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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雅雯一把拉起张铎的手奔离学校门口。
迎面教学楼4层高三某班过道(阳台)前,一双阴冷的眼睛紧紧目送两人消失在视野范围。
“这贱货!外表看起来冰清玉洁,其实也是个婊/子!在大庭广众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还要不要脸?等着,我一定会让你,还有那个小白脸都为此付出代价!
尤其是那个小白脸,我陈晋看上的女人是别人随随便便可以染指的?哪只手碰就砍哪只手,我要让他下半辈子跟条狗一样只可以趴着吃饭!”某人倚在过道栏杆上怨毒道。
…………
对大多数学生以及朝九晚五的苦逼一族来说,周6周日并不一定是最幸福的,真正感到最为兴奋的反倒是周五临放学,或者下班前的那几分钟。
一方面煎熬5天的恶梦即将结束,另一方面马上就要困鸟脱笼、享受周末,很多人常常会对这由黑暗到黎明前的最后几分钟尤为留恋。
好比长时间待在桑拿房里,明明已经难受地快喘不上气了,可就是不肯出去。因为知道自己随时可以解脱,所以不介意再多忍一会。幸福是需要对比的,落差有多大,满足感就会有多强烈。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贱……
正当别的同学一个个收拾好书包,万分期待地等候刑满释放那一刻,张铎却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挖着鼻孔。
上学或者放假对这只学渣来说没多大区别,反正回家他也是蒙头睡大觉。说实话刚开学的时候张铎还是很希望自己成为一名天天向上的新世纪好少年,可惜理想的丰满掩盖不了现实的骨感,在语文课本一次次带他进入深度睡眠之后,张铎发现他似乎注定与学霸无缘了。
“呜呼哀哉?呜你大爷!玛丽隔壁就玛丽隔壁,干嘛非得绕来绕去?
好显示作者很有文化?骂句粗话都让人看不明白,还有毛个文化,这不是闲得蛋疼么?”某个难眠的夜晚,张铎对着一篇晦涩难懂的文言文吐槽道。于是第二天上厕所的时候,他顺手把印有“呜呼哀哉”的那两页纸用掉了。
再然后,张铎就起了将语文书点把火烧掉的心思:“靠,个破书用来擦屁股都觉得纸硬,还留着它有什么用?”
…………
跟冯程程道完别,顺便约定周日陪同霸道总裁出去游玩的事情,张铎和黄雅雯便向地铁站走去。
下午再见到张铎,女孩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见她沉默不语,脸色又有些泛红,张铎担忧道:“不是生病了吧?”
说完便把手覆上黄雅雯的额头。
“轰”地一下,不到2、3秒时间女孩脸上的红晕一路爬上耳根子,坐在座位上想躲都没地方躲。
试了试黄雅雯额前的温度,又摸了下自己的脑门,张铎自语说:“也没发烧啊,难道是车厢里太热了?”
想询问黄雅雯,可女孩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倒把张铎急了一脑门子汗。
回到小饭馆,黄雅雯没理会出门迎接宝贝女儿回家的老爸,匆匆进门向自己房间跑去。
“她怎么了?”黄老板问。
张铎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早上还好好的,下午放学就变这样了。”
闻言,黄老板扯住张铎衣襟拎到身前,恶狠狠质问道:“小兔崽子是不是你欺负我女儿了?”
“没有,我发誓。我都把她当姑奶奶供着了,怎么敢欺负她?”张铎急忙摆手说。
见他眼神真挚不像说谎,黄老板将张铎扔到座椅上,转身向楼上小房间跑去。
黄雅雯正在房间里发呆,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雅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黄老板小心推开门,轻声问道。
女孩摇头,强打起精神说:“我没事,爸。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就出来吃饭。”
黄老板继续关切道:“真的没事?要是有同学欺负你了就跟爸说,我打……咳,我找他家长说理去。”
“没有~!”黄雅雯加重语气娇嗔道,无奈红润的脸色又又又一次将她出卖。
“果然有!告诉我是谁,我现在就去找他家长!”黄老板怒不可遏地说。
黄雅雯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推老爸出门,一边说:“不关别人的事!爸~,你先出去~”
看到她脸上红晕稍退,黄老板顺着女儿力气挪到房间门口。
可就在临出门的一刹那,一个让他怒火中烧的念头冒了出来:“不关别人的事?不会真和小兔崽子有关吧?”
稍后晚饭时,黄雅雯见到张铎就躲的眼神使得黄老板那颗老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
半夜12点,张铎收到短信,穿上衣服鬼鬼祟祟走进厨房。
可是刚进厨房招呼还没来得及打,便看见黄老板挥舞着擀面杖朝他脑袋上砸来。
老规矩,抱头蹲地死死护住脸先……
一阵狂风暴雨,擀面杖棍棍到肉,间或能听到身体受重击产生类似重低音的效果,这直接导致楼上某个女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过了好一会,骤雨初歇,张铎犟着脖子摆出“老子一点不疼”的表情说:“你打我我没有意见,但你得给一个打我的理由先。”
黄老板呼哧呼哧大喘气道:“打你还需要理由?”
张铎:“不需要吗?”
懒得跟他耍嘴皮子,黄老板又抡起擀面杖做抽打状,然后某王牌雇佣兵当时就抱起脑袋满厨房乱窜。
擀面杖最后还是没有抽下来,指着张铎警告道:“小兔崽子我告诉你,以后少打老子女儿主意!你住我家可以,就是白养你一辈子也没有问题。但想碰老子女儿?少做白日梦了!
醒醒吧小子,好好想想你有哪一点配得上雅雯?劝你趁早绝了这个念头,即便将来雅雯点头同意也休想过我这关,除非你是北京城里哪家豪门流落在外的太子爷!”
一提起身世,张铎眼神立刻黯淡下来,忍不住自嘲道:“呵……太子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