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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严鞘信送出的第六天晚上,京城突然派来钦差,给到张总兵密旨一份。
张总兵看了密旨上的内容,转告给了杨拙,并告诉对方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换作以前,杨拙是断然不会离开PY县离开自己媳妇身边的。可随着媳妇越来越优秀,还有那个花蝴蝶严鞘在一旁虎视眈眈。自己必须强大起来,这次无疑是一个机会。
因天亮便要启程,杨拙向张总兵告了假,溜进陆妍房里。
看到媳妇熟睡的面孔,睡梦中似乎被什么困扰着,眉头紧锁。
杨拙手抚向媳妇额头,有些微冰凉,缓缓注入一丝内力,直到眉头舒展开来。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看到媳妇嘟着的小嘴,俯下身去……
“老大,他要吃了主人吗?”
“笨蛋,肯定是主人吃了好吃的,他想闻闻是什么?”
“闻就闻,可他在舔呢。好恶心。”
本来很温情的告别画面,被这俩家伙一搅和,杨拙抚额。
帮媳妇掖了掖被子,坐在一旁看着媳妇的睡颜。这一坐便是两个时辰。
听到鸡叫声,杨拙不舍地移开视线。拿起纸和笔。写了几张都扔掉了。
眼看马上到出发的时间了,杨拙出了房门,对着两个小家伙交待,一定要保护好陆妍。两个小家伙应承下来。
朝房内最后望了一眼,回头便走,生怕自己会舍不得走。
陆妍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醒来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过了一会,总觉得房里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杨拙!你给我出来!”
小白和小妖捂住耳朵,装没听到。
见没人回应,再找了找,没人,在桌上有一张纸条:
媳妇儿,我走了,可能会有一两年。等我!
落款处是:呆子
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心里像被掏空了似的,连母亲敲门,也没听到。
“妍儿?”
戚氏推门进来,见陆妍坐在床上,两眼空洞无神,吓得脸都白了。
抓住女儿的肩膀,猛摇晃:
“妍儿,你别吓娘。”
陆妍回过神来,对母亲勉强一笑:
“娘,我没事!杨拙走了。”
“走了?去哪了?去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
戚氏一听说是这事,马上宽慰女儿,男儿志在四方,要相信他,他若心中有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平安归来。
陆妍心里有些责怪杨拙,来了也不叫醒自己。可转念一想,叫醒自己又怎么样呢,离别的伤痛,自己也不知如何面对。
陆妍原本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可杨拙是这世上除了娘亲之外最亲的人了,且刚刚在一起生活了一个月。初尝恋爱滋味的陆妍有这些反应也实属正常。
但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一个严鞘,一个特使的儿子,都是稀有的病症。陆妍马上投入进去。
特使的儿子就住在隔壁,租了一整个院子,护卫老妈子Y环一应俱全。
陆妍每天过去诊脉,隔几日抽取一点血液。同时,用灵泉水改良过的续骨水注入其体内。
严鞘那边,邪气没有驱除,但全部躲在丹田处,似乎有些忌弹灵泉水。但却不能驱除体外。
陆妍自己则每天从喝一茶杯灵泉水改为一碗。并在每天的菜肴里兑一些。
不知不觉,半年时间过去了,陆妍发现体表经常出现一些黑色的杂质,每出现一次,洗净后身体舒畅不已,仿佛轻盈许多,肌肤比几个月大的婴儿肌肤还要细嫰。
母亲戚氏变化更大,原本还有一些细纹的脸上光滑无比,仿佛年轻了十岁。头发也变得更黑更亮。
连小妖和小白也不例外,小妖觉得自己力量更强,小白的身形倒没什么变化,只是浑身的毛发白得发亮,更密更软。
小白甚至隐隐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一丝雪女的气息,但是太弱,不敢确定。
严鞘感到自己的内力有突破之势,自从自己发生了那件事后,内力几乎都用来压制那股力量,没再增进。身体也深受其害,所以不会轻易动用内力。再加上文弱也是自己的保护色。
特使的儿子经脉己修复七八成,血液中的不明物体也已清除干净。可就是没有醒过来。
陆妍试了很多种办法,都没醒过来。难道是他不愿意醒来?
从特使那了解到,当时他们找到孩子时,就已经是这样,自己的妻子则被宣告当场死亡。妻子和孩子的关系很好。
“你试着叫他,就说你妻子昏迷不醒,一直在叫他的名字,让他快点醒来,不然,他母亲就没救了。要叫得迫切大声一点。”
特使叫唤了一遍,像背书一样,陆妍翻了个白眼,把特使往后一推,自己向前:
“小子,我是大夫!你要是有点孝心,别在这装死。你再不睁开眼晴,连你母亲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见还没动静,陆妍继续下猛药:
“你们给夫人准备后事吧!我可没闲功夫在这耗着。”
“动了!动了!老爷!”
一直盯着床上躺着的人的奶妈激动得叫了起来。
大家一看,果见手指动了两下。
“你这不孝子!你还不快醒来,你母亲不肯看大夫,只嚷着见你!再这样下去,神仙也救不活了。你们娘俩倒走得干净,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和你们一起走。”
特使原本只是想刺激儿子,可想想妻子就这样撒手而去,留下一个如活死人般的儿子,不知道多难熬,说着说着便哭起来了。
“娘……”
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传来,其他人没听到,可特使是什么人,马上冲到儿子面前:
“孩子,孩子,我是你爹,你,你再叫一次。”
特使激动得语无伦次。
“继续同他说话。”
陆妍用棉签沾了点灵泉水,涂抹在特使儿子的有些干裂的唇上。
两片唇动了一下。
“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我是大夫,现在要喂你一点水,你试着咽下。”
说完,喂了一小茶匙水。尽管很慢,但还是咽了下去。
“你现在很安全,你父亲奶娘都在,你昏迷了很久,他们都很担心你。请试着睁开眼睛。开始会有点难,但你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因为,他们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陆妍示意特使和奶娘出声,可两人叫了一声“俊儿”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两人口中的“俊儿”,眼帘微微动了几下,没再有动静。
又过了一刻种,又微动了一下。这次终于不负重望,睁开了一条缝。复又闭上。再睁开。
“爹爹。”
这次声音还是嘶哑,但大了许多。
特使“唉”地应了一声,握着儿子的手抖个不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咳,咳。”
陆妍虽不忍心,却出于大夫的立场,开口道:
“他才刚醒来,适宜静养,你们先出去,我给他施针。”
特使和奶娘虽不舍,但还是出去了。
陆妍让病人闭上眼睛休息,自己则将葡萄糖水拿出,加了一些安神的成份。
刚刚醒来,身体本身就比较弱,还没注射到一半,便沉沉睡去。
陆妍出了房门,对特使和奶娘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
特使扑通跪在陆妍面前:
“神医的大恩,史某无以为报。但凡神医有用到之处,只需传信,史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随即递上一块剔透的玉牌,并告知陆妍,遇到危机性命时刻,对玉牌中心捏两下,可保性命。不到万不得已,切勿使用。
陆妍将信将疑,且别说可保性命,单这玉牌本身,无一点杂质,通透无比,可值不少银两,于是嘴上说不好意思,手去伸了过去。
馋嘴,爱财,是陆妍自己引以为傲的优点之一。见到好东西上门,哪有拒收之理。
见陆妍收下,特使自是高兴。要是自己父亲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到外人手里,估计得从地下爬起来教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