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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星科、菖蒲属禾草状多年生草本植物,其根茎具气味,多生在山涧水石空隙中或山沟流水砾石间。**石菖蒲具有化湿开胃、开窍豁痰、醒神益智的功效,主治癫痫,痰厥,热病神昏,健忘,气闭耳聋,心胸烦闷,胃痛,腹痛,风寒湿痹,痈疽肿毒,跌打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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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过后,李良深深地叹息一声,手上掐出一个法诀,轻轻一张口,便将四件法宝收了回去,随后缓缓起身,走出了修炼室。
打坐修炼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心里头都已经搅成了一团麻了,哪还有心情?再说了,即使有心情,就现在那两种功法的纠错劲,费一天的工,得十分之一的利,还得搭上高品质的丹药若干,实在让人蛋疼,倒不如出去走走,喝上两杯,一解心中苦愁。
“你怎么了?”李良耷拉着脑袋心不在焉的刚刚出门,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哦,是你呀,这么晚了咋还不睡觉?”李良无精打采地撇了一眼声音的主人,见到穿着一袭淡金色长裙,不停眨着水汪汪大眼的薄荷,便随口问道。
“这个问题你都已经问过几万次了吧,怎么还问?哎,你这人真挺奇怪的,总是让我们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自己却改不了臭毛病,或许这就是你说的‘说别人能耐,自己做费劲’吧……”薄荷白了他一眼,嗔怒地回了两句,随后欢跳地蹿到李良身旁。挽起他的胳膊。
“哎哎哎。注意点形象啊!今天可是初八。咱们都讲好的‘双号轮班,劳逸结合’,你别想让我为你破例!”李良推脱了她几下,发现她抱的还挺使劲,便咧了咧嘴说道。
“我知道了!初一、十一、二十一,你归茉莉姐,初二、十二、二十二,你归百合姐。初三、十三、二十三,你才归我呢……”薄荷撅起粉嘟嘟的小嘴,满脸不悦地说道。
“什么归你归她的,那是咱们单独过夫妻生活!要照你所说,那初五、初十、二十、二十五咱们一家五口全在一起,咋算?我到底归谁?用不用拿刀把我切成四块?”李良不乐意,什么乱七八糟的,哥们儿是丈夫不是男宠好不好。
“好好好,我错了,亲爱地夫君大人。咱们去喝酒吧。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很漂亮呦。”薄荷见他生气。吐了吐小舌头,娇媚地承认错误,随后手上用力,拉着他往外走去。
“大晚上的,瞎喝什么酒?还他娘的要到外面去喝,咱家不是挺好的吗,这小院凉棚有花有草的……”李良正有此意,但碍于面子不好直说,便半推半就的随口说道。
“外面有湖,家里有吗?”
“湖?湖里咋喝酒?你不会是想让我陪你游泳吧?哦,我明白了,闹了半天还是想让我湿身违规呀!”
“别给老娘装傻,快走!”
“我擦的,你这娘们儿,咋说变脸就变脸呢?”
“哼!若不是老娘见你心神不宁,体内法力暴躁不安,修为又到了瓶颈,你以为大晚上的愿意陪着你瞎转悠呢?赶紧走,别废话!”
“我心神不宁?我暴躁不安?你没搞错吧?我现在是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美女有美女,怎么可能?真是笑话,笑话……”
“你到底去不去?”
“去!”
“那就给老娘闭嘴!”
