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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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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河回来没多久后,就听小允子进来禀报,说主殿那边派人请太医去了。

    玉里正在伺候顾清河更衣,虽然如今过了正月,日头比平日里暖和,可是出门却还是各种狐皮貂皮地披着。

    “没想到咱们皇贵妃娘娘居然这么弱不禁风,前几天她趾高气扬地来我这的时候,我瞧着她挺结实的啊,”顾清河揶揄地说道。

    而一旁玉里将她的披风递给后头站着的小宫女,让她去仔细收了起来。待这小宫女一走,殿内便只余小允子还有她两人伺候着,玉里却是略带忧心地问:“奴才在宫里头也不少年,可对这位皇贵妃却是不甚了解。只知道她在奴才进宫前,可是最得皇上的宠,后头也不知怎么惹恼了皇上,从此就失宠在这重华宫里头。”

    “那你知道她是怎么惹恼皇上的吗?”顾清河不在意地问道,其实要真论起来,皇帝绝非是喜乐无常,相反只要你做的不要太过分,他还是会在一定范围内包容你的。

    顾清河在皇帝身边待了这么久,自然也清楚,要想把他得罪了,一是涉及到皇嗣二是朝堂问题,这两点犹如是皇上的雷区般,一踩一个死一踩一个准。

    简明珠的背景就不用说,早在她成皇贵妃那阵子就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听闻她是皇上还是淳亲王时,在一次南下办差时从外面带回来的孤女。

    孤女这两字虽然简单,可是却有太多值得深究的地方了,这是打小就是孤儿还是遇着皇上之后才成了孤儿。这就算是孤儿也该有个家世吧,这家里头是达官显贵还是破落户出身。

    可谁都不知道简明珠的身份,众人只知道皇帝待她极好。

    其实简明珠着实是个聪明的人,以前她便是背地里做了无数阴毒的事情,可表面依旧是个恬静且不争不抢地女人。以至于连皇帝都无法怀疑到她身上,就算最后真相大白时,他都不忍杀她,只是让她待在重华宫,再没见过她。

    而如今皇后退居凤翔宫,让简明珠得了机会。更何况事隔经年,皇帝对于当年之事的愤恨似乎已经消退,所以这让简明珠有了重新翻身的机会。

    都说皇帝薄幸地多,可如今她遇到的是一位不仅不薄幸反而格外多情的皇帝。但问题依旧来了,皇帝是喜欢甚至可以说是爱她的,可是皇上却又不能只对她一个人好,因为这后宫的女人都是他的责任。

    顾清河突然觉得累,一种从心底升起的疲倦。日复一日,这样勾心斗角的生活真不知要过到何时。

    好在很快她便可以搬离这里,最起码不用和自己讨厌的人朝夕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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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日顾清河送礼给简明珠时,她便病倒了,太医来了一波又一波,却未将她的病看好。可皇帝却偏偏未来瞧她一眼,只吩咐了太医,一定要治好皇贵妃的病症。

    可便是太医都知,皇贵妃这乃是心病,可偏偏皇帝这味心药却不见踪影。

    顾清河倒是干净利索地搬到宁远堂,可是皇帝也没来看她,她送去的东西他照旧接着,可是吃没吃她却是不知的。先前来顺每次来都高兴地和她说,皇上吃了她送的东西那叫一个开怀。

    可现在来顺照旧过来,可是却不这么说了。所以顾清河觉得大概是皇帝也腻烦了,后头她也就不再让人送东西过去了。毕竟这种事头几回还吃个新鲜,后头再送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她从来就是个会看眼色的人。

    宁远堂清静是清静,可是就是有点小。虽然在重华宫她住的西侧殿,可是整个重华宫却是异常旷阔地。到了这宁远堂,就变成了一个小天地,虽然都是她说了算,可到底有些憋屈。

    她突然想念西郊的园子,想念那里无边无际地庄稼地,想念她骑在马背上无拘无束地时光。

    后妃寻常出不得皇宫,就算出去那也得皇帝带着你去。如今皇上忙于朝务,又怎么可能因为她的一个心血来潮地念头,带她去西郊的园子呢。

    可是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发地想要,如今顾清河真是日思夜想地着西郊园子,甚至她做梦时都梦见了谢南风。

    “小主,贵妃和贤妃两位被放了出来了,听说刚才去启元宫给皇上谢恩去了,”小允子打了帘子进来后,就急匆匆地说了一句。

    顾清河也觉得有些奇怪,皇上不是说要禁足一个月吗?如今这才几日,怎么就被放了出来。

    她问:“那皇上见她们了吗?”

