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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况下,omega的发情期可以持续好几天,作为一名合格的伴侣,他的alpha当然要一直陪在发情的恋人身边、解决他的生理需求。这不仅要求有足够热情,还要求有足够的体力。
我真的不需要这么称职的伴侣。容墨趴在床上内牛满面。虽然身体里那名为欲||望的野兽已经被喂饱,但他的身体都仿佛不再属于自己了。
林夏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说过了要“积累经验”就真的一直陪着他,而且,是非常称职地、一直把他压在床上做。
在容墨记忆中,过去的三天基本由吃饭睡觉j□j构成,而他几乎都没有下床,食物和水都是林夏帮他取过来。虽然在这期间容墨也抗议过,但每次林夏都会坚持做下去,而他自己口中的说辞也都是从“快住手”演变成“你慢点”,最后是“不要停”。
真是太丢人了!赖床贪欢什么的,根本不是有自制力的人能做出的事情吧!
虽然过去几天里,自己完全没有自制力可言、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还过得很快乐就是了。
容墨恨恨地锤了下床,随即就发觉手臂肩膀真是酸得可以。而那个让他浑身酸痛的始作俑者在听到他这边的响声后就侧过了身、将容墨搂在了怀中,亲吻他j□j着的肩颈:“如果没事就别乱动,现在你身上应该不太好受吧?别折腾自己了。”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容墨想要鼓足气势谴责对方,却在努力翻身面对林夏的过程中因身上酸疼而将怒气泄了大半,最终又在对方的气势之下彻底蔫了:“竟然让我几天下不了床,你这人简直……你不是很看重正事吗?我们可耽误了好几天呢,这样好吗?”
“如果不把你发情的问题解决了,我们根本做不了正事。过去几天里,只要你出去,身上的味道就会影响整层楼的人。”林夏平静地解释:“而且,这几天耽误了也没关系。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他忽然翻身下床。
脱离了温暖可靠的怀抱,容墨竟然觉得有点不习惯,下意识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这一会儿的功夫,林夏已经去而复返:“看一下这份报纸。”容墨先看了下抬头的日期——二十年之前,瞬间了然。
关于“天蛾人”的报道很多,最著名的就是二十年前的银桥坍塌事件。有位M国的记者目睹了天蛾人致使桥塌的过程并报告给警局,然而这位记者却被冠以炸桥的罪名被判有期徒刑。有人说的确是这人做的,也有人说是政府为掩人耳目而找了现成的替罪羊。至于事实真相如何,就得他们两个自己去验证判断了。
“这个人就是当年‘炸桥’的罪犯,他声称被有着巨大翅膀的人形怪物纠缠了很久。”林夏用手指了指报纸版面上的照片:“他昨天出狱。”
容墨眼睛一亮,领会了对方的意思:“你想去找他问问这件事?”可转念一想,隐隐又觉得不对:“我父亲为什么没有去监狱里探望他、从而问出更多的东西,反倒要自己一个人跑到森林和沼泽附近去大面积搜索?探望这个人,是不被允许吗?”
“并不是。伯父说过,这个人不想见任何探望者。你也知道,M国是相当尊重人权的国家,就算对象是位罪犯。可我们必须去碰这个钉子。这附近的森林、沼泽都被你父亲探过路,完全没有大型鸟类或是哺乳动物生活的痕迹。所以,我们只能去问这个人了。”林夏的表情一点儿也不轻松:“想要知道这东西的确切信息,我们恐怕会遇到点小麻烦。”
小麻烦?
容墨将纸面泛黄的报纸展开,看着最上方桥面坍塌、车辆坠入水中仅仅露出车顶的照片。他能看出来,这桥上面是双向路、可以容纳两排车同向行驶,扭曲的钢架绝对有力,露出水面的桥墩也很粗壮;总之,是座不小的桥。
如果这不是人的犯罪而是怪物所为,那可不仅仅是“小麻烦”三个字能够概括的。容墨抬头看林夏:“你打不打算整把枪来?”
