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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浓雾中若隐若现的幽光闪现,一阵低沉的笛声又在耳边响起。
说是笛子声倒又不太像,反而像是有人在捏着嗓子模仿笛子发出的声音。
“该不会真的有鬼吧?”这声音似有似无瘆人得很,柳晚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声音都因害怕而带了些哭腔。
秦湘雅也好不到哪儿去,此刻正紧紧地拽着雷战的衣角。
清竹和清韵倒是一点都不害怕,还知道评价耳边这阵笛声:“是曲笛的声音,奇怪,怎么还有人会吹曲笛呢?”
“曲笛是什么?”雷战问道。
清竹解释道:“曲笛是一种笛子,吹出的声音不同于普通的笛子,而是较为低沉压抑。如果修习过内力,且内力深厚的的人在山野中吹奏曲笛,就会引来山中的野兽。”
像是为了印证清竹的话似的,面前这两团幽绿的光终于现出了真面貌。
竟然是一头长着獠牙的狼。
狼的体型很大,眼中闪着绿光,两只獠牙伸在嘴前,口中还往下滴着涎水,正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众人。
除了雷战和赵师伯,其他的人都有些打颤,连清韵清竹都忍不住害怕起来。
“小伙子,你护着他们,我来解决这个畜生。”赵师伯说道。
“还是我来吧。”雷战拦下赵师伯,抢先一步迈出去。
赵师伯看了雷战一眼,见他气息稳健,力量充沛,想来也是个高手,便放下心来。
雷战走上前去,迎上狼的目光。
狼见到居然有人敢出来挑战自己,不满地低吼了一声。雷战没理会它的怒气,只凝聚精神望着面前的狼。
不多时,雷战的眼睛里闪现出一道细长的红线,对上正对面的绿光。
四周的环境甚是静谧,茫茫的大雾中,一人一狼对峙着,雾气从各自身边匆匆擦过,草木树叶也随之微微拂动。
远处的曲笛声依旧若有若无的响着,声音越发令人毛骨悚然。
狼的鼻子里往外喷着雾气,前爪在地上摩擦着,眼睛紧盯着雷战,似乎也是在打量雷战的实力。
打量够了,狼突然发力,朝雷战猛扑过来。
狼的动作够快,站在一旁的众人不禁都为雷战捏了把汗。可是这些动作看在雷战眼里,却跟电影的慢动作似的,他只随意一转身,便躲开了狼的攻击。
狼往前扑了几次,却连雷战衣角都没碰到,怒气更胜,四爪上的尖刺都竖了起来,嗓子眼里也传来一阵阵的低吼。
雷战却有些不耐烦了,他怕再耗下去会引来更多的狼。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狼的身边,众人还都未看清他的身形。就连狼也是,待刚看清雷战,正企图伸出利爪的时候,便被雷战一拳打飞出去了。
雷战用足了力气,狼飞出去之后摔在了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登时便不动了。
“架势倒是摆的不小,没想到这么不经揍。”雷战甩着手说道。
此时,远处的曲笛声也消失了。
赵师伯这才松了口气,对众人说道:“行了,吹曲笛的那人走了,咱们暂时不用紧张了。”
“师伯,吹曲笛的不会也是显云阁的人吧?”清竹问道。
听了清竹的问话,雷战也走过来,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又跟显云阁扯上了?”
赵师伯解释道:“曲笛之所以被称作曲笛,便是因为它是用显云阁后山上的曲竹制作而成的。曲竹生长在水里,本就聚集了湿寒之气,再加上吹奏之人的修为,就能发挥出效果来了。”
清竹在一旁补充道:“而且,世上只有显云阁才有曲竹,别处是种不出来的,所以我才问这人是不是显云阁的人。”
赵师伯皱着眉说道:“等你们回了显云阁,一定要将此事禀告给道一师兄,千万别让这些人再利用曲笛做坏事了。”
“你们快看,雾散了。”
听到柳晚茹的声音,众人这才往四周看去,只见围绕在身边的雾气的确减淡了许多。再一会后,雾气便都散尽了。
“这也太诡异了吧,难不成那些上山的人都是被这幅情景吓傻的?”柳晚茹仍是心有余悸。
“先别讨论了,咱们赶紧往前走吧。”雷战说着望向赵师伯,寻求他的意见。毕竟赵师伯在山脚下住了那么长时间了,对这种探险的事也更有经验。
赵师伯说道:“走吧,咱们继续上山吧。”
越往上,山路越难走,又走了一段时间,柳晚茹又嚷着说走不动了。
“不行了,这次就算再来一只狼在后面追,我也走不动了。”
“你平常不挺能逛街的嘛,一逛好几个小时,这会子才多长时间啊?”雷战揶揄道。
柳晚茹是真累了,也没力气还嘴了,只撅着嘴瞪了雷战一眼,仍扶着树干喘粗气。
清韵说道:“这样不是办法,别说晚茹姐了,我也快走不动了。”
赵师伯说道:“无碍,再歇一会就是了,反正咱们也快到了。”
“到哪了?”雷战和柳晚茹异口同声地问道。
赵师伯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蘑菇状的大树,说道:“就是那里。”
众人顺着赵师伯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大树葱葱郁郁,树叶茂密繁杂,互相交错,看上去倒是处好景色,可是又跟此行又什么关系呢?
见众人不解,赵师伯解释道:“那里是千云山灵气最聚集的地方,从那里便能知道这山上到底有没有妖怪。而且,清竹清韵,那里有一个秘密,你们需要知道。”
赵师伯说得神神秘秘,柳晚茹的好奇心上来了,也顾不得累了,坚持着站起来,催着众人上路。
“反正就这么几步路了,咱们一口气走上去吧。清竹清韵,你们知道了秘密,一定得告诉我。”
清竹撇着嘴道:“都告诉你了,还叫什么秘密啊?”
“你敢不告诉我!”柳晚茹作势要打清竹。
雷战拦下他们说道:“行了,都别闹了,既然都不累了,那就赶紧走吧。”
这几人吵吵闹闹地继续爬山,赵师伯慢了几步,落在最后面。走出去没几步,他就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