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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维森、唔嗯…!”压根没人喊卡, 现场的腐女忍不住瞪大眼睛伸长了脖子, 像是巴不得看到些更劲爆更火热的画面,感觉到那只已经顺着敞开的衣襟滑到自己大腿根部的手,陆思言这才压低声音喝了声名字,年轻的将军并未说话,只勾唇笑笑,指尖依旧一点点往上爬,像是在探索属于自己的领地, 悠闲, 却不容抗拒, 顿时惹得某人身体又是一阵颤栗,眼角也更红。
“导演还没喊停, 我们身为演员当然也应该全身心投入剧情。”那张俊美至极的脸贴住他面颊,在摄影机看不到的角度伸出舌尖舔了舔颈窝,然后又重重吮吸出一朵红梅, 眼底有转瞬间的痴迷闪过, 等对上身下那人眼睛的时候又迅速变成冷凝神色, 搅得陆思言本来已经压制住的情欲又开始翻涌,恨不得直接掀翻这人, 骑在他腰间, 看着战场上风光无限的将军沉沦在自己身下, 露出与往日截然不同意乱情迷的表情。
“还有, 你刚才叫错了名字, 这里是北国皇宫, 只有燕绥和离湮。”明明正做着占人便宜的事,甚至那只手都还停在自己大腿内侧,语气却极为正经,陆思言被噎了一下,偏偏还找不出话来反驳这人的无赖行径,锁骨处又被烙上好几个吻痕,这回没等他出声那只手已经准确无误地握住某处,带来的刺激感可想而知。
身下青年墨发铺陈,白衣散乱,隐隐能看到露出来的柔软手臂和白皙大腿,但重点部位恰好都被挡住了,加上那张艳色弥漫的脸,整个人就像是从神话故事里钻出来,专门食人魂魄的妖精,周围顿时又响起阵吸气声,粘在两人身上,或者说陆思言身上的视线也越来越炙热。
“今天先放过你。”眸色沉了沉,指甲划过顶端小孔,听清楚那句话,陆思言顿时又开始炸毛,却忘了要害还在对方手里,没怎么费劲就让那句骂语变成了呜咽,霍维森抽回手,低头在小孩儿唇上吻了一记,边找好角度遮挡住镜头边替陆思言把散开的衣服拢好,连同腰上带子都一并系好,还恶趣味般绑了个蝴蝶结,“导演。”很轻的两个字扔出去,压迫意味却十足,本来沉浸在剧情里的陈思明立刻回过神来,赶紧喊了声卡,心下对陆思言这个走后门进来而且以前压根没有过拍戏经验的演员可以说满意得不能再满意,外型和气质贴近小说里描绘的离湮本人不说,跟霍影帝拍起对手戏来还能丝毫不落下风,把那个骄傲又有点小任性的北国王演绎得淋漓尽致,稍微一个眼神或者动作就能带着人迅速进入剧情,连自己刚才都有种被两人支配的错觉,恍惚间像是变成了宫殿里面的一个小太监,刚才差点就不受控制地推门走出去了,有相同感觉的当然不止陈思明。
“没想到思言戏感这么棒,刚才那个画面简直燃爆了,我感觉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这还只是试戏,等正式开拍的时候加上布景肯定更棒,可惜不能发微博。”
“你们说,思言以前真的没拍过戏吗?我感觉这水准都比得上那些一线明星了,看他们两个人对手戏简直就是场视觉享受。”
“也不完全算新手吧,Save还没解散的时候他们不是拍过MV吗?那个也有剧情线。”
“反正比某些只会逞嘴皮子功夫的人强多了。”
“就是啊,照你这么说安岑也不能算新手,不对,他之前还拍了两部戏,演技不还是一样烂吗?好意思说陆思言是走后门进来的,现在好了吧,脸打得啪啪响。”
“说到走后门,我明明记得之前宇文玥这个角色是定的张嘉志,怎么等公布名单的时候就换成了安岑。”
“我听说…你们凑过来点,好像是制片方亲自推荐的,就那个张、张什么来着。”
“你是说张晋鹏?不可能吧,他不是一向只潜女明星吗?还得是胸大屁股翘的那种。”
“这可不一定,你们记得前段时间拍《谁的青春不寂寞》那个男主角舒天浩吗?听说他就是被张晋鹏睡了所以才蹿红得这么快。”
“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仔细看看安岑那张脸还真有点奶油小生的气质,比某些女明星都漂亮。”
早在周围人夸陆思言演技的时候安岑那张脸就已经黑了,这会听到走后门,潜规则之类的名词脸色更加变得更加难看,垂在身侧的手也悄然握成拳状,指甲深深陷入手心,眼睛里的恨意和嫉妒遮都遮不住,何况他没想过遮掩。
凭什么这个人可以这么一直顺风顺水,随便写首歌就能火,粉丝捧着,公司护着,好不容易弄得他被雪藏,去了美国都有一堆娱乐圈里的大人物为了他神魂颠倒,名气比自己和林斯瑞这两个公司主推的还要大,现在连霍维森也护着他,明明两个人是死对头的关系,安岑怎么也想不明白,之前还相看两厌的人突然间就变得这么默契了,甚至演戏的时候让人有种他们两个本来就该是一对的错觉。
