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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神秘驮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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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风忍住笑说:“你在介绍完自己是不是还要瞎说话?我并没有灌输你驴友的信息,你准备怎么编?不露马脚才怪,于是我马上把你要说的话顶了回去。”

    我结结巴巴地说:“你顶……顶……怎么顶的,我……我怎么没感觉?”

    长风终于笑了出来:“你最近很容易结巴,这样可不好,哈哈……我当然是用意念,向你的脑中传输了停的信息。你是什么感觉?是不是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的?”

    我无语。幸好是长风,如果是敌人有这样的能力,那我还不乖乖成为傀儡了吗?我看着远处的山,问长风:“孙达明会爬这座山吗?或者去了魔鬼谷?”

    长风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爬山的可能性不太大,魔鬼谷?据各种传说而推断,那里应该是个极其危险的地方,如果没有确实的把握,他也不应该走那里。除非……”

    我迫不及待地追问:“除非什么……”

    长风轻轻地说:“除非有一条秘密通道。”

    思维开阔的长风,果然有不一样的出路。我笑说:“你能不能用你的透视眼看看地下,哪里有通道?”

    长风一边向前走,一边说:“你以为我没有看过吗?不过我发现自己还没有那个能力。”

    我跟上他,笑着说:“现在你要干什么去,我觉得这儿的早晨可有些冷啊。你不是要把我冻感冒,好拖延时间吧。”

    长风没有看我,挺自然地说:“你这么说倒还真是个办法。不过我是个大夫,如果不能及时治个感冒,是不是有点太蠢了。”

    我们说笑着,沿着一条细长的小路向前走去。成片的牧草铺在地上,丛生的灌木低矮而荆棘遍布。眼前是没有边际的绿色一片,而远处的山顶却是白雪皑皑,那积雪应该是长年不化的吧。我们的脚下是初秋,那里却是寒冬。这样近的距离而有着如此悬殊的季节变化,不禁让人惊叹大自然的神奇。

    走着走着,长风忽然回过头来,向后看去。我随着他的目光也往后望,远远地一队驮队向城外楼走去。长风向我示意了一下,我会意地大步转身往回走。当我们快到城外楼时,他们已经开始卸货了。我暗暗数了数,有二十二只骆驼,八个壮汉。

    五只骆驼的背上都驼着两只近一米五长的大木箱,十七只骆驼背上是大布袋,里面也满满地装了许多东西。当每个箱子和布袋被拿下来时,根据两个壮汉抬时吃力的程度,我也能猜出来,那里的东西是相当沉重的。

    我和长风走进了院子,他们正把货物抬进了旅店。似乎是熟客,他们并没有去登记,阿布给他们打开了大厅最里面角落的一个门。我向里面瞄了瞄,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阿丽姐应该是听到了声音,翩然从楼上走下来,又开始了叽里咕噜的说话了。

    其中的一个壮汉,似乎是他们的头儿,也开始叽里咕噜地和阿丽姐说了起来。可惜我是一句也听不懂啊。我和长风找了一张靠边的桌子坐下来,一个年轻漂亮的服务员立即走过来,微笑着问我们用点什么。看长风没说话,就做主要了两杯咖啡。那些人继续搬运着东西。我们坐的位置正好直对着那个门,虽然远些,但我相信以长风的眼力应该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我们慢慢呷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长风并没直盯着那个门看,只是偶尔抬下头,似乎是不经意地掠过一眼。我暗自打量了一下那个和阿丽姐说话的维族汉子,高大魁梧的身材,很典型的浓眉大眼,大络腮胡子,带一顶维族小帽,穿一身维族服装。看样子他们应该早就熟识了,两个人时而大笑时而微笑时而严肃,而那几个人则不声不响地默默抬着货,送到那个小黑屋。最后他们把货都抬进去了,便关上门,那个领头的看他们结束了搬运,便走过去,把门锁上。

    很奇怪旅店的房间他有钥匙,或许他是旅店的人,或许他是已经来过的常客。阿丽姐和身后的一个服务生说了几句什么,服务生就朝楼上走去,那八个壮汉也一并跟着上了楼。队伍有些浩荡,而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像天外来客。

