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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软禁吗。
不,更像是提供了优渥生活的圈养。
当我顶着热辣辣的日头坐在院子里看那些在草坪里蹦跶的兔子时,忽然发现,我和它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即便陆沛的脸色在面对我时越发的难看,但时间也不会因此而停顿一丝一毫,日子,还是悄然而过,变得,只是我和他的心态而已。
他会在听到我说离开的话后发狂,逼着我做不情愿的事情,最夸张的一次,是在吃完饭以后,我问他,这样有意思吗,你既然看我都会痛苦,那何不让我走,这样,你的眼前不就彻底清净了?
陆沛扫的所有碗碟落地,就在餐桌上,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我没有怎么挣扎,很清楚,都是徒劳,只是等他结束了,慢悠悠的张口问他,这就是你喜欢我的方式吗,你爱我的方式?
他俯在我的身上咬牙切齿的问我,“薛葆四,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我不想。
但我不想这么被折磨下去,所以,我盯着他的眼,没有回答。
他给我的答案是很明显的,不可以,说都不可以说。
我开始长久的安静,或者是瞬间的爆发,这个爆发让我的五官整个狰狞,我逼着陆沛看我的脸,仔细的看,我说你喜欢我,为什么不敢仔细的看我?!你看我啊!!
明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是极端的,是我在逼他,我逼着一个抑郁症患者去正视他自己的内心,对他而言,要么是灭亡,要么就是重生。
陆沛没有灭亡,亦没有重生,他在我的几次三番之下,变得冷漠,他终于不在进攻,也不在对我说些难听的话,因为……
我们根本没有交流了。
他早出晚归,很疯狂的工作,书房里的灯经常一夜大亮。
即便我们相对无言,他还是会送我好多好多的礼物,每天我都会收到珠宝,那些搭配着精美丝带的盒子每天早上都会在楼下的茶几上出现,第一天,我拆开看了,是条宝格丽的钻石项链,第二天,再打开,是卡地亚的腕表……
第三天开始,我就没有拆包,看了眼商标就扔到了三楼一个陆沛让许叔给我收拾出来的衣帽间里,他送的很勤,不限数量,所以没几天就是一堆,许叔问我说要不要锁到保险柜里,我有些轻笑,“有小偷吗,要是有小偷过来或许会热闹一点。”
许叔便不再多说,只是默默的帮我把那些没拆封的珠宝盒子放到格子柜里,“葆四,陆先生只是希望你开心一点。”
我说我知道,但我的开心,不是收到这些东西,我不喜欢这些东西,我也不认识,对我而言,他们只是价格,毫无价值。
这宅子太大太空了,空的我每次听着许叔的叹息都像是能摸索出回音。
当然,陆沛在某些问题上依旧强势,例如,他下的死命令是我必须戴那条祖母绿的翡翠手链,那是他养出来的,我不许摘!
我很顺从的就戴上了,在他面前没说一个字,只是晚上一个人打开床头的灯,仔细的看着手链翡翠里的血丝,眼泪会莫名的流出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我应该圈着他的胳膊笑着腻歪他,感激他,对他说,我爱他,我知道他所有的隐忍和付出,可怎么,就找不到一个让双方都舒服和满意的方式了呢。
我恨我自己。
更恨自己跳不出这个被禁锢的怪圈。
八月末,我在电视里看到了陈涛,那是他作为世界冠军被拥戴回国开的一场记者见面会,当时我正在跑步机上慢跑,不知道怎么了,越练这腿越沉,所以这跑的速度就很慢,但我还是愿意和自己较劲,越不行,越坚持,然后,越接近绝望。
“在我看来,没有任何一块金牌是侥幸,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去证明自己,我作为运动员,我的使命,就是为国争光,我做到了……”
听到陈涛的声音我还有些恍惚,回神看向墙上的液晶电视,放慢跑步机的速度开始慢走,他穿着一身运动服,微笑着看着镜头做着中规中矩的回答。
记者陆续问了很多专业问题,最后问到他赛后有没有最想做的事情,我看着屏幕里的陈涛,他有些羞涩的笑笑,“当然,我这块金牌是国家荣誉,但我在这里,最想做的一件事,却是和我的女朋友求婚,她为我付出了很多,默默的在我身后鼓励与支持我,我很爱她,安芮,嫁给我好吗……”
我莫名就牵起了嘴角,关掉了跑步机走到电视前仔细的看他,记者群炸了,许是安芮这个名字在体育界众人都熟悉,不停的追问陈涛这个安芮是不是就是花滑运动员安芮!
陈涛大大方方的点头,“相知相守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我希望大家可以给与我祝福……”
语末,他看着镜头提了提精神,“二哥,你也要加油啊!”
