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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正午,刺眼的阳光肆意照着青石地板,婆娑树影的空隙都被填得满满当当。半月的无雨让向来茂密的矮灌木都开始叶尖泛黄,池塘里被灼到鳞片的锦鲤鱼更是连连打滚,毫不掩饰对坏天气的反感。
老实地坐在医院病房里,周意满捧着保温杯,呆呆盯着冒出来的袅袅暖烟,袭来的睡意让她昏昏沉沉,连病床上李重年故意一阵咳嗽、希望博得同情的小伎俩,都没能让她回过神来。
最后还是来探访的护士没忍住,狠狠推了她一把:“你男朋友咳嗽,还不去倒杯水。”
“啊?哦!”
周意满眨巴下眼,乖顺地从床头爬起来,装模作样拿起杯子倒水,一派贤良淑德表现地炉火纯青。但等护士一关门,她手腕一转,杯子里的水马上咕噜咕噜进了她自己的肚子。
刚才咳嗽的肺都快从嗓子眼里掉出来的人立刻翻脸:“周意满!”
周意满一个白眼:“房客大人,您就用口水凑合着吧。这儿的手术费、住院费全是我替你垫的,有点儿良心,就别把我当保姆使唤。”
房客可怜兮兮地咬着嘴唇,露出来的两颗小虎牙晃得周意满喉咙疼。她琢磨着大概是最近天干物燥,让她时好时坏的扁桃体又开始发炎了。
清清嗓子,她好脾气的倒了杯水给他:“李重年,你知道我最近一天要打好几份工,你就不能找个亲戚朋友的来替我一下吗?”
“别提了!”李重年一口干了整杯水,舔了下嘴角,义愤填膺:“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小爷我之前还真不信,今天沦落到这个地步算我活该。”
接着他大手一挥,笑眯眯的把水杯推到周意满眼前:“还是宝宝你倒的水最甜,再来一杯给小爷我伺候好了,到时候赏赐大大的有!”
周意满难得没被他吊在眼前的红萝卜馋住。欲哭无泪。
到底是谁活该啊?
刚值完夜班累得连鞋都不想脱,扑到床上发圈还没挣下来就被一通电话吓个半死。天还没亮就跨半个市区,不要命的扑到马路中间拦车,赶到医院,拿出小半年积蓄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费用,进了病房才发现正主睡得正香,那条打了石膏的腿完全没影响到他的精神世界。
而她,推了一大堆的兼职才得了半晌的闲儿在这儿陪床,还得给这大爷装孙子?!
看到医生护士暧昧的眼神她更是就急火攻心:他们明明就只是房东房客的纯洁关系,连友谊都没达到好吗?这要是传出去,她养小白脸的传闻可就实打实要盖棺定论了!
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她深吸一口气压住火,放软语气:“李重年,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你看,我听说你的脚扭伤了,连原因都没问就放下手里的活儿赶过来。怕你不舒服,这一晚上我都没敢睡,就在床边上守着你,还是等你醒过来我才在旁边床上眯了一小会儿。但你非得在这儿住上好几天院,我就实在没办法一个人照顾你了。”
就下个楼梯踏了空,哭爹喊娘的又要打石膏又要住院,连满脑子都是钱的大夫都看不下去,刚才还在厕所里议论这是不是个碰瓷的,被堵在隔间里的周意满实在觉得丢人,每次进病房都跟做贼一样,得偷偷猫着腰走路。
想到这儿,周意满委屈得都带了哭腔,私以为能得点儿李重年的动容,谁知道迎上来的是一双水汪汪的漂亮眼睛,黑葡萄一样的眸子亮晶晶的,把悲痛欲绝演绎得淋漓尽致。硬生生把周意满满肚子的火气给消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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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住院楼,周意满打了个车直奔咖啡屋,连□□都来不及要,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十分钟。还好领班今天有事,只瞪了她一眼就出门去了。跟她关系不错的小姐妹们都嘻嘻哈哈地跑来恭喜她,她一边苦笑一边在心底暗骂:美色误人!
忙活了一下午,靠近傍晚下班才得了闲,周意满监守自盗给自己冲了杯咖啡,被姜凌波眼尖抓到。周意满看现在店里没人,干脆拉着她跑到角落里大倒苦水。
被周意满嘴里噼里啪啦蹦出来的抱怨话吓了一跳,半天姜凌波明白过来,笑得前仰后合:“你是说你又一次被你的房客美色勾引,连钱也不要,跑去俯首甘为孺子牛了?”
