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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贝贝早就留意到慕泓远,对他只有咬牙恨的份儿,完全没有旧日相识的感觉。她边看边想,这个慕泓远还真阴魂不散,曾经祸害了钟晨,如今又阴魂不散出现。
她观察了好半天,似有所悟。他不会以为钟晨嫁陆见习是因为他的权势吧,
陶贝贝越想越觉得可能,不免冷笑,心想当初钟晨怎么就喜欢上这个有眼无珠,自以为是也就罢了,还真以为有了钱就什么都有了,
陶贝贝是那种藏不住话的人,也看不惯慕泓远。她手头拿着一杯酒,找了个机会走过去,语气不善:“慕同学好久不见。”
慕泓远冲她笑了下,微微点头。
“真没想到你会来参加钟晨的婚礼,难得。”
陶贝贝明显的敌意,慕泓远也不甚在意。陶贝贝对他没好感,他对陶贝贝也无好感,这人无论说什么都太刻薄,无事都要讽上三分。
慕泓远不接茬,陶贝贝也不在乎,不管他什么想法,只要对钟晨没想法万事OK。她说:“请你收起你看钟晨的眼神,她可是陆见习家媳妇。”
慕泓远笑了,玩味地看向陶贝贝,意有所指:“这么多年,脾气一点也没变。”
陶贝贝也不生气,慕泓远说她什么,她都可以不在乎,那是不相干的人。如果说的对象是钟晨,对不起,她没必要保持好脾气。别人不知道慕泓远伤钟晨有多深,她是过来人,她看得清清楚楚。
从慕泓远身上、唐棠身上,陶贝贝得出,无论那个男人有多优秀,智商多高,长得多帅气,家里多有权势,如果他不能真心真意待你,不能对你从始而终,无论说地多天花乱坠,尼玛,所有一切都是扯谈。
唐棠对她扯谈,慕泓远对钟晨扯谈。
想起这些,陶贝贝冷哼一声。他或许不会记得那些小事,她陶贝贝记得清清楚楚。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姚芊羽带着她尖锐的嘴脸截住她和钟晨。在钟晨和慕泓远交往前,他们关系也还不错。后来,因为某些原因,私底下他们再无交集。
那天,姚芊羽讽刺地笑着说:“钟晨,你和慕泓远交往不就看中他的钱吗,他若变成穷光蛋,你还会喜欢他?”
陶贝贝记得清楚,向来不愿与人争吵的钟晨竟不冷不热回道:“就算我看上他的钱,他也愿意和我交往,你只看上他的人,还不是没被他多看一眼?”
女人间的战争,总那么幼稚和可笑,也那么的伤人。钟晨看上慕泓远什么,所有人都可以误会,当事人慕泓远怎么也能不解?就由着姚芊羽毁谤?
不得不说,姚芊羽这人很能抓住时机,然后重重一击。她选择这个时候,早就算计好慕泓远会出现,也早看透慕泓远讨厌什么样的女生。她和钟晨怎会知道她早算计好这一切,只等着他们钻?
钟晨说完,抬头就看到几步之遥的慕泓远,他冰冷的眼神,还有鄙夷讽刺的笑,那一切的一切,都如冰锥,狠狠地直插肺腑。
慕泓远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冰冷的转身,留给钟晨的是什么。
她冷笑看着眼前的男子,再好又如何,对你不好全都枉然。
她说:“没办法,狗改不了吃屎,前二十几年没打算修正自己的性情,后几十年也没这个意思。”
慕泓远似笑了笑,又似什么都没做,目光似有若无追随场上那抹亮丽美艳的倩影。陶贝贝猜测,他不会对钟晨还有想法吧?
这个念头冒出来,她自己都恶寒。
她故意说:“钟晨很美是不是?”
她强调美而不是漂亮,漂亮太普遍,只有由内到外的美才是长久永驻。她认为钟晨配得上这个词,也值得被人拥有和珍惜。
慕泓远不搭腔,目光幽深而长远,思绪也飘摇欲坠。
那是一段鲜活而又有无所顾忌的年纪,钟晨就那么的没任何预兆闯进他的世界,带着缤纷色彩和少女的纯真。是的,第一眼,钟晨给他最大的冲击便是少女的纯真。
可那份纯真,最后才发现都是假象,掩埋的假象。她的爱别有目的。
陶贝贝才不管他想起什么,她继续说:“慕泓远,我挺看不起你的。”
“无所谓。”
“也是,我是谁呀,看不看得起碍不着你。听说后来你也没和姚芊羽好?真可惜,她费尽心思,怎么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慕泓远面色微沉,也不知想些什么。
陶贝贝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多言,笑着说:“我去会会别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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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来,钟晨晕乎乎,要不是陆见习扶着,她真不知还能不能撑下去。
陶贝贝笑她:“明知道酒量就那丁点儿,还给逞强,伴娘们是用来做什么的?”
钟晨苦笑,心想你也结过婚,当时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陶贝贝搀扶着她,吩咐陆晴天:“你去给你嫂子弄些蜂蜜水来给她垫垫胃,什么也没吃喝了这么多,回头肯定难受。”
陆晴天领旨而去,陶贝贝对陆见习说:“你媳妇不能喝还许她喝?”
