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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下来后我赶紧把电话给我妈拨了过去,一开始没接通,我很执着的再拨,直到我妈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地传出,“怎么了,几点了你还不睡。”
我咳了一下嗓子,“妈,你们那是不是有个脖子要断的女孩子送去了,叫,佟倩倩的。”
“你怎么知道?”
妈妈疑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们学校的?”
“对对对!”
我有些激动的应着,“她刚才来找我了,就在咱家外面敲门,跟我刚来时遇见的一个说自己丑的女人一样的,可是她很厉害,妈,她是带子死的,这样的煞气很重啊,好悬就进来了……”
“她跟你说什么了吗,我这边正给她处理呢,她的脖子比较麻烦。”
我无语的张口,“就是她那脖子啊,就剩点薄皮儿连着了,最重要的是她有孩子,所以一喷血啊,那下面也喷,上面也喷,特别的让我受不了,但是她没说话,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等等,你是正在给她处理是吗。”
“是啊。”
我像是想到什么,“是不是……你没给她弄好啊。”
正常你就是让她绕多少道弯儿她也不能来找我啊,她死关我屁事儿啊,我又没在她蹦下去的时候踹她一脚!
“我就给她缝了一层,有问题吗。”
我翻着眼睛想了想,“她没说话,肯定是不会说话的,是不是里面也得缝上啊。”
妈妈叹气,“我又不是的医生,我的任务,就是让她看起来完好无损到时候她家里人可以瞻仰就行了,剩下的,我就不管了,难不成,我现在还把我之前缝完的拆开重缝?后面还有两具尸体在排队呢。”
我砸吧一下嘴,没好意思说你这业务还真挺多的。
“反正你好好给她整整吧,我看她那意思就是来找你的,最后莫名其妙就走了,应该是一开始你没给她弄好看了,后来又觉得还不错,就没跟我纠缠,我差点都要请仙儿了,弄得米雪姐还以为我偷摸的抽她的烟。”
“这么严重么。”
妈妈也有些惊讶,“那你没事儿吧。”
“没事,我还挺兴奋地呢……”
妈妈沉了沉声,“我明白了,她这脖子我现在都给涂完粉了,一会儿在这儿念叨念叨再给她打点美容蜡吧,不管她是怎么死的,我都是为她服务的,除非她十分的不满意,否则不会有往生者回头找美容师麻烦的。”
我嗯了一声,挂下手机后起身换了一干净内衣裤,坐回床上后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看了看自己右手的中指,要是我不抽烟叫仙儿会做出什么啊,仔细的合计合计,我做了个决定,要是帮自己保命之类的呢,我就叫仙儿,毕竟方便快捷还不伤手。
要是帮别人祛邪之类的呢,那我就得用舅老爷书上的道法,憋着不去请仙儿,为啥,请完仙儿就没法要钱了啊!人家来帮忙是要积德扬善的,可我得吃饭啊。
结果出来我还挺满意的,嗯,就这么办了!
一夜无梦,随着大太阳爬起来的时候我还感觉昨晚的事儿像是做梦,除了小腹不舒服其它还都感觉良好,我突然喜欢做个先生了,为啥,人活着太憋屈,总是顾忌这顾忌那有时候真实情绪还得压抑,但做先生可以在对付鬼魅邪崇时通通爆发出去,啧啧,想想就不是一般的爽。
只是,我回头瞄了一眼床头七扭八歪扔着的书,还得学啊,不然过瘾是过瘾了,死的也痛快啊,就像是那个佟倩倩,‘嗖’~的一下,打了个激灵,我咧着嘴摇头,“太痛了!!”
“小先生,昨晚睡得好吗。”
我正在刷牙,听着厕所里传出的女声很习惯的答应着,“还行。”
不得不说,人算是天底下最能适应环境的高级动物为了,以前我觉得这厕所特别不方便,解手的动静外面人很轻松就能听见了,但现在都适应了,哪怕厕所里有人正在跑肚,我在厨房这边也是该洗脸洗脸,该刷牙刷牙。
“昨晚我听见你给你妈去电话了,说这事儿了是不?”
