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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不中,魏东林并没有放弃,直接与苏瑾在金銮殿前交起手来,你来我往之间,魏东林发现苏瑾的拳脚功夫着实不凡,根本不像是一个瘫痪多年的人,不过欣赏归欣赏,他也没有忘记就是眼前这个人拐走了他一向懂事的弟弟。
想到这里,魏东林瞥了一眼旁边正围观的弟弟,见魏苏对苏瑾露出担忧的神色,心中不免火气更盛,魏苏果然是被苏瑾这种心思狡诈的人给骗了,不然怎么会生出与男人在一起的念头?
金銮殿前一片喧哗,路过此处的官员都不免瞥一眼他们,却不敢多看,毕竟三人身份实在不一般,虽然他们现在焦头烂额顾不上其他,那如果事后回想起来,总归是一件不美的事。
因此虽然心中都百爪挠心,但都统一垂下眼帘,眼观鼻,鼻观心,悄无声息地从三人身边路过。
魏苏自然也知道在金銮殿门口起争执不太雅观,虽说成帝不会因此怪罪他们,但总是不好。
幸而为魏东林虽然怒火冲心,但还有些理智,见周围人的表现勉强收了手,只伸手拉过魏苏,走向皇宫前停的马车,一伸手将魏苏推了上去。
魏苏的力气比魏东林大,按照常理说,魏苏不应该被魏东林轻易制住,但他刚刚在朝中扔下一颗炸弹,炸得魏东林头昏眼花,不敢再作出吓到魏东林的事情,因此,在进马车之前回首看了一眼苏瑾,微微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冲动行事。
苏瑾挑了挑眉,因为之前在朝堂上魏苏主动说起两人的事情心情很好,也不在意这些细节,只紧随着魏东林和魏苏的步伐上了自家的马车,吩咐车夫道:“跟上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魏东林所去的地方并不是将军府,而是秦府。
马车内,魏东林看了一眼魏苏,语气第一次这么严厉:“你在朝堂上说的什么荒唐话?胡闹,简直胡闹。”
他喘着粗气,明显没同先前的气愤中回过神来。
魏苏能够理解魏东林的想法,但却不能因为他的想法放弃自己的感情,因此耐心解释道:“我和苏瑾在一起并不是胡闹,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事情,我们已经考虑清楚了。”
魏东林眉头一拧,脸上怒气更盛:“你小小年纪能考虑清楚什么事情?莫不是被苏瑾那厮给骗了?他一向惯为狡猾。”
魏东林此刻连王爷都不称呼苏瑾,显然对他的印象跌到谷底。
魏苏动了动唇:“我并不小了,在我这个年纪里,许多人已经成家立业了,我现在要求成亲恰是时候。”
魏东林脸色胀红:“若是你娶一房娇妻,我定不会生多说什么……”说到这里,魏东林叹了口气,“苏瑾是好,但你与他在一起之后定没有子嗣,百年之后该如何是好?”
魏苏的表情柔和了下来,魏东林这般阻止他也是为他考虑,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子嗣问题可以解决,到时候我与他一同收养一个孩子便是。”
“收养的孩子血脉与你不相连,哪能与亲生儿相同?”魏东林见自己实在无法说服魏苏,便不再多说,准备到了秦府见了秦怀珍和魏东延再说,他们都是读书人,口才要比他好上一截,说服魏苏应该不成问题。
魏东林闭上眼,拒绝与魏苏交流,魏苏默默叹了口气,也不再开口,只听着滴滴嗒嗒的马蹄声在外面不断敲响。
到了秦府之时,秦怀珍正在指导魏东延功课,魏东延虽然是今科状元,但还没有受封,因此没有参加早朝的资格,秦怀珍更是早早退出朝堂,所以根本不知道今天早朝发生的事情。
两人看到魏东林和魏苏前来都十分高兴,毕竟两人一去战场便是大半年,虽说知道他们今日归城,但本以为会在金銮殿上花上许久直到傍晚才回来,没想到他们竟这么早来了秦府。
不过很快秦怀珍和魏东延就发现魏东林脸色难看,魏苏也是一副沉默的样子,与平日里格外不同,两人对视一眼,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秦怀珍语带关切:“出了什么事?”
