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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黄忠闻讯从谷中赶过来,除王羽、外的其他人才清醒过来,再看向王羽的目光,已是全然不同。
徐晃其实已经来过一次了,不过这样的情景,无论看多少次,一样会让人心生摇曳,情难自已,何况,这次所见,跟前次又有所不同。
而太史慈则是激动得双颊泛红,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王羽,冲天的战意,连赶过来的黄忠都被吓了一跳。他当然不是想跟王羽切磋,只是对这项突袭任务越发感兴趣,几乎到了非拿下任务不可的状态了。
相对而言,贾诩是最淡定的。
不就是又有新战法了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自家这位主公,一向不走寻常路,哪怕有天他真的使出什么五雷轰顶的法术,挥手间灭掉数万大军,贾诩也只会点点头,赞一声:“主公,您又精进了。”
“汉升,情况如何?”王羽笑着迎了上去,询问。
黄忠收回看向太史慈的目光,沉声答道:“离了主公的指导,进度略慢,不过,依眼下的情形来看,再有十天左右,九成以上的人就应该没问题了。不过,到了实际作战的时候,根据当时的情况,失败率可能还会有所上升。”
“那也应该够了。”王羽点点头,转向其他人,笑道:“各位都明白了吗?”
“虽然还有不少细节没想通,但正如公明所说,主公这次的战法,确实有很大的把握……”贾诩低头沉吟片刻,忽然猛一抬头,抚掌笑道:“嗯,主公这一次果然也是故技重施,诩几乎被您瞒过去了。”
“故技重施?和阳人之战一样?”作为部队的训练官,黄忠是最早知道王羽计划的人,虽然根据具体情况不同,会有几种不同的对策,但大体上的方略是不会变化的。所以,贾诩的说法让他有些疑惑。
贾诩笑道:“汉升,你这是当局者迷啊,不是阳人之战,而是虎牢关大战!”
“虎牢关?”连徐晃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了,他凝神思索了片刻,露出了恍然之色,“果然和虎牢关大战同出一辙,只是形式上有所变化罢了,难怪主公一直气定神闲,原来早有故智在胸啊!”
黄忠的反应比徐晃稍慢,但没等徐晃把话说完,他也同样想明白了。只有太史慈对其他事不闻不问,一心只是盯着王羽不放,仿佛要用眼神传达请战的愿望似的。
王羽何等敏锐,他早就明白太史慈的意思了,不过他有心晾晾这家伙,战意昂扬是好事,不过太过执着就不好了。
这个山谷周围之所以没人,除了先天因素之外,潜伏在外面的哨探也是主因。入谷的时候,徐晃很快就留意到了,但太史慈却无动于衷。
倒不是太史慈比徐晃迟钝多少,只是那些哨探看到自己人,没流露出敌意,所以太史慈即便有所发现,也不肯理会。
所以,论冲锋陷阵,斩将夺旗,徐晃或许比不上太史慈,但若独领一军,甚至镇守一方,徐晃就比太史慈合适了。
王羽认真的考虑起徐晃先前的提议来。
与其让太史慈领军在外,形成不安定因素,还不如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呢。反正自己经常都在大战最前沿,有这么个搭档,无论对战力的加成,还是对自身安全的保障,都是很有助益的。
现在看来,自己让黄忠率领特种部队,根本就是个错误。特种部队是尖刀,有战意和杀气就好了,稳重什么的完全不需要,太史慈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当时他还没来,自己又怎么知道呢?