“……”
“映星湖”,魔道“诸怀洲”三大名湖之一。相传,上古时期这里曾出现一只凶兽“诸怀”,因其屠食人类贻害众生,当时的“洲长”便组织了一队屠妖队前去灭妖。
屠妖队中有一个刚刚娶了媳妇的年青人。临行前,他对媳妇说“如果我不幸战死了,天上中那颗属于我的星星便会陨落,如果我安然无恙,那颗星星便会一直亮着”。媳妇很爱年青人,认真地记下了年青人的话,每到夜晚便扬起头盯着属于年青年的那颗星星看,看它是否依然明亮闪烁。
屠妖队一去便没了踪影,没人知道他们是把“诸怀妖”给灭掉了,还是被“诸怀妖”给灭掉了,反正从此了无音讯,“诸怀妖”也神奇般绝了踪迹,许多人都猜测,他们或许是同归于尽了,但年轻人的媳妇却是不信,因为天空中那颗星星依然闪亮。
几十年后,年轻的媳妇变成了老太婆,长久的扬头望天也让她落下了毛病,无法再抬头了,但聪明的媳妇想到了低头看湖,透过湖水的倒影便可以清晰地看到天空中那颗星星是否依然闪亮。从那以后,这个湖便有了它自己的名字“映星湖”。
瑟风起,层层鳞浪随风而动,伴着跳跃的月光追逐嬉戏。杨柳轻摆,花草轻摇,在“哗哗”响声中慢舞扭动。靠近堤岸的地方,朦胧间还有一簇簇荷花若隐若现,紧紧依偎着碧绿滚圆的荷叶,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更加雅洁、妩媚、清秀。
李良与薄荷头依着头、背靠着背,静静地坐在湖堤上。在他们的身旁散落着十余个空空的坛子,坛口处飘散着淡淡地酒香,虽然很轻很细微,但那独特的味道还是让人迷醉。
“想啥呢?咋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良久过后,李良率先打破了宁静。
“看星星,听风声,不想说了……”薄荷轻吐了口气,清冷淡然地说道,似埋怨李良的不解风情。
“哎,你不是来帮我调解心情的吗?怎么自己看上星星了?”李良沉默片刻,轻轻撇了撇嘴,讥讽两句,忽然语气一转,有些低沉的问道:“说说你吧,认识你这么久,我对你还不怎么了解呢。”
“我?呵呵,我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薄荷闻言一愣。瑟瑟地笑了笑说道。
“我想听那些不该说的。别跟我打马虎眼!”李良的语气又低沉了几许。
“不该说的呀,那可难办了,有好多呢。”薄荷低头沉吟片刻,轻轻一抖肩膀,坦然说道。
“姓名。”李良深深地吐了口气,随后拉长音调,一字一字的问道。
“方彩衣。”薄荷脆声答道。
“年龄。”李良又问。
“一千两百三十五岁。”薄荷依然清脆的回答,而且是张口就说。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啊!你已经一千两百多岁了?乖乖的,居然是个老妖婆呀!”李良闻言吓了一跳,照他估计薄荷的年纪应该不小了,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一千两百多岁,可是大大地出乎了意料。
“呸,你才是老妖婆呢!哼,要知道修炼无岁月,以我的年纪,能达到现在这样的成就,已经是相当不易的了。神境有史以来一共才有五人,我排第六呢!再说了。你不是也已经一千两百多岁了嘛……”薄荷轻啐一口,愤愤反驳,随后冷哼一声,很是傲然地说道。
“我?一千两百多岁了?你没弄错吧?”李良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一边默默回忆一边扒拉起手指头计数累加,过了好一会才反驳道:“哎,你到底会不会算术呀,我他娘的两辈子加起来还不到一千岁,哪儿又多来两百岁的?”
“呵呵,不会错的。祖母因你而去的仙界,她走的那年我刚出生。”薄荷淡淡一笑说道。
“啊?有,有吗?”李良傻眼了,敢情人家有证据呀,杠杠硬的证据,看来错不了的,但自己真有那么大岁数吗?