魏东林见魏苏没有说话的想法,便直接将今日朝堂的事情娓娓道来,秦怀珍和魏东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幸而秦怀珍抗打击能力较强,还没有被这个消息惊到,只是脸色铁青:“我不同意。”
苏瑾和魏苏,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一个在过去十几年里一直被他当做亲生儿子对待,两人的地位都不同一般,一时间听到他们要想要在一起的消息,心中的震撼无法言语。
不过他也算是饱读圣贤书之人,对断袖分桃也有所了解,自然不会对两人喊打喊杀,不过他与魏东林的顾忌一样,两人虽然现在感情很好,但真的在一起之后隔阂会越来越多,仅仅是来自周围人的异样目光就会让他们无法承受,整日活在他人的议论里,即使当初再多的爱也会被消磨,甚至成为怨偶。
他自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落到日后这个下场,毕竟他们现在还是太年轻了些,根本不懂未来等着他们的是什么,因此不如现在自己狠心斩断他们的联系,长痛不如短痛。
秦怀珍的这一切顾虑都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魏苏目光坚定,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的话:“我不同意。”
魏苏朝着秦怀珍躬身一拜,行了一个大礼,目光中满是恳切:“希望爹成全。”
他天不怕地不怕,既然决定与苏瑾在一起就要光明正大,自然希望获得自己亲人的理解。
恰在此时,秦玉珠带着苏瑾进入大厅,正巧听到魏苏和秦怀珍的对话,秦玉珠低呼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魏苏,随即又抬眼瞥了一眼身边的苏瑾,显然没料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苏瑾上前一步,快步走至秦怀珍的面前,扑通一声郑重地给秦怀珍跪下。
秦怀珍指着苏瑾几乎说不出话来:“你是要逼我同意吗?”
魏东林和魏东延兄弟俩也横眉冷对。
整个秦府一片兵荒马乱,直闹得秦夫人出场才阻断的这场闹剧。
最后魏苏被勒令反省,苏瑾则灰溜溜的回了王府。
明月高悬,秦怀珍和秦夫人在屋里商量两个孩子的关系,秦怀珍满面愁容,觉得自己都快急白了头发,倒是秦夫人安静地坐在灯下,淡定地为魏苏缝制衣服。
看着秦夫人这般模样,秦怀珍心中憋屈,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秦夫人继续描摹衣领上的绣花,觉得还是不满意,随意的回答秦怀珍:“有什么好着急的,都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情,他们想在一起就让他们在一起好了。”
秦怀珍瞪大了眼:“什么叫想在一起就能在一起?你根本不懂……”
秦夫人瞪了他一眼:“我是不懂,但我知道这情况已经比永远失去郑儿好多了。”
魏苏出生之后,秦怀珍和秦夫人为他起了小名叫郑儿,虽然现在不用了,但秦夫人在背地里依然喜欢称魏苏为郑儿,仿佛中间十几年的时光没有荒废似的。
秦怀珍被秦夫人一堵,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另一边,魏东林和魏东延两兄弟在逛花园,也正说着苏瑾和魏苏的事情。
“我第一眼看到苏瑾这小子,就知道他不安好心。”魏东林语气愤恨。
魏东延瞥了他一眼:“那你当初怎么不阻止他靠近三郎?”