“不能买现成的。”林夏想了想:“不过,我也在考虑这个。没有枪在身边实在太不方便;比如说上次在神殿,如果有枪的话……”容墨接话:“我们不需要接近那只羽蛇,你也不会因为保护我而受伤。”
“过去的事情别再说了。枪的问题,我可以想办法弄来猎枪。就算不能连发,至少比单纯的冷兵器要好用。”听出了容墨语气中的低落与自责,林夏不禁伸出手去摸了摸对方的头顶。柔软的发丝变得有点凌乱,于是林夏又用手指帮对方整理。容墨很少见地安静呆着,老实地让林夏的手指在自己头顶作怪。
你这样很可爱,林夏想夸奖对方一句。可惜他忘记了,破坏气氛从来都是容墨最擅长的事情之一。只见容墨眼睛转了转,忽然先一步开口:“林夏,你可真贤惠。”
“……”林夏觉得,他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比较好。于是他那只抚摸容墨脸颊的手改为轻掐对方下巴,而后吻上了对方的嘴唇。考虑到接下来的行程,他们都不太可能有j□j的机会;倒不如趁着发情期的末尾,再多享受一次。
***
容墨与林夏端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这房子的主人。林夏正在问问题,容墨则低着头、用余光看着对面那个完全不配合、一直说着“没有怪物”的中年男子。
容墨早就想过,二十年的监狱生涯会让人变得凶暴或是颓废;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看着面前这个胡茬满面、双眼充满血丝的中年男子,他还是有点心惊。当容墨用心时,也具有不错的观察能力。他能看出来,这个男人看起来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眼中却隐藏着一丝丝疯狂与恐惧;这有些违和的情绪在林夏说到天蛾人的时候,会时不时地闪现在那双眼睛之中。
“没有怪物。”中年男子继续摇头,机械地重复着:“桥也不是我炸的,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容墨翻了个白眼;他实在受不了这种不断重复“有么”、“没有”的对话。他估计再这样你来我往地说车轱辘话,那么耗到明天早上也不是问题。斟酌一下,他开了口:“我想,他们并不相信您关于怪物的说辞,对吗?可我们相信。不仅如此,我们就是为了寻找它才来到这里。”
那男人愣了一下,问道:“你们相信?你们要找它?”
“当然。”异口同声。与林夏对视而笑,容墨脑中忽然闪过从前同班同学常说的一句话——秀恩爱死得快。
我们这并不算秀恩爱吧?容墨不确定地想着,而后又拉回了自己正在走神边缘的思维。“您过了很久没人相信您的日子,现在难道不想找人倾诉吗?”
“这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就我本人来说,还是宁愿离它远一些。”男人的话从侧面证明了他确实和那生物打过交道。容墨身子向前倾了一倾:“什么意思?它很可怕么?”
“它当然可怕!”那个男人忽然变得很激动,甚至说得上歇斯底里:“它会搅乱你的情绪、干扰你的思维!”
容墨吓了一跳。虽然他并不相信一种“动物”能够具有影响人的能力,但他却有点相信面前这男人的话,因为对方表现得就像具有不稳定的狂躁症一样。他下意识地向后躲,却靠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林夏?”容墨转头,小声地问。林夏低头看他,无声地用口型安抚道:“没事,有我。”
这时候,他们对面坐着的那男人已经平静了下来。看着这边二人的亲昵举动,男人忽然僵硬地笑了。他看着容墨说:“我都好多年没有闻到这种味道了。”
咦?
容墨迟钝地没有领会对方的意思,林夏却拉着他猛地站了起来。“我们今天已经打扰了您很久,告辞。”容墨惊讶于林夏语气的生硬,同时也隐隐明白,那人说的是自己身上的气息。
“你不觉得他这样说只是为了赶我们走吗?”
“我知道。而且,他使用的方法很有效。”
知道林夏心中不快,容墨也不再说什么。他想,林夏总是比自己要冷静;所以,肯定早就有所打算了。
二人才走出了这所房子,主人就急迫地将门关上。容墨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因为这关门带起的风而飞了起来。他摸了摸鼻尖,走下台阶、到了林夏身旁:“我觉得,他好像不太待见我们。”
“或许他只是不想和我们谈天蛾人的问题。我有种感觉,虽然他并不喜欢、甚至憎恶那生物,但与此同时,他也在设法保护它。”林夏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小心地递到了容墨面前:“认识这东西么?”
容墨看着林夏手指捏着的东西:那是一团白色的纤维状物质,半透明的白色细丝紧密排列、彼此纠结,有点像人造丝织物。他试着用手摸了摸,很滑、很有韧性。
“这不会是……组成茧的那东西吧?”容墨有点不确定。
林夏点了点头,将那团白丝收好:“我在客厅的地毯上捡到的。我只是不明白,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让他忌惮惧怕的怪物进入自己家中?”他忽然改变了话题:“小墨,不要单独见他。”
“怎么说起这个了?”容墨不解,而后揶揄道:“你让醋泡了?那只是个落魄的老男人。”
林夏神色淡淡:“我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有点问题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用不了电脑、只能把为数不多的存稿发出来了。只有一三五能更,周末我回来之后可以日更。抱歉
P.S.银桥倒塌事件是真的,1966年发生在米国,倒塌原因只能说是“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