看看,我就说这房子极其不隔音吧。
“嗯。”
“没做恶梦啊。”
“没做梦。”
想着那个佟倩倩应该是被我妈给伺候明白了,入睡后也就没在找我麻烦,说实话,虽然我对付她心里不是很有底,但我知道自己有点愣,有时候那股子劲儿一上来自己就会控制不住的不管不顾,回头想想也有点后怕,当然,这毛病也是一直被家里人诟病的,不知道深浅,容易闯祸。
冲厕所的声音响起,米雪姐打开门从里面出来,“妹妹,不是姐姐说你,以后晚上可不能这么折腾了,你说我可以做到理解你,想你是个先生什么的,可这一层还有别人家呢,别人看着了你在哪呜呜渣渣的要怎么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精神不正常呢。”
我听话的点头,:“知道了,我下次肯定注意。”
她轻轻的笑,“咱这是半公共场所,人多嘴杂,大多都是外来打工的素质还低,你妈不在我就相当于你的长辈了,一旦有人觉得你扰民来找你麻烦怎么办啊。”
我知道米雪姐说的都是对的,这昨晚要是对面真有人正在用猫眼看着我起脚一踹外加掏出个卫生巾扔出去不得合计我有病啊,这传出去就是大笑话了,他们又看不着,肯定得对我的行为诧异了。
“我知道了,我下次注意,昨晚,就是形势发展的太快,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会那个……反正米雪姐你别见怪啊。”
她洗完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没什么的,听说那些有钱人都是信这些的,风水啊什么的,这外面遍地都是骗子,最起码我对你是知根知底儿的啊,我真特希望你赶紧成那种厉害的大师,给姐姐摸骨看看全相,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改改运什么的,放心,姐要是多挣钱了,少不了你的。”
我笑笑没在多言语了,看着她转身离去想想还是甭给她普及了,看相是看相,改运是改运,怎么能混为一谈呢,看相的目的是为了规避一些祸事,而改运的讲究就多了,那东西,以我现在的小干巴能力,想都不敢想。
……
一个星期后,我如愿的接到了朝阳姐让我去面试的电话,我兴奋地一再感谢,要不是碍于米雪姐还在隔壁,真的想在电话里就给朝阳姐来一遍你是电你是光你是我的小太阳!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我知道这个机会是朝阳姐给我争取过来的,很认真的就向她询问起面试需要注意的东西,她说主要是英语的一些基本口语跟工作学习态度。
之所以招聘大学生暑期工来做酒店的服务员就是因为素质高,而且工作都很认真学习东西还很快,当然,还需要考虑一些相貌。
“葆四,我跟部长说了你很漂亮聪明,但究竟能不能面试通过保质期还要看你自己,因为我们酒店给暑期工的工资较高,可以讲说,竞争还是很激烈的,光我知道的大学生,现在就有三十多人了。”
这么多啊,我挠挠头,“那你们酒店要招多少暑期工啊。”
“肯定会有三分之一的人要淘汰的,酒店不是慈善机构,将来就算是真正的面临就业上岗,也都存在竞争啊!”
我吐出一口气,还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啊。
“朝阳姐,你们部长多大年纪啊,周岁。”
“周岁,四十二吧,怎么了。”
我笑笑,“没什么,四十二……那就是六五年出生,乙巳佛灯火,木命之蛇,跟我不冲。”
朝阳姐听完我的话也开始发笑,“第一次见面试前问你这些的,反正你准备一下吧,明天上午九点,七楼人事部。”
我嗯着挂下手机,嘴里轻轻的念叨,“乙巳蛇,喜金水,乾金坎水,赤色,玄色,黑色……”
起身打开衣柜,我深色的衣服很少,可是为了第一印象,还是套弄出一件橘红色的T恤,合计了一下时间,坐回床上直接打了一卦,“日干支为人,时干支为地……日为坎,时为离……”
我乐了,“水克火,那就是人克地,去求利,顺啊!”
妈妈这几天一直没回来,我觉得挺好,省的我不方便了,晚上早早的睡下又起了个大早,收拾的清清爽爽就出门了。
到街面上我特意的摆弄了一下阴阳盘,往吉位的方向走了十五步,这叫迎气,是奇门中接运的一种,我深深的觉得自己今天需要无数的好运,走完之后再去搭地铁,虽都在一个区但离得也不近,坐地铁最起码不用担心堵车的问题,方便。
海洋之星的门脸很大,站在门口的时候我深刻的意识到了啥叫高端奢华,整个就一欧洲的宫廷范儿么,门口的保安一见我在门口停留就给我敬了礼随后就做出个请的姿势,我啧啧不停,整套动作还真是流畅自然啊。
随着旋转门进去,一水儿的金光灿烂,身着旗袍的迎宾小姐大个水灵,甜笑着说着欢迎光临,要不是我率先张口说自己是来应聘的就要给我换上拖鞋送去女宾了。
说实话,宾至如归这四个字我在这儿感受还是挺全的,反正不管你是不是头一次来,绝对不会让你有一丝丝局促的感觉,各种服务贴心啊,那笑的,都恨不得掐出蜜了!
上员工电梯,给我按电梯引路的工作人员还在提醒我要是应聘成功以后就走侧门员工通道,不然不方便的。
我不停的应着,四处搜寻着朝阳姐的身影,“请问,朝阳姐平常不在前台吗。”
“朝阳?你认识她?”
我点点头,“认识。”
陪我等电梯的工作人员笑了笑,“她是客房部的领班,跟部长的关系很好,平常都在一楼的办公室的,主要处理一些客房部的纠纷,今天你们面试的大学生多,她去客房人事那边帮忙了,你上去就看见她了。”
我还是点头,“谢谢。”
“不客气,你哪个大学的,看长相……外国语的?”
“额……电梯来了,我先进去了啊。”
“好,祝你一切顺利啊!”
进电梯后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难怪城里人这么重视文凭,大家一张嘴都是拿啥大学毕业的说事儿啊!
