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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并没有说话,只是朝我摆了摆手。这是几个意思?
车队的人给每个人发了一打钱,还有一套厚实的运动服。那些人又惊又喜,纷纷朝我们抱拳表示感谢。我悄悄对长风说:“给不少啊,看厚度每个人给了一万?”
长风肯定地回答:“是啊,从你我的账户里扣,让他们回去能生活得不那么艰难。”
我故做抹汗状:“四百一十八人,每人一万,再加上车费、饭费、服装费,将近五百万啊,那不是两个二百五……十万。”
长风笑了:“是的,我们是两个二百五。不是说,送佛送到西天吗?好人做到底吧,这也算是做慈善。”
我也笑了,长风的做事风格越来越像父亲了,而且现在不仅不冷冰冰还幽默风趣。
十五辆大巴车装四百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有几辆坐满了。把大家都送走了之后,让留下的十几个人坐上了最后一辆车,长风这才把我带到一个房间里。原来奶奶他们在这里休息,大家简单寒暄了几句,让他们也换了衣服,毕竟这奇怪的民族服还是有些抢眼。我和长风又去楼上我们的房间,我们的行李还在。把有用的拿下来,和大家一起坐上了车。
他们坐在车里一路从车窗外张望着,现代都市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新奇和陌生的。萨迪克叫道:“我在学堂里学到的东西都是骗人的啊,地面上的景物竟然这么漂亮,人们之间看上去也都是很和睦的,并没有战争。两位哥哥,你们怎么不纠正我的偏见啊?”
我笑着说:“你受了那么多年的地下教育,没有事实来证明,我怎么能说服你呢。”
长风则对阿迪里叔叔说:“不当将军了,您会不会有些失落啊?”
阿迪里叔叔倒是很洒脱:“这没有什么,第一,能陪老母亲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第二,能在这样美丽的环境中生活,当不当将军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是告老还乡了吧,哈哈……”
我悄悄问长风,那些子弹一点都没有伤到他吗?他拍了拍胸脯,给了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我又问他,七叶花有没有被子弹打到。长风传语说,当他给我用完之后,就把花放到了鳞甲背心里面,直觉告诉他应该这样做。
无语他的直觉。不过既然神花也无恙,我也没了话说。
汽车在行驶了一段之后,就上了高速。本来到了青海可以坐飞机了,但他们都没有身份证,只能继续坐车。没有身份证,住宿都成问题,好在我们这辆车人少,可以躺在座椅上休息。怕奶奶累着,我们轮流给她按摩。奶奶一直带着幸福的笑,那慈祥的笑脸,让人看着都觉得喜气。
终于回到了江城,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长风去安排那十几个人,我则带奶奶他们回了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座落在市内一个高档小区的三楼,一单二户,每户近二百平。我俩各买一户,在中间打通,这样我们两家可以自由出入,又有独立的空间。把我家的几个房间让给了奶奶一家,让老爹和艾沙住了长风的客房里。闻到长风主卧的女人香气就知道被楚楚这丫头霸占了。虽然还有一间卧室,但没有床。长风的书房倒是有张床,看来我和长风得睡书房了。
教他们怎么放热水,把这一路的汗渍洗去。等他们都清清爽爽地去休息了,我才有空冲个澡,把鳞甲背心收起来。这次地下之旅,鳞甲背心功劳不小。
那把钢刀我一直没舍得扔,放回我的书房。把鳞甲背心一并也放好,这才走进长风的书房。
躺在床上,我一时激动还兴奋得睡不着了。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下,忽然被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惊醒。
该死!我累了那么久的,好不容易睡着,是谁这么没礼貌地大喊大叫,还是那么难听的尖叫!
费力地睁开眼睛,却见楚楚冲了进来,看到我又是一阵尖叫。原来是这个魔女!看到我尖叫什么呀,我是鬼吗?她才是真正的鬼哭狼嚎!我连忙捂住耳朵,露出痛苦的表情。楚楚打落我的手,揪住我的耳朵,狠狠地朝我喊:“你还知道回来呀,你还认得家门么?你知道我有多担心!满世界找不到你们,我都报了警,贴了许多寻人启事,我好累!每天像个疯子一样倒处去问。那么久没消息,急死人了……”
说着说着竟然红着眼圈大哭起来,本来我想骂人的,我是你的男人吗?居然揪我耳朵!长这么大只有希羽揪过我耳朵,我妈都没揪过,你有什么资格来揪我耳朵!但看她这个样子,知道她是在担心我们,又听她说的那些话,也就不忍心骂她了。连忙换了口气哄她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嘛,这不是回来了吗,安然无恙,还是那个齐整整的大帅哥……”
她哭了一会儿,总算好了一些,然后继续哽咽着问:“我看长风的客房里多了两个人,他们是谁啊?长风呢,怎么不见长风?他干嘛去了?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我灵机一动想到应该吓吓她,谁让她揪我耳朵了。于是装作为难地说:“长风……”
她吓得立即停了抽泣,瞪圆了眼睛忙不迭地追问道:“长风怎么了?”
我吞吞吐吐地回答:“长风……长风……他……他也挺好。”
这样一说,她果然更加害怕,声音都是颤抖的了:“他,到底怎么了?你说实话,他在哪儿了?”
我刚要接着编下去,却一时有些词穷。这时门口处,长风的声音传了过来:“说谁呢?谁在哪儿啊?”
楚楚回身看到长风正抱着肩膀微笑地看着她,一下子冲过去扑到了长风的怀里。哎,这么大胆呢,这么直接啊!我还在这儿呢,也不知道避讳。我翻身转过去,用被子蒙住头,嘟囔了一句:“此处儿童不宜。”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下一步的亲昵,反正过了有一会儿,楚楚过来把我的被子掀开,又揪住我的耳朵,像个凶狠的地主婆一样:“你躲什么躲,躲就不追究了吗?躲就能逃过去吗?为什么用那样的口气说话,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跟我混熟了是不,揪耳朵成瘾啊!不好和她翻脸,只得求饶道:“我错了大嫂,不不,大姐,不不,好妹妹,我真错了,你饶了我吧。”
门口处传来偷笑声,抬头一看,是老爹和艾沙被吵醒了,正和长风站在一起笑呢。我有些汗颜,楚楚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松开手,坐到椅子上,摆出个家长的架式来,很是威严地说:“说吧,这些天你们究竟跑哪儿玩去了。”
哎哟,还玩呢,差一点就没命。我看着长风:“你解释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