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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来到这间酒楼时,无论是店老板还是店小二,脸上都颇有些愁云惨淡。待那店小二替他将酒端上后,陆小凤笑一笑道:“我这一路走来,就属你们酒楼的最热闹了,可为什么从掌柜的开始,却都苦着一张脸呢?”
闻言,那店小二的脸变得更苦了,他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瞥向店中央那最热闹的几桌,坐在那里高谈阔论的人们,都佩着长剑,个个看上去都似浪迹天涯的剑客派头,可看他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模样,却又像那占山为王的山野悍匪。
店小二收回视线,在陆小凤耳旁压低声音道:“客官您也看见那些人了,他们于这里几日了,说是中原最近定有一件大事发生,他们聚在一起,便是商讨那件大事的——”说完,店小二叹了口气,“可他们商讨便商讨吧,却总有几个意见不合要大打出手的,我们酒楼里其他的客人也都被他们吓跑了……”
若说中原有什么大事发生,且陆小凤还不知道的话,那他定然是要听一听的,所以他给了店小二一锭银子,算是打赏。接着,陆小凤只浅酌着那上好的花雕,听着那些人的高谈阔论。
似乎一个话题已经结束了,另一个人接过了话头:“我却要与你们说说,两个月以前于金鸣山上围剿那大魔头兰佩珏之事!”
见众人都屏气凝神,似是对他所说之事十分感兴趣的模样,那人故作高深的压低了声音:“众人皆知,那大魔头不光一夜之间灭了那兴隆镖局满门,且还将前来替兴隆镖局报仇的丐帮子弟悉数杀害,加之那大魔头一手创立的玉珏教,在中原武林为非作歹,终于惹得武林公愤,就算是那大魔头武功再是高强,也禁不住我们的万箭穿心,终究是坠下山崖,得以为武林除害……”
那人说着说着,有人在一旁嗤笑的打断道:“你说的这些,便是那些于街边玩耍的小儿都知晓的消息——还是让我来与你们说说吧,那玉珏教之所以引得各大门派前去围剿,其实最要紧的一点,是那魔教头子掳走了那江南花家的七公子花满楼,只可惜那花七公子多么俊逸非凡的一个人物,到了那魔头手中,还不知道经受了什么折磨呢……”
说到这里,桌上的几人都露出些心照不宣的眼神,那嘴角也尽是些下流的笑容,那人正说得兴起,只想喝口酒润润嗓子继续,可前一秒还在他手中的酒杯,下一秒被便什么给打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那人猛地怒喝出声:“是谁——好大的胆子!”
而同那人同桌的人,也一起扭过头望去,只窗边坐着一人,他正缓缓的放下他的酒杯,嘴边挂着笑容:“我不过是不舍,让这上等的花雕酒被你那张浊气冲天的嘴给糟蹋了去——”
那人见到窗边的人转过头来的模样,不知道是谁先哆嗦着叫了一声:“你、你有四条眉毛——你是那陆小凤!”
陆小凤笑一笑,没说话。
那几人脸上的颜色青一阵白一阵,这家酒楼的掌柜以为他大堂里的桌椅却是又要再换一批了,可谁知道站在那窗边被他们唤作陆小凤的人,只是笑一笑,便将那几桌的人全部吓跑了,掌柜的这下终于露出了他多天以来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而他正要去向那站在窗边的人作揖感谢,却只见到桌上摆着的一个银锭,还有那壶被他赞过的上好的花雕。
陆小凤面前的这座小楼,永远都是鲜花满径,生机盎然,一如这座小楼的主人一般。照理说,陆小凤来这座小楼早已熟门熟路了,因为他和这座小楼主人的关系,可是他今日并没有如往常那样直接走入楼中,只等到楼里的客人离开,他才从屋顶上翻身下来。
待到陆小凤踏入那小楼时,花满楼正在修剪他院里的花草,那一束盛开在绿叶之中的海棠花,艳丽非常,可人们的视线却总不会落到那艳丽的海棠上,只会注意到那正在修剪着这海棠花枝叶的人,那人有着比之他满楼的花朵都毫不逊色的俊美的容颜,而当你看见他嘴角的笑容时,仿佛这尘世的喧嚣都不见了,只余心中的淡定宁静。
陆小凤拍一拍他身上沾上的碎叶,看向花满楼道:“你还在找他?”