    “听说皇上只让她们在外头磕头谢恩就让回去了,”小允子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啧啧个半晌,:“连面都没让见。”

    “皇上总不会无缘无故便解了她们的禁足吧,”顾清河瞥了他一眼问道。

    小允子脸上没了笑容,过了半晌才诺诺说道:“主子,奴才听说是柳和妃向皇上求的情,说是宫务繁重她一人操持不过来,所以皇上这才免了两位娘娘的禁足。”

    顾清河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和妃,虽然和妃平日里和贵妃二人并无恩怨,可她们也绝对没有交情好到可以为对方求情。

    她沉思了半晌,才道:“和妃的意思是宫务繁重,她一人无法胜任,那这意思是不是就是皇上不仅解了两位娘娘的禁足,还会让她们重新执掌宫务?”

    小允子被这么一问也是愣住,可是细想又觉得不对劲。但他也没怀疑这消息地来源,毕竟这可是来顺亲自和他漏的口风。

    如今但凡皇上要传话到宁远堂这边,都是来顺过来,所以他自然是希望懿嫔能够长长久久地得皇上的宠。这样就连他在皇上面前都要比以前要有脸面,更何况这样大的事情,他自然也想卖个好给懿嫔。

    “不过听说过几日便是贤妃娘娘的生辰,大概皇上是瞧着贤妃娘娘的面子上,这才给的恩典吧,”小允子细想后说道。

    果真翌日,就有消息传来,皇上派人去了贤妃殿中,特特赏赐了贤妃不少东西,听闻还特许她在御花园里头操办生日。

    宫里头能大肆操办地生辰宴会,除了皇上的万寿节外,就是皇后和太皇太后的千秋宴。这妃子过生辰在自个宫里开个席面已经是了不得的了,可皇上偏偏给了这等的体面。

    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个胡萝卜,而且你还得欣喜若狂地将这胡萝卜吃下去。

    顾清河看着皇帝这旨意,只想着他也够分裂的。

    到了晚膳的时候,顾清河正在用膳的时候,就见外头一阵响动,没一会就见皇上掀着帘子进来,带着满身的寒气。

    顾清河立即起身迎了过去,走过去便是拉着他的手,却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她有些心疼地问:“手怎么凉成这样?”

    “没事,”皇上简单地说了一句,可顾清河还是不由分说地将他拖到餐桌前,然后让他坐了下来,便是亲手给他盛了一碗热汤。

    “你去将汤婆子拿一个过来,”顾清河转头便吩咐品珠。

    等用完膳后,皇帝在软塌上坐了一会,突然抱着顾清河便是侧躺了下来。顾清河不知所以,却还是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

    “清河,过几日我得去江南微服私访,”原本安静地享受着这不多见的时刻,可在听到这话后,顾清河还是一下子就是要起身,谁知却被皇帝扣住了腰身,动弹不得。

    顾清河有些着急,想问清楚,可又没办法抬头看他,最后只得埋在他胸口闷闷问道:“怎么这么突然,弄得我都没心理准备。”

    “也不算是突然,南巡这是历来便有的惯例,倒是我登基后便极少去过,”皇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心底却是有些不是滋味。

    南巡虽不算上是祖制,但是历代皇帝都会南巡,倒是他从未去过。要不是这次南方实在闹的不像话,只怕他也不会去。可是不论是官员上来的折子,还是他派人下去查询的结果,都告诉他,江浙一带的问题大的很。

    皇帝在朝务上素来不喜欢拖泥带水,这南巡之事从正月里头就盘旋在他心里头。如今已经定好了出去的日子,内务府这边有康郡王看着,至于内阁那头有几位内阁大学士看着,一般是出不得茬子的。

    可是偏生出了简明珠这事,如今简明珠和清河两人水火不容,他是看在眼里头的。而简明珠那人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他在的时候清河倒是无碍。万一他出门在外头,对这宫里那是鞭长莫及。

    顾清河没骨气地问了句:“那我怎么办?”