陆见习现在也晕地要命,要不是强撑,也撑不到现在。他苦笑,也不接陶贝贝的茬。
钟晨意识清醒,就是大脑指挥不了行动。她坐在椅子上,慢半拍道:“结婚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陶贝贝就说:“知道你们夫唱妇随,回头看你们怎么洞房。”
私密的事,这么说出来,陆见习挺不习惯。
钟晨知道陶贝贝的性子,只笑了下,不想说那些勾起她伤心往事。
陆晴天冲来一杯蜂蜜水,钟晨让陆见习喝,陆见习倒没顾忌,接过喝了两口,然后亲自端给她。
钟晨眼前晃得厉害,手也有些颤,接了半天也没握住杯子便说:“明明在这儿。”
陆见习就知道她真醉了,一手扶住她,低声说:“喝了这,我们就回去休息。”
钟晨也乖,一口气干。
陆母的意思,今天他们要回老屋去住。
陆见习没意见,钟晨更不会发表意见,哪怕她真心意愿不乐意去。
醉醺醺回到老屋,陆见习直接带她去婚房。
之后陆见习去和陆母陆父聊了几句,陆父就催他去休息。陆母还想多说几句,交代几句也行啊。陆见习就被‘赶’回房。
陆母不满:“你怎么回事?我还想和儿子多说几句。”
陆父笑呵呵地搂着陆母的肩,轻轻揉捏,低声哄道:“什么时候说不一样?今天是他们大好日子,*一刻值千金,你确定你要做这个坏人?”
陆母哼了声,不平道:“他们日子还长着呢,我占用一分钟怎么了。”
陆父只笑,心想女人心眼比针缝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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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习回到房里,钟晨衣服也没脱,睡的很沉。
他走来走去,把自己收拾干净才去叫她,愣叫不醒,捏她的脸,她眉都不皱一下。陆见习无奈,只好去打来水,脱下她的衣服,用毛巾湿了水给她擦身体的臭汗。
钟晨皮肤白,嫩嫩的能揉出水来那种,掐哪儿哪儿就红。他本来怀着一颗虔诚的心,结果眼前的视觉刺激,整的他心猿意马。
好不容易打发她,陆见习不得不再去冲澡。
边冲边想,这女人看着无害,总能无意地勾的他欲/火难纾。
这一夜,钟晨睡得很安稳。
次日醒来,精神舒爽。她去洗好回来,陆见习也起来了。钟晨问他今天的计划,陆见习说随他去拜会亲戚。
钟晨奇怪:“你感冒了?”
陆见习拿眼睛气势汹汹地瞪她。
钟晨莫名其妙,心想你感冒瞪我干嘛,又不是我让你感冒。她不知道,要不是为她擦身体,也不会勾起欲/火,然后去冲冷水澡导致感冒。这么丢人的事,陆见习也不会说。他哼了声,催道:“收拾收拾,我带你去见见我伯伯。”
伯伯?
她确定陆见习没对她提起这号人,更对不上号。她问:“你伯伯喜欢粉嫩佳人还是清纯少女?”
陆见习撇了她一眼,不客气:“还粉嫩佳人?都是我陆见习的老婆了。”
钟晨心情好,轻哼着‘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陆见习打击她:“五音不全还敢唱,你就不怕晚上我做噩梦?”
钟晨才没被他打击到,她五音算起来也还可以了吧。她回头冲陆见习笑:“嫉妒我呢吧。”
陆见习当着她面换上衣服,口气似不屑:“脑子没抽吧,嫉妒?我还嫉妒羡慕恨。”
钟晨乐了:“以为你这人死板无趣,没想到深藏不露,竟赶上时代潮流。”
陆见习面皮抽了抽。
钟晨嘀咕着,嫉妒羡慕恨?她还以为陆见习只会谈判签合同驾驭公司,除此之外都是面淡冰块脸,偶有笑意,也是淡淡的。不想他还有她不知的一面,不,应该不知的很多面。
她压根不知道,陆见习之所以说嫉妒羡慕恨,完全拜陆晴天所赐。
他们和陆母陆父一起吃午饭,陆父说:“明天有时间吧?你就和晴天一起去把车开回来。”
钟晨想拒绝,陆见习不客气:“钟晨的技术还得练练,我让人去开回来。”
呃?敢情她只是过手的?
陆母说:“技术差就别勉强,回头练熟了再上路。”
钟晨笑着点头称是。
陆母又说:“我给你找个教练,回头你去学学。”
钟晨想说不用,又给陆见习接话:“不用,教晴天那个教练就不错,回头找他就行了。”
陆母想了想,没反对。
这顿饭接近尾声,陆母忽然说:“你们也该考虑要孩子了吧。”
钟晨紧张,心想说不急,嘴上不敢。
陆见习在桌下轻轻握了握她手,笑道:“我们有考虑。”
陆母甚为满意,她还担心,年轻人们会想过过两人世界不打算要孩子,儿子这表现深得她心。陆母说:“你们只管生,生了我来带,再不济也还有保姆。”
钟晨无语,低头默默自我安慰。
陆父轻咳了声,“你们也该去你大伯伯家了吧。”
陆母这才想起:“对对,赶紧去,你大伯伯难得回来一趟。”
钟晨长长舒了口气,总算可以喘口气。
陆见习却说:“不急。”
不急?钟晨想笑,这人装得还真像。
陆母催道:“赶紧去,回头我不想听你大伯妈抱怨。”
钟晨和陆见习领旨,遛烟儿出了老屋。
去探望大伯伯的路上,陆见习淡淡地说:“上次我说的是真的,我们要个孩子吧。”
“啊?”钟晨努力消化了半天,仍消化不良,自己想要孩子是一回事,被念叨着去要孩子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陆母赤/裸的眼神,就好像她若不点头就罪大恶极对不起他们陆家列祖列宗。钟晨很想知道,她若说不要,陆见习会有什么反应。
到底没说,她琢磨着要不要采取迂回战术,孩子缓一缓再说?
她侧头去打量陆见习,也不知是不是脑袋抽风,她竟想,有个孩子也不错,男孩像他女孩像她。
作者有话要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