说话间,他还拿起一个小玩偶兔子对着镜头晃了晃,记者再次发问,我却看着屏幕里的陈涛笑了,很清楚,他暗示的是我个陆二,只是笑着笑着,这眼前就开始下雨,莫名其妙,这情绪好像自己就会随时失控了。
上前关了电视,我坐到沙发上缓了好久,即便是哭着,嘴角也还是笑着,真好,看别人收获幸福自己的内心也是愉悦的。
有车笛声传出,这是示意许叔去开大门,我擦干眼泪走到门口,正常情况下,陆沛不会在下午就回来的,直到沈明雅的专用座驾入眼,我心里呵了一声,点掐的,真准!
想着,回身就几步走到沙发上坐了下去。
“陆太太,老夫人来了。”
没一分钟,许叔就带着小跑的进来,我点了一下头,起身时沈明雅已经带着个年轻女人进门了,那桂姨,倒是没跟着过来。
一看到我沈明雅就牵了牵嘴角,“薛小姐这段时间很安逸啊。”
“还好。”
我干巴巴的回了两个字,眼神自然落到沈明雅带来的女人身上,那姑娘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大,五官姣好,不算精致,如今女人都是三分打扮,这衣着衬托的算是有几分气质,走韩范儿路线。
可她打进门开始,那双眼就好奇的到处看着,手也一直亲热的挽在沈明雅的胳膊上,有些眼熟,我想了一会儿就记起来了,这不就是和陆沛去喝咖啡在车外朝陆沛挥手道别的那个女孩子吗。
“伯母,这房子也一般嘛。”
那女孩儿像是把我屏蔽了,眼神扫了一圈会客厅就撇了下自己的唇角看着沈明雅有些嗲气的说着,沈明雅微微轻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么偏的地界,我儿子就是为了安静随随便便买的,能怎么装啊,凑合能住就行了。”
我没急着开口,这来者不善的,也不觉有什么招待的必要。
主要,是没心情。
女孩儿听完沈明雅的话心无城府的笑笑,“也是,陆二就是太喜欢海了,他在北郊那房子就离海够近了,相比之下,这里还真没什么优点,潮气不说,出门也不方便嘛!还真不是能长住的地方……”
说了一大通她像是才看到了我,松开挽着沈明雅的手很自来熟的就走到我身前,“你好,我是孙菲,我知道你叫薛葆四,一直想找机会见见你,今天伯母可算是带我过来了,希望我们以后能和平相处!”
和平相处……
我的三观再次受到摧残,这玩的是思想开放吗?
孙菲见我不答话就转脸看向沈明雅笑笑,“伯母,我可不可以和这个葆四说几句悄悄话啊。”
“可以啊。”
沈明雅也没有介绍我的意思,像是该说的都和这个孙菲说完了,点了下头自己就转身被许叔搀扶着去别的厅喝茶休息了,房子大的好处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
待沈明雅一走,孙菲就吐出口气大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看着我好不见外的样子,“你坐啊,别不好意思嘛!”
见我没动,她牵了下嘴角递过手里拎着的一个袋子,“送你的见面礼,巴宝莉的定制围巾,正好,秋天了你就可以围着了。”
我还是没吭声,下巴微抬,许是我传达出的气压太低,她有些不舒服的清了下嗓子,脸上还是做出无谓的表情,“你大概知道我的身份吧。”
“我是陆二的未婚妻。”
“沈伯母应该跟你说过吧。”
“陆二的外公很喜欢我的,我去年出国还去见老人家了呢。”
她一直在自言自语,“说真的,你比我想象的要……怎么讲,很没精神,或许男人和女人的审美不同吧,你现在倒是标准林黛玉的扮相,所以,也甘愿被养在这里是吗。”
我站的有些累了,慢悠悠的坐到沙发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孙菲见我这样却有些皱眉,“喂,我一直在跟你说话给了你很大的尊重,可你怎么都不理人啊,难怪沈伯母说你恃宠而骄,不懂礼貌。”
轻轻的吐出口气,我放好咖啡杯,“孙小姐是大家闺秀吧。”
听着我的话,她不自觉的挺直背脊,“大家闺秀不敢当,不过我爸爸是……”
“若是孙小姐有足够的修养,那就更应该懂得主客之礼,诗经曾说,人而无礼,胡不遄死?主客之道尤为考究,主人不让坐,客人不可以先坐,和主人说话,语言必须要客气,打从孙小姐进门,就没有让我看到一丝的礼貌,难道,孙小姐的大户之家连如此浅显的礼貌修养都没有给你灌输吗?”
孙菲的话直接被我憋的进了肚子,张了张嘴哼了一声,“难怪沈伯母不喜欢你,我需要你教我这些?你高中都没毕业!”
