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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张明果然给我送了一套剑谱,正如张明所说,他虽然擅长历史,但是毕竟跟画圣吴道子混了四十多年,而吴道子又最擅人物画像,这剑谱自然是画得活灵活现,配合口诀《侠客行》,只练了两日,我便感觉明显的不同。
这一日早上,我和张正正在培训。培训员是个中年男人,叫曾文,曾经拿过新加坡记忆力国际赛成年组的第三名,这已经算是很好的成绩来了。所以,每次培训之前,曾文都习惯性的先想当年一番。此时,曾文有开始再说当年他参赛的事情。
我和张正听着无趣,便开始闲聊起来。张正有些古怪的对我说:“十一啊,我最近觉得自己怪怪的,总是睡不够。还有,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味。”
我自然知道各种的原因,但也只能微微一笑说:“可能是我的缘故吧,你也知道,我烟抽得比较凶,你总是和我呆在一起,身上难免会有烟味。”
张正想了想说:“可是,我总感觉这烟味是在我房间里来的。你又在我房间抽过烟。”
毕竟张正不是傻瓜,我知道瞒也瞒不住,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笑着说:“可能是你压力太大了吧?你可别疑神疑鬼,把自己弄得神经病了。”
张正嘿嘿一笑说:“可能吧,毕竟也快要比赛了。这一次比赛要是能那个好名次,回家我爷爷肯定会好好的夸我。”
又说了几句,张正又拿出一副象棋对我说:“来,咱们下一把棋吧。这老曾说起来就没完了。”
我不说话,拿起马先行了一步。张正把我的马放了回去,连忙摇头说:“不行,每次你先下我都赢不了。这样没意思。我先下。”说完,拿起自己的马先走了一步。
我有些无语,的确,张正的棋力与我差不多,我们两个下了那么多盘,谁先手就谁赢。我下了一步棋说:“你先下还不是你赢,这样有意思么?”
张正假装没听到,又行了一步说:“年轻人,我这是给你个长棋力的机会,这下逆境棋对你的棋力增长有好处。”
就这样,我们一边下棋一边闲聊,过了一个多小时。这一把我运气不错,捉住了几个机会,再有两步便可以将死张正。张正托着下巴皱着眉苦思冥想。我伸出手,指了指手表,意思是张正这一步想得太久了。张正说:“哎呀,你就别打扰我。我总不能破了这个规矩,先手还让你赢,我多没面子。”
我百无聊赖的,突然又想抽烟,便想找个由头上厕所抽烟。就说:“行,我去厕所抽根烟,回来你要是还没想好就认输哦。”
张明没说话,摆了摆手。
我起身溜出培训室,进了厕所,点了一根烟。培训基地对学员的生活要求并不严格,只要不闹事就行了。不过我的身份毕竟还是高中生,在公众地方我也就不好抽烟。我刚抽了两口,就进来一个人,我一看,是成年组的学员,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在厕所里面相遇了。相视一笑。他便进了,看样子是想要上大号。
我往门外走了几步,只听见隔间里传来了支支吾吾的声音,看样子是在用力。我猛吸了一口,把烟头掐灭。刚想出去,只听见砰一声,我一皱眉,不对,这是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该不会是出事了吧?我走到隔间前敲了敲们说:“喂,哥们,你没事吧?”过了一会,里面依旧没有动静,我心道不好,肯定是出事了。退后一步,用力把门踹了开,只见隔间里的人果然晕倒在地了,额头上肿了一块。我也顾不得其他,一手把他提溜起来,背在身上,除了厕所,我大叫道:“不好啦,来人啊,有人晕倒在厕所了。”
不一会,就有几个人为了过来,为首的正式省教育局的竞赛班副主任沈主任。见我背上的人昏迷不醒,他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
我说道:“主任,是这样的,我刚才上厕所,听到隔壁嘭的一声,感觉像是骨头撞击水泥地的声音,就觉得不对,叫了一会没反应,我就把门踢开,发现他就晕在厕所了。”
沈主任不疑有他,让几个人接过病人,然后对我说:“嗯,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你先回去宿舍,处理一下身上的脏东西吧。现在还是培训时间,等处理好了,你就回去培训吧。”
此事,我身上的味道自然不好闻。我点头,回了宿舍,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等我再次回到培训室的时候,曾文只是看了看我,没有表示,自顾自的说着。张正见我回来,就说:“十一,你回来了?刚才我听说你还见义勇为了?”
我微微一笑说:“嗯,是做了件好事,不过也弄了浑身的…”
张正一摆手说:“行啦,我们都知道。那些恶心的事情就不说了。”
我见桌上的象棋收了,就问道:“刚才那盘棋还没下完,怎么就收了?”
张正有些得意的说:“你这一折腾快一个小时,我见你没回来,就收了。”
我白了张正一眼说:“不如说你是想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想出对策,又不想输给我,就找个理由把棋收了。”
张正嘿嘿一笑说:“是又怎么样。你这棋下了一半,中途离开,逾期未归,真要论起来,这一盘还是算你输。”
我自然不会真的与张正计较。便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人究竟为什么晕倒了?”
张正点头说:“嗯,刚才你回宿舍的时候,救护车来了,我们都出去凑了一下热闹,听医护室的人说,那家伙是急性阑尾炎,痛得晕过去了。现在已经送到医院做手术了。”
我又问道:“哦,我还以为他是不小心摔倒,头碰到地上晕过去的。”
张正呵呵一笑说:“那肯定不是,他头上的伤不算什么。主要还是阑尾炎惹的祸。顿了段,张正继续说:“诶,十一,你说人的身体构造还真是奇怪,这阑尾,明明什么用都没有,还容易得阑尾炎。要不改天我也直接去医院把它割了,省得以后得阑尾炎。”
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就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张正说:“我说,这阑尾么什么用,想去医院提前割了也好。”
我一拍大腿说:“对啊,对你是没什么用,不要也没什么关系。”
张正见我这么说,就问道:“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去?”
我有些无语,我指的自然不是阑尾,而是张正的中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