“一千两百年,前世今生,仙界魔道,可能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所经历的有多么丰富精彩……”薄荷没管李良的错愕与惊诧,而是用一种似感慨又似羡慕的语气悠悠说道。
“呃,这个嘛,我不否认,是挺丰富多彩的。”李良酸涩地砸吧两下嘴,很是郁闷地说了一句,随后话音一转,平淡地说道:“要照你所说,我比你还大点是吧?不过这个数我是两辈子加起来的数,要单算这辈子,你比我大八百多岁呢,养王八都能出栏了……”
“哦?那茉莉姐姐和百合姐姐比你大了好几百万岁又怎么说?”薄荷闻言偏头瞅了他一眼,戏谑的问道。
“呃,那个,咱进行下一话题。那什么,继续说你,籍贯,呃,就是祖籍是哪儿的?”李良被她呛的半晌无语,好一会儿才尴尬地说道。
“神境沧原洲。”薄荷掩口轻笑,尽露小女儿家的娇媚顽皮。
“没听过,那什么,你家里还有啥人呀?”李良偏头想了想,脑瓜子中对这个地名跟本就没印象,便又问道。
“祖母、父亲、母亲。”薄荷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言语中充满柔和与温馨。
“离开家这么久了,你都不想他们吗?”李良听出了她的思念之情,但心中很是不解。
“想,不过我们方家世世代代都是神皇大人的亲卫,祖母因为完成了神皇大人的任务,受到神皇大人赏赐,自回到神境后就常年跟在神皇大人左右。父亲、母亲也是修炼之人,虽然境界比我低些,但也有,有相当于‘元婴后期’的修为了,所以闭关百年也是常有之事。”薄荷轻点下头,娓娓说道。
“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你们这些人,追求大道却还要孩子,生了孩子又不管不问,到底咋想的?”李良沉默了片刻,突然转过身来,直勾勾盯着她问道。
“哼,你以为天下间那些苦修之士都是跟你一样吗?”薄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慢慢扬起下巴,看向璀璨的星空,用一种幽怨苦涩的语气悠悠说道:“大道无情,人心叵测,我所知道的修炼界其实是一个充满艰辛的人间炼狱……”
李良沉吟片刻,随后抬手在胸前轻轻一划,一个酒坛子和一个土黄色的葫芦凭空出现。将酒坛子递给薄荷,自己则打开葫芦盖子猛灌两口,说道:“哎,你能说明白点不?太抽象的不好理解呀。那什么。要不就以你为例。讲讲你看到的、听到的。还有亲身经历的事儿,我都好久没听别人讲故事了……”
葫芦是“幕天真君”将“翠禾”与“紫瓜蛋子”融合炼化而成的宝物,属于哪个级别不知道,有啥功效不知道,只是知道无法如瓶、鼎、笔一般炼化,挺能装酒的,酒装到葫芦里头以后略微有那么一丁点提纯的效果。对此,李良很生气。送礼却不给使用说明书,到底是送礼还是添恶心?
薄荷盯着李良看了一会,嫣然笑了笑,接过酒坛揭开盖子小饮两口,说道:“你还记得‘百草门’五大长老吗?”
“我记得有洪正、方淳、白震、许风,还有一个叫周富,他们不会都是你们派去的卧底吧?”李良回想了一下说道。
“洪、方、白、许,乃是神皇大人的四大亲卫氏族,至于那个周富,他只是个陪衬。”薄荷没有理会李良。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明白,明白。全是假的容易露馅。”李良点头应承。
“祖母虽受神皇大人委派前去仙界执行任务,但其实她并非方家主事之人,而是偏系旁支,若没有你的出现,或许她可能碌碌一生,无甚作为。只因为她,她的屁股大,才在四大氏族众多女子中脱颖而出,要说起来也真是侥幸。”薄荷脸上现出复杂的红晕,特别是说到“屁股大”时,银牙咬唇,双眸流转。
“呃,那,那是沈干爹的选美标准,不是我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李良尴尬地解释道,心里头则将那位操蛋的沈干爹臭骂一通,什么狗屁选美标准,这下好了吧,出名儿了吧。
“我知道不是你的,你的选美标准是看谁胸大,所以我才在四大氏族众多女子中脱颖而出的。”薄荷红着脸蛋没好气地说道。
“呃,那个,啊,嘎嘎,继续,请继续……”李良无语了,敢情自己的小爱好早就有人研究过呀,怪不得会中“美人计”呢……
“要说起来,祖母也罢,我也罢,都应该感谢你。是你改变了我们的人生,也是你带给我们与众不同修炼之路……”薄荷感慨万分地说了两句,随后语气一沉说道:“若没有你的出现,或许我们已经被氏族所抛弃,只能亦如其他修炼者一样,自私、狡诈、残忍、平淡地度过一生……”
“哎哎哎,这段儿就别说了啊,没意思。你的人生你作主,干嘛非得那样,自己想干啥就干点啥不行吗?”李良不解,谁规定修炼界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的?
