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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自己的头,还是有几点没有明白,先且别问苏小雨的药是哪来的,那个男人吃完药后明明都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杀害女人碎骨成渣!
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吗?
还有苏小雨,她为什么要把壮壮带回来自己养,仅仅只是喜欢吗!
越想眉头越紧,我猛地回忆起来在邪教窝点时的场景,文姨拿出的是粉色的药丸要我们吃,而向阳吃的却是蓝色的,这说明什么,这药是分男女的,效果夸大其词就算了,关键是它有致幻成分!
笔‘啪’!的一声扔到本子上,最重要的是小六说他们传销窝点搞得就是这个药,保健品,让他们出去卖,发展下线!
当时我还想过这个窝点是跟供药商有联系的,可是这个蓝色的药却是苏小雨拿出来的,她说要帮助这个本来是邪教护法的男人,这说明……
在这个护法离开邪教之前,他们内部是没有这个药的,这个药完完全全是在苏小雨的手里第一次面世,那这个药商就是……?
我简直不敢相信!
拿过手机,我想起了韩霖师哥的闪烁其词,突然明白他找我的用意了,他根本不就是单单想让我找尸体这么简单,他想透过我的眼去发现这些更加重要的线索!!
还是有很多的疑问,我思忖了一下,拨出了韩霖师哥的手机号码。
“喂,小薛……”
韩霖师哥的声音还透着郁闷,看情况应给跟我一样,坐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单单的运转大脑,一片压抑。
我提了提精神,现在是全身骨头缝都疼,接收了一堆东西还没吃透,脑仁子想的都要炸了。
“师哥,我又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瞬间高了几分,像是被一道难题困扰许久,突然出来一个高手对他说这题我可以帮你缕清一下思路,不,或许用给他带来了一丝曙光更为恰当吧。
“你想让我看什么呢。”
我并没有说的直接,有些东西我想压压,总觉得一股脑出去不太稳妥。
“这个……”
“是药么。”
“你看到药了!!”
看来我猜对了,药,才是重点。
我张了张嘴,:“师哥,你既然找我帮忙,那就是信的过我,说真的,我现在也是七七八八,心里多少算是有点数了吧,按理说,你们抓到了这个邪教的头目,不管他是不是死了,这案子也应该结了。
况且你还讲说有关领导是有多重视这个案子,那如果结案,这种对社会有严重危害的你们肯定是要做宣传的么,警察也需要让市民看到安全感以及树立人民卫士的形象,可是拖拖拉拉这么久,还没结案,那肯定是跟这个药商有关吧,这个药商,一直没查到对不对?”
“这个……”
韩霖师哥叹了口气,“我们有保密守则的。”
我真是无奈了,都到这步了就说清楚呗,虽然我觉的找我找对了,可这事儿还不清楚啊!
“是这样的师哥,我问,你答成么,我就问几个疑点,你告诉我,我保证,让你这个案子可以快速破解,那些功劳什么的都跟我没关系,我一脚既然扎进来了,你信我,咱们就一起把它弄利索了,成吗!”
话我是说道一定份儿上了,要是他再支吾,也就没谁了。
师哥在那边没了动静,五六秒后才像是斗过了自己内心的小枷锁,应了一声,“好,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抓到这个人的,一开始,知道他什么身份么。”
“你是说的这个骨汤店老板吗。”
师哥沉着气应道,“通过审讯其它犯案人员得知,他是邪教的外联,早期的身份也就是这个邪教的护法,中途由于身体原因离开邪教,后来自己又主动联系到了邪教,为邪教以及这个庞大传销组织长期供药。
他的另一重的身份就是这个组织的供药商,如果不是他的药,邪教或者是传销不可能发展获利这么迅速,我们通过排查,监控,最后出警抓获。”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没有苏小雨的药,就没有那些被药弄得五迷三道的女弟子。
“他这个药,供了多久。”
“小两年。”
我咬咬牙,时间点也对的上,苏小雨不就是去年初搬进来的么,养的这狗也说小两年了。
“师哥,第二个问题,那你们是怎么抓获的这骨店老板,光有指控,没有直接证据不是说不可以随便出警的吗,还有他杀人,既然很多妇女被杀后都凭空消失了,你们是怎么定的案,如何确定的案件性质。”
师哥又隔了一会儿才做出解答,“小薛,我不知道你通过我不了解的渠道看到了多少东西,但我既然说到这份儿上了,就直接告诉你吧,被领导知道处分我也认了。
我们从那传销窝点那里搜出来了两种药,其中两个颜色,一蓝,一粉,蓝色药里检测出了化学成分甲基苯丙胺以及羟考酮,前者你可以简单理解成冰,后者你可以理解成吗非,因为有很多镇痛药里会用到这个成分,但国家是严格监控的。
除了这两者以外,蓝色药丸里还有你在骨店的玻璃酒坛里看到的各种鞭,所以这个蓝色药不但致幻,它还会让男人兴奋,精力旺盛,状阳,你说它是‘毒’都可以,只不过它是服用的,是让人循序渐进上瘾依赖的,不过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没多言语,“粉色的那种呢。”
“那是女人吃的,蓝色药丸里那两种致幻成分粉色的药丸里也有,只不过,它的粉状凝成物添加略有不同……”
“那是用什么添加的。”
师哥的声音一紧,“就是骨粉,我们通过化验得知,粉色药丸里有女人骨头的成分,后期在跟那刷子上的毛发比对,发现了同一人的DNA,也就是说,后期那老板用碎骨机把骨头磨碎后,再研磨成粉,制药。”
我抽了一口凉气,所以那老板明明吃了蓝色药丸可以行房了还要继续杀人制药!!