七楼,出去后不用怎么特意找就能看见应聘地点了,为啥,人多啊,我感觉自己来的挺及时的,但队伍已经排上了,去临时贴的简历桌那里随意的写了一张简历,跟着大溜的就拿着那张纸在她们身后排好了。
时间一到,我这时倒是看见朝阳姐了,她一身正装的从办公室走出,从前到后的轮着收取简历说一会儿叫取名字进入,收到我这时还小声的说了一嘴,你怎么不穿白衬衫啊,这颜色也太不正式了。
我没开口,放眼看去的确都是黑白灰的,可我这不是为了博一人所爱么,不理解也没办法。
朝阳姐收完简历就开始叫名,一次叫三个进办公室,我们没叫到的就站在外面等,还真挺像看病去挂号的,前面的两个女生还在互相通气儿,主要是你哪个大学的,大几了,我哪个大学的什么专业的,我是不愿意唠这些,就装哑巴。
“我跟你说,其实这活特简单,这酒店去年开业我一师姐就做的暑期工,还有外涝呢,要是人半夜退房走了,那洗发水什么的你都可以拿回去用,沐浴露最次的都是资生堂的!”
“我知道,暑期在这打工肯定比做家教挣得多,所以我在招聘网站上看到就报名了,我学工商管理的,硬说的话,也算是对口,就是没经验,不知道能不能过。”
“别紧张,有什么不能过的,也不是多有难度的工作,其实就是看脸,你再没经验不也比你后面那个有经验吗,你看她穿的,当来这逛街了!”
我有些不悦,瞟了一眼这个尖下巴的女生,我穿什么碍着她什么事儿了,有病。
前面的女生没好意思回头打量我,紧张的不停的做着深呼吸。
没多一会儿,我们三个就进去了,办公室里有三个人,牌子上写着一个经理一个助理剩下的就是朝阳姐了。
朝阳姐的脸色有些尴尬,肯定也是跟我的衣服的关系。
那个部长经理倒是瞄了我们三个一眼没什么表情,顶着一张圆润而又透着几分严肃的脸逐一直看着简历,“薛认,helpme……”
我天,脑子里迅速过滤了几个单词,帮我,订机票,多伦多,清了一下嗓子,“OK,noproblem。”
部长微微的点下头看向尖下巴,秃噜的又说出一大长串子,这个我真的听的很费劲,大概解读出,是什么茶,咖啡……
尖下巴一脸的自信,张嘴就用英语说着什么拿铁卡布基诺还问部长要选择哪种。
部长很满意,又看向那个极其紧张的,还是英文对话,我大概能听出是询问她餐厅的对外经营时间以及菜品的大致种类。
我觉得这种的其实她也没指望你报什么菜名,但肯定得意思意思说两句的,但是那个紧张的卡壳了,磕吧了半天IS后部长就抬起手,“可以了,你可以走了,有机会再来我们酒店就职。”
她很委屈,看了我一眼咬了咬唇还是转身出去了。
部长随即看向我们俩,“樊丽,薛认,是这样,我们酒店这次的暑期工有些多,你们俩从明天开始去十七楼实习,正好十七楼现在有空缺位,你们过去后会有人带你们,至于过不过试用期要看顾客的评价分数。
当然,这个分数还有一个重要性是你们将来分配的楼层,虽然你们是暑期工,在我们酒店就职也就一个月的用期,但你们的薪资标准是跟正式员工一样的,楼层不同任务量不同,薪资也就不同,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跟樊丽同时点头,临出门前我看着朝阳姐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而那个助理却是明显不解的,关门的时候我还听到她在跟部长确认,“经理,这个薛认您确定要试用吗,她是高中生啊,而且,她穿的也太随意了……”
“穿的很不错啊,年轻女孩子,总该有些活力,我找的是客房部的脸面,难道招些个死气沉沉的?”
那个助理不敢在多言语,直接让朝阳姐继续出来叫应聘者进去,我抿着嘴偷笑,投机成功!
浑身轻松的走向电梯,回头看着出来的朝阳姐还感激的朝她笑笑,脸一转过来,直接撞上了正在安等电梯打量我的尖下巴樊丽,“呦,我说那个经理怎么给你放水呢,合计你认识那个领班啊。”
我懒得搭理她,站在电梯口直看着跳跃的数字也不吱声。
心里很清楚,我的确是走了后门了,不然那经理要是问我点反问句或者是需要我多回答我肯定也磕巴,看样子是那个助理不知道,而朝阳姐是单独跟这个部长通气儿要高抬贵手的。
她切了一声,自言自语的在那开口,“我后面的女孩儿也真倒霉,被经理问了一堆东西,要是直接问你那个,初中生都会答了,ok,后门要不要走的那么明显……”
说着,她忽然就笑了,看着我神叨叨的张口,“不过你说,像你这样的试用期能过吗,就算过了,也未必能被分配到好楼层吧,毕竟顾客不是部长,不能让你走捷径的。”
我还是不说话,就一暑期工,又不是干一辈子,跟她这种人,我真是懒得费口舌!
哼着小曲儿回家,一进屋,就看见妈妈正打扫着房间,“你去哪了?”
