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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夕颜的伤恢复得很快,两天后,我就教给她怎么运功帮孩子们治疗。持续有七八天的时间,我们终于把孩子们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药材基地建的也顺利,地址就选在了后山的一片空地上和山坡上,老村长带人把地清理出来,并引来了山泉水。等雨季一过,把药苗和种籽送来就可以了。既然事情做得差不多,我便决定回来。
就在我准备回来的前一天,正在和村长说话,村民陈锁的媳妇哭着跑来和村长说,陈锁去挖草药,已经有三天没回来了。请求村长帮助找找。村长问她,知道是去哪儿了不?她吞吞吐吐地说,可能是去了龙潭。
龙潭?怎么没听人说起过?想起了这里是叫龙潭村,原来还真有个龙潭!正当我浮想间,只听村长怒气冲冲地说:‘怎么能去那里!怎么能去那里!’
我忙问怎么回事,村长稍微平静一下,说:‘在山里面有一个深潭,老一辈的人都说那是龙潭,有一条龙在里面,没有人敢接近,接近的人畜都会失踪。所以我们历来都会告诫人们不要去那里,他怎么敢往那里去啊。这可怎么好!’
我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怎么也得寻找解决的办法啊,村长,你还是找几个身体强壮的男人,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村长说:‘这可不行,你是我们村的贵客,山路不好走,你不能有闪失。’
我笑了:‘放心,如果我没那个能力也不能逞强,你快找人吧,我们好抓紧时间去救人。’
村长听了我的话,赶忙让人找来五个汉子,其中有两个我认识,一个是筹备药材基地的老李,四十多岁,一个是陈栓,也在基地见过,这时才知道他是陈锁的弟弟。村长又备了些东西:手电,干粮,绳索,止血药,绷带之类的。我不让村长跟着,可村长执意要去,说是只有他认识路,所以我们一行七个人就出发了,老村长在前,我断后。
路过小学的时候,古夕颜恰巧在操场上和孩子们玩,看到我们几个男人站成队伍走,就喊住我,问我们去干嘛。我随口说了句:‘上龙潭救人。’就继续往前走了。
这条路在一个叉路口向东而去,并没有走古墓那边。山间清幽,四面都是青翠。不时有欢快的鸟鸣,清新的空气中有着浓浓的树叶和泥土的味道,沁人心脾。我沉浸在这与世无争的世界里,几乎忘了是要去救人的,而只想坐下来与这青山融为一体。
忽然,我只觉得有个人逼近我,一股风向我右肩袭来。我向旁边一闪,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古夕颜,她正因着扑了个空而嘟着嘴。我瞪了她一眼:‘你来干嘛?’
她小脸一扬,傲慢地回答:‘救人!’
村长他们几个听到我们在后面说话,停下来,惊讶地看着古夕颜,古夕颜已经换了一套英姿飒爽的杏黄色运动服。村长苦着脸说:‘古老师,你这是要干什么,我们是去救人,你就别添乱了。’
古夕颜笑着说:‘老村长,你放心吧,我是在山里长大的,对山路熟着呢,绝不会给你们添乱。’
我知道她的身手,便替她解围:‘村长,赶路要紧,就带上她吧。好吧,你就和我在后面,掉队自己就回去。’
村长见我说话了,无奈地继续向前走去,大家也都跟上。有个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过来和古夕颜搭讪,被她顶回去了。然后有点兴奋地悄悄对我说:‘我做好了铁的龙佩,可费了好大劲呢,等回去咱俩一起去试试。’
我看了看她:‘你自己去吧,就不怕有什么稀世珍宝,武功秘笈什么的被我抢了去啊。’
她白了我一眼,然后恍然:‘你说的铁制品是逗我玩吧。’
我冷笑了一声:‘怎么会,你试试去吧。说不定门就开了,如果不开还有个办法。’
她大喜:‘什么办法?’
我神秘地附在她耳边:‘门若还不开,你就对着石门大喊三声芝麻开门,门一定会开。’
她才明白我是逗她,气得不理我了。走了一段,我低声问:‘你为什么跟来,不只是凑热闹吧。’
古夕颜小声中带有一点兴奋地说:‘龙潭啊,大哥。’
我不解:‘龙潭怎么了,那里有龙你也知道?’