“我们也审讯过这个嫌疑人,问他为什么要用女人的骨头制药,他虽然拒不承认,但也透过催眠师了解了一二,他小时候受过刺激,对女人一直有很强的征服欲与报复感,可是有早泄的毛病,在加入邪教组织后出去鬼混,被一失足妇女调侃时间短,跟身材不成正比,从此再次打击,一蹶不振,只能退出邪教……”
失足妇女调侃?
我费了点劲才品出来师哥说的是小姐,就不能简单直接些,弄这么委婉!
“离开邪教后他弄到了蓝色药丸,因为这个是男人专用的,所以随后又研制出了女人专用,据催眠师讲,他此举一来是为了继续报复女人,二来,他说女人的骨头有美容之效,含有丰富的优质蛋白质,是最好的药引子。”
纯他娘的扯淡!
虽然刺耳,但也算是渐渐明了,这老板是邪教的外联,苏小雨就是外联的外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跟那老板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所以,你们是通过查到药里的人骨成分才去捉拿骨汤店老板的是吗,可是邪教窝点是九月中下旬被捣毁的,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接到消息,他就不害怕,不跑吗。”
“他没有跑,像是什么都不怕,也不在乎这些东西,逮捕他时精神很狂躁,承认自己杀过人,但多余的事情完全不说,记忆力有些错乱跟退化,应该是长期服药被我们抓捕后强制断药造成的结果,我们所掌握的,也都是通过催眠师引导的,因为他很不配合。”
师哥耐着心的跟我解释,“还有一点,一直都是他主动联系的邪教窝点,除了这个邪教头目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他在外面的住址,甚至是这个骨汤店,所以我们猜测,他也清楚,只要这个头目不被抓获,他就不会暴露,所以,我们确定他的位置也费了些周折,直到找到邪教头目的尸体后才通过二人在手机上的通讯联络,最后逐一确定位置抓获。”
我听的头疼,看来这碑仙织了一张很大的关系网啊,灭对了,不然他这间接的保护了多少人!
“那你们查这个骨汤店老板的手机就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么。”
药如果是苏小雨给他的,那俩人不可能不联系啊。
“没有,除了这个邪教头目,他的一些联系人除了家里人之外也都是跟传销窝点里的人有关,主要还是接药,送药这些事情。”
紧了紧眉,那这意思就是说,苏小雨每次都是面对面跟他接触的了?俩人从不电话交流?
看似原始,这也是最安全的啊。
“我们在抓捕这个骨汤店老板的当天,一直以为他就是供药商,药也是他做的,可是,在他的厨房里,我们只搜出来了包装盒,还有你看到的那把刷子,所以可以肯定,这个药,是有人给他,他自己包装,然后,在转手给到窝点卖出去……”
我抓到了一个重点,“那杀人呢,你们现在不是指控他杀人么,怎么发现他杀人的,就是通过那把刷子!?”
师哥说的也有些累了,呼出口气继续应道,“你刚才还问我,要证据的么,我们一开始只能是根据审讯结果去指控他,但通过搜查,得出了证据,除了那刷子外,还在他那屋的床底发现两罐子碎渣后磨成粉的骨头,是没来及转移的,所以指控他杀人,他也承认,他杀了那两罐骨头粉的主人,一个女人。”
不自觉的咬唇,耳边还传来韩霖师哥的声音,“事实上,正如你所说,其它的女人除了在药里能查出成分,在他那里几乎就是凭空消失的,所以我确定,他杀人后会剔骨,皮肉,或许已经被埋了,烂干净了,而骨头,是要碎渣,研磨,有人帮他转移出去的……”
“那两罐我们查到的骨头粉,追究死忘时间应该是三个月,也就是八月份左右,转移肯定是分批次的,目标大了,也会引起注意,我确定这个帮他转移的人就是制药商,并且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智商颇高,不然不会做的这么天衣无缝……”
苏小雨么。
抿了下唇我提出疑点,“监控呢,没发现可疑人物么。”
“骨店附近有监控,但除了食客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晚上闭店后我们也追查了几天,没发现陌生人上门,也就是说,这个真正的药商,是隐藏在食客中的,可这附近小区居民很多,他们家的价位亲民,的确是有很多的老食客的,查起来很费力气……”
我抬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师哥,你的意思是分批次的对吗。”
“一定是这样的,成人的骨骼重量占人体的百分之三十五到四十,磨碎成粉后至少也有个三到四十斤,做成药后那量更是不敢想象的,我们现在正在进一步排查在骨店用餐中背着书包的顾客,或许能得到有效线索,但需要时间。”
我憋了口气,书包,分批次——
“师哥,你们查案如果紧盯着人,那畜生呢。”
“什么意思?”
