瞪太子了,“男女授受不亲,臣哪里会跟她多说什么?何况是辽东的事情?”

    “就算是罗慧玉那里,舜丰也没有多少进展,这种事情,一个内宅的女儿,知道的也是有限的,而且舜丰人还没有回到京城,家里已经遣媒为他向许家提亲了,”秦翰直接将高舜丰那边也堵死了,“不过臣觉得,罗忠国那边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你说武安侯世子?”太子轻叩案几,现在武安侯府只余一个垂垂老矣的武安侯和他的嫡孙罗忠国,如果罗家这些年不行动的话,这个未来的武安侯估计会像现在的武安侯一样,成为罗家人表忠心的工具,如果是他们有心要反,那么武安侯府这几百口子,只怕都会成为弃子。

    “孤对这个罗忠国没有多少印象,你好像跟他有些交情,是个怎么样的人?”武安侯府才是罗家的嫡支所在,这弃了嫡支的事情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太子真心有些闹不明白罗家人在搞什么?

    “忠国是个仁厚人,当年世子在时,他似乎并不得父亲的欢心,后来世子不在了,他跟着武安侯长大,并没有出仕,太子见的少些,”秦翰忽然眉头一动,一个自己都觉得诡异的想法冒了出来,“殿下,武安侯只有两个嫡子,都分别战死在了辽东,可是如果他们都没有死呢?”

    “你说世子没死?你什么意思?”太子眼睛都瞪大了,“他们没死的话,如果他们没死,那罗家这几代先后战死的近十位将军都有可能没有死了?那他们到哪里去了?他们诈死又为了什么?”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您不觉得这事儿从开始就玄乎么?哪有世家舍了嫡子一个个往疆场上送,而庶子却留在京城打理家业的?臣曾经叫人留意过罗家的族谱,开国头百年,只有一位世子战死,之后罗家就算嫡子依家规到了辽东,也鲜有死伤,可这近三十年,他们却变了做法,”秦翰咬牙道,“臣在想,罗家是不是在悄悄的转移他们的根本!”

    “真真是欺人太甚!”太子已经拍案而起,从来都是君疑臣而兔死狗烹的,哪里有臣疑君到诈死逃生的?何况历代永安皇帝对罗家都是荣宠有加,毕竟他们的身上也有罗家人的血,只要罗家不做出罪大恶极之事,没有皇帝会对自己的母族动手的,“他们到底要做什么?难道先皇们还对不起罗家吗?”

    作者有话要说:订阅好差,是我越写你们越不想看了,可我怎么还越写越有劲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