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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谢韵来到这里看到的就是秦怀珍脸带黯色的模样。
谢韵对秦怀珍的格外尊重,看到这个情景,他眉头轻蹙,脚步加快了许多,立即走到秦怀珍身边,语气中带着关切,问道:“老师,您没事吧?”
见到谢韵,魏苏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再度见到了状元郎。
看着自己的两个学生以及自己的欣赏的后辈脸上露出的焦急神色,秦怀珍有些后悔,他刚刚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可魏苏的容貌实在是给了他很大的震撼,看着眼前焦急的三人,他将想法全部压入心里,故作轻松地拍了拍谢韵的手,开口说道:“没事,你放心。”说着拉住谢韵的手,指着身边的苏瑾解释道,“你还没见过你的师兄吧,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大师兄苏瑾,他的才华可一点都不弱于你,若不是身份限制,想必现在也能混个状元当当。”
见秦怀珍似乎真的没事,苏瑾脸上才带出几分笑意:“老师谬赞了,不过谢师弟倒真是才华横溢。”
谢韵也不是什么没有眼色的人,见老师转移了话题,自然也不会抓着先前的问题不妨,听苏瑾这么说,他免不了要谦虚了一番,最后还是秦怀珍哈哈大笑,带着说不出的自豪打断了两人的相互恭维:“你们两个也不要相互谦虚了,都是我引以为豪的弟子。”
秦怀珍的这番话自然引起了他人的注意,原本一直在暗暗打量状况的围观群众看出这里情况和谐,纷纷围上来附合起来,让秦怀珍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淡下去。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魏苏错觉,他察觉到谢韵似乎一直在偷偷地观察他,但当他偏头看去的时候,谢韵正襟危坐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谢韵一派君子作风,根本不像是暗地里偷窥的人,魏苏蹙眉,只当自己是看错了。
但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谢韵再度转头看向他,他总觉得魏苏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自己遗忘的过去里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似的,可看魏苏的表现之前并不认识他,他又觉得自己感觉出错了,毕竟他失去了过去十几年的记忆。
而在所有人都没看到的角度,秦怀珍也细细地打量了魏苏,像,实在是太像了,可惜……秦怀珍摇了摇头。
虽说来参加秦怀珍寿宴的人大多数都是真心崇拜秦大人的,但是也免不了相互攀比,而这种场合唯一能够比拼的也就是他们拿出来的礼物。
这家送了百年老参,那家送来名家字画,但等魏苏的礼物拿出来之后,全场都震惊了。
他们都是知道魏苏的身份的,毕竟他是陛下亲封的义弟又被封为毅勇侯,更和苏瑾这个王爷关系亲密。
但京城没有秘密,他们自然也都知道魏苏的来历,只不过是一个乡下的郎君罢了,但他们并不认为以魏苏的底蕴能够拿出艳压群芳的礼物来。
因此当魏苏身后的小厮双手小心捧着礼物呈上来时,在场的众人都正震惊了,包括之前并不知道魏苏到底准备什么礼物的苏瑾,他们这才想起魏苏还是京城现在正红火的奇货居的老板。
只见那个小厮手中捧着的正是他们之前见到过的玻璃,因为玻璃十分稀奇,他们也在奇货居购买过,但是这次魏苏拿出的玻璃却与他们见过的玻璃格外不同,不仅颜色五彩缤纷,就连造型也别致许多,伸长脖子细细打量才发现,玻璃做成的形状竟是一个寿仙翁手拿仙桃的模样,这般精致让他们都看呆了眼。
魏苏脸上却十分淡定,仿佛之前和王大树两人连续探索几天才做出这个成品的事情并不存在似的,他将礼物放在秦怀珍面前,态度十分随意,轻描淡写道:“不过区区小玩意,送给秦大人祝寿,祝秦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秦怀珍自然也看直了眼,他之前也是听过玻璃的盛名的,但他毕竟年纪大了,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认为只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现在见到玻璃真正的模样,才知道自己先前真是坐井观天了,这世界上能人多的是,他没见过的或者想不到的不一定不存在,眼前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魏苏的礼物,只见寿仙翁上面的色彩十分艳丽,与晋国盛行的三彩瓷器并不相同,却也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仿若水晶似的。
因为魏苏的容貌而对他有一种特殊的好感又被他带来的礼物所震撼,秦怀珍更加赏识魏苏了,看着魏苏简直处处顺意,若不是顾忌着在场人数众多,怕是好好夸赞一番,即使这样,他也拍了拍魏苏的肩膀,赞叹了一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
在场哪一个不是人精,怎么会听不出秦怀珍对魏苏的赏识,不管他们先前心中是什么想法,或是眼红魏苏或是想看魏苏出丑,此刻心中转个千百个念头,收起万般心思只管面带笑容。
就算不是看在秦怀珍或是苏瑾的面子上,仅仅一个玻璃,就能让他们认清魏苏的价值,若是没看错的话,这个玻璃未来大有可为。
不管他们心中怎么想,这个寿宴算得上是其乐融融。
等众人走了之后,苏瑾和魏苏却没有离开,毕竟苏瑾身份特殊,是秦怀珍的弟子,来了一趟秦府必定是要拜访一下秦夫人这个师母的。
前来拜访的各位夫人离开之后,秦夫人的后院也依然热闹。
还未走近,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从秦夫人的房间中传出,听到这个声音,就连秦怀珍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许多。
秦怀珍直接撩开秦夫人房间的帘子,开怀道:“玉珠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能不能和爹说说?”