“我去……逛街了。”
妈妈没什么表情,每次回来都是很劳累的样子,看习惯了,“这些天还能看见你那个同学吗。”
我摇头,“没有了。”
她吐出一口气,“那应该是满意了,我跟她念叨了好一阵子呢……行了,你看会儿书吧,我去给你下点面条。”
我答应着,坐到沙发上开始看书,刚看了一会儿,就听见有嗡嗡的声响传出,微怔了一下,我走向妈妈的小屋,是她包里的手机在响,回头就是一嗓子,“妈!你电话响了!应该是又来活啦!”
妈妈没有应我,我走到门口,听见油锅呲呲的声音传出,应该是要下挂面炝锅呢,拿出她包里的手机,屏幕上跃着三个字,‘刘护士。’
护士?
我愣了一下,接起放到耳边,“喂,你好。”
“若君啊,我……唉,你不是若君吧。”
这耳朵还挺好使的,“不是,我妈做饭呢,你有什么事儿吗。”
“你妈?啊,若君的女儿啊,没事儿,我就是有些事儿要跟你妈讲,你能帮我叫她一声吗。”
我应了一声,拿着手机走到厨房递给她,“一个护士找你的。”
妈妈有些不悦,“你接我手机做什么!”
我一时无语,却觉得这个场景无比的熟悉,对了,爸爸那时看我接他电话也很生气,可是,一通电话而已,犯得上这么严肃吗。
妈妈背着我走到墙角,嘴里小声说着,“是么,那等我过后我在回给你吧,恩,那是我女儿,对,先挂了。”
我愣愣的看着她,却在她把手机揣进兜里时直接出口,“你在医院有人监视爸爸?”
妈妈没搭理我,“随你怎么想。”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好,那我不问。”
她又不在医院工作,哪里来的护士朋友,很显然嘛,她还是放不下爸爸,可是,她为什么选择这种方式,是想看爸爸究竟有没有背叛她么,长长的叹气,瞬间就想起一句话,女人的心思啊,你别猜,尤其是我妈这种特别哏的……
那晚妈妈后半夜还是接到电话走了,我真是对她的工作性质无比庆幸,早早的起床先去酒店的人事部报道。
临上电梯前朝阳姐还特意拉着我小声的叮嘱,“葆四,十七楼都是经济客房的,入住率特别高,什么样的顾客都有,一定要认真知道吗。”
我点了一下头,“那评分是不是及格就可以了,就是一个顾客可以打十分,六十分就可以了。”
朝阳姐轻笑,“当然,但是越高越好啊,你不是想多赚钱吗,工资也是跟绩效对比的啊。”
“那大概能对赚多少。”
“你是暑期工,基本工资虽然一样,但奖金肯定要少很多的,全下来肯定会多一两百吧。”
一两百。
我心里有数了,又跟朝阳姐聊了几句就上楼了,这个帐是要算的,辛苦没事儿,可要看付出跟回报啊。
如果我累得要死要活连看书学习的时间都没有我是觉得不值得,毕竟我有正事儿要干的啊!
来不及多想,得先熟悉业务,给我们的办公室不大,有四五台电话,带着我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她让我们叫她萱姐,很漂亮,但看着我们没什么好脾气,一来就吩咐我们赶紧换好衣服,她好给我们讲工作流程
工作服其实就是个白衬衫外加黑色一字裙,大方,职业,优雅,当然是酒店服务员必备的装束了,踩着小高跟,我略微不适的跟在萱姐身后,听她讲着一层有多少客房,布草间以及洗衣房的位置,包括布草旁边的房扫员休息室。
她的意思就是说客人的退房后前台是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也是由我们检查一下客人有没有遗落的物品以及酒店公用物的损耗,确保没问题后再联系房扫员就位打扫更换,我听着很认真,但一圈下来脚真疼。
剩下的就是排班,她先带我们一个白夜班,剩下的班就是她跟我们俩轮着来,“我们这层都是经济房,订机票这类的业务不多,有人家也都在前台解决完了,但是入住率很高,几乎都住满了,因为退房时间不定,叫醒业务很多,最不能犯的错误就是耽误客人的时间,所以晚上必须熬夜,时刻抖索精神,老外很少,不需要英语,只是活比较杂碎,可以做好吗。”
很简单么,别说我们只是客房服务员了,每层还有专门值早晚班的呢,就算我们睡过去了也有人去处理这些事儿,只不过影响不太好而已。
结果当晚我就要崩溃了,困得我啊,真是五迷三道的,强撑着接电话,转接餐饮部叫宵夜,然后按照记录做叫醒服务,好几次都开始点头了,倒是看着樊丽跟上了弦的小马达似得一刻都不停的转。
心里说了无数遍的佩服,熬到上午就换下破高跟鞋直奔地铁站,也顾不上听那个樊丽跟萱姐抱怨我多不认真就要回家补觉,这么熬下去我基本就废了!
一觉闷到手机铃声响起,我看了一眼时间起身洗漱直奔星星幼儿园,感觉放学点差不多了,远远的看见萱姐拉着个小女孩儿的手走出来,佯装不经意的路过,“呀!萱姐?!”
她看着我也有些惊讶,“你住在这附近?”