如果、如果这两个人真的成了一对,后果绝对是自己万万不敢,也不愿意去想象的,霍维森的身份在娱乐圈里一直是个禁忌,有说他是大家族继承人的,也有说他背后站着意大利黑手党势力,不管哪一种,光是这人身上的气质看起来就不普通,如果惹到了他的心肝宝贝,只怕自己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家安岑完全是靠自己实力进来的,跟张晋鹏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知道少在那边乱嚼舌根,也不怕闪了舌头。”开口的是公司新安排的经纪人,Save刚解散没几天安岑和林斯瑞就跳槽到了星娱,原因自然是对方给的待遇更好报酬也更高,并且承诺会把全公司最好的资源堆在他们身上,最开始的确是这样,高层也是觉得两人身上有利可图才想尽办法把人挖过来的,毕竟当时Save火得一塌糊涂,身为组合成员,安岑和林斯瑞虽然在人气上远远比不上陆思言这个主唱,但也算粉丝众多,代言过的商品无一例外卖到断货。
可惜等时间一长,组合的热度过去了,加上转型不成功,拍出来的电影电视剧都是评分两三分的烂片,星娱自然也选择放弃两人,转而培养起其他新人和另一个靠着模仿Save飞速蹿红的男团来,不仅是资源没了,原本的金牌经纪人Amy姐直接换成靠关系新进公司完全没有工作经验的一个年轻男人,通告代言弄得一塌糊涂不说,还惹出来无数麻烦,偏偏还骂不得,谁让对方是公司某个高层的侄子,背景比自己硬得多。
林斯瑞本来跟自己同病相怜,但他最近不知道在哪傍了个二线女明星,拿到魅丽的春季情侣装代言,发展得还算不错,待遇自然也提上去了,换了个资历老些负责任的经纪人,这半个月来都忙得不见人影,连宿舍也不回来住了,唯独剩下自己身边还跟着这么个累赘,安岑也是过够了这样的日子才冒险跑去张晋鹏面前自荐枕席,想着蹭国境四方的热度好好火上一把,捞点人气,这会听Kim直接把张晋鹏名字说出来,心里面忍不住骂了声蠢货,偏偏面上还得摆出笑脸来,“不好意思啊,Kim哥性子比较急,希望大家别跟他计较,等今天收工了我请客吃饭,就当是赔罪。”
安岑以前在组合里就是人际担当,最擅长说这些场面话拉近关系,结果这回却没人领情,一个是已经过气了的前Save成员,另一个则是人气高涨明显跟霍影帝关系匪浅而且欧美那边还有大群好友当后盾的摇滚King,谁都知道该站在哪边,这种时候不出声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安岑也有些尴尬,那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恰好落在陆思言眼里,嘴角勾起个恶意的弧度,“导演你们先聊。”
顺着他视线陈思明很容易就看见了安岑,甚至眼睛里的嫉妒都还没来得及收起来,“你去吧,别太过就行,毕竟是制片方那边扔进来的人。”
陆思言点了下头,随手把宽成纸筒的剧本塞进霍维森怀里,“帮我拿着。”动作再自然不过,有种两个人已经相处了好几年的错觉,惹得周围工作人员眼睛又开始冒星星,站得近点还能听见“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大神刚刚那个眼神好苏好宠溺”“两个人好配,如果假戏真做就好了”这类的话。
“安岑。”面前突然罩下团阴影,本来还在叫嚣着陆思言才是走后门进来的Kim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一个是出于紧张,毕竟是当着面说人坏话,另一个原因则是面前这张脸太过惊艳,微挑的眉,细长的狐狸眼,殷红唇瓣,不管单拎出来还是凑在一起看都能让人立刻沉溺进去,不顾一切也想接近这个人,让他眼睛里面出现甚至是只有自己的身影,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陆思言已经跟他擦肩而过,径直停在了安岑面前,纤细的手指勾起青年下巴,声音温柔得像是情人间的呓语。
“别想当然地把所有人都当成傻瓜,以前只是懒得计较,你要是再惹到我头上,或者动些不该有的小心思,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最后四个字像是记重锤击在心口,安岑瞳孔剧烈收缩,“你、你想做什么?”其实他私心里还希望陆思言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自己一巴掌,自己也好变成受害者的身份,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炒作蹭着陆思言和霍维森的热度上位,像是清楚他心里的想法,掐住下巴的两指突然松开,陆思言摇头退开些许,“不做什么,好歹我们以前也在同一个组合待过,我可不像某些人,怎么养也养不熟,最后还得反过来咬主人一口,你说这样的人到底该叫忘恩负义还是狼心狗肺?”