    这话也就她能问,若是旁人多嘴说的,皇帝估计得呲哒她半晌。爷们出门在外,你在家该干嘛干嘛呗。

    皇帝将她抱紧,略有些无奈地说道:“此次南巡乃是朝务,不能带后宫妃嫔在身边。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我若是单单为了你坏了规矩,不是爱你而是害了你。不过我也知道皇贵妃如今想着法的要为难你,所以这宫务上头我不会让她插手的。回头宫务我还是贵妃和贤妃管着,贵妃这人虽然脾气娇纵了些,可是人心不坏,最重要的是她干不了什么大事。”

    这么鸡毛蒜皮的事情从皇帝嘴里说出来,却是带着别样的感动。明明是胸怀天下的男人,可如今却是真把她装在心里头了。

    顾清河又觉得自己之前和他那一架吵的着实憋屈,她在简明珠那里受了气,最后却拿他撒气,他还没有甩袖子一走了之。

    “你别不放心我,就算皇贵妃想要为难我,我躲着她就是了,你安心去江南就好”顾清河心里头软的一塌糊涂,连声音都有些哽咽。

    “你给我绣个荷包吧,”皇帝听完她的话后,过了许久才来了一句。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女红一向差,我怕你带出去丢人。”

    “无妨,”皇帝的手掌已经钻到她衣襟里头,顺着里衣一路摸到胸前两团软肉那里,他怕自己的手冻着她,还特地在外头多焐了一会才摸上那嫩滑的肌肤,他贴着她的脖颈说道:“你给我做个荷包让我带着,等我想你的时候,也好拿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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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南巡的消息还没传出来,但宫里头有消息灵通者却已经知道。不过好事者可都还在等着贤妃的寿辰宴会呢。

    贤妃在宫中一向是以端庄大方示人,在皇上面前那也是有脸面的人。可偏偏这次居然因为皇贵妃而禁足,原以为这位娘娘要失宠,可皇上如今给了这样的体面,让宫里那些看碟下菜的宫人没人敢怠慢这位娘娘。

    所以到了贤妃生辰那日,虽然皇上人未到,却是让苏全海过来亲自宣了旨意,赏赐了不少的东西。

    顾清河原本是不想来的,可是这种场合既然别人都来了,她自然不好太过特立独行。此番她身边坐着的依旧是沈南媛,只是这次她却是坐在沈南媛的右手边。

    寿宴不过都是那些花样,宫人上菜的时候,乐坊里的舞姬们翩翩而来,长袖挥舞在手臂之间却是别样的好看。

    “听说今个皇上还特许贤妃娘娘在湖里放彩灯祈福呢,”就在歌舞看到一半时,沈南媛突然身子一偏,凑到顾清河身边说道。

    顾清河此时正看着场上舞姬,乍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会才转头看她笑问道:“怎么,沈妹妹羡慕?那等妹妹生辰时,也求了皇上的恩典便是。皇上那般宠爱妹妹,这等小事想必是不在话下吧。”

    沈南媛没想到她一句话,倒是引来了顾清河这么一番话,她有些恼羞成怒,可最后却还是忍住未发火。如今顾清河盛眷正隆,她犯不着为了一句话便得罪了她。

    不过她还是掐着手里的帕子,心里很恨地想到,若是日后她再得宠,定会让她们这一个两个都好看的。

    可如今皇上却是再也不来她宫中,她除了正月里头的几场宴会上见过皇上,却是再受过皇上召见,就连单独见面都是未有过的。

    她心里虽着急可却无法,原本想着借贤妃寿辰宴会,再次引得皇上召见的。可她不知的是,她上次在贵妃寿辰之上,所用的香料之中含有迷情成分。顾清河因多喝了几杯酒,又吸入不少香味,这才出了那样的事。

    皇上一早便让人查了清楚,但是因想着她也是刚失了孩子,便未她多做责罚,只是再也不来她宫中了。

    此时坐在上首的贤妃却是有口难言的模样,原本是她的寿辰宴会,可这皇贵妃却也来了。原以为她发了请柬,但这位一定不会来的,可谁知她倒是个厉害的,不仅来了还备了厚礼。

    皇贵妃因为身份贵重,自然得坐在上首,所以就连贤妃这个主人最后都不得不坐在偏下方的地方。

    所以等到了放花灯的时候,她可是当仁不让地站在最前方。

    众妃嫔依次鱼贯而出,纷纷来到湖畔,旁边的宫人手中早就拿好了花灯。贤妃假意推脱了几句后,便亲手将花灯放进水里。而皇贵妃简明珠却是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若是抬脚那么一踢,只怕她这个寿星公便要成了落汤鸡。

    简明珠也不过是在心里头想想罢了,此时她心中却是想着另外一件重要之事。

    ***

    放花灯之时,顾清河身边只有玉里在伺候着,等品珠回来之时,脸上却是带着强忍的高兴。

    “主子,刚才来顺过来说,皇上在前头斜阳亭等您,让您待会过去呢。”

    品珠说完,玉里和顾清河脸上俱是一惊。品珠见她们脸上表情,便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了?”