我轻轻笑笑,:“难不成孙小姐学富五车?”
“我……”
孙菲摆了下手,“我不愿意和你说这些,我来呢,也是想看看陆二要养着的小三儿是什么样,我现在……”
“小三儿?”
我打断她的话,眼神带着几分咄咄逼人,“孙小姐,我与陆二认识十四年,相爱五年,谁是小三儿啊?”
孙菲咬牙,:“你没名没分就是小三儿!!”
太弱了。
我简直懒得和她来劲,身体后靠到沙发上,“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的未婚妻之名也只是你的沈伯母给你的吧,陆二,大概连吃顿饭的时间都不愿意给你对吗。”
不需要她回答,单看她僵硬的五官我就知道自己说对了,轻叹了口气,“孙小姐出身富贵,既然什么都不缺,我不懂为什么要和人抢老公啊,况且,还是看都不看你一眼的老公。”
“什么叫抢!”
孙菲有些坐不住了,“我是会被陆家娶进门的,我们的结合是郎才女貌,双方家长也很满意,日后,陆二也会接手我家的企业,我是他最强有力的后盾,你能给他什么,你只会索取,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现在身上的衣服都是陆二给你买的吧!你有自己的价值吗!没有!”
她说的气急,直接起身,“我来就是告诉你,我可以容忍你,时间我也有的是,我以前就认识陆二,只不过最早是看沈伯母一直撮合他和安芮我没办法表达我心里的想法,但现在陈涛和安芮的关系已经大白于天下了,我干嘛还要忍啊,我没安芮那么窝囊,争取不到就退而求其次的选择陈涛,我喜欢就是喜欢,我也有信心会让陆二爱上我!!”
见我笑的不屑,她几步走到我的身前,抱着胳膊带着几分盛气凌人的架势看我,“我知道你是雷老认得干女儿,那又怎么样呢,山叔小时候也抱过我啊,再说,你只是个干亲而已啊,别忘了,山叔公证的只是遗嘱,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名下只有一个山头,那一半财产,你且有的等了……”
挺没劲的,我什么时候觊觎过雷叔的财产了?
当初要不是雷叔说他百年之后,我会签字?!
笑话!
我不知道孙菲是怎么解读我的表情,大抵是觉得自己说的我难受了,所以那脸不自觉的就有几分得意,“我知道,像陆二那样的男人不缺女人,和温奇之流比起来,他不要太干净了,只有你一个而已,我有什么不能忍的!”
说到这里,她嗤笑了一声,“再说,我听沈伯母讲你身体不好,生育困难,你说,没个孩子拴着,他能喜欢你几年呢,我们结婚后啊,我是一定会要孩子的,打个赌吧,就赌五年后,陆二的心,还会不会在你这里,好不好?”
我抬眼看向她,“孙小姐,你倒是真让我开了眼界了。”
明知道结婚对象心里有别人还愿意结婚?
这沈明雅够能划拉的!
“什么眼界啊。”
孙菲挑眉,:“你这样的女人才让我开眼界呢,沈伯母早就跟我说清楚了,就是你死缠着陆二不走的!”
懒得和她辩解什么,浪费口水。
“说话啊,你刚才不是还一套一套的吗,怎么……”
“菲菲。”
沈明雅的声音由远及近,“说话要注意身份,在有些人面前,不要掉了身价。”
孙菲满脸的都是不服气,“沈伯母,这个女人说话可难听了呢!”
沈明雅含笑走近,“你别介意,薛小姐最大的本事就是脸皮够厚,哪里是你这阅历不深的能比了的,聊完了吗。”
“我……”
看着沈明雅的眼,孙菲还是点了下头,“说的差不多了,可是她……”
“乖,听话。”
沈明雅拉过她的手拍了拍,温和的真不像她,“到车里等我,我和她说几句咱就回去,你可是千金小姐,不要在乡野丫头这里折了身份,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委屈你,嗯?”
孙菲咬着唇点头,转脸还看了我一眼,:“薛小姐,那围巾可是我特意送你的,天冷,记得围着保暖。”
沈明雅这才满意的点头,:“对嘛,要识大体,去吧,在车里等我,一会儿伯母带你去见珠宝设计师,专门找来给你定制钻戒的。”
我看着出门的孙菲真觉得可笑,钻戒这东西,居然还要婆婆带着去看!
送走了一个孙菲,沈明雅端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我儿子的未婚妻,你觉得怎么样。”
我牵了下嘴角,“沈阿姨的眼光不过如此。”
沈明雅笑的深沉,“我就是喜欢她听话,没心机,你要知道啊,她父亲啊现在和我一样,病的很重了,对我啊,也有点托孤的意思,我怎么,也得多照顾照顾我这老朋友的女儿啊,都不容易。”
托孤?