秦怀珍的话音落下,就见一个长相艳丽大概十六岁左右的少女扑到秦怀珍的怀里,嘻嘻哈哈:“爹爹你回来啦,我们正说谢大哥的囧事呢。”
跟在秦怀珍身后的谢韵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却没有说话。
反倒是秦怀珍点了点少女的额头,语气宠溺道:“玉珠,别总是开你谢大哥的玩笑。”
秦玉珠吐了吐舌头,这才看到秦怀珍身后的苏瑾和魏苏,立即眉飞色舞道:“师兄,你回来了?”
苏瑾点了点头,看得出两人十分熟悉,魏苏却有些愣愣地看着少女,不知为何见到她心中莫名地升起一种喜爱的感觉。
却听到一直坐在上方的秦夫人忽然开口了:“二郎来了?”
苏瑾立即躬身上前,语气比平日柔和了许多:“见过师母。”
坐在上方的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妇人,容貌十分精致,细细看去竟还有几分熟悉,魏苏却不知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秦夫人扶起苏瑾,语气中满是关切:“平安回来就好。”显然她也听说了苏瑾之前的事情,“你派人给我送过来的三色月季我很喜欢,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了,出门在外还惦记着我。”
一旁的秦怀珍见秦夫人与苏瑾如此亲密,故作吃味道:“这是他应该做的……当初为了你的生辰我可跑遍了整个京城。”
秦夫人斜睨了秦怀珍一眼,对这个老不修实在没什么办法,只能借着袖子的遮掩掐了秦怀珍一把,秦怀珍却一脸满足。
秦夫人将注意力再度放在苏瑾身上,语气中带着些许欣慰:“听说二郎你这次回来,还带回了一个弟弟?”苏瑾这个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因为以前的事情性格一直冷淡,与旁人不太亲近,这次听说他特地带回了一个小郎君养在王府里,着实让她开心,想必这么多年,苏瑾也该学会对他人敞开心扉了。
秦夫人注意到苏瑾听到她的问话之后眉梢间都带着轻松,随着苏瑾的动作将视线放在他身边的魏苏身上,这一看却让她吃了一惊,整个人如同先前秦怀珍一样差点倒在身后的椅子上,所幸她一向喜怒不言于色,勉强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遮掩了自己的神色,过了片刻才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真切,目光灼灼的看着魏苏。
旁人看不出来,但她却一眼瞧出来了,这个苏瑾带回来的小郎君竟然与她长得十分相似,就连秦玉珠都比不上他,更令她震惊的是,魏苏的眉目间隐约可以看出她儿子的痕迹。
“您说的怕就是三郎了。”苏瑾脸上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令苏瑾吃惊的却是一向矜持的师母第一次这么明显的表达对一个陌生人的喜爱。
魏苏也有点也有点懵,但不得不说秦夫人给人的感觉十分好,尤其是对他这种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母亲的人来说。
谢韵皱了皱眉,倒不是觉得师母的注意力都在魏苏身上有所不满,而是敏感地察觉到秦怀珍夫妻俩的态度有些古怪。
只有秦玉珠依然没心没肺,在屋里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因为她气氛热情洋溢起来,可没想到最后与秦玉珠说得最多的竟然是魏苏,魏苏甚至答应送给她一份玻璃做的礼物。
不过奇怪的是,这个过程中秦夫人一直没有阻止他们的交流,索性作为秦玉珠未婚夫的谢韵也了解秦玉珠的性格,就连一向喜欢喝老陈醋的苏瑾也没有多想什么,秦玉珠与魏苏站在一起根本让人生不起别的想法。
整个屋子就弥漫着这种既欢快又有些诡异的气氛,等日头渐晚,苏瑾和魏苏告辞时,秦玉珠还有些意犹未尽,就连秦夫人都有些不舍,盯着魏苏端详了片刻,最后竟将自己身上的一块玉佩掏出来递给了魏苏。
倒是不明所以的秦玉珠吃了一惊,疑惑问道:“娘,这不是哥哥的玉佩吗?”说完后,脸上就露出了后悔的神色,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也是无意间才知道自己原本应该是有一个哥哥的,但那个哥哥在小时候就因为歹人作祟失去了性命,每提一次哥哥她娘亲就要伤心一次,而这块玉佩便是他哥哥在出生之后带着的,一直是她娘亲的宝贝,这次竟然将它拿出来交给一个陌生人,实在是不可思议。
但出乎秦玉珠意料的是,秦夫人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黯然伤神,反而坚定地将自己手中的玉佩交给魏苏。
从刚刚秦玉珠的话中魏苏就听出了些许端倪,虽然不知道秦家明明只有一个独生女儿,秦玉珠怎么会多出一个哥哥,但毫无疑问,秦夫人手中的这个玉佩确实重要,魏苏自是万般推辞。
但之前态度一直温柔的秦夫人这次却异常坚决,魏苏无奈之下只得收下玉佩。
倒是任由这件事发展的秦怀珍默默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