    “来顺今个拉了肚子不当值,便是皇上先前送的吃食都是旁人递过来的,”玉里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不过她随后又想到,送果腹那会品珠并不在宁远堂里头,所以她不知道。

    品珠见她们都怀疑自己,便是急急辩解道:“我听那人的声音就是来顺的声音,一模一样的,我怎么可能把来顺的声音听错了。”

    此时顾清河和玉里对视了一眼,顾清河当即问道:“那你没看见他的相貌?”

    “我当然也看见了,身高相貌连衣服都是来顺的,奴才定不会看错的。”

    顾清河见品珠说的这般信誓旦旦的,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这拉肚子确实不是什么大事,若皇上真是吩咐了来顺,只怕他也会过来的。

    可这么冷的天,又到了晚上,皇上约什么凉亭见面?她最是怕冷的,平日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幽会,他也会找个暖和的地方啊。

    幽会……

    顾清河突然眼神一冷,便又问了一句:“你可看见那人的脸了,确实是来顺吗?”

    品珠也不是愚笨之人,此时听顾清河这般郑重地询问,一时也恍惚了下,只是她仔细回忆了下。那人的衣服确实是来顺平日穿的那身,身高也差不多,声音确实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当时天色暗淡,宫灯又离得远,再加上那人说话时头是垂着的,她原本十分的笃定,倒是一下子没了七分。

    “主子,你是说那人不是来顺?当时天太暗了,奴才确实是没瞧见他的脸,可是声音却真是来顺的声音,”品珠有些胆战心惊地说道。

    顾清河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是刚抬眼时,便看见不远处的沈南媛却是朝自个这边望过来,身子更是倾向这边,似乎是想听清自己说的话。

    她突然笑了一下,便是压低声音吩咐了几句。

    玉里和品珠倒是立即明白,两人也是抿着嘴笑了起来。

    既然有人那么有心要见皇上,那么她就勉为其难地见见好了。

    玉里派了个两个宫女跟着顾清河,自己却是有些急吼吼地往回走,边走还边刻意咬着耳朵对品珠说道:“你赶紧将主子的披风拿过来,斜阳亭那边风大,免得冻着主子了。”

    “皇上对咱们主子可真好,没来贤妃娘娘的寿辰,倒是特地在斜阳亭等咱们主子,”品珠的声音虽小,可是却没躲过沈南媛特地派过来的宫女的耳朵。

    只听玉里略有些着急地道:“你小心些,免得隔墙有耳。要是被旁人听见了,还不知怎么编排咱们主子呢。”

    两人往先前安排妃嫔们休息的地方走去,因着宴会所在的地方甚是暖和,所以顾清河的披风边被留在了更衣之所。此番两人便是回去拿披风的。

    而躲在旁边偷听的人,听到这话后,又立即返了回去。

    顾清河往旁边走了几步,站在和安淑嫔何茉婉靠近的一处,两人倒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只是没一会,她就看见沈南媛看似淡定,却又着急忙慌地退场。

    “懿嫔妹妹,这是看什么呢?”何茉婉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可沈嫔却早已经离开。

    顾清河笑道:“没什么,只是湖边风有些大,我贴身宫女回去取我的披风,我瞧瞧她们回来没。”

    何茉婉点头,还拉紧身上的披风:“都到了二月,这寒风还是这般刺骨。”