如果让太史慈和黄忠换位,那就还要再想办法安排黄忠,这位老将的傲气,也得考虑在内……做主公,果然好麻烦啊。
嘛,现在只能这样了,以后再慢慢调整好了。
“时间好说,敌军的行进本就迟缓,本侯已经传令给无忌、秦校尉,让他们设法延迟敌军的行动,多了不好说,十天时间肯定没问题。”
王羽向黄忠点点头,待后者回应以肯定的答复,他又转向徐晃道:“公明,你的任务就是统率城中的所有步卒,在本侯与汉升突袭得手,发出信号后,发起全面进攻。”
“末将明白。”徐晃抱拳应诺。
“文和先生和公明一起在城中坐镇,若有意外情况发生,你们商量着办,如果意见不统一,又争执不下,就以文和先生的为准。”
贾诩点点头,神态轻松的笑道:“主公谋事深远,应该不会有什么漏洞,这一次,应该是用不上诩了。”
“总是要防备万一。”王羽也笑了。
他的计划虽然不错,但以寡击众的突袭,很难说会碰到什么意外,正如阳人之战中,贾诩曾帮他拾遗补缺过一样,这一次,他也要留点后手。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突袭失败,自己和黄忠陷入苦战,这个时候,就很考校接应者的判断能力了。如果主事的是徐晃,八成是要出城营救的,但贾诩则会冷静很多。
其实就算真的突袭不成,只要人没事就行,大不了就从速战速决变成持久战。
自己没扩军,士兵的家眷都在奉高城内,就算泰山其他地方都沦陷了也不要紧,军心不会动摇。再加上城内积蓄了足够的粮草,足够城内所有人吃上一年多,最终的胜利还是自己的,当然,代价会很大,整个泰山郡全完了,全取青州的战略也成了泡影。
“主公……还有我呢。”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见王羽和贾诩等人很有默契的言谈甚欢,太史慈急了,他硬着头皮道:“某愿意戴罪立功……”
“子义你啊……”太史慈是标准的山东大汉,长得威武,面容也是棱角分明,斩将夺旗的时候,很有万人敌的派头,但装可怜就不怎么象了。王羽强忍着笑意,答道:“我当然不会忘了你,只是一时有些犹豫而已。”
见有转机,太史慈急忙道:“不用犹豫,只消主公一声令下,水里来,火里去,慈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王羽不接他话茬,自顾自说道:“首先,延迟张饶大军的任务很重,需要……”
“某不去。”不等王羽说完,太史慈便大摇其头。
他可不想回去对着徐庶那张脸,那张脸很俊,很阳光,但他总有一股冲动,一拳打上去,然后再踩几脚……何况延迟张饶大军的任务看似凶险,其实轻松得很,哪有奉高城下的大战爽快啊?
“也罢。”王羽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又道:“另外,还有个很重要的人物,非独当一面的上将不可。”
“有么?”太史慈茫然,王羽布置战略的时候,已经将麾下的兵马都调动起来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来执行什么很重要的任务?
“当然了,大军的后路难道不重要么?”
“后路,主公的意思是说……”
王羽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有确切情报显示,兖州有不稳的迹象,在我军和张饶交战的时候,很有可能腹背受敌!所以,本侯预留了一支兵马,专为应对这种情况。”
“原来如此,敢问主公预留的是哪支兵马?”太史慈上钩了,一边贾诩却强忍着才没翻白眼,哪有什么确切情报啊,不过就是张邈随口提醒了一声而已,记得主公当时还抱怨来着,结果现在却拿出来忽悠人,可巧的是,被忽悠这位还真信了。
“出兵那天,你在校场见过的……”
王羽笑吟吟的提示道:“这支兵马跟其他部队不同,没有客军,也没有固定的主将,你这仗要是打得好,以后你就是主将,兵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每次战斗也都是在第一线,如何?”
“这……”太史慈动心了。
很显然,主公说的是那支重装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这支部队的冲击力相当可怕,每战必先也不是说说而已。
独当一面,带的又是这样的部队,确实很有吸引力。他抬头看向谷内,也变得犹豫不定起来。
王羽见状,也不觉不耐烦,又伸出一根手指,道:“当然,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你跟汉升交替,你跟我一起突袭张饶,汉升去防守后路。不过……”
他话锋一转:“谷中的部队,一直是汉升在训练,他和部队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长,短短十天,子义你恐怕……而且,汉升可能也会有意见。”
“主公言重了。”黄忠躬身道:“军中最重令行禁止,主公但有所命,忠无有不从,何来怨怼之说。”说罢,他抬起头,迎着望过来的目光,坦然回视。
“慈惭愧,愿为大军守卫侧后!”
