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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胖子说:“小胖,你那耳朵在段司令面前就好比聋子的耳朵,摆设,要是你都听得见,那还要听风者干嘛。”我一边说着话,一边向胖子身边走去。伸手也学着胖子在墙上敲了敲,又贴耳过去听了一会儿。
胖子站在一旁,满脸坏笑的看着我,我问他笑什么,胖子说:“哎呀…没什么,就是看不惯某些人话说得冠冕堂皇,可做起事来就不是一点儿的龌龊。”
我看了一眼满脸无所谓的Emma和安长维,对胖子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当你的领导,领导这是在探路。”Emma这时并没有任何反应,我接着问她:“段小姐,除了这东西以外,你还有没有听到别的?”
Emma摇了摇头,我有些无奈的说:“难不成咱得炸开这扇门?”
胖子笑骂道:“你傻啊,咱们又不是行军打仗,哪里来的炸药。”
Emma虽然找到了方向,众人面对这样一面厚重的石墙,却丝毫没有办法,可要说现在打道回府,又有些不甘心。此时众人都陷入了沉默。突然间Emma对我们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我们别出声,又指了指瀑布上面。
众人抬头向上面看去,漆黑的山洞中什么也没有,我正准备抬起手电筒去看个清楚,Emma急忙按下我的手,在我耳边悄声道:“别打草惊蛇,有人进来了。”
胖子听了这话,精神一振,眯着眼睛凝视这上面。我环视了一圈周围,瀑布的两侧各有一个经幢一样的石柱,我对他们打了个手势,众人会意,借着瀑布落水的声音,飞快的躲到了经幢后面。灭掉了手电,刚一躲到经幢后,一个人影就从瀑布上飞身下来,平稳的落地。
见其身手至少在我和胖子二人之上,兴许我和胖子两人合力要制住他也有也困难。
Emma躲在我的身后,在我的肩膀上点了几下,意思是:“是不是那贯疾?”
看着背影,实难分辨,更何况我们只是见过一面,那时古墓中漆黑一片,连正脸都没见过,哪里会知道他长得什么样。此刻我伸着脖子,眯着眼睛,使劲的睁着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此人的相貌,怎奈洞中虽有冰灯树,却还是太黑,加上此人手里仅仅提着一盏马灯,又是背对着我们,更加看不清了。
我抓着她的手,食指在她的手背上点了几下:“看不清,洞里太黑,看身手此人不再我之下,先看看他想干什么。”
随后我的胳膊上又被她点了几下,差点儿没让我眼珠子掉到地上,头也不敢回。洞里实在是太黑了,虽然有这颗冰灯树发着光,可我们所在的位置毕竟是在瀑布之后,我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跳下来的人影,哪里会看身后的情况。和Emma交流的过程中,随手往后抓了一把,也没去细想,结果居然抓到了胖子的手上,难怪我抓在手里觉得奇怪,Emma看上去是个小女人的样子,怎么生得一双如此大的手掌。
胖子此时正在我身后躲着偷笑,只不过谁也没敢出声。好在我点在胖子手上的每一下Emma都看得清楚,对我说:“等等看,如果他真的是那贯疾,或许他有办法进去。”
我点点头,这时那人已经走到了冰灯树前,虽看不见其相貌,但好歹算是看清了是个什么穿着,一件厚厚的灰色大棉袄,脚下踩着一双灰白色大棉鞋,一眼看上去就感觉明显不是这个季节该穿的衣服,哪怕是寒冬腊月,也极少有人会裹得如此严实。
我心中有了些猜疑,此人若不是有病,那必定是早就知道这里会如此阴寒。想到这我便耐着性子等着看他如何去打开这扇石门。
瀑布距离冰灯树还有十多米的距离,我们现在所在的经幢就在瀑布的侧面,而他现在正在冰灯树的正前方,我们看他,看的清楚,而他因为背光,却看不见我们。
只见那人走到冰灯树前站了一会儿,随后又向左走了几步,向后又退了几步。如此左右前后的换了几个方位,走了几步之后站在了一处位置上,一只脚朝天蹬举了起来,猛地往地上一落,落水声太大,虽听不见他脚下的声音,但我能感觉到,他似乎踩下了什么东西。
