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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支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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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沈老爷自回到了府中便开始唉声叹气的转来转去,显得心事重重。

    沈夫人无奈的放下了绣品,问道:“老爷,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一直在叹气啊?问你你也不说,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也好给你想想对策。”

    “唉!”沈老爷走到了沈夫人身边坐下,端起了茶杯猛喝了几口。放下茶杯又叹了口气道:“不是为夫不想说,实在是……不知怎么说啊!”

    “那就慢慢说。”沈夫人安慰道:“无论什么难事,总会有法子解决的。”

    “唉!”沈老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后宫之中明争暗斗,影响着朝廷,局势变化多端。我怕站错了队,连累了咱们全家啊!”

    “这……”沈夫人不知说什么是好,毕竟她只是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什么朝政呢?

    沈老爷把话一说开,反而不停嘴了,继续道:“当今皇后是皇上的正妻,育有一子。按理说由他继承皇位天经地义。可是,后妃娄氏也育有一子,而且是皇上的长子。娄氏又是皇上的结发夫妻,跟随皇上打天下,家族势力强大。到底谁能继位,真不好说。最重要的是,皇后两年前得了场重病。虽说又好了起来,但身子骨始终不如先前了,虚弱的紧,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去了。而她生的二皇子于三天前不幸坠马,一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朝中现在上上下下都在观望,不知该支持谁才好。”

    “可是,我听说大皇子的身子骨很弱,自小就体弱多病。很难能活到三十岁啊!”沈夫人不解的问道。

    “唉,这只是个说法,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沈老爷眉头紧蹙,愁眉苦脸道:“半个月前皇上又升了我的官,我现在已经是官居四品了。若是之前没有站队还好说,一个五品的小官没多少人在乎。可是我现在已经四品了,再不站队恐怕两边人都不会讨好。今天娄家的人就有暗示了,而尊重嫡出的派系也有所提醒。我真怕一个选不好,咱们全家就要倒霉了。”

    “那怎么办?老爷啊,你看谁的可能性大些?”沈夫人听他这么说,也很着急。

    “唉!”沈老爷摇了摇头无奈道:“不好说,不好说啊!”

    “爹!”阿碧此时走了进来。她刚刚来找沈夫人正好听到这段话,不行,她爹可不能站错位置了。一定要让她爹站到高湛那里去,不然就坏了。阿碧也没有想到今生沈老爷升官会那么快,竟然又升了,变成了四品官。这下她的生活全被打乱了,既然被打乱,那她就只能努力选择一条明路了。这么想着,她叫出了声。

    “爹,我有一个想法。”阿碧走到沈老爷的面前,看着他道:“我想到一个主意。”

    “唉,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又知道什么呢?回屋玩去吧!”沈老爷摆了摆手,不甚在意道。也是,阿碧现在只是个八岁的小姑娘,虽然平时显得比较聪慧。可是这种朝政大事谁认为她会听的懂呢?

    “爹,我是说真的!我真的有法子。”阿碧急声道:“嫡出就是嫡出,你站在嫡出的那边不会有错的!”

    “你懂什么!”沈老爷道:“朝中娄家人势力强大,很有可能扶持大皇子上位!”

    “可是,爹……”阿碧想了想,道:“爹,他上位了那二皇子怎么办?嫡出的不继承皇位要庶出的继承,朝廷大臣们不会同意的!他要继承皇位势必要二皇子死去才行。可是我随娘出去见那些夫人们时,常听说大皇子从小便是个心善的,跟二皇子的感情也好的很,恐怕他不会忍心杀害二皇子的。”

    “碧儿,你不懂。谁不想坐上皇位呢?”沈老爷摇头否定阿碧的说法,是呀,谁不喜欢皇位呢?可是高演是个例外呀!

    阿碧很是着急,如果真让她爹选择了高演,她家就会完蛋的!想了想,阿碧道:“爹,你现在应该跟着皇上的意思。皇上想要哪个皇子继承皇位,你就支持哪位。皇上的身体还好着呢,你要顺着他的想法才对!”

    “恩?”沈老爷听到阿碧说的,只觉得眼前一亮。对呀!他怎么就糊涂了呢?皇上想要谁继承皇位,他们再支持别人又有什么用呢?皇上喜欢谁他就支持谁,恩,就这么做!

    沈老爷想通后哈哈大笑起来,抱起了阿碧,高兴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称赞道:“还是爹爹的小碧儿聪明!来,跟爹说说,你是怎么想到的?爹被这个问题困扰一整天了!”

    “爹,您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阿碧见已经把她爹说通了,心下松了一口气。笑嘻嘻的脆声道:“爹爹,这是从您身上得出的想法呀!”