花满楼温润如玉的嗓音在小楼里响起:“是的,我还在找他。”
陆小凤皱起了眉,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若是有人在他的身旁看见他的表情的话,一定会拍拍他,让他千万要把话说出来。虽说花满楼看不见,可他却知道陆小凤脸上的神情,也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救了我,可他却摔下了山崖,所以是我对不起他。”
陆小凤从来都没能说服过花满楼,他也清楚花满楼的性子,他宽容博大,热爱生命,绝不会见死不救,也更加不能忍受一条生命在他的面前消失,所以他才如此执拗的想要找到兰佩珏。
过去陆小凤非常敬佩花满楼这样的性子,现在他依旧敬佩,却也生出了些无奈,他叹一口气道:“要是有机会让我回到过去,即便是将来的日子会短上那么一截,我也定要阻止你们相遇。”
相遇?想到这个,花满楼笑了笑,任谁都能从他的这个笑容中看见温柔,一如他轻抚着他手下的兰花那样。
陆小凤若是真能回到过去的话,他肯定会第一时间自己给自己的脸上打一巴掌,因为是他,才害得花满楼和兰佩珏相遇的。
江湖人都知道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也知道他认识很多很多的朋友,而他能认识这些朋友,大多数是因为各种各样的麻烦,而作为已经成为了陆小凤朋友的花满咯,不得不陪陆小凤去面对这样的麻烦。因为花满楼本就是个可以为朋友上刀山下火海的人,于是江南花家洁身自好的七公子,他的身影出现在这间青楼中,也就丝毫不让人惊讶了。
陆小凤向来有一种只要他一出现,便会引人瞩目的魅力(这才是天生自带汤姆苏光环的男人!),而花满楼亦然,加之后者比之身上始终带着一股浪子气息的陆小凤,更多一份俊逸儒雅,那与陆小凤熟悉的老鸨,在看见花满楼的当下便感叹道:“若是我年轻个二十岁,哪轮得到这些个小蹄子!”
花满楼向来笑着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的窘迫的神情,陆小凤只勾着嘴角,坏笑的拍一拍花满楼的肩膀后,便前往去找他的老相好了,只留下花满楼一人来应付这满屋子如狼似虎的莺莺燕燕。
花满楼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真的是逃,而他身上月白色的衣袍早就被拉扯出褶皱,甚至还染上了些胭脂的红。他此刻正站在院子里,狠狠吐出一口气,嗅着院子里的花香,令花满楼鼻间那些腻人的脂粉气都消散了不少,而后他听见了一阵脚步声,花满楼从这略显凌乱的脚步声中听出来人受了伤,且是不轻的伤。
下一秒,花满楼便被人用刀抵住了咽喉,花满楼闻到了浓浓的铁锈味,是从他身后的人身上传出的,那在他身后的人冷冷道:“带我去一处能藏身的地方。”
花满楼听出那嗓音像是一个少年,这样的一个少年,他的人生还要走很长的路,他还拥有被原谅的权力。花满楼注意到那抵在他喉间的不过是刀背罢了,所以花满楼并没有躲开,他笑着点了点头道:“好。”
花满楼记得,陆小凤就曾经用过这样的法子逃脱过那些凡人的追杀。可是当他将少年带到房中,且告诉他这个躲避的法子时,花满楼甚至可以从他惊讶且带着羞恼的话语中,想象出他是如何瞪圆了眼睛,且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花满楼在一旁温和的笑着:“在这青楼里,你若想摆脱那些人,这是最好的法子,因为我有朋友亲身验证过。”
“你、你说这里是青楼……”少年似乎羞恼得连话都说不清了,他似乎已经了解了一些成人的世界,“就是你们中原人花钱买笑的地方?”
花满楼自然没有放过兰佩珏奇怪的称呼,之前他还在疑惑少年区别于他的口音,这下他明白了,不过他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不然你以为这里是哪儿?”
“我看你站在那满是花的院子里的模样,以为这是你家的后院——”少年的声音顿了顿,他看一眼倒在一旁被他点了穴晕过去的女人,“可你明明长得比她还好看,为什么要到这儿来花钱来买她的笑?你每日在家里自己照照镜子不就行了吗?”
花满楼一时间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少年在他心目中,已经成为了个半大的孩子。少年看着花满楼笑了起来,更是嘟囔着:“真是奇怪的中原人——”
花满楼渐渐的停下了笑,而后他依旧勾着嘴角:“因为我是个瞎子,所以我不需要照镜子。”
花满楼可以感受到少年打量自己的目光,带一点好奇,带一点惊讶,不过很快的,那些打量就统统恢复了平常,在花满楼告诉很多人自己瞎了的事实时,有人对他同情和惋惜,有人对他不屑和鄙夷,可花满楼更喜欢这样平常的对待,因为他自己就觉得这样的事无比的平常,尽管他看不见,可他“看见的”却比那些能“看见”的人,看得更多。
花满楼听见少年接着道:“既然你看不见,那么你到这儿来,不就说明你更奇怪了吗?”