那意思不就是陆二娶了这女人她娘家的财产就变相的都成了陆沛的么。
“我父亲啊,也很喜欢这个菲菲,直来直去,多可爱,是吧。”
沈明雅蜡黄的脸此刻倒满是光亮,“我得挺着啊,挺着看我儿子结婚,这样,我才能闭眼,薛小姐,我的苦心,你理解吗。”
没接差儿,沈明雅目光检索般在我的身上游荡了一圈,最后落到我的手腕上,“我儿子对你,还真挺下血本的,薛小姐,你特知足吧。”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向手腕处的祖母绿,“沈阿姨,您这样做有意思吗。”
“嗯?”
我提了口气,目光与她直视,“您口口声声说是我姑姑破坏了您的家庭,没错,她是小三儿,可是您确定您的大儿子,您的丈夫,包括沈叔叔,他们的死,跟您没关系吗!”
沈明雅唇角一紧,我直接起身,:“我姑姑错在和您丈夫相爱,但是您在和您丈夫吵架期间怎么就能眼看着您丈夫把大儿子推搡下楼,再者,您丈夫的死,蹊跷的恐怕只有您自己心知肚明,哦,还有桂姨——
至于沈叔叔,他当年的确在我家治病,可您清楚,他是被您的电话给催促的离开,在路上发生的车祸,您记住了,是在路上,是车祸,不是被我家人给治死的!”
语气一沉,“如果没有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沈叔叔离开我家,他会死吗,陆二会受到刺激失忆吗,您,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您一直自诩是个弱者,可在我看来,这一切一切的,都是您的欲盖泥章,您反复强调我姑姑的事,不过就是要借此来转移大众的注意力,用道德和亲情压迫陆二,我请您记住,您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了,如果他在出事,您就是再哭天抹泪,再对世人叫屈谩骂,您儿子,也换不回来了。”
一室的安静。
沈明雅居然久久不语,我看着她的黄了又白的脸,半晌,居然看着我啪啪的拍了两下手,“说的漂亮啊,薛小姐。”
我冷着脸,只见沈明雅慢慢的起身,“你说的对,我的确是只有这一个儿子了,我也不能失去他,伤害他,不能,再给他什么压力了……”
沈明雅嘴里轻念着,几步慢慢的走到我的身前,“所以啊,我就和我儿子谈了个条件,只要他娶了菲菲,你呢,我就不打扰了,啊,这也是他姥爷的意思,陆二很孝顺的,他……答应了。”
我咬牙,“沈阿姨,您这样做,就是对他好吗。”
沈明雅嘴角噙起一丝笑意,“对他好不好我不知道,但对你,肯定不会好,薛葆四,你这张脸,我儿子现在看不得吧,何必这么折磨着他呢,活在他的回忆里吧,否则,你就是下一个薛若君,我儿子,也永远会活在内疚和自责当中,怎么办啊……”
她干枯的手指摸到我的脸上,“我不知道我还会活几年,但你记着,只要我在,你就进不了我陆家的门,你就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你愿意走吗,嗯?”
牙齿在口腔里微微打战,沈明雅笑了笑,“听说,你嫂子,怀孕了……”
我睁大眼,“你什么意思。”
沈明雅微微摇头,声音很轻很轻,“没意思,我就是知道那个心心在我家的医院治病,得用什么脐带血吧。”
说完,她轻轻的拍了拍的我脸,带着那丝阴沉的笑意抬脚离开,走到门口,还远远的回头看我,“你记着,我这个年岁,最不怕的就是破釜沉舟,薛小姐既然缕清楚了这么多事,就说明你是明白人,你应该知道我性格,我给你时间,啊。”
我绷着背脊站在原地,听着院子里的车声离开,过了一会儿,许叔就走了进来,“葆四,没事吧。”
抬手晃了晃,我虚着脚步坐回沙发,“没事。”
“那个孙小姐我知道的,九十年代那地产商多如牛毛,她父亲就是其中一个,以前还被雷老提携过,她们家开发的一个项目就是中海城,陆先生在那还有房子的……”
许叔跟我补充着孙菲的身份,“不过这个孙小姐除了出身别的……”
我抬手示意许叔不用多说,这些都不重要,扶着额头坐在那里,“许叔,我自己待会儿。”
许叔哦了一声,有些担心的样子,“老夫人要是说什么难听的了你不要走心,就算陆先生会娶那个孙小姐,也只是做做样子,为了你们的以后。”
我点头表示明白,等许叔出门,手无意中的扒拉到了茶几上的那个袋子,围巾洒落出来,上面还有两个字符,BS,许是故意而为,那字母是怎么看,都是颠倒的,我嘴里轻声一笑,摸出把火机,拎着那围巾直接在院子里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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