我点头,看着她家的女儿笑呵呵的张口,“真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彤彤,姐姐好。”
我大大的笑着,“真有礼貌,你好,我是你妈妈的下属,就是被你妈妈领导的,我叫薛认。”
说了一阵,我看向萱姐点头,“萱姐,那我去上班儿了啊。”
她倒不似工作中那么严肃,微微的额首,“别迟到了,今晚夜班就你跟小樊,千万别打瞌睡了。”
“哎!我知道了!”
我应了一声又跟小彤彤打了一声招呼就跑远了,生活最重要的一堂课就是观察,虽然我昨晚没挺住但是白天可一直没闲着。
首先,昨晚萱姐接了两通电话,声音很大,我听的清楚,其次,是她办公桌上放着的女儿表演照片,烫金字显示的日期是今年的六一儿童节汇演,星星幼儿园,这些东西,我当然要记牢了。
一晚又是没闲着,突然发现很多工作不是想的那么简单了,首先,楼层的值班员有些欺负人,他们知道我们是暑期工基本上脏活累活都推诿交给我们,白班还好,由于有经理巡查一个个都装着很认真,但一到晚班,那就关门睡觉,睡觉前还得交代一句,“打起精神来啊,不然不过试用期别怪我们!“
典型的拿新人当冤大头么,反正我们也就干一个月,留不下,他们也不怕结怨,最逗得是俩五十多岁的房扫,一开始各种夸我和樊丽长得好看,笑呵呵的说我们学生暑假出来打工是为家里人分忧,可一当着我们面干活就哎呦哎呦哼哼个不停。
本来我合计着后半夜她们还得收拾客房是不容易,那我就帮着搭把手呗,帮着帮着发现不对味儿了,开始指挥你了,明显的就是抓胡人。
就在我撂挑子以后,那俩大姨的脸色也就变了,那副嘴脸啥样我就不说了,只要我在客人退房后稍一催促快点换新的床单被褥那俩大姨就扔出一句,“要不你来?真拿个鸡毛就当令箭了。”
就我这小暴脾气,一个礼拜,上到那两个装大爷的值班人员下到我们这楼层的俩房扫,明里暗里掐了个遍,最后那四个人组团去萱姐那告我状,说我夜班打瞌睡,为人孤傲各色,态度不好,动不动还抓不到人影,一天天的俩人活都让小樊一个人干了!
为啥夸樊丽,看她那迅速瘦下一圈的脸就知道了,这家伙为了评分以及同事和谐真是拼了命的干啊,虽然背后也会诅咒那这几个老员工倚老卖老的欺负人但是明面上绝对的笑脸相迎,小马达开启的最大时都恨不得去楼上楼下帮忙了,那口碑好的,十六跟十八楼的专职服务员都抢着要她,说她勤快!
……
“部长,这是薛认和樊丽的评分成绩。”
试用期一到,我和樊丽就跟着萱姐来到部长办公室等着宣判,是被踢啊,还是分配就职,也就看这一刻了。
樊丽满眼得意的瞟了我一眼,无声的对我做了拜拜的口型顶着一张深凹的脸恨不得把腰板挺得一直再直。
我一脸无所谓的站在她身旁,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呢。
“不错,小樊啊,干的不错,评价很高么。”
樊丽冲着部长谦虚的笑着,“哪里,我还要继续努力呢。”
部长点头,“好,看你这么努力我很高兴,既然你在十七楼都很习惯那你这一个月就安心待在那吧。”
看着樊丽僵住的脸,我差点没忍住也雪上加霜的笑了,继续帮那俩大姨忙活吧,我的天啊,一晚上绝对让你连喝杯水的功夫都没有,很容易就让你在帮着大姨拖地时迷茫了,我是来干客房服务员的还是来干保洁的?
“薛认……”
“在。”
部长看着我的评分单微微皱眉,“顾客评价还好,只是,听说你跟同事之间的关系不太和谐?”
我不动声色的张口,“我不认为不和谐,只是我只想全心全意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不是一心只想着去照顾同事情绪。”
部长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评分单子看,“你就去二十九层吧,明天直接报道。”
心花怒放,“知道了。”
樊丽惊了,“部长,为什么要让薛认去二十九层,那层是商务会议室还有总统套房,她英语以及服务都没有我好啊!!”
部长淡淡的看向她,态度却很强硬,“我们酒店刚刚开业一年,作为品牌连锁,分店知名度还没有彻底打响,商务会议室一个月也就能用上一两次,而总统套房,顶层也只有一间,其余都在二十八层,正是考虑到你服务以及各项素质都高于薛认,这才安排你在更需要的岗位就职,怎么,还有问题吗。”
樊丽不甘心,可也只能咬牙,“没问题了。”
部长挥了一下手,“那你们就出去吧,去人事办理下入职,明天正式工作。”
我点头,临出门前还特意看了萱姐一眼,我这一个礼拜的‘辛苦’果真没白费啊!
“薛认,我问你,你给部长灌什么**药了,如果你说部长是你们家亲戚,好,那我认了,但要不是,我不……”
“部长不是我家亲戚。”
走在去往人事办公室的路上我轻轻的张口,看着她的脸,不疾不徐的吐出下一句,“自己家有菩萨,你出门念哪门子经啊。”
樊丽瞪眼,:“你什么意思啊!论英语论学历你哪里比得过我,就你那工作态度就有问题!”
