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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与杜震许下承诺,要为他杀李鸿海除患报仇,便是要一心安抚他留下与北宫香成婚,杜震仍是不肯相依,他更是将杨章性命拿来当做胁迫之用。
杜震听了心中一紧,他心道:二人相识已有十年,平时玩闹,义兄早知自己心中底线,便是不能拿杨叔取笑,而他便是不尊重自己父亲,也不会对杨叔不敬。可是此时,义兄竟是用杨叔之性命来逼迫自己!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义兄吗?他心中更是坚定自己决计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他这般心性贪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早晚有一日会引祸自己身上。
他深知不能与董卓耍怒,义兄最是不怕炝火之人,思付一刻,转而道:“你绝不会这般做为。”
董卓威而不怒问道:“你如何这般笃定我不敢对杨叔怎样?”
杜震不答却言其它道:“你道为何张奂大人现下不肯理睬与你?”
董卓知他有谋,笑道:“哈哈,你不答我为何不会胁迫于你,反问张奂大人之事,好,我便听你说说。”
杜震便继续道:“一来张大人要看看你与羌人关系到底有多密切,这二来嘛……”他言道此处,却不说了,反而坐下轻轻摇起羽扇,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这下,反而是董卓心急,他问道:“二来如何?”
杜震答道:“义兄,你想利用我与阿者者成婚之事,把北宫首领套牢在自己身边,这步棋走的极错。你今次不废一兵一卒,更是未掏一铢钱财便将两地群羌起事毁于襁褓之中,张奂大人现下非但不会重用于你,反而对你会更加防范。”
董卓一下惊起,追问他道:“这是为何,你快与我说个清楚。”
杜震笑而答道:“你这般大才,若是与羌人走的极近,他再重用于他,岂不是养虎在身边?”他看着董卓惊愣,似是心悔,摇摇头继续言道:“而你现下又拼命想要拉拢羌胡人,他如何不知咱的动静?你不与他站在一边,他又如何给你功劳,让你成势?”
董卓如梦初醒,心道自己还为义弟这桩婚事大张旗鼓,到处宣扬,张奂如何会不知晓?他突然又想起自己老婆乌谷娜兰,惊道:“坏了,我可是娶了娜兰,她是牢姐羌人,难道要我休了她不成?”
杜震知他为了仕途绝能做出此事,却又笑道:“恐怕你刚一开口言要休大嫂,她便会要了你的性命。”
董卓闻了,也是心凉道:“你说的倒也是真,她有这胆量。”
杜震听他甚是同意自己所言,继续讲道:“除了这第一件事,还有第二件,便是事关于我!”
董卓又惊,不解问道:“你?”
杜震答道:“对。上次鸱苕大会之上,两地羌人都叹我智勇,更是将计退段颎之事远播整个凉州,此事恐怕张奂大人早已知了,而段颎早晚也自然会知晓此事实情。他是何等英雄豪杰,一生都无糗事,而此次方来凉州,我便让他出丑,毁他名声,他如何能让我再留世间?而我更是在你董卓麾下,他必会迁怒于你,而张奂大人若是重用与你,在这官场之上便无异于给自己立了个一个敌人。”
董卓啪的一声便拳捶桌面,旋即问道:“这……这其中还有这许多事由?那现下如何解这难题?难道我们之前苦功都是一场白费?”
杜震笑道:“这难题好解,便是你放我离去。日后段颎、张奂问起于我,你便说此人已死。你翼下无我,段颎自是不会难为于你,日后这西土凉州羌人之事,等再战起,张奂大人也必会想起你是可用之才,义兄,你不必心焦,只管耐心等待便可,到时你便能展翅群山之上。”
“这……要我等到何年何月?”董卓心急,已是不可奈时。
杜震正色道:“义兄,段颎已到凉州,你还愁羌汉不出战事?我敢断言不出几月,他必会对群羌围剿,而张奂大人一向不喜战场戾杀,他必定会找你做那招抚羌人之事。你只管记住,到那必要关头,拥汉弃羌才是你最好的出路。”他一番话已是将董卓今后要走之路道明。
“义弟,你知我为人,怎会拿杨叔性命玩笑?不过你若是离开我,今后我如何成事?”董卓听他之言,心道看来他是必须得走了,忙解释一番,然而心中却又极其不肯放他离去,杜震智勇俱是过人,早是自己军师,本还想靠他成就一番大事,若他离去,今后……他是熊掌与鱼都要兼得,便又道:“你如此聪明,难道就没有万全之策?”
杜震摇头道:“确实没有更好的法子。义兄若我不走,段颎必要杀我,你都不忍看我身死吧?二者他若不杀我,我便更是不能留在你的身边,他定会将我带到他的麾下,而且张奂大人比他更是怜才,便是段颎不杀我不召我,张奂大人也绝不会让我继续留在此间。今日我走与留,便如这羌人、汉人,你总要选择一个,决计是不能二者兼得的,这么说,你可懂了?”
