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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子进了门之后,就直接去查看伤者,许久之后他才转过身来,对哭得正嗨的人们说:
“你们是先哭呢,还是先救人?”他的声音并不大,田苗却从他的话中听出来希望。
“都闭嘴,人还没死呢,兴许有救,现在哭顶什么用?”田苗这平地雷般的喊声,十分有效的让现场安静下来。
“喜子,你能救老二?”田占财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喜子的手。
“命是能保住,可是这左眼却是废了,将来脸上也会留下疤。”喜子的话,对于现在的田家人来说,无疑就是天籁一般。
“只要能保住命就是万幸了,哪还敢要求太多?”田占财说着就要给他下跪,喜子连忙拦住,将一粒药丸塞到了田有银的嘴里。
“田爷爷,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受了你这一跪,我不得折寿啊?你们快跟我回家取药,能不能保住命就全看今晚了。”喜子说着就起身往家跑。
“我跟你去。”田朵说着就跟上了他的脚步。
等他们走了,田苗这才看清二叔的伤,饶是她上了几年警校,也受不了这样的视觉刺激。那左半张脸都被翻开了,左眼要掉不掉的挂在脸皮上,森森的白骨隐约可见。
看到这里她就受不了的,跑出去吐了,都怪她想像力太丰富,通过眼前看的,一下子就想起了一部看过的恐怖片,其中有一个场景是与二叔现在样子差不多的人,把那要快掉下来的眼球给吃了……
田有银被包扎好之后,田苗带着两个妹妹先回了家,这种时候她们这些孩子,还真就帮不上啥忙。
“你二叔咋样了?”李氏见她们回来,忙关心的问。
“命差不多能保住,就是左眼没了,将来脸上至少得有这么大的疤。”田苗说着在自己的脸上比了比。
“唉,这可咋办啊。”李氏一听,心里这个难受。
“娘,你也别上火了,事情出都出了,着急上火的也没有用。”田苗感觉这一天过得太漫长了。
第二天一大早,付氏就回来取了银子,把家里所有的银子全都拿了出来。因为喜子手上的药不全,所以现在得马上去镇上买,田苗见她这样,虽说有些肉痛,但也没有出声,只能眼看着那银子离她越来越远。
田苗将家里的脏衣服收到木盆里,向河边走去,正好遇到顺子带着几个人回来。
“你这是干啥?”田苗上前与顺子打着招呼。
“我们三个都不太会做家务,带几个下人回来帮忙。”顺子笑着说。
田苗这才意识到自己与他们不同,自家的生计都是问题了,人家却用着下人,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你听说了吗?田老二残了。”河边的一个妇人神秘兮兮的说。
“全村儿的人谁不知道啊?我还知道他为啥要自己带人上山呢。”另一个村妇显摆着。
田苗本想直接过去,但听到了她们的话后,就站在树后没动,她也很想知道二叔为什么会去黑瞎子山?
“你知道就快点说,整啥景儿啊。”村里第一快嘴魏氏着急的说。
“他自己带人上山是为了整熊掌的,听说镇上的刘大户家老太爷做寿,他们家出三十两银子收四个熊掌,田老二是为了这个才会带着人去山上的。”那个妇人见大伙都专注于她的身上,神情骄傲的说着自己知道的情报。
“他不是一直跟着田老大他们吗?有这好事儿咋不跟他们一起呢?”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村妇不解的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王氏都说了,她家田老二跟着田老大,就是看看他们是咋打猎的,压根就没想和他们掺和。”
“一家人咋地也比外人强啊。”
“啥一家人啊,早分家了。”
“分家了能咋地,田老大家又没有男娃,早晚不是大壮的?”
“快拉倒吧,你没看那田苗,哪像个闺女啊?这村里哪个娃不怕她?就她那样的谁敢娶?弄不好就剩到家里给她爹养老了。”狗子娘这话一出口,几个村妇都笑了起来。
田苗见她们也说不出啥她想听的,这才状似刚来的样子,从树后现身走到河边。那些笑得开心的女人们,看到她来了,一时之间什么样的都有。有笑岔气的,有噎住的,有张着大嘴呆愣的……
众人在前所未有的安静中,把自己的衣服洗完,然后三三两两的安静离开,最后只剩下田苗一个人。
合田村田老二家里,田占财、付氏、田有金、田有宝、赵氏及王氏,坐在堂屋里商量着田有银的事儿。
“爹,娘,我们才刚分家,这房子还是我娘家爹给盖的呢,要是手上有银子,哪会进山?”王氏说倒也是实话。
“还差多少?”赵氏的娘病了,她昨天在娘家照顾就没有过来。
“还差三两呢。”付氏哭得嗓子都哑了。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这家里有两个吃药的,不是要她的命吗?原本还能上山打个猎啥的,可是驽也被收走了,这下可咋办啊?
“娘,我们手上也没有啥积蓄,这是我娘让我拿来了,多少就是个心意。”赵氏将用线串好的500文放到了付氏的手里。
“唉,你娘也真是的,谁家都不容易啊,她的身子也不好。”付氏十分感动。
“老大,你去把苗儿叫过来。”田占财一直也没有开口,这时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找她干啥?”付氏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你懂个啥?愣着干啥?快去。”田占财觉得他们所有人加一块,那脑子也不如苗儿一个,所以想听听看她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正一人独自在河边洗衣服的田苗,被田有金急切的拉到了田有银家里。
“爷,你找我?”田苗见家里的大人,除了她娘李氏之外,全在这儿了。
“苗儿啊,咱家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能不能想个法子,把这一关度过去?”田占财的话一出口,不只是在场的田家人蒙了,就连田苗也蒙圈了。
她啥时候在爷爷的心目中,如此的不同凡响了?这样的生死关头,居然会想听她的意见?
“你个死老头子,疯魔不是?她一个小孩伢子,知道个屁啊?”付氏气得跳起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