我呵呵两声停住脚看向她,“我工作态度有问题吗,是,我是困,可我该做的工作我都做了啊,帮忙扫地拖地是我的活吗,我凭什么去干,是你想讨好不相干的人,这结果不是很好嘛,你如愿了啊!”
“我不服!”
她开始掐腰,“凭什么你去轻松的楼层要给我留在十七楼经济房跟那几个老不死……总之我不服你!!”
我还是笑,语气缓缓的看着她,“樊姐,你劲儿使错了,部长办公室在后面,你跟她不服去,跟我你就是喊破喉咙,那都没用,谁叫你发光发热大公无私啊……”
说完,我扔下目瞪口呆的她直接去了人事部换正式工牌,我是在夜班的时候打过瞌睡,我也跟房扫和俩值班的态度不好,只是我没有动不动就抓不到人影,只是在白班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消失一会儿去帮萱姐接孩子而已。
第一天实习我就听到她跟幼儿园的老师解释说家里的阿姨不做了她跟爱人的工作都忙接起来不方便,所以……我踩好点就去了啊。
是,我是拍马屁了,我也不怕被人说,过后我也把我的情况都跟萱姐说了,她很理解我,说了一堆我高中生要高考了还打工不容易的话,当然,她理解我也有些感激我帮忙的成分,所以,我的工作顺理成章的就被她推荐到相对轻松和谐的楼层了。
我知道评分很重要,可我清楚最重要的是领头上司的评价跟推荐,否则你就是让别的老员工管你叫爹也没用啊!
说实话,都是老油条,谁看不出樊丽也是虚招子,给你两句好话互相利用而已,人家是轻松一天是一天的,就这种爱占便宜岁数大的,我在我们村看多了!
也不再去管樊丽的那张脸,只能祈祷她咬牙挺住吧,底儿都打好了,现在她正式入职要是在翻脸那几个人不得轮番整她啊,就这种工作环境,其实也很头疼,做人啊,假到最后还是坑自己。
我取好正式工牌哼着小曲儿回家,一进门,刚要掏我家的门钥匙开锁,庞旁的电话就打来了,“葆四,有好事儿要跟你说!”
“啥好事儿啊,我也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那我先说,我跟我哥打听到好工作了,群演,就一晚,三百!”
我眼睛亮了,“什么群演那么好,要爆血浆的啊!”
“不是,是去看场电影,就是他们影视公司出的一恐怖电影,是在北郊荒村那拍的,上映前说要先找二十人提前观影,就在那村里,不过挺吓人的,说前三排的椅子要空着,给好朋友坐,后面才是观影人。”
我懂了,“炒作被,都是噱头,电影都拍完了,闹个屁鬼!”
庞旁呵呵的笑,“反正,说是群演,但要求不能有表演痕迹的,说是要表现的很害怕,摄影机是全程监控你们的,最好回头有记者采访时你们在说有怪声啊,或者是感觉听到哭声什么的。”
“我懂,还是噱头,都是为了票房,哪天啊,我晚班够呛。”
“还不知道哪天呢,这两天我哥说正在跟媒体合作发稿,事儿得先放出去,到时候在找人观影。”
“那成,你回头再告诉我,我先告诉你我的好消息,我正式入职了!一个月,三千块!!”
“真的啊!你不是熬夜很累吗!”
“现在这个楼层不累啊,整个楼层就一个套房,就一个人还不好伺候啊,你都不知道,那十七层有几十个客房,可忙了!”
“我的天,那得多大啊,你说有那么多人住吗。”
我啧了一声,:“怎么没有,它有好些层是跟旅行社合作的,不愁客源,再说也不全是客房,还有几层是供客房部的客人就餐的中西餐厅,咖啡厅,台球室什么的,总之就是度假型的,除了不正当服务,里面什么都有,所以消费才那么高的!”
庞旁惊叹了一阵就让我好好干,说是要干好了我寒假也不愁去处了,这比她姑那强多了!
我笑着应着,挂下手机才发现米雪姐一直倚着门框看我,有些惊讶,“米雪姐,你看我做什么。“
她牵起一侧嘴角,“恭喜你啊,一个月的工资相当于白领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我是贵人多啊!
“那个……姐能不能求你件事儿啊。”
“你说!”
米雪姐似乎是下了下狠心,拿过一小沓名片递给我,“帮姐在你们那酒店客房发发,算是给姐找点来钱道吧。”
我有些懵,眼看着那名片上印了大美女,还写着什么上门服务,随叫随到,按摩陪聊,保证满意……
“米雪姐,你这是让我……”
让我砸饭碗啊。
米雪姐看着我叹气,“姐没招了啊,那海洋之星的门在哪姐都没摸过,里面更不熟,你在那上班,就帮着姐把名片塞门里就成,不会有人怀疑你的!”
我摇头,把名片塞回她手里,“我做不了,查出来我就得被开除。”
“你一个暑期工怕什么啊,那你就不怕我告诉你妈?”