董卓听了,右拳一凿左掌,叹道:“看来你是不走不行了。”
杜震与他笑道:“义兄,我先离开几年,日后等他们将我忘了我再回来帮你,杨叔自在庄中,你还怕我去而不返吗?我还要全仰仗义兄帮我照料他呢。”杨叔年事已高,却是禁不得与他舟车劳顿,而他也自是有这心计能让董卓反将杨叔好生照料。
董卓答道:“这是自然,我一向待杨叔如亲父,你放心吧。义弟,我派些仆从在你身边随侍,你看怎样?”
杜震拒道:“不必,我是去拜师学艺,如何身边还带着侍从?”
董卓又道:“那……香儿那边,你如何与她去说?”
杜震答道:“我想今日我毁婚之举,她已是明了我的心意,不用再与她知会,明早我独自离开便是,待我走后,你与她说,让她早些找个如意郎君吧。”
董卓轻轻摇头,叹息道:“义兄定会为你带到。”
翌日黎明之时,杨章与董卓将杜震送到庄口,杜震难舍杨叔,杨章更是忧心他之路途,嘱他多带盘缠、衣物,杜震安慰他道:“杨叔放心,我会早日回来孝敬与你。”
董卓更是给他配备一匹好马,兄弟二人相互一抱,会心不言。
便在杜震上马扬鞭要走之时,阿者者北宫香突然跑来,大吼一声道:“杜震,你是要不辞而别吗?”
董卓惊道:“香儿,你怎么来了?”
杜震也是诧异,旋即下马,近前对她言道:“阿者者,你……你怎知我要走?”
阿者者仰头看着杜震面庞,自己已是辍泪,她哭腔道:“昨日你毁婚之时,我就料到你定要离开我们了,我早便派人在你院外守候,果然看到你与杨叔天未亮便出了门。”
杜震用大指拭她泪水,回道:“你别挂心,我还会回来的。”
阿者者往他怀中一钻,说道:“我不要你与我成亲了,只要你别离开我,好吗?”
杜震如何能将学艺之事与她相说,抚慰她道:“你也知道我是在中原出生,但从未去过,我想去看看。”
阿者者哭道:“你……你要早日回来,我等着你。”
杜震听她言语,心中凉冷,本来他还想着若阿者者抛下这里的一切,与自己去游历中原,或许自己会回心转意也未不可,现下听了,便觉阿者者绝不是能陪伴自己一生的女子。他当下将阿者者身子从自己怀中推出,决绝回道:“别等我了,早些嫁人吧。”他说完便上马策鞭而去。
天魔者,山、林修练之士,一念纤尘,而被魔败,不能成真。何者,正练大丹,行持入靖,或目见显现,形影幢盖幡花,异香祥云,耳闻仙乐,此乃天魔之所试也。当焚香,佩三皇内文,及五帝消魔玉符,置於案前,左手招中指中,右手执五帝大魔印,变神为元始,以印照之,其魔自退。
地魔者,凡行持之士,变神步罡,书符咒水,起念不正,皆地魔之所试。何者,正欲思存而心生拟议,步罡掐诀,书符诵咒,或乱其心,或照形而不辫其姓名,或附身而不通其言语,抵抗道法,毁辱灵文,皆非邪鬼之所依,即是地魔之所试。当以神霄玉清真王五方卫灵阮,并焚之。
人魔者,行持之士皆有之。或居山入室,书符诵咒,掐诀行持。方欲行用,一念有异,或被言语秽喧,鸡犬妇女师僧尼俗冲突,以致惑乱法身,思存不正,符水不应,此皆人魔之所试。当以混合百神印,安於坛中,急书束缚魔灵四字,以印印之,焚於香中,左右子亥文,持念魔王三品之呼去音,其魔自退矣。
鬼魔者,行持之士出入郊野之中,建坛於伏尸之地,一念稍误,即夜多梦寐,屋宇虚鸣,禽畜现形,虫蛇显怪,惑乱正法,恣坏灵坛,皆鬼魔之所试也。当以冷明法主印安坛上,以元始安镇四字,以印印之,贴於坛所。次诵冷明灵书二篇,其魔自退。
神魔者,行持之士因驱邪破庙,一念恣狂,多为神魔之所试。或现形抛石,叹位多端,盗法坛供具,窃丹药秘文,惑恼法身,无有休息,皆神魔所试也。当以严摄北邓二印,佩於肘上,召玄范众真以摄之。仍书神公受命普扫不祥八字,贴於坛之四面。次以三十二天隐讳章,焚室前而遣之,其魔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