花满楼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他的确还想再和少年交谈一会儿,可是一阵脚步声又渐渐的朝这儿逼近。少年自然也意识到了,他咬了咬牙,终究是红着脸,缓缓的除去了他的衣物。
门猛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门口站着三个身着一身黑衣,面露凶相的男人。满室的温暖馨香随着被踹开的门扑面而来,那三人细细一听,还有那夹杂着那低低的,勾得人心神荡漾的嘶哑的呻.吟,这三人被这雌雄莫辨,却足够诱人的声音勾得小腹窜出一股火来。
待他们踏入这房间后,于那红石榴色的纱帐后,隐约可见到两具紧贴着纠缠着的身影,于那上方的公子,身披一件月白色的亵衣,可他的衣襟已被解开,随着他的动作可以看见他衣服下精壮结实的身体,而被他压在身下的人,探出一双手来勾住他的脖颈,两人正耳鬓厮磨着,那诱人的低吟便是从那公子身下人的口中传出。
三人看着那双光洁白皙的手臂,想着拥有这双手臂的人该有着怎样美的容貌,这么想着,那三人的心中都不觉冒出一股欲火来,且脸上都露出了那淫.邪的神情,他们似乎忘记了到这儿来的目的,只伸手掀开那石榴红的纱帐。
被那公子压在身下的人,率先发现了这三人的身影,他低低的惊呼一声,而后缩进了那公子的怀里,那公子伸手抚摸着怀中人光洁的背脊,在他耳边柔声安抚了几句,而后猛地转过头来,对着那三人喝到:“还不快滚——”
伴随着他的怒喝,还有三枚从床上挂着的珠帘取出的玉珠钉在三人的脚边,三人知晓他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尽管其中一个还色心不死的想要看清那公子怀中会是这青楼中的哪一位花魁,可另外两人在询问了几句是否见到之前一位穿着绛紫着长袍的人经过,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便退出了房间。
待那三人走远后,花满楼感到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被拿开,而后是少年低低的笑声,可他却觉得这股笑声中有股魔力般,使得他不住的想要亲近,少年道:“你学起那恶人来可真不像——”
花满楼无奈的摇摇头,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少年又道:“因为你是个好人,所以才学不像罢,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中原人?”
“我叫花满楼。”花满楼撑起身子,他伸手拢了拢他自己的衣襟,想要将他之前为了做戏而解开的衣服系好。“
“我叫兰佩珏。”少年说完,便伸手过来想要帮他系上衣襟,花满楼慌忙的躲开,他只觉得光是少年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肤,他那一处便有股酥麻的触感于他身上散开,他想起之前他和少年紧紧拥在一起耳鬓厮磨的场景,少年软软且炙热的呼吸就喷洒在他的耳侧,花满楼的体内突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温度,这令他脸上又变得窘迫起来。
少年却突然开口:“你说这法子,是你一个朋友亲身试验过的,对吗?”
花满楼将衣服穿上,而后他不觉转过身去,可听着少年衣服摩挲着的声音,却同样让他脸红得厉害,但是少年的问话,花满楼点点头给出了答案。
“那么那时的场景,你一定和我一样,是下面的那个,对吗?”少年接着道。
莫名的觉得这句话有些怪怪的,可花满楼依旧点点头。
少年带着一种恍然大悟的语调:“那么你那个朋友想出这个法子,虽说是为了救你们自己的性命,却也是为了占你的便宜。”
花满楼怔了怔。
“毕竟你那么好看,你可是我见过的第二好看的人啦,因为第一好看的是我的师父。”少年笑着道,接着,花满楼听见少年带着几分骄傲道,“不过你也不算吃亏,因为我长得和你差不多好看。”
花满楼再次低低的笑了出来,他虽然常常笑着,却也不总像这样开怀的笑出声。他不由得,开始喜欢上这个名叫兰佩珏,且来自于关外的少年了,那是一种想要亲近的好感,花满楼强迫自己之前将少年压在身下时,彼此肌肤摩挲而生出的异样的情愫给忽略。
少年像是欣赏了一阵花满楼笑着的模样,直到后者因为他那样直白而炙热的目光,而略有些羞涩的抿了抿嘴角:“不过你为什么要救我呢?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花满楼只笑着答道:“即便是一头被猎犬追赶的流着血的豺狼向我求助,我也会救它的,毕竟它受了伤。”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头豺狼?”少年皱着眉问道。
豺狼毕竟是个带着贬义的词语,而花满楼拿出这个比喻,也没有想要贬低少年的意思,而他刚想要解释什么,少年突然换上了一种兴奋的语气:“你是在夸奖我吗?狼在我们那儿象征着强壮、勇敢——”
花满楼再次怔住了,而后少年就扑到了他的怀里,花满楼听说过,关外人表示友好和亲近时,都喜欢同人拥抱,所以花满楼的手也没有犹豫的将兰佩珏搂住,他听见少年依旧兴奋的语调:“虽然你们中原人都很奇怪,但是我喜欢你,花满楼——”
虽然知道少年的喜欢,不过是向他表达友好的含义。可是在听见这句话的第一秒,花满楼却感觉有什么轻轻的拂过他的内心,却如同他听见花开的声音那样,短暂,却在回忆中变得无比美妙。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说着不要让教主放男配角走的话是真心的吗?
那么不放男配走,中原副本开不了,只能留在总坛和教主日日啪啪啪然后1V1
那就没东西可写啦,我就可以打上完结标签啦!
所以你们其实是在暗示我完结吗?一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