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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心与面子的纠结交织之下,黄生最后还是按下了拨出键。
就这样的同一个动作,他重复了好几遍。
黄生也颓然的坐了下来,伸出手摸了摸微微泛着冷汗的额头,他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手机,手指轻点,方文山的电话号码他按了又按,最后却又删掉了他的号码。
这一刻,所有人都深深的感受到了急躁与不安给他们带来的负能量。
着急,在每个人的心底突生。如果说最初她们焦虑焦灼并且紧张,那么这一刻,他们就是急躁与不安。身为一名医生,最急躁最不安的时候,恐怕也就是对病患无能为力的时候了。
“怎么办?”
一个小时以后,所有蓉城市大型医院的求助电话都已经结束了,也还没能找到一个对此类异常病患胸有成竹的人。
黄生这通命令下去以后,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一点时间都不放过,整个肛肠科的办公室内处处都遍布了拨打电话的声音以及那求助的话语,可惜的是,每一通电话的结束都是以失望为句号。
像这种突发情况,好似也就只有向蓉城市市内的医院求助。
从外省借人是不可能的事儿了,距离与时间成为最大的障碍。
听到黄生这个主意,大家也只能点头了,毕竟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照黄生所说的去办,除了这个办法以外,他们也实在是找不到更好更迅速更有效率的办法了。
“好。”
而他的理由却是她们早已向第一军区求助过。
思虑再三,黄生却最终把蓉城市第一军区医院给划掉了!
“大家分头行动,第一军区医院已经咨询过了对吧?那么接下来其他的每一家医院,我们都拨打电话过去求助,我们人这么多,每个人负责与不同的医院沟通求助,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一个能够解决此情况的医生。蓉城市这么大,我可就不相信没人能够对应这类异常病患。”
他的身影每来回一趟,这些个医生们心中的焦灼便是更甚。
咬了咬牙,黄生两边脸颊的肌肉顿时间紧凑了起来,一双眼底慢慢露出了不甘不愿的神采,双手紧紧的交握着,他不断的换动着双手交握的姿势,来回在医院病房门前的走廊上踱步。
这位病患在市立医院看病,倘若手术无法按时进行,倘若这场手术不能成功,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市立医院的名声很有可能会因此而一落千丈,而这一件事情,也将会永远成为市立医院的一个污点。
他所担心的,乃是市立医院的名声问题。
黄生当然也跟他们一样焦虑,不过不是为了这位病患的手术问题。
一抹无力感,顿时间在几个人的心头渐渐的弥漫,一种隶属于医生的失败,渐渐在他们的心中填满,事到如今,他们竟也生出了几分绝望。
方天没辙,黄生没法,那么这位病患的病情,难道就真的无救了吗?那说好的即将进行的手术又该怎么办?如若不手术,这位病患体内的病情在拖拉手术的情况下,又该恶劣几层了!
他都没辙了,这主刀医生自然也就气馁了!只是没想到黄生接下来出现了,他的出现或许给大家带来过一线飘渺而不确定的希望,但最终,却令大家的失望越发倍增。
在他看来,方天乃是当下肛肠科最为优秀的一名医生了。
仅仅靠西医的器材,他这病情想要完美的手术结束,恐怕真的有难度!可是中西医结合的,却又根本找不到那么优秀的医生前来帮忙,否则这位主刀医生也不会第一时间找方天了。
“这个风险太大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
可他们在意什么,黄生就偏偏不来什么。
几位肛肠科的医生皆是很在意他的答案。
“黄副院长,这事儿,您怎么看呢?”
出了这个病房,黄生摊开了手中的病例,眼底有着淡淡的纠结,真相是,他也没有办法对付这位病患,这种手术,他哪怕是曾在肛肠科从事多年,却也仍然无法给一个准确的点头。
一众医生搞不明白黄生的意思,自然也就二话不说的跟上。
看到他这态度,黄生心中又是生出了淡淡的不满来,脸色立时间也沉了下来,不过他倒是没有对这位病患发作,反倒是甩手就往病房门外走去。
撇过头看了他们一眼,这位病患一句话也没说,又转过头去,独自沉默。
心情不愉快,这位病患面对这些什么劳什子院长啥的也就没个好脸色。
可没想到,这病情看了这么久,都到了要开刀的时候了,院方却告知他无法及时进行手术?这是在逗他么?