虽然没指名道姓,可但凡长了脑子的人都能很容易听出来是在说谁,安岑和林斯瑞跟M&G解约的事情当初可以说闹得沸沸扬扬,直接霸占微博热搜头条,为了跳槽两人甚至在记者发布会上爆出猛料,说是因为忍受不了经济公司的诸多单方面条款才选择解约的,陆思言那时候第一个站出来发声,说M&G并没有虐待艺人的行为,所谓视频证据只不过是几个人在练习新舞,要说伤口自己当时身上的淤痕和青紫还要更多,怎么从来不知道指导老师有打人的癖好?身为队长的金池也紧跟着发表微博澄清,加上陆陆续续摆出来的各色证据,尽管安岑和林斯瑞一再表明自己确实有受到过不公平对待,但也没多少人相信了,粉丝那个时候就已经流失掉一部分。
事情本来已经过去许久这会又被重新翻出来,安岑自然气得不轻,才刚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咬牙切齿的你字就被突然凑近的脸庞吓得后退半步,像是觉得他这副样子挺有意思,陆思言突然笑了,“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恍惚间有种离湮从小说里走出来的感觉,也是这样一边笑一边亲眼看着笼子里的猛虎将怀有异心的大臣给吞吃入腹,安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下既觉得烦躁又有些不安,肩膀突然多出股压力,温热气息擦过脸颊,“对了,有件事情你应该会感兴趣。”明明是极其暧昧的姿势,安岑却感觉有股寒意猛然从脚底往上蹿,甚至本能地不想去听他后面那句话,偏偏一字一句都清楚地钻进耳朵里,“你知道张晋鹏是怎么跟他那些朋友评价你的吗?演技不足,床技有余,比他以前玩过的嫩模带感多了,好像还拍了录影带做留恋。”
“不可能,他明明答应过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话到嘴边又赶紧咽了下去,陆思言怎么可能认识张晋鹏,两个人明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虽说陆思言这张脸和身材恰好是张晋鹏喜欢的类型,但就凭那个人现在的名气压根用不着被人潜,随便开下口都有一群大牌排队等着替他铺路,怎么想都不可能会跟张晋鹏扯上关系,说不定就是在故意诈自己想让自己主动承认,这么一想,安岑索性用力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眼底全是冷意,“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跟张制片私下里根本没接触过,就算讨厌我也请你不要拿这种事来开玩笑。”语气倒是斩钉截铁,表情也够镇定,偏偏背影怎么看都有股落荒而逃的味道,甚至还因为走得太急在拐角处绊了一跤,更是让人忍不住去猜测两个人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陆思言也不拦着,就那么双手环胸看他走远,跟安岑想的不一样,陆思言还真见过张晋鹏,在酒吧里,当时是美国一个朋友来内地参加时装走秀,顺道看他,说是顺道,但真实意思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毕竟借着工作理由私底下跑来见陆思言的欧美男艺人不在少数,路过时听到对方提起安岑的名字一时好奇端着酒走过去,有这么个大美人儿主动靠近,加上酒精作祟,张晋鹏理智很快就所剩无几,直接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包括安岑是怎么找上他自荐枕席,两个人又是怎么谈好条件的,虽然跟陆思言今天这些话稍微有点出入,但大体意思是差不多的,至于录像带,张晋鹏本来就有这么个怪癖,拍了其他女明星的不说,有时候还会拿出来欣赏,会记录下来自己跟安岑欢爱的过程好像也不奇怪吧?