周意满觉得跌面子,压低声音咬牙反驳:“怎么可能?他的身份证还扣在我手里呢,他要是敢不还我钱,我就让他拖着石膏进局子。”
姜凌波轻哼:“算你长了脑子,可别像小时候对那个要饭的一样,看人家长的帅,连钱带卡一块摔那破碗里了。”
周意满瞪眼:“都说了多少遍了,他是卖艺的不是要饭的,我给他钱是因为他的小提琴拉得好听,跟他长得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还有,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还能被你翻出来?”
姜凌波举手投降,翻了下日程本,拔出笔帽在纸上圈圈点点:“得,过去咱不提,今天下班以后还去加油站兼职吗?”
周意满叹气:“不去了,我还得回家做饭带到医院去呢。那一位的嗓子金贵着呢,吃不得外面不干净的油。有一次我懒得做饭就在楼下买了炒饭,他就生咳了半宿,把我吓得再没敢买便宜油。”
姜凌波惊得合不拢嘴:“你这哪是找了个房客,根本就是养了个祖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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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房客还是祖宗,下了班周意满还是老老实实地往菜市场赶。等公交的中途还贴心的给李重年去了个电话问他要吃什么,收到“随便”的答复后还特意上网查了几个菜谱,确保把一顿晚餐做的色香味俱全。
等饭做得差不多,周意满关了嗡嗡作响的抽油烟机,从柜子里扒拉出保温效果最好的一个饭盒,舀出还咕嘟冒泡的喷香白米粥,又把两个小炒盛得满满当当。
出了家门,周意满还犹豫了一下是否要挤公交车,再三衡量还是怕饭变凉,一狠心打了辆空出租,捧着饭盒满心欢喜的往医院去,却被堵在高架桥上半天动弹不得。
她怕李重年等着急,发了大少爷脾气又得一通折腾,不放心地打了个电话过去,却半天没人接,只好又发了条短信过去借以安抚,还在车上再三催促司机开快点。
最后,被她催促的司机还没说什么,她就先不好意思的道歉了。
司机是位好脾气的发福中年大叔,车堵在路上半天不动弹也没骂娘按喇叭,见周意满一脸着急还笑呵呵地搭话:“是去医院看男朋友吧?”
当然不是!周意满下意识想反驳。但她跟李重年的冤家路窄真要说起来,可以聊个三天三夜,她不愿意跟陌生人解释太多,也就顺着他的话点头。
司机大叔就笑:“小姑娘家可是应该娇养的,就算心里着急也不能在男人面前表露出来,越在乎越不能让人看出来,不然可就容易把男人惯坏喽。”
周意满深有同感。
她想起上个周她重感冒,一狠心向无数个兼职的雇主请了大假,才换来窝在家里休养生息:李重年哀嚎着闯进她卧室的时候,她正半睡半醒,脑袋里盘算着休息一天会损失多少钱。结果他一进来就往她床上扑,吓得她连滚带爬,差点拽着被子一头栽到床底下。他倒好,霸占了大半张床,一把捞过她的靠枕抱着蹭了两下,把脸往棉花絮里一埋就再不动弹。
她反应过来,扒拉着床沿推他,可他就趴在那儿一动也不肯动,伸着长胳膊长腿还有修长的脖颈,像只优雅的白鹭,简直让她那张连床单都是卡通熊的小窄床蓬荜生辉。
后来还是她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咳嗽得半天缓不过劲,他才肯懒洋洋地转过半张脸,用他黑得发亮的漂亮眼睛同情地看了她一会儿,又朝床头桌上杯子里还剩下的一大杯水扬了下下巴,缓缓地露出希望她赶紧喝水、别出声音打扰他休息的意愿。
周意满只觉得喉咙里连血腥味都要被气出来了。
再怎么不食人间烟火,这种时候也应该主动给女生倒杯水拍下背吧!那种本大爷看你可怜赏你杯水,喝了赶紧安静不要打扰爷睡觉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所以,被他没有人情味的表达刺激到的周意满,怒壮人胆,豪迈地一口闷掉一整杯水,一脚踏上她的小矮床,下一步踩上了他的后背,然后,两只脚一起站上去,狠狠地,蹦跶起来。
……
据李重年劫后重生的描述,他当天只是把卧室的钥匙扔在了办公室又不愿睡沙发,想去房东那里蹭个床位,结果看到温香软玉的床一下没能把持住,一不小心就把上面的一坨不明物体给忽略了……至于之后的脊背受袭,李重年表示跟挠痒痒似的,比健身房里给踩背的陪练比,力道差得远。
为这事,周意满身心俱疲。她觉得李重年胆敢不打招呼就随便进她房间的破毛病,完全就是被她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