那位病患此时被病情困扰的终日没法睡个好觉,因为手术也无法如期及时进行,他已然对这家市立医院失去了几分希望,当初会出现在这家医院,可不就是因为这乃是市立医院么?
这句话只是敷衍,实际上黄生来干什么的,她们这几个跟着的医生还不清楚么?
看到黄生站在了门前,那位打电话向方天求助的医生、也就是这位病患的主刀医生忽然跻身上前,顺手推开了这扇病房门,半个身子率先进去,他抬起眼看了一眼那病患,然后打了个招呼:“你好,我们副院长前来看望你了。”
“我来吧黄副院长。”
心胸狭隘的黄生终于在一众医生们众星捧月似的的情况下出现在了这位即将进行手术却无奈暂停的病患病房门前,透过病房这扇门上的四方小窗户,黄生看到了这位病患那张无精打采的脸。
一心以为方天的拒绝乃是因为自己与方文山之间的不欢而散造成的黄生却压根儿不会想到,对于他前去第一军区医院的事情,方天他压根就不知道。
打电话求谁不好?竟是打电话去求那方文山的儿子?刚刚他去了第一军区医院跟那老头吵了一架,这会儿他能愿意让儿子前来市立医院帮忙才有鬼呢!
然而,首位走在前方的黄生此时心底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儿。
一时间,这肛肠科医生办公室里的几个医生全都转身,跟在黄生的身后,一并向着患者的病房走去,并且个个心下轻松了几分,面带喜色,宛若已经找到了帮手似的,一想到即将可以松口气,她们的脸色便不由自主的好了几分。
“好的。”
微怒的心情并未展现出来,他眼神淡淡瞥了眼这位肛肠科的医生道:“现在带我过去看那位病患,具体的情况还要等我见那病患与了解过病情后再谈。”
仅凭这一点,这黄生心底能高兴么?
今日黄生之所以会如此不爽,却是因为他刚刚才从蓉城市第一军区医院出来,而他的离开,还是被方天的父亲,方文山那个老不休的下了好几次逐客令才离开的!
实际上,平日里蓉城市的每一家医院多少都有些来往,并且像今天这种求助的情况也多不胜数,不是你求我就是我求你的,总之大家都是为了病患的身体与康复着想。
可是面对这位肛肠科医生的这番话,黄生神色一顿,目光却是暗了几分,心中很快滋生出几分不爽的情绪来,这自家的医院医生怎地都这么笨?竟是会傻到打电话去向第一军区医院求助?
方天虽说是肛肠科崛起的新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是在手术经验方面,却终究是不如黄生这位在医学界浸泡多年的老医生,此时黄生的出现就像是一盏灯的出现,迅速的照亮了这市立医院肛肠科黑暗的现况。
说的也是,自家医院就有这么一位肛肠科的专家坐镇,如此一来,哪里还用得上找方天帮忙?
看到黄生的出现,那位即将为病患主刀的肛肠科医生也是双目陡然一亮,心中更是突然间清明起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期望出现在他的脸上:“是的,不久前刚刚发现那位病患的异常情况,瞧我急的,竟是把黄副院长这位肛肠科专家给忘记了,刚才还傻乎乎的打电话到第一军区医院去找方天求助!”
“黄副院长您来了?”
面对如此严峻的情况,他们被打的措手不及的同时,却也束手无力。
一旦进行了麻醉,在麻醉药效过后,那位病患体内的另外一种病情则会更大幅度的扩散与恶化,这种情况,并不是医学界第一次见,却是市立医院肛肠科头一回遇到。
可不是异常么?这都两种病情相克制了,竟然不允许那病患进行麻醉!
“刚听说肛肠科出现了异常病患?”像这种即将进行手术却又陡然间发现身负两种相克制病况的病患,被市立医院的医生们称之为异常病患。
他迈着大步,尽可能的快速向着肛肠科办公室走去,这办公室的门正打开着,刚刚走到办公室门前,他都能清晰的察觉到一抹明显的焦灼,办公室内好几个肛肠科医生皆在,大家的脸色都是一致的紧张与黑沉。
就在一众肛肠科医生们面色焦急,暗自冒着冷汗的时候,这位从前也是在肛肠科混了多年的专家,如今市立医院的副院长黄生出现了。
不得不说,这可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在医学界,大家也是相当忌讳这种情况的!
