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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外院,客房,拍卖会结束后。
“林夫人,你林家好歹也算是跟康知府家有些交情,怎地她今日还会如此的砸你场子?”
花申现在心里很不爽,而且对于这件事,他也确实有些闹不清楚。
“唉,反正她闹也闹了,你不也想办法解决了么,便不要再追问了。”
林夫人虽然听不懂砸场子是什么意思,但对照着今日那康夫人所为倒也能猜出花申说的是她在拍卖会上捣乱的事。
花申看着林夫人那吱吱唔唔的样子,心下更是不爽,抬起头来很是认真的对着她说道:
“林夫人,你这话说的便不对了,如今这香皂生意是我们两家合做,你这有这么一个大仇家我却不知原委,你叫我日后如何再放心与你林家合作?”
“这个。。。花公子,此事确实有些难以启齿,你。。。还是不要再问了吧?”
林夫人被花申追问得有些发窘,但依然不肯说实话。
花申瞧着那林夫人的样子,心中那股火气却是再也憋不住了,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语气硬梆梆的道:
“林夫人,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需要你详详细细的跟我把你与这康夫人结下仇怨的事说给我知晓,我且告诉你,我需要的是绝对忠实可靠的合作伙伴,而不是对自己的伙伴还藏着掖着的合伙人!”
“花公子,不是我娘想欺瞒你,实在是这事不太好开口。”
林大小姐瞧着在那将脸憋得血红的林夫人,只得开口替自家母亲说道。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一个女人、她一个女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花申差点就脱口而出,她还能强x了你娘吗?
“当年我父。。。”
林大小姐这句话刚起了个头,那边就传来了林夫人咳咳的咳嗽声。
本来花申见林夫人自己不肯说,那林大小姐替她说也是一样,反正他只是要知道真相,至于谁说他倒也不在意,可没等这林大小姐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便被林夫人给整断了,他心里那是超级的不爽,刷的就转过头去死死的盯着林夫人道:
“林夫人,你若是身子不舒服那便回房歇息去吧,我在这再跟林大小姐说几句话。”
说罢,还摆出一副你不走便要你好看的、让人怕怕的表情。
林夫人一瞧花申那瞪眼、又唬人的表情,心中便明白了这事若是不让他知晓的话他必是不肯干休的,可这事她实在说不出口,也罢,便让宁儿给他说了吧,大不了让他笑话一阵,只是日后在他面前,怕是也没什么脸面都抬不起来了,想到此处的林夫人便对着林大小姐说道:
“宁儿,今日我有些乏了,就先回房歇息了,你便在这里与花公子叙话吧。”
说罢便又冲花申轻轻点了点头,随即便闪身向内院走去。
花申看着离去的林夫人,嘴角一撇,暗道,还算你上道,虽然你不上道,我也吹不圆你、揉不扁你的。
林大小姐看着自己母亲已然离开,便知晓母亲是在暗示自己将她与那康夫人之间的仇怨告知与花申,只是她想那起那事,却也颇有些不好开口,毕竟是母亲的私事,由她这个做女儿的来说着实有些不太合适。
不过花申可不打算再给她琢磨的时间,他看林夫人已然走远,便直接开口问道:
“大小姐,现下林夫人已回房歇息,你不妨就将她与那康夫人之间的龌龊事讲出来吧?”
“什么龌龊事!花申你莫要胡说!”