    一桌还在吃早饭的汉族客人笑问阿丽姐:“阿丽姐,那个人是谁呀,看你们这么亲热,是不是你相好啊?”说完,一桌子的人哄堂大笑起来。

    阿丽姐并不恼怒,反而笑嘻嘻地凑过去,很粘腻地拍了那人肩膀一下,靠坐在他身旁说:“怎么,你吃醋了吗?”那人反手去搂阿丽姐,被她轻巧地推到了一边。那人很郁闷地说:“阿丽姐,你总是这样,让人想吃又吃不着,馋得人直流口水。”

    阿丽姐哈哈地笑起来:“我这么胖,怕你一次吃不下,剩个胳膊、腿什么的,把别人吓坏了。”所有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大厅里立即又恢复了一片热闹。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戏谑调侃的话,从阿丽姐嘴里说出来,怎么有一丝恐怖的感觉?我看了看杯子,已经空了。再瞅瞅长风,他早已端坐在那里,目不斜视地看着空杯子。我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回房间。于是起身结了账,上楼去。

    长风走在我前面,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他停了下来,站在那里闭上双眼。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反正不会有什么事。我静静地等着他,大约有三分钟,他继续朝三楼走去。我们进了房间,他特意把门关上,又是一阵子扫描,然后才舒了一口气。我已经习惯了他现在这样怪异的行为,但是还是想问问他都了解到了什么。

    没等我开口,长风已经了解到了我的内心。他坐在了沙发上,开了口:“这八个人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从他们外露的经脉可以看出来,如果他们合力打我们两个,我们肯定要费些力气才能打过他们。那些木箱子里都是些玻璃器皿装着的药品或者是化学品,布袋子里装的是日用品和一些草药。刚才我到了二楼,努力地找了找他们的信息,他们并没有太多交流。至于那个门里的情况,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

    我想了想说:“我只看到黑黑的一片,据我想来,那里应该是通往另一个房间的,但我不明白,在这样的大白天,那个房间怎么能黑得那个样子,什么也看不清啊。”

    长风说:“你猜得没错,的确是通往另一个房间了,至于说那个房间你看着是黑的,其实那是一种错觉,那个房间根本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通道。但是通道的墙上全是暗暗的灰黑色,感觉里面是黑的。”

    我纳了闷儿了:“这是要搞哪样?”

    长风说:“当然是不想被别人发现啊。再加上之前老板娘和服务生的行为,毫无疑问,这家店有问题。”

    我问他:“那要怎么办才行啊?”

    长风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长风说:“三天后自有分晓。”

    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三天后的,我一直没有听到三天这个词啊。”

    长风看看我:“我自学的好不好。刚才在二楼,听到那个男人在叮嘱他的同伴们,让他们在三天后的清晨起身,这两天要老老实实地在旅店里,不要惹事。”

    我看着他将信将疑,没发现他什么时候学新疆话啊。长风难得地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我立即凑近他:“哥哥,貌似以前咱们没接触过新疆人吧?你什么时候会的新疆话,我怎么不知道?”

    长风看看我:“超能力,可以不?”

    “超能力?”我不禁有些呆了,这要说能读心,我是不会奇怪的,毕竟他学过功夫,也练过内功。业余还钻研过心理学什么的。这要是一门外语,听了几次就学会了,打死我都不信。

    “打死你都不信?”长风眯了双眼,做势掐住我的脖子。哎哟,我怎么忘了他会读心这茬儿。

    “嘿嘿……”我讪笑着跳离他,但还是追问道:“什么样的超能力?怎么就听懂了?”

    长风吁了一口气,松开手,然后才说:“不太清楚,昨天来的时候,刚刚接触到,还没有感觉,就在我读了那个服务生的心之后,就能听懂他们的语言了。好像我脑子里有个传译器,能丝毫不费力地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哦,原来如此,看来长风真的不是一般人啊。我想到刚才老板娘还和那个头儿亲密说话来着,忙问长风:“阿丽姐和那个头儿都说什么了?”

    长风的表情变得很奇怪,有点无奈:“还能说什么,打情骂俏呗。但最后低声说了一句,你听到了吗?”

    我摇摇头。我本来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便把注意力全放在那个暗门上了。

    长风说:“阿丽姐在最后那个人上楼的时候,用极其低的声音说,晚六点来我房间。”

    我想了想:“他们是一伙的,城外楼是他们的中间联络站。这伙新疆人是从城里来的,那么他们的目的地,就应该是孙达明消失后去的地方。”

    长风点了点头:“还好,不算笨,应该就是这样的。下午或是明天,我们找时间去观察一下地形,看看他们是会爬雪山还是要走魔鬼谷,然后好找个理由跟他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