我有点生气,:“你威胁我啊。”
米雪姐随即挂笑,再次把名片塞进我手里,于此同时,还多了三百块钱,“我的好妹妹,咱两年邻居了,姐对你啥样你清楚吧,你总不能看着姐现在有难处不帮着拉扯姐一把啊,就一回,真的,求求你了。”
我咬了咬牙,看着手里的钱,“我就发一层,我在的那个楼层就一个总统套房,要么人家不会……”
“总统套房好!”
米雪姐有些着急的握紧了我的手,“有钱人大方,我接个活最起码够吃一个月了,你就给我发总统套房的,一层就行了!”
我看她那样半晌无奈的点了一下头,“那你得等我干几天的,我摸清哪有监控再给你发……”
“是,我明白,不急,不急哈,谢谢你了葆四,真的!”
我被她感激了半天默默的回屋,觉得有时候人处到了一定情分真的为难你你也不好意思拒绝,都有点不像我作风了,不过看着手里的钱,也有可能是它的功劳。
再上班自然就轻松了,一天电话都不响,人压力轻松一些不过分功力气氛也就非常和谐,房扫就一个,她还闲的要命,没事儿就跟我和带我的许姐唠嗑,连带着也算是给我普及了下各楼层的客房情况,用她的话讲,就是客房部每层都是个小社会,有解放前的,还有刚解放的,更有正在闹革命天天都打得!
我听着她的话就笑,“王姨,那咱们层呢。”
王姨眉头一挑,“资本主义呗,不,是社会主义,和谐啊!”
大家听完都咯咯的笑,许姐听到笑声进来提醒说要小点声,那个总统套房的客人还在呢,别让他逮到容易投诉。
王姨摆手,“没事儿,他住了三四天了吧,我看就出了两回门,吃东西都是餐车送进去的,咱离这么老远,他上哪听到。”
许姐有些严肃,“我听说他是董事长家的什么人,那天我接到他一个电话,也就点背,赶上我当时正跟家人通手机,结果一接通后他就不乐意了,那声音,凉飕飕的,问我为什么响了第三声才接,吓得我各种道歉,听客房部经理讲,也是得罪不起的。”
王姨忽然有些神秘的凑近,“哎,你们知道吗,他那就算是不出门,那屋我也得进去擦几遍,这作风绝对是富二代,打小被人伺候的就是干净惯了!”
许姐认同,“那肯定的了,我的天,他第一天入住的时候是后半夜三点,我领他进的房间介绍的,全程英语啊,我还纳闷儿他问这么仔细干什么,难不成是个没住过总统套的香蕉人?
谁知道最后我要走了他说上中文了,说我口语还可以,摆明就是考我么,长的是真帅,挺拔,但作风,咱受不了,百分百董事长家亲戚!”
我没吭声,虽然打我上楼后没服务过他,但他的入住姓名我是知道的,陆沛,可能姓陆的有钱人都一个德行吧!“
“薛认。”
“啊。“
许姐很认真的看我叮嘱,“要是你接到他电话了,一定要打起精神,千万别出错……”
“对,不能出错!”
王姨也在旁边点头,“丫头啊,你要是出错了你许姐也得被连累,是她带的你啊!这年头找工作不容易,你许姐家里的还有上小学的儿子呐!”
我点头,“我明白,如果电话一响,不超过两声我肯定就接,必须努力认真!”
“要是他还说英语怎么办啊……”
许姐摆手,“应该不能,薛认是暑期工,就算是英语差点他应该也会理解的,主要是要做好他交代的事,一旦他要叫醒服务或者是订机票之类的,不要出岔子。”
“嗯!”
白班结束,我还跟以前一样去二十八楼踩点,说实在的,就米雪姐这几张名片都要给我弄出阴影来了,我不知道她给我那三百块能不能收回成本,可目前来看,我觉得给我是折磨够呛啊。
我们那层的顾客我没敢考虑,上二十九楼的第一天我就拿盘看过,这整幢大楼的风水都是极其考究的,财位布局不需多讲,装修整体为乾,主体金,豪华的同时却又升财,可金多偏硬,过份金亮长此以往会让人磁场不适作用相反,于是四楼出现的整个大型的游泳池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它最高明的不是单纯的做出个游泳池,而是在三楼的自助餐饮上方,吊顶的天花板整个就是透明的玻璃,也就是说吃饭的食客只要抬眼,就会发现头顶的最上方是蔚蓝的颜色,那就是泳池,有时甚至都能清楚的看到有人正在游泳。
餐厅属火,以水相克,抑制口舌,纠纷以及灶台明火隐患,而水又生金,很好的运用了相生相克却又润泽的道理,我曾计算过整个建筑的面积,得出的数据后又跟朝阳姐确认,九万九千平方米,数字还是为乾,绝对是有意为之。
而整个酒店的层数也是二十九,我想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有阳必有阴,酒店有财位必有凶位,我找过凶位,其位置正是酒店顶层,我用指针寻找,本以为凶位会被用作储藏间或者是会议室,要么空着,要么有很多人气去压,这是正常的处理办法。
可是都没有,凶位居然就是那间唯一的总统套房,这说明什么,设计这间酒店的风水师处处都透着高级不可能在这失算,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风水师知道谁会住进去而且一早便已安排。
可以确定这个住进去的人一定不寻常,首先那命格肯定是硬与常人能镇住凶位的,。
如今再听许姐说现在这个套房的客人他应该是董事长的亲戚,那谁敢给他塞名片啊,正规酒店对这种事情的管理还是很严格的!