魏东林语气酸酸:“当时我回去的时候,魏苏与苏瑾的关系比我和他的关系还要好。”
两人一时无语,显然想到了魏苏和苏瑾的关系有迹可循。
而另一边魏苏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同样的月光,目光荡漾,忽的想到了那日苏瑾爬窗而入的情形,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眼前仿佛浮现了苏瑾的身影。
却见苏瑾的身影朝着他摆了摆手,魏苏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那并不是他的幻觉,而是真正的苏瑾确实站在了他的窗前。
魏苏嘴角向上翘起,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他之前就在想苏瑾今天晚上会不会再出现,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
苏瑾一身白衣站在月光下,身后还跟着阿大和一直住在王府的魏慎。
魏苏眉头一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打开窗户利落地翻了出去,径直走到了苏瑾面前。
苏瑾微微一笑,恰如月光照在魏苏的心底,只听到轻声道:“三郎,不若我们私奔去?”
魏苏瞥了一眼阿大身后的包裹,眉目含情,点了点头。
次日,秦怀珍觉得自己昨日对魏苏的态度未免太过僵硬了些,为了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准备亲自去叫魏苏起床吃饭,但在房间外敲了半晌也没人开门。
秦怀珍心中焦急,担心魏苏的安全,直接推门进去,眼前是一个空荡荡的卧房,只有书桌上留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张,正是魏苏之前发明的小苏纸,纸张银白仿佛在闪闪发光,一下子就吸引了秦怀珍的注意。
秦怀珍上前一步,待看清楚纸张上写的字后,静默了两秒,随即咆哮出声:“苏瑾这个臭小子,不要让我抓到你!”
秦府兵荒马乱。
消息传回皇宫之后,成帝坐在御书房中看着下面的官员精挑细选送上来的画像,最终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只吩咐御林军去寻找魏苏和苏瑾的踪影。
而把整个京城搅得天翻地覆的两人,此刻正坐在马车上悠闲地吃着点心,阿大和魏慎两人正在外面帮他们赶车。
魏苏想着手忙脚乱或许正皱着眉头寻找苏瑾的田管家,脸上忽地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将王府那一大摊子丢在那里,真的没关系吗?”
苏瑾将一块梅花糕送进魏苏的嘴里,收回手之后却舔了舔手指,仿佛上面沾的什么美味,魏苏的脸倏地红了,他之前从没有发现苏瑾竟是这样一个人。
苏瑾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品评了一番:“还挺甜的。”
说完才仿佛听清楚魏苏的话,云淡风轻地回答道:“你要相信田管家的能力。”话音落下,又夹起一块糕点送到魏苏的口边,“倒是你的奇货居正步入正轨,你不在可以吗?”
魏苏的脸颊仍然泛着红晕,但却不想弱了自己的气势,因此在苏瑾再度将糕点放入他的嘴里的时候,伸出舌头舔了舔苏瑾的指尖,眉梢带着点点红晕,眼角向上挑起,有些挑衅似的看着苏瑾,口中却说道:“我自然也是相信楚子规他们的能力的。”
不过苏瑾此刻也不在乎魏苏说了些什么,微微摸了一下指尖,仿佛在回味刚才的触感,下一秒整个人却忽然动起,长臂一挥,将还在洋洋得意的魏苏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苏瑾张嘴含露一块糕点,就着这个姿势直接喂给了还在他怀里的魏苏。
整个车厢内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从外面传来:“公子,到了。”
阿大有些奇怪,等了足足半刻钟,苏瑾和魏苏才从车里走出来,下车时,自家王爷还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不过不管他怎么疑惑,眼前这个村庄吸引了两人的所有注意,这个村庄山清水碧,格外美丽,此时正值金秋时节,整个村庄一片丰收的情景。
魏苏深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无比清新,偏头看向苏瑾,语气中有些好奇:“二哥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苏瑾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几年前,我的副将在战场丧生,当初是我送他的尸骨回的家乡,这就是他的家乡。”
魏苏还有些遗憾,在之前的那些年里,自己并没有参与到苏瑾的生活里,想着他伸手握着苏瑾的手:“以后有我陪着你。”
两人相视一笑,带着身后的阿大和魏慎,朝着村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