林大小姐一听花申竟是将她母亲的事说成是龌龊事,自然是恼怒异常,直呼其名的喝斥道。
“不是龌龊事你们母女俩为何这般左遮右掩的不肯直说?”花申一脸的理所当然。
“咳,咳咳,你莫要胡说,此事根本就没什么龌龊的地方。”
林大小姐被花申一句话给噎得半死。
“不龌龊那你便直说,遮遮掩掩的,反倒让人误会。”花申又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林大小姐看着花申那一脸错都在你的表情很是抓狂,当下强忍了上去踹他几脚的冲动,定了定心神,才又说道:
“这事若说起来话就有些长了,我母亲在及笄之前都是住在京城的,而康知府那时正是京城的本地人家,因一些事情导致那时的康知府与母亲相识,他被母亲的美貌所吸引。。。”
说道这里还停了一下,看了看花申,她看花申的原因倒也简单,一是她说起自己母亲的昔年情事也有些不自在,这看花申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另一方面,她也是想看看花申有没有什么不屑的神情,毕竟这么说很容易让人想成是昔年的林夫人去勾引了昔年的康知府那一类的龌龊事,毕竟花申之前已然说过一次龌龊事了,她可不想自己的一番话便把自己母亲的名节给污了。
不过她见花申面上并无异色,心中也是安定了许多,便又接着道:
“后来那时的康知府便常常给母亲写些诗词,不过母亲并不理会,均把那些诗词给烧了,不过那时的康知府倒也坚持,母亲烧一首他一首,那段时日里,母亲也不知烧了他多少诗词。”
花申越听越是想笑,待到听得林大小姐说到林夫人不断烧诗后,终于忍不住了,一口白开水就喷了出去,随即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故事听起来真狗血、狗血得到了跟后世的吊丝追女神的结果一般无二的程度了。
林大小姐见他发笑,还当他是在笑话自己的母亲,当下便很是不高兴的冷冷问道:
“你因何发笑?”
花申瞧她脸色,便知道她是误会了自己,一边笑着一边摆手道:
“大小姐莫要误会,我只是想起了家乡里一种叫做吊丝、一种叫做女神的奇葩生物,并不是在笑林夫人。”
林大小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多加理会,平日他总是拿他家乡说事,使她已然有些习惯了,当下便继续道:
“后来我母亲嫁到了金陵,便也就跟这康知府断了联系,不过后来这康知府倒也争气,过得几年后便高中了状元,在京城做了几年官后,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就下放到金陵做了知府。”
花申一听,这康知府倒也是个痴情人,虽然这林夫人已婚,但仍痴心不改的追到这金陵来做知府,听到这里他已然明白了为何那康夫人与这林夫人有仇怨了,这完全就是争风吃醋的结果啊,不过他明白归明白,可这故事还没听过完,来到这大明朝,好不容易能听上一回这等花边新闻,如何能半途而废?当下便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在那听着林大小姐的讲述。
“后来因我娘的关系那康知府也慢慢的跟我父亲相熟起来,平日里他们往来也还算密切,只是没过多久我父亲便在北方边镇出了事,这你也是知道的。”
林大小姐说到这里神色明显的一暗,花申也是默然,任谁提起已逝的亲人时都不会那么淡定。
“本来那康知府也还算守礼,并不骚扰母亲,可在我父亲过逝后,那康知府的心思便又活络了起来,总是找各种借口来骚扰我的母亲,我母亲不胜其烦,不过那时他任这金陵知府三年的期限也将满了,用不了多久便会回京,我母亲便也就忍了下来。”
“只是后来不知他走了什么门路,居然又得了这金陵知府的官职,然后继续骚扰我母亲,而我母亲也继续开始烧诗,而我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才知晓这些事情的。”
林大小姐很无奈的说道,花申感叹,这康知府已然不是痴情的种子了,而是块狗皮膏药,谁沾上谁倒霉。
“不过毕竟纸包不住火,此事最终还是被他夫人、也就是今天的康夫人知晓了,那康夫人大闹了一场,要死要活要上吊的,康知府担心自己的名声,后来便给我母亲写了封信,说待他安抚好了他夫人后再怎样怎样,我母亲看后大怒,一把火便烧了那封信,这也是后来为什么在我父亲过逝后我们林家便与康家再无往来的原因,也是那康夫人会找我林家麻烦的根源了。”
花申听罢这一场飞醋引来的仇恨后也就没了兴趣,倒是意外的获得了林夫人的花边新闻,这个有点意思、很是有点意思、怕不是这会林夫人正躲在房间中面红耳热呢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