所以,我的目标,就是二十八楼!
换好衣服,我下楼特意跟楼下的服务员闲聊打招呼,27.28.29这三层算是楼上楼下的老能碰见,再加上都是伺候带总统或者高级俩字的,算是有点共鸣,老聊心里也算是有谱。
事实上,我们酒店除了经济房以外其他的总统或者是高级套房入住率都不太高,首先这酒店是名头是度假型的,用米雪姐的话就是个升级版的高端会所,不能评星,但是消费的却是花着星级的钱,难免有人会心有顾忌,觉得不值得。
其次就是这附近有不是只有这一家酒店,跟海洋之星相隔不远就有个凯瑞,也不错,人家是主打酒店服务的,没大澡堂子,正儿八经的酒店,讲究点的更愿意去那里入住消费,所以我们酒店这高级间人就少,好处也是有的,那就是我打听起来方便,哪个房间什么样的客人谁都能有些印象。
下楼在监控有死角的步行楼梯间套上一层衣服,戴上一次性口罩鸭舌帽掐着他们换班后开早会的时间直奔二十八楼一阵神塞。
不是乱塞,而是往这段时间打听出来的登记单人的男住客门下塞,塞完我就赶紧撤了,心虚啊,我觉得这种事要是没心的就扔了,有心的或许就给米雪姐打电话了,但肯定有极个别的得投诉酒店,那我就管不着了,我就不信我捂着这么严实谁还能认出我来!
手里还剩下很多,我一合计米雪姐落我手那三百块钱,算了,帮人帮到底,在二十七楼迅速处理掉手里剩下的名片后打道回府!
回家一进门米雪姐就追着我询问消息,自从接了她这活她就天天撵着我问了。
“都塞门缝里了,要是有需要的,那个……就给你打电话了!”
米雪姐高兴坏了,不停的抱着我说要是赚到钱了肯定会想着我的!
我心里合计你可别想着我了,就这事儿,我也就干这一回了,下次肯定不干了,不够担这份心的!
休息一天,第二天去上的夜班,交接班感觉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有多问,不过心是放了的,想着要是有人投诉举报那许姐肯帝就得提醒我了,一夜无事,总统套房的那个男人依旧悄无声息。
等到下班回家,我打着哈欠朝我家的房门走,不经意间,却发现米雪姐家的房门上锁了,仔细看了看,这是有活去干了,只是,大早上还不回来?
脑子木也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回屋扑到床上就睡着了,睡的正香时被电话吵醒,眯着眼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多了,接起电话,声音还有些沙哑,“喂。”
“你好,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我迷瞪着应了一声,“没空,你谁啊。”
“我是酒店的住客,我发现你的名片可以出来谈一下吗。“
“什么名……”
当时就清醒了,连忙看了下自己的手机,“你,你看到了我发名片了!”
“当然,你是直接来找我,还是来酒店门口我去接你。”
我听着这男声咽了口唾沫,“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哈哈,小姐,知道你电话很难吗。”
心有些发慌,“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你,你认识我?”
“或许认识吧,价码咱们好谈。”
“价码……”
是要跟我要钱封口吗,我咬了咬牙,听他继续张口,“三百,可以吗。”
心里居然松了一下,他居然只朝我要三百,只是,这人是怎么看到我发名片还知道我电话的,这么神!
“你现在在哪,不,我这么跟你讲,钱好说,只是见面地点我定,有些话咱们一定要当面说清楚讲明白!”
“是,我明白,你不用这么谨慎的,又不是多大的事情,你说对吧。”
我瞪大眼,不需要谨慎?我这么谨慎居然都被人发现了还要怎么样啊。
急匆的下地洗了把脸我就朝楼下跑去,脑子里怎么都想不通这人怎么发现我塞名片的,应该能确定,认识我,还知道我手机号,那一定是酒店内部客房部员工,不然我号码不好查的……
一路紧张,给着那个号码发着地址确认见面地点,死热的天还戴着个一次性口罩,想着我哪步都是算计过的啊,怎么还会被人给偷窥了呢,真是有些钱挣不得,有些小聪明玩不得啊!
出了地铁口我就向约定地点走着,在一个相对来讲偏僻的位置,我拿出手机联系着他,“你在哪了?”
“在你身后。”
回头,是个我不认识的年轻男人,我看着走近的他一边掏钱一边张口,“我告诉你啊,这个封口费……哎!你干嘛!!”
趁我不注意他反手居然直接把我的胳膊别到身后,“别动!胆子不小,卖银都已经卖到这份儿上了!!”
我疼的嘴巴直咧,“你说什么?”
“少装蒜!!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跟我去局里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