太史慈再怎么莽撞,也不会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黄忠为这支部队花了这么多心血,他要是说抢就抢,那算是彻底把同僚得罪光了,再说,自己这样做,和那个卑鄙无耻,只会抢功的徐福有什么两样?
“好,那就这么定了。”王羽大喜,太史慈和黄忠的交换,是以后的事,战前换将是要出大问题的,他只是想借机留个印子罢了。
领了命令,太史慈犹自不放心的追问道:“主公,这次不会再有配合的友军了吧?”
王羽一摊手道:“没有,顶多就是一些帮忙照顾战马的辅兵,再加上几个探查动静的斥候,你再想要,某也没兵了。”
“那就好。”太史慈终于满意了。
……
回程路上,贾诩找到王羽,悄声提醒道:“主公,子义虽勇,可您是不是也有些太……军中可是重法度的地方,汉升、公明都是稳重之人,不会计较,可是以后队伍大了,岂不是……”
“放心,子义这种性子的人,就得这么对付他……”王羽笑了。
太史慈和自己实在太像了,看着对方,就像是看到了前世的自己。把大队人马丢在外面,自己回总部请战,这种事自己也干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类似自己这种脾气的人,强压只会惹他反弹,象现在这样忽悠才是王道,至于军纪……
“军纪方面也不要紧,仗打完,自有人找他说话。”王羽笑得贼兮兮的。
“原来如此,让文则扮黑脸,主公你来装好人?妙,果然妙计。”贾诩也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这还要多谢文和先生的教导呢。”
阳人之战中,贾诩曾以自污的方式帮王羽维护名声,如今毒士的名头在诸侯间已流传甚广。据说董卓听说后,又摔了几件宝物,然后把牛辅拎过去狠揍了一通。
为啥揍牛辅?因为贾诩最初是在牛辅麾下,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然后在阳人之战中露了锋芒,扭转了战役的走向……不揍牛辅揍谁?
“好说,好说……”贾诩扳着手指细数道:“文则在军中资历最老,作风一丝不苟,平素很少言笑,练出来的兵,更是远在诸将之上,素有威严。公明子义等人虽都是上将之才,但只有文则,才是主公身边不可或缺之人呐。”
“可不是么。”王羽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最关键的,还是于禁的任劳任怨,他的性格跟太史慈完全相反,执掌军法,不把后者吃的死死的才怪呢。
“不过,兖州不稳的情报还未得证实,万一没人来,以太史将军的那脾气……”
“不要紧。”王羽笑的有些没心没肺:“顶多扑个空,再多累计点怒气呗。仗还多着呢,还怕没地方给他释放吗?要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下一个敢于挑衅的白痴,哈。”
还是那句话,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位猛将了,只要回想自己从前的想法,还怕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吗?何况,后路的威胁也并非空穴来风,袁绍既然能派人来搞阴谋,曹操的眼光谋略更胜袁绍一筹,他会让自己舒舒服服的平定青州吗?
当然不会!
易地而处的话,只要自己有余力,肯定就做点什么的,而不是坐视敌人发展,哪怕事情没最后确定也一样。
“子义防守后路是有必要的,但我为什么觉得好像忘了什么呢?”一边走,一边将战略在心中盘算一遍,王羽觉得整体概况应该没问题了,但细节上似乎有些缺失,他突然站定,向贾诩问道。
“哪有?主公算无遗策,会有什么疏漏?肯定是你这几天太累了。”贾诩摇头否认,心里却在偷笑。
你当然忘了一些事,对这一战来说,影响不大,但对某人来说,影响可能就很大了。不过,这件事若是放到长远来看,未尝不是件好事,自己就没必要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