随后连续做了几遍相同的动作,围着冰灯树的土地上渐渐的也凸起了一些东西,细数之下共有九个,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那些东西凸起得也越来越快。最后连续三下,从地里冒出来的石头桩子便再没有往上凸出分毫,我心里知道,这是到头了,那人同样也清楚不过,脚下的动作也停止了。
这样连续的踢地别说是人脚,就算是铁腿也受不了,可他却只是稍稍活动了一下,便四平八稳的向冰灯树走了过去。他所站的位置刚好能看到从土里冒出来的九个石桩子其中七个,另外两个都被挡在了树后面。
也不知他在这几个石桩子上究竟看到了什么玄机,约莫十分钟的功夫,他径直走到了一个石桩子前,没见怎么用力,石桩子就被他轻而易举的转动了,也随着石桩一点一点的转动,Emma所指的石门也随着他的转动被一点一点的打开了。
众人看在眼里,都十分惊讶,此时我却对这人的身份有了更加确切的肯定。Emma自然心中也有数,在我身后点了几下:“那贯疾。”
我没有回应,只是点点头,破关之法如此娴熟快速,在我所认知的人中,除了那贯疾,实在是想不出还有第二人,眼下这那贯疾既然能到这里,想必也早就知道我们会到这里来。虽然从来都没见过,心中也只当他是个九十来岁的的将死之人,可见了他那朝天蹬的腿法,震地拍砖的反应,我心中开始打鼓。
外公临死之前说那贯疾的身手如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他若不是有这一双听风耳,躲过了那贯疾致命一击,怕是早就死于非命了。不过现在照我看,那贯疾对外公的致命一击并不是外公躲过的,而是他故意放水,当然这个放水,放得相当的巧妙,以至于让外公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居然会以为是自己躲过的。
基于这种判断,我又重新评估了一下我们四人的战斗力,安长维是个和毒眼龙一样的角色,若是说道贩卖古董玩器,他们绝对是一把好手,嘴皮子利索的吓人,可要说到舞刀弄枪,这二位还没开打就先投降了。胖子一直都说,毒眼龙要不是有点儿民族气节,那年月打仗,他早就做了汉奸。
因此安长维根本算不得一个战斗力,胖子和我算是半斤八两,Emma耳朵虽不错,听力过人,可我一直都不知道她身手如何,毕竟正面交锋,拳脚相向那就不是听力的问题了。总不能在打架拼命的时候人家一拳打过来,你听到了风声,就对人家说“等会儿,我知道你这拳头要从这儿打过来,慢着点儿,让我先躲开。”要真是有人听了,那才叫傻帽。
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Emma的身手再好也不会比我和胖子强。如果跟那贯疾打个分,我自问如果自己和外公交手,绝做不到他这样,给外公放了水,还让他误以为是自己躲过去的,自然要比我强上不少,至少能比我高出一倍,我和胖子兴许能和他打个平手,如果Emma真得了外公真传,咱们三个拿下他应该不是问题。
正在衡量着对策,石门已经被缓缓地打开了,那人迈着步子走了进去,也不知他进去之后动了什么,石门又重新被关上了。
众人这才走了出来,看着从地里冒出来的石桩,我走了过去,仔细的看了看,想从石桩上找出些端倪。走近一瞧,那石桩的平面上刻画着各式各样的鸟类,却不曾有任何一个像凤凰。
Emma看着石桩上的刻画喃喃自语道:“凤育九雏。”
我看着石桩上的刻画,心中同样也出现了四个字,不过未曾言明罢了。我对Emma说:“看来我们没来错,这个鄂西小镇还隐藏了不少的秘密,那人定是他无疑。”
安长维作为后加入的一员,对我们所说的人,自然是不知晓,我们也没有想到他会一直跟到这里,便不解得问道:“二位,你们说的那人是谁?难不成刚刚进去的人跟二位有什么过节?”
我和Emma相似看了一眼,安长维是个南北走货的古董商人,跟他们这些学术界的专家有些来往也不是什么奇事,毕竟他整日面对这些各朝各代古董玩器时也会有所不解之处,这时候就免不了要去求助学术界的专家,一来二去双方自然就有了联系,熟络起来也不是什么司空见怪的事。
安长维南北通吃,对于Emma这样一个留学归来的专家更是信赖有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