我想起那只哈士奇,没人不夸它穿的可爱,连帽的衣服,衣服上缝制的卡通大兜,还有偶尔会背着的小包。
苏小雨既然接手它,那就应该有用意啊,警察在一筹莫展时都会先注意到人,谁会注意到一条狗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小金刚咬坏了它的衣服就让我摸到了阴气,这说明什么,哦,或许壮壮的衣服里有残留的骨粉吧,猫腻儿,居然在这了。
“我就是问问,有点想法,师哥,你继续……”
韩霖师哥叹了口气,“我们在犯罪嫌疑人床下发现这两罐骨粉渣时它只剩一半了,而另一半,从颜色判断有些微的变异,也就说明,这个月开始,那个转移人就没再动过骨渣……
否则,这两罐根本就剩不下来也不可能被我们找到的,如果我们没找到这两罐骨渣,那仅仅是通过一把刷子,这证据还是不够充分,很难去指控这个嫌疑人杀人……”
我幕地笑了,“也就是说,因为这个转移人没有来得及把剩余骨渣转移出去反而间接的帮到你们了是吗。”
师哥被我反应弄的一怔,不过还是中规中矩的应道,:“可以这么讲,这种案件是要做详细的卷宗的,摞起来会有半人多高,不然证据不足,嫌疑人不认罪会上诉是其一,其二是办案也会显得不严肃,我们必须要做到每个细节都不能有误,每项指控,都必须有证据,讲法理。”
听他说这些我真是闹,不过还是想笑,“师哥,你的意思是,打从这个月初开始,这个转移人就没在转移过是吗。”
“应该是的。”
我彻底有数了,真想告诉师哥,不是这个转移人没来得及转移,而是要谢谢一个人,要谢谢我弟弟小六,是他在九月底见到苏小雨后就跟个强力胶似得黏糊上人家了,苏小雨那么谨慎,自然不能当着小六的面再去做什么,一来二去,反而帮到警察叔叔了。
“小薛,我基本上都已经说清楚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这案件我们每一个参与进来的人都很重视,可以讲现在就要逐步排查了,只是我想通过你找找捷径,毕竟上头一直在施压,有破案期限在这儿,所以……”
“我懂!”
我这个郁结的心情可算是能松几分了,“师哥,这样,我先不多说什么,你给我两天时间,最多两天,如果我全弄明白了,那咱这案子就破了,如果,我还是弄不明白,那我就把我所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你,剩下的事儿你们解决,好吗。”
“那现在怎么……”
“就两天,师哥,真的,明个一天,最迟后天,你等我电话成吗,如果有需要,我给你打电话,找你帮忙。”
师哥在那边掂量了一会儿,随即应道,“好,我等你电话。”
放下手机,我几步走到窗边,夜深了,对面亮灯的人家不多,抬头看了看夜空,谁能想到,看上去清新寡淡的苏小雨会跟这邪教事情牵扯在一起啊。
我这猛一接受,无异于生噎了一口蛋糕,想吃下去,但需要时间去慢慢咀嚼。
两年,时间段是对上了,狗也对上了,狗的作用也对上了,狗为什么看到我兴奋我也知道了。
可还有点没有想通,她那个闺蜜是怎么回事儿。
想到她一直以来的淡定,如果那老板被逮了她不应该早慌神了么,为什么该上学上学,还有心情去遛狗呢,她怎么就能那么笃定那老板不会把她供出来呢。
还有药,她把药通过壮壮传递给那老板,可以想到是老板在把钱放到壮壮身上的衣兜里给她,应该是现金交易,师哥说她有什么反侦察能力,这就说明她谨慎,不会在银行交易或者是手机通讯上落下把柄。
这些东西我都能想通,毕竟这狗注意不到,在小店里随便钻进厨房也没人注意,她就算是去店里也不需要怎么跟那老板沟通,这个狗全搞定了。
可是别的呢,苏小雨这药究竟是怎么做的,看那个老板就可以知道,这药一开始只是有蓝色的,就是男人用的,后期才做的女人用的,那她是怎么做的,在哪做的。
苏小雨的钱,苏小雨的狗,以及,苏小雨的闺蜜,细节上,我还是没有推敲明白。
脑子乱糟糟的躺倒床上,突然想到苏小雨说的出国,她要走,她是得走,不然警察就算是一开始查不到,最后也肯定会查到的,师哥也说了,只是时间问题,只不过这里面有个结案限期让他着急。
心潮莫名澎湃,想到我打的那卦,她走不了,“我克她,还真是我克她啊……”
想想又觉得不对,这是天都在帮我啊,老天爷看到她作恶又怎么能让她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