    “从我身上?”沈老爷一愣,不禁好奇道:“怎么从我身上得出的?”

    “嘻嘻~”阿碧笑道:“爹爹信娘,所以娘能把家里管的很好。爹爹不信姨娘,所以姨娘们一说娘的坏话就会被爹爹冷落了。爹爹信谁掌握在爹爹的手里,这就是从爹爹身上得出的结论呀~”

    “是了!”沈老爷恍然大悟道:“就是这个道理。皇上才是最终的掌权者,他喜欢哪个就会让哪个继承皇位。”沈老爷高兴道:“我家碧儿真是聪明!”说着他转头对沈夫人道:“多亏了夫人的悉心照料,才能把碧儿教的如此聪慧!”

    沈夫人也很惊讶阿碧竟能说到点子上,笑道:“是碧儿自己有灵性。”

    “是,碧儿真是聪明。”沈老爷向阿碧问道:“碧儿,你想要什么东西?爹爹要好好奖励奖励你!”

    “恩……”阿碧歪着可爱的小脑袋想了想,道:“那爹爹就给我请几个好的师傅教我吧!”

    “请师傅?”沈夫人奇怪道:“你不是已经有师傅教你了吗?还想学什么?”

    “哎呀~娘~”沈碧撒娇道:“我不是只学了刺绣、品茶和下棋吗?该学些新的啦!”

    “你才这么小,学这些便已经够了,何必再学别的?”沈夫人有些心疼道:“你这小小的身子,整天学这学那,娘怕你身子受不住。”

    “没关系的,娘。”阿碧笑嘻嘻的做了个鬼脸,调皮道:“我身子骨好的很,不怕的~娘~你就给我请几个师傅嘛~”

    阿碧又抱着沈老爷的胳膊摇了摇,道:“爹,你跟娘说说嘛~”

    “傻丫头,你娘是为你好!”沈老爷点了下阿碧的小脑门,笑道:“先跟爹说说,你想学什么?”

    “我想学作画。”阿碧想了想,如此说道。

    “笨丫头。”沈老爷和沈夫人对视了一眼,呵呵笑了起来。

    “什么?”阿碧被笑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的问道:“怎么啦?”

    “傻丫头,你不知道你爹是什么出身么?”沈老爷呵呵笑道:“别的爹倒不多在行,唯独写字作画,那是最拿手的。”

    “咦?”听到沈老爷这么说,阿碧睁大了眼睛。她倒真没注意过她爹的字画如何,这样一来,那她的不就可以让爹爹教她了么?阿碧笑嘻嘻的搂住了沈老爷的脖子撒娇道:“爹爹,您教我写字作画好不好哇?”

    “你这丫头,写字作画是这么好学的吗?”沈老爷故意板着个脸,吓唬阿碧道:“写字作画很难学的,学上多少年也不一定能学个皮毛。每日都还不能间断,你做的到?”

    “嗯嗯。”阿碧把自己的小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向沈老爷保证道:“一定做的到!”

    “好,那我从明日起就开始教你写字作画。”沈老爷见阿碧这么争气,满意的答应道:“但你不能半途而废,不然,爹爹就要罚你。”

    “不会的不会的!”阿碧见她爹爹答应了,开心道:“我一定好好练习!”

    “老爷,你就会宠她!”沈夫人娇嗔道:“碧儿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丫头,学这学那。学那么多,忙不过来怎么办?”

    “不会的,娘~”阿碧跳下了沈老爷的膝盖,跑到沈夫人跟前,一把抱住沈夫人的大腿卖萌(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卖萌,但是行为的的确确是卖萌~)道:“娘,我会坚持的!”

    “好了好了。”沈夫人捏了捏阿碧的小鼻子,笑道:“娘拗不过你,要学就学吧!不过,既然你都要学了,你二哥也不能例外。虽说他跟着你爹学习了习字作画不假,但练习量始终太少了。最近我看他总是跑出去胡混,干脆给他多加些练习量,让他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免得以后连自己妹妹都不如,丢了脸面!”

    “啊?”阿碧傻了眼。她二哥要是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结果功课增加了,恐怕会揍自己的!

    这时,说曹操,曹操到。沈炽天毫不知情的踏进了房间,笑嘻嘻道:“爹,娘。小妹也在呢!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说你呢!阿碧暗地里吐了吐舌头,缩到了沈夫人的怀里不吭声。沈夫人察觉到了阿碧的小动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暗自觉得好笑,把她搂进怀中道:“你又去干什么了?这个时候应该早就下学了吧?”

    “阿成喊我去玩了会儿,就回来晚了。”沈炽天不知自己即将倒霉,毫不在意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