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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见韩秦的窘相,卓明霜似乎很满意,笑咪咪地叮嘱道:“对了,这枚玉戒的事情,是我们夫妻间的小秘密,你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韩秦点了点头,他早已经猜出,卓明霜刚才拿出这枚玉戒,恐怕不是仅仅为了测试自己这么简单。心里同时也忍不住有些好奇,不知道自己送给舒萌的那枚模样惊人相似的玉戒中会不会同样也有这么一大篇古怪的文字。
“对了,我听师父说你的医道十分高明,以后能否替我nǎinǎi看一看她的病呢?”韩秦借机问道。
“什么病?”卓明霜询问。
听完韩秦描述的nǎinǎi病情之后,卓明霜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听你之言,nǎinǎi她老人家是脑血栓造成的偏瘫,若是当时及时遇见我,应该还比较好治,如今已经过了好几年,恐怕就不容易了,我过后仔细帮你找一找,看看还有没有方法能治愈,不过就算没法完全治好,至少也必定能有所改善……”
韩秦有些失望,心底又还有一丝希望,想了想,问道:“那……我能不能跟你学些医术呀?今后也可以帮身边的亲朋好友看看病……”
“当然可以!”卓明霜微笑应承,上下端详着韩秦,“其实你传承了宫爷爷的雄浑真元之后,学习医术可谓是得天独厚!中医的诊断之术,无非是望闻问切,而你体内真元天下无匹,又经过了洗髓伐骨,六识敏锐,耳目通灵,望诊切脉之时,远胜寻常医者,实在是一个当世无二的好苗子!保不定将来又是位一代名医!”
韩秦听得倒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我可没有那么远大的抱负,只不过是想保得家人朋友的健康平安而已……”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卓明霜便告辞走了,临行前说,晚上会送一本医书过来给韩秦学习。
送走了卓明霜之后,韩秦才猛然感觉肚子已经饿得快要贴背了,洞寨里的其它人自己一个也不认识,只好去找宫南雁,这两天来他的饮食也都是宫南雁负责送来的。
听韩秦说明来意之后,正在荡秋千的宫南雁冷笑了一声:“有情饮水饱!你还用得着吃饭么?你们两人关着门在屋子里呆了那么久,孩子都能生一个出来了,难为你还记得要吃饭!”
脱口说完之后,她似乎也感觉自己的话说得太过露骨了,脸上居然红了一红。
“咦,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屋子里呆了多久的,莫非你刚才一直在外面守着?”韩秦奇怪问道。
“切!少自作多情,我刚才不过是想去给你们送午饭而已,看到你们把门窗都关得那么紧,当然就识趣地不敢打扰了!”宫南雁辩解道。
“你给我们送饭了?放在哪呢?”韩秦急忙问道。
“拿回来喂猪了!”
韩秦:“……”
次rì清晨。
这天是宫一鸣口中的良辰吉rì,也是给韩秦举行拜师礼的rì子。
一大早起来之后,韩秦打着呵欠,换上了宫南雁送来的一套白sè唐装。
前一天晚上卓明霜果然送来了一本医书,还是线装竖排的,封面上一个字都没有,异常古旧,但卓明霜却十分珍而重之,叮嘱韩秦一定要仔细收藏好,更不可借阅给他人。
韩秦很是好奇,立刻拿着这本书开始了钻研,这本无名医书的前半部讲的是各种问脉诊断方法,后面则是记载着许多对症下药的疗法和诸多药方,韩秦看得津津有味,一直到凌晨四点才睡下。
瞧见韩秦的模样,宫南雁的脸sè有点发黑,然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卓妹妹昨晚过来你这儿了?”
“你怎么知道的?”韩秦奇怪问道,感觉这套唐装不大合身,伸手整了整衣领,有点别扭。
听到韩秦承认,宫南雁的脸sè更黑了:“你们毕竟只是未婚夫妻,尚未拜堂,多少也该避讳些!”
韩秦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急忙辩解:“你想多了,我昨晚是看书熬的夜……”
宫南雁哼了一声,两眼望天,那意思很明显:谁信呐!
穿戴整齐之后,韩秦郁闷地跟着宫南雁,来到了宗祠之中。
洞寨中的其余房子,几乎全是用木头、竹子所建,唯有这个供奉着洞玄派历代先师的宗祠是利用一个天然岩洞改建成的,十分宽敞,四壁上到处都还留有凿刻改造的痕迹。
宗祠中这时已经站满了人,约有四五十人,男女老少各个年龄段的均有,都是穿着清一sè的白sè唐装,分列两旁。
最里边的岩壁上凿出了一个石台,上面供奉着一长排的古装人物画像,前面摆满了香炉,香烟缭绕,很有几分寺庙的气息味道。
下首左右两方放了三张椅子,分别坐着三个唐装老头,韩秦只认识独自坐在左边的师父宫一鸣,其余两个老头则十分面生。
宫南雁把韩秦带到了摆满香炉的那个石台前,也不交待,便走到了自己的爷爷身后站住,一言不发。
宫一鸣看了孙女儿一眼,又望了望韩秦,干咳一声,开口扬声说道:“今rì供拜宗祠,祭祀祖师,为的是一件本派开枝散蔓的收徒喜事……”
他刚刚说到这儿,对面同样坐着的一名老头忽然开口截道:“且慢!宫师兄,我有话说!”
这名老头满脸皱纹,须发皆白,外表看上去明显要比宫一鸣要老了不少,偏偏却叫他作师兄。
话被打断,宫一鸣显然也十分意外,皱了皱眉之后,还是说道:“赵师弟,请说!”
被称作赵师弟的白胡子老头伸手指了指韩秦,问道:“师兄,你准备要收的弟子,便是眼前这个小子么?”
宫一鸣点了点头:“不错。”
那白胡子赵师弟紧接着问道:“可曾考校过他的品德心xìng?”
宫一鸣道:“这是自然!”
那白胡子赵师弟上下打量着韩秦,说道:“可是我却似乎听说,这人在俗世中的风评并不怎么好,我洞玄一宗素来收徒极严,岂可让这等品行不端之人混入?”
宫一鸣皱眉道:“赵师弟,若我没有记错,你该已有十年未曾下山,又是从何得知这小子的品行和为人?”
白胡子赵师弟不紧不慢地说道:“关于此人品xìng不佳的言评,正是出自南雁侄孙女的口中,宗内的不少人都曾听说了,可不是我无中生有!”
听了这番话后,宫南雁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忍住了没说,脸蛋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