“呵呵,大话谁都可以讲,但要能做的到才行。你知道吗,只要涉足修炼之途,根本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修为低了会被人歧视、驱使、压迫,甚至被任意宰割,修为高了又会被人惦记、算计,至亲之人都要提防,为了生存只能努力提升修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枯燥、单调、乏味……”薄荷瑟瑟地一笑,轻吐幽兰说道。
“一群猴子爬树,向上看永远都是屁股,向下看永远都是笑脸。走啥样的路是你自己选的,怎么走路也没人管的了你,何必总是追着别屁股看,累不累呀!我还就不信了,隐遁山林,藏迹俗世,谁他娘的吃饱了撑的天天打听你的信儿?”李良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身怀重宝,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追查,你难道不知人的贪欲是无限是吗?”薄荷用一种近似于看白痴的眼神盯着李良问道。
“你都归隐了还怀什么狗屁重宝?不会弄个套儿,把宝物全撇了,让别人捡麻烦去?”李良回瞪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哦,什么都不要,重归红尘俗世,那红尘俗世中就没了争权夺利、阴险狡诈是吗?”
“那你不会不争吗?”
“不争?别人抢了我的土地我争不争?不争就没饭吃。别人抢了我的房子我争不争?不争就没地方住。”
“这,这个得争,嗯,得争……”
“怎么争?”
“你不是学过法术嘛,揍丫的。”
“若被别的修炼者发现了呢?”
“不会那么巧吧?再说了,就算被发现了能咋地,大不了挪挪窝儿,天下大了,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呵呵,你呀,总是异想天开,要说起来最不靠谱的人就是你了。蜀国能在短短几十年间崛起,若没有你仙农大人的扶持,你觉得可能吗?国是如此,城又如何?镇又如何?村又如何?还有宗门、世家、帮派、商会,乃至草寇,若想在纷乱的世道中存活下来,总归会有些特殊道理的。”
“咋个意思?没靠山就不让人活了咋的?”
“活是可以让你活的,但你必须被人踩在脚下,若不想被人踩,就必须要足够的实力去对抗踩着你的人,而在那人的头顶上还别人的脚在踩着,依此类推……”
“哎,这就是所谓的‘强者为尊’法则是吧,有够闹心的。”
“呵呵,强者为尊,要想成为真正的强者,就必须要有资源,丹药、法宝、功法都是不可或缺的,而这些东西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需要你去找、去骗、去偷、去抢,甚至要拿性命去搏……”
“简单,深奥,通俗,费脑,哎,活着是挺难的。不过你不至于吧,你们方家不是那个什么神皇的亲卫吗,家境应该挺好的呀。”
“不远千万里之遥,去给一个毫不熟悉的人当妾室,你觉得家族会派什么样的人执行这个任务?”
“估计,应该选那些不是很重要的小辈吧……,哎?不对呀,你们家族把你派来是给我当妾室的呀!”
“嗯,不仅如此,而且族长还亲自嘱托,一切都要顺着你,恭维着你,呵呵,哪怕是,哪怕是做那些羞愧之事,也要任你摆布……”
“怪不得哩,打野战你一次也没落下,想来因为这事儿你得到的好处也不少吧?”
“哼,若非会有如此大的好处,你真以为我会平白无故跟你……,算了,不说了。”
“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没有一丁点喜欢我?”
“不知道……”
“咋会不知道呢?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心里头应该或多或少都会有点感觉的呀!”
“大道无情,情感最是容易扰乱心境,轻则会种下魔寐,无法专心,重则……”
“嘶,要照你所说,你根本没有喜欢过我,只是为了任务奖励来当三陪的是吗?娘个球的,亏我对你那么好,真伤心。”
“或许吧,反正我也不知道,就像爹跟娘一样,为了利益而成亲,没有感情,没有爱,有的只是使命和任务,而我,不过是一个偶然……”
“啊?像你爹娘,啥意思?呃,我多少有点明白了,嗯,知道是咋回事儿了。那什么,我再问问你,有没有在做梦的时候梦到我?或者,想事儿的时候猛然冒出来我来?”
“有过吧,好像有过几次,问这个干什么?”
“有过就好,不过才几次呀,看来你喜欢我没有我喜欢你的多呀……”
“你又瞎琢磨什么呢?”
“啊?没什么,琢磨着那三个妞儿有没有喜欢我。”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
“啥,啥事儿忘了告诉我了?”
“呵呵,跟你在一起这段时间我感觉很充实,也很开心,每天都是,除了晚上,晚上那个时候……”
“呃,再过段时间,等把那个闺房秘术练明白,你晚上也就充实、开心了,嗯,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