    贤妃亲手放了花灯之后,后面有意凑热闹地妃嫔也让宫女代放了些花灯。没一会,这湖面上倒是灯火点点,精致小巧地花灯随波逐流霎是好看。

    只是突然其中一盏花灯在一阵风吹过后,突然歪了一下,随后整盏花灯都歪了过来,而上面的火光立即熄灭,不一会灯就沉了下去。

    “哟,那是谁的花灯,倒是不走运的很呢,”贵妃瞧着那盏沉了的花灯,慢悠悠地开口道,可是眼睛却是盯着皇贵妃瞧的。

    因为花灯都还没飘远,而各人放出的花灯样式又是不一样的,所以很容易就辨别出是谁的花灯沉了。

    简明珠也盯着此时如镜般光滑地水面看了一会,过了许久,才转头看向对面的贵妃,:“这花灯不过是放着玩的东西罢了,难不成妹妹还真信这些。不过你若是真信的话,本宫觉得你倒是该多放几盏。”

    贵妃当即便变了脸色,可简明珠此时已经转过去看向别处。更何况站在旁边的贤妃却是轻扯了她的袖子。

    简明珠站在不远处三三两两站着的妃嫔,却早已经不见顾清河的踪影,一时间脸上笑意更深。

    “这寒风倒是凌厉,不如咱们就此回吧,”简明珠回过头瞧着对面站着的两位四妃娘娘,施施然说道。

    贤妃立即接口:“臣妾也正有此意呢,这花灯不过就是个念想罢了。不该让众位妹妹陪在这里受冻的。”

    正当众人往回走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进来一群护卫模样的人。

    贤妃和贵妃先是对视了一眼,却在看了一眼皇贵妃后,都没有说话。

    来人走到几位娘娘跟前,便是立即跪在地上请安道:“回皇贵妃,先前御花园里头有人大喊抓刺客,方才奴才已经着人前去查看。只是还未探明原委,所以还请娘娘们先回殿内休息片刻。”

    简明珠知道根本不是什么侍卫,所以脸上并无惊色。倒是安贵妃倒吸了一口气,有些难以置信地问:“这宫里头难不成还出了刺客?”

    贤妃心中也惊讶,也有些惊惧地问道:“宫里守卫这般森严,怎的还让刺客混入其中?皇上呢,皇上如今身在何方?”

    这时候就连贵妃都站不住了,也是急急问道:“对,皇上现在在哪呢?”

    这侍卫班领有些为难,只得道:“回娘娘的话,方才奴才已经派人前去启元宫禀报了,还请娘娘们放心。”

    “放心什么,如今连刺客都混进来了,你还让我们怎么放心,”贵妃立即就觉得她这脖子上吃饭的家伙都不安全了,心里头直骂这些侍卫都是些酒囊饭袋。

    最后众人还是回到了先前摆寿宴的殿阁内,只是此时没了方才的舞乐,反而平添了几分紧张地味道。众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倒是许久都未说话,直到何茉婉看着对面空空的桌子,问道:“这懿嫔和沈嫔两位妹妹去了哪里?”

    这时众人才发现,居然少了两人。再联想到这刺客的传闻,一时间众人脸上真真是精彩纷呈。

    有些人脸上倒是真露出些许担忧之色,可有些人就差点将高兴二字写在脸上了。而前面坐着的几位娘娘脸上却是什么都看不出,而简明珠更是立即说道:“赶紧遣人告诉方才那侍卫,吩咐他找找两位妹妹的下落,说不定她们只是一时贪玩走了出去罢了。”

    一时贪玩,外头这黑漆漆的天,皇贵妃可真的说的出来啊。

    “哟,这是怎么了,”顾清河从殿外进来的时候,看着一个个正襟危坐在那里,便是开口问道。

    而简明珠在看见她时,突然眼睛瞳孔收缩,一下没忍住问道:“你怎么在这?”

    “那皇贵妃觉得臣妾该在哪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这篇文该在哪结束呢?

    原本想快点结束的,可是一想到黄桑和清河还没生娃呢,我就各种舍不得啊

    但是我现在满脑子在想新坑的情节,以至于老想窜戏,果然我这人不适合双开啊,所以双开这事我就不想了,先把这篇文好好写完再说吧。

    PS:能跪求一下妹子们吗?我红包大概还有五十个没发,不是不想发,而是真的是太卡,发了几个红包就卡的不行,所以我只能慢慢来

    还有我的红包只有一百个,大概不能满足所有妹子,所以请妹子不要因为没有红包就给我打负分啊

    不然真的太伤心太伤心了

    毕竟这红包本来就是随机的,也算是我给大家的新年祝福,就算没发到也不是我不祝福你

    咱们万事好商量,你要红包的就在评论里头标注一下,我就算超额了也会给你发的,但是跪求妹子不要打负分,太伤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