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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婉怒气冲霄的走在队伍的前头,在这样的情况下,众人皆不敢上前,只是不远不近的吊在她的身后,就连玉莹,也不敢上前了。
自己的父亲死后不过一天,便被匆匆下葬了,甚至连灵堂都没有,这让夏清婉怎能不愤恨?
夏清婉的双目闪着寒光,牙齿咬的格格作响,脚下更是越来越快,一张欲要噬人的脸极为狰狞。
方凡等人只是落于柳棠一个身位,皆是闷头前行,许久,方凡开口道:“柳前辈,恕在下冒昧,夏风为何放心让您来接清婉小姐?”
柳棠的脸满是焦急之色,似乎很担心夏清婉会做出傻事,当下心不在焉的答道:“这自然有我的办法。”
说完,柳棠就不肯透露半个字了。
见柳棠没有交谈的兴趣,方凡也不再发问,只是他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明明可以找忠于自己的心腹动手,夏风为什么要委托隐暗的人动手?
会不会跟夏风毫无关系?
而且从夏清婉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夏风是一个心机深沉之人,他就一点不怀疑柳棠吗?
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
从牌坊到夏家需要穿过两条街道,夏府门前挂着两个写着黑色奠字的白灯笼,正门早已大开。
大堂灯火通明,摆了一张圆桌,而夏风正坐在首位,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等待着门外人的到来。
“夏风!!”
夏清婉与夏风刚刚对上面,怒火瞬间冲到头顶,快步走过漆黑的练武场,从场内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柄金环刀,对着夏风的头就劈了过去。
没有任何武功的夏清婉,这一刀劈下去自然是漏洞百出,夏风只是淡淡伸出两指,金环刀便嘣嘣几声,断成了数截。
夏清婉蹬蹬向后退了数步,脸色十分苍白。
“我的好妹妹,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的火气?”
夏风的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把玩着两指间的半截刀身。
“小姐!”柳棠急了,快步到了大堂,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夏清婉。
玉莹也运起轻功,飞掠到大堂,站在了夏清婉身边,对夏风怒目而视。
夏风只是耸耸肩,丝毫不将玉莹放在心上。
未过多久,腿脚不便的哑伯也站到了三人的身边,看着三个老弱残兵,夏风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虽不是讥讽的笑,但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眼中的轻视。
四人一言不发,只是互相对视,玉莹却突然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方凡呢?
玉莹回过头,却发现方凡仍在门外,望着头顶的暗红色牌匾,一动不动。
“东山?”玉莹奇怪的看着方凡。
“来了。”方凡掩盖住眼中的愕然,在四人的注视下,到了大堂。
“你的实力还不错。”从练武场到进入大堂,夏风的眼睛始终在方凡的身上打转。
“桌上的菜也不错。”
方凡淡淡一笑,拉出圆桌下的椅子,坐下了,随后看着夏风。
桌上的菜十分精致,蛋酥雪兔卷、参杞鸽汁、一品鲸虾、白汁爪鱼……
无一不是各个地方的特色美食,它们的味道有咸有淡,有辣有甜,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贵。
每一道菜的食材都不下于一百两纹银,更不用说还要加上顶尖名厨的工钱,可以这么说,仅仅只是一道菜便足够普通的一家四口生活两年了。
“看来你就是她的依仗,可惜……还是差了一点。”
夏风眉毛一竖,指间的半截刀身猛然甩向方凡,就如一颗耀眼的彗星,桌上的碗筷碟子哗哗作响,却不曾洒出一点汤汁。
掌心立时出现一个紫色漩涡,左手迎向彗星,随后左手在背后绕了一圈,劲道尽散,半截刀身夹在了方凡的右手两指间。
方凡嘴角一勾。
“来而不往非礼也。”
刀身甩出,方凡并不会什么暗器手法,但夏风离他这么近,就算是瞎子也能打中了,更何况方凡并不是瞎子。
半截刀身旋即化为圆月剑芒,形如紫色飞镖,方凡竟以半截刀身作剑,施展出了砍柴剑法。
飞镖来的凶猛,眨眼便到夏风眼前,夏风依然伸出两指,只是两指较之之前,隐隐有银色光芒在皮肤下流转。
就在两指夹向飞镖时,飞镖像是有了灵性一般陡然变换了方向,飞速旋向夏风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右手飞速出指,飞镖顿时停留在了两指间,停止了旋转,此时,飞镖已经挨上脖颈的表皮,一条血线渗了出来。
咔……
一道裂痕生出,随后,刀身出现了一道道裂痕,咔咔几声,刀身碎成了数十块碎片,方凡也同时散去了缠在中指的真气丝线。
夏风双目一眯,像是对方凡有了重新的认识。
“怪不得清婉会找你,你确实很强。”夏风道。
“不是我强,是你太弱。”方凡道。
“凡品中期以下,我还不放在眼里。”双手放在桌上,方凡伏低了身体,凝视着夏风的双目。
夏风面无表情,慢慢地,嘴角开始扩大,放声大笑。
笑声渐渐止住,夏风用手抹掉眼角的泪水,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握在了一起。
“我信,我当然信,可你强的过我这些好儿郎吗?”夏风伸展双臂,脸上浮现出睥睨一切的笑容。
话音未落,从偏室中涌出上百号身穿白色丧服的夏家子弟,将方凡五人团团包围,就连站在门外手持火把的数十号弟子,也被围住了。
“柳棠,你会不会把我想的太简单了?
你以为凭你这数十号人,能与我斗?”夏风道。
柳棠没有说话,眯成一条线的双眼不知是在笑,还是在懊悔。
“对了,我亲爱的清婉妹妹,我还没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夏风看向夏清婉,手指敲击两下桌面。
“看那里。”夏风指向空荡的屋檐,只听屋顶的鎏金瓦哗啦一声,近十具尸体从屋顶滚落,吊挂在空中,尸体有老有少,有女人也有孩子,他们的脖子皆套着一根麻绳,仿佛要陷进肉里。
“学林!小雅!韵容!!”夏清婉顿时失控了,跪在几个孩子的脚边,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
“你怎么……你怎么能对几个孩子下手?”夏清婉泪流满面:“他们也叫你叔叔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