古夕颜高声叫了起来:‘什么?龙潭里有龙吗?’所有的人都回头看着我们,我气恼地瞪了她一眼。她居然不知趣地拉住我的胳膊,追着问。我快步走到队伍前面去,不再理她。大家沉默地向前走着,后面的路越来越难走,我也无心看风景。有几次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古夕颜,她竟然走得稳稳当当的,有时还能拉别人一把。
终于,在走了三个多小时的山路之后,我们来到了一座峭壁下。这座峭壁,如刀削斧凿般突兀地立在那里,宛似一道屏障挡在我们面前。大片黄色的岩石裸露在外,只有一处还有着正常的山土和倾斜度,至少可以攀爬。
村长指着那处山崖,对我们说:‘过了这个山崖,山那边就是龙潭所在。只是这个山崖实在是太高太陡了,从我当村长的时候,就没有听说有人爬过这里,而且遵照祖训,也不会有人来攀爬,但现在看来别的地方已经没有路了,这一路上也没有遇到陈锁,这也只能是唯一的一条路,只是现在的情况比我想得还要糟糕,陈锁未必能来这儿,所以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别往上攀了。对了,我们应该在山崖下找找,看看有没有人往上爬过的痕迹。’
老村长毕竟是老村长,能想得这么周到,于是大家在下面找了十几分钟,并没有什么痕迹,但我却发现了在一侧比较容易攀爬的山崖下,有人踩踏过,从痕迹上来看,也就是这几天的事。看来,陈锁很有可能上去了。那么我们顺着他走过的地方,攀爬还能容易些。那五个汉子竟都不肯示弱,于是大家建议村长和古夕颜留下,以便接应我们。古夕颜怎么可能留下来,只见她一声不响,顺着之前的痕迹开始了攀岩。村长喊起来:‘古老师,你快下来,危险!’
古夕颜调皮地回过头来,笑着摆了摆手,继续往上攀。很快,她那杏黄的身影就和我们拉开了一段距离,没办法,我只好让那个最年轻的村民留下来陪老村长,我们也往上而去。
几个男人看着古夕颜勇往直前,不甘示弱,跟着往上攀。幸好这几天一直在基地,我穿的衣服比较随便些,至少爬山还能施展开,我理所应该地首当其冲,一边往上爬,一边把绳索往结实的树上拴,但是这些树长得并不密集,在大家面前我也不好施展功夫,只好用壁虎七式中‘吸盘手’和‘一跃而上’并用。古夕颜爬山的姿势也很奇怪,不知道她是运用了武功还是自小练就的攀爬本领。反正她是挺灵活自如的,我自然不用管她,任凭她在我们前面开路,我把绳索系好就行了。
在攀爬的时候,我们是一直沿着之前的痕迹走的,陈锁并没有拴绳子,不知道是绳子不够长,还是不想用。他应该用了带有钩子的工具,沿途我看到了有钩子抓过的地方,还有在站不住脚的地方有斧头之类的东西凿过。然而在快到半山腰的时候,有两个汉子开始胆怯了。这个山崖,不只是高而陡峭,要命的是没有突出的岩石可借力,也没有太多壮实的树木可攀。就算是练过攀岩的人,没有工具也不敢徒手而上,更何况是他们。
我让他们把救急的背包给我,交待他们拉着绳子,顺着原路下去。我让老李和陈栓也别往上去了。但他们两个人却不肯。我虽然觉得可以,但还是追问道:‘你们确定没问题吗?’
两个人都说没问题,陈栓说:‘从小我就和哥一起爬山,我哥能上去的地方,我也能,再说我得把我哥哥救回去呀。’
老李也说:‘虽然陈锁他们两兄弟跟他爹学过爬山的功夫,但我们有绳子了,不会比陈锁差的。’
我点点头,多一个上去,总是好的。抬头看看,古夕颜已经快到了崖顶的地方。我冲她喊:‘感觉怎么样?他们两个能上去吗?’
古夕颜大声答:‘可以,不过,你要把绳子拴好,安全第一!’
古夕颜的话像是有魔力似的,两个男人不等我说话,就又开始了往上爬。我也只好快些把绳子拴好,以确保他们的安全。
终于,古夕颜率先爬到了崖顶,不多时,只听她喊了一声:‘注意了!’居然抛下来一根很粗很长的绳子,我虽然诧异她哪儿来的绳子,但是还是接住,用力扯了扯,很结实,便让他俩也抓住了,当我跃上山崖的时候,才发现绳子牢牢地系在一棵大树上。待我把他们两个拉上来之后,我才去看古夕颜,只见她表情凝重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