但这位病患身负两种相克制的病情一事,他也是在即将为他手术之前发现的。手术之前,这位病患接收了全身的检查,通过这全身的检查,他们才霍然发现这位病患身体内患有的相克制的另一种病况。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后悔,没有把这位病患介绍到蓉城市第一军区医院去看病。
除了蓉城市第一军区医院的方天以外,这市立医院这位为病患主刀的医生却是再也想不出另外一个肛肠科的高手了。
也是在方天拒绝帮忙的这通电话结束之后,市立医院乱成了一团。
黄生——
在办公室明亮的白炽灯下,他那张略微苍老的脸庞这个时候也仿佛淡去了很多皱纹,尤其是那一双明显已经浑浊了的瞳仁,此时却暗自逐渐的精锐起来,唇角微动,他的眼底迅速划过一道精芒。
与儿子结束了这通电话之后,方文山心中思绪万千,手中整理病患病例资料的手却是没停,一边认真的工作着,一边时不时的抬起手看一看手腕上的时间。
但是凌薇,这个在他看来医学界的大才,却是必然能够做到这一点的。
其他的人是否可以尽力一试、能否为市立医院那病患进行手术?他不关心。
“既然没有办法完成这场手术,那么这通电话该怎么回复,你应该懂了?”其实就在方天告知他此事的那一瞬间,方文山的脑海里就已经浮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她才刚刚从自己的办公室中离去呢!
然而就在方天气馁的时候,方文山老爷子的脑海中却是浮现了一张年轻又精致的美丽脸庞。
他想了很久,都最终没有想到谁有这样的本事可以在这种身负两种相克制病情的情况下完美的进行好一场手术。
因为。
这一句话落下,方天微微闭上双眼,在脑海的记忆力搜寻着肛肠科顶级医生的资料,可惜的是,他在肛肠科从事这么多年,此时发生了如此紧急的事情,他想要找一位优秀的肛肠科医生出来帮忙都成为了困难的事儿。
是的,他没有办法保证自己出马就能令那位病患手术成功。
紧抿着唇瓣,方天却是最终颓丧的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办法保证。”
可笑的是,刚来到第一军区医院挑衅了他一番的黄生这时恐怕才刚踏入市立医院,对于市立医院向第一军区医院打电话求助的事儿毫不知情吧?
但是方文山老院长眼底的那抹讥讽却是因为市立医院求助的这通电话。
这句话,问的很直接。
听见儿子声音中略带几分焦急的催促,方文山悠然叹息一声,眼底却是冒出了几分淡淡的讥讽:“方天,你有那个本事为那病患进行手术么?你能确保你出马那位病患就可以手术成功?”
无论是否伸出援手,方天认为越早给那边答复越好。
方天听着电话话筒中只传来父亲轻微的呼吸声,似是在沉吟,但是市立医院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显示情况十分危急,今日正是那位病患急需进行手术的日子。
“爸?你倒是说句话啊,那边打电话过来求助,听语气似是刻不容缓,现在咱们是帮还是不帮,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但是这样的一股自豪和骄傲却在遇到凌薇的那一刻起,骤然改变,从那天起,他们的骄傲与自豪,都直接转移到了凌薇的身上,从那一天起,他们的自豪和骄傲却是因为认识她凌薇。
方天的优秀也让方文山不由自主的感到骄傲和自豪。
而他的优秀,也是业界内众多老一辈医生们都认可的。
这也是起初第一次见到凌薇的时候,方天为何会傲慢无比的原因所在,其他地方他不敢多说,但是在蓉城市,只要是肛肠科,那他方天就绝对敢打包票说其他人无法诊治的,到了他的手里必然还有一线希望。
席容娟当初身患直肠癌也是毫不犹豫的当机立断,选择了女儿曾经老同学方天所在的科室以及医院。
方天这位年轻有为,从国外留学归来的肛肠科主任更是在医学界内最新崛起的肛肠科新秀人物,但凡只要是有肛肠科这三个字,那么医学界如今的那些个医生们脑海中便会不由自主的浮现方天的名字。
蓉城市第一军区医院的肛肠科一直都是业界中的佼佼者。
凑巧的是,市立医院的副院长黄生不久之前才刚刚从这第一军区医院的大门离去,那边市立医院的求助电话便打了过来。
这一通电话,可谓是来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