“思言,导演叫你。”有个短发女生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酡红之色,眼睛里全是小心翼翼的爱慕和痴迷,陆思言收回视线,点头说了声好,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凑近,“谢谢。”女生先是一愣,然后慌忙摇头,呐呐回了句不用谢,陆思言这次没再说话,只弯起嘴角朝她笑了一下,顿时惹得对方脸色更红,过去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跟导演和两个副导闲聊了几句,然后又进入工作状态,期间始终有道怨毒的视线停在自己身上,不用看都知道是谁,陆思言有心想快点结束拍摄,所以这回没再故意压着安岑,反而还主动带他进入剧情,本来预计要花上五个小时的拍摄只用短短一个半小时就结束了。
见进展顺利一直绷着张冷脸的陈思明总算露出笑来,经过时还拍着安岑肩膀夸了他一句,“你这回表现得不错,要是早这么认真也不用耽误这么久时间了,还有,私人恩怨最好别带到工作里来。”后面那句话半是提醒半是警告,安岑面上笑着答应,心里面却已经把陆思言骂了好几遍,觉得对方根本就是故意想让自己难堪,要不然怎么一开始的时候不这么做,非要等自己挨了骂才改变态度,但这种话他自然不可能直接说出来。
其实也用不着说,待在剧组里的个个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来了,正帮陆思言卸妆的化妆师边让小助理把休息间的门带上,边忿忿不平道,“思言,你刚才干嘛帮着那家伙啊?就该让他自己一个人拍到明天早上,光是看他那副表情都知道肯定又在心里面说你坏话,真不知道M&G当初怎么会把他放进组合,宁一煜都比他强多了。”
“我怎么不知道茱莉姐你还是宁一煜的粉丝。”陆思言轻笑出声,大概是因为有些困的缘故,声音里透出股慵懒味道,但也更加磁性,这会脸上的妆容已经卸得差不多,只剩下睫毛尾端和眼角缀着的几片细碎冰晶,因为用了特殊的颜料贴上去所以有些难卸,正往海绵扑上倒卸妆乳的年轻女人愣了愣,生怕对方误会般立刻张口解释道,“没有没有,因为宁一煜刚好跟思言你一个公司所以才能记得住名字,我当然是你的粉丝。”
闭眼休息的青年这回没再出声,像是睡着了一样,茱莉心底有些微的失落感,但还是很快收拾好心情,打算把最后那点妆卸干净,好让思言早点回去休息,手里的海绵巾突然被另一只手接过去,看清楚来人,茱莉忍不住瞪大眼睛,没等大神两个字从嘴里出来,霍维森已经竖起食指朝她嘘了一声,很简单的动作,却莫名有种让人臣服的味道,后面剩下的部分几乎都是陆思言和安岑的,裴墨拍完自己的部分跟导演说了几句话就坐上保姆车走了,他本来也是抽时间赶过来的,那头还有个电影等着杀青,按道理来说霍维森应该比裴墨更忙,毕竟连好莱坞都朝他发过好几次邀约,但往日里压根见不到人影的大神这回却难得闲了下来,也不急着走,就那么坐在旁边看陆思言和安岑拍摄,至于主要看的是谁还用说吗?
这会霍维森已经卸完妆换好衣服,黑色西裤,简单的白色丝质衬衫,扣子解开了最上面两颗,隐隐能看到点蜜色肌肤,有种说不出的禁欲感,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想起之前网上的种种传闻,再是刚才试戏时那个实打实的吻和令人浑身血液沸腾的基情画面,要知道霍影帝虽然敬业,但却从不接亲热戏,以前还可以说成不近女色,现在看来分明就是在为某人守身如玉,光从这点已经可以看出两个人关系非比寻常,大脑飞速运转,自动在霍维森身上贴上正牌老公的标签,茱莉哪还好意思继续杵在那当电灯泡,红着脸迅速退到旁边,还不忘检查一遍门有没有关好,然后背过身面朝门板,心里默念了好几遍非礼勿视,少儿不宜,这才暂时把八卦之魂压下去。
“茱莉。”几乎是在换人的同时,陆思言也醒了过来,但却没睁眼,只皱眉喊了声名字,“你今天怎么这么慢?”接收到霍维森的眼神,茱莉赶紧圆谎,“我、我刚才出去拿了个东西,马上、马上过来,就快弄好了,思言你先别睁眼,免得颜料掉进眼睛里,等会不好洗。”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大概天生就有无师自通的本事,以前都是别人替霍维森卸妆,这会轮到他做照样得心应手,那双被无数粉丝誉为完美艺术品的手一点点在穴位轻按,本来还被室内灯光晃得有些头疼的陆思言顿时感觉自己浑身毛孔都舒张开了,闭眼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甚至脑袋下意识往对方手心蹭,就差直接贴进霍维森怀里了,当然,在围观群众看来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已经足够暧昧,一个全身放松,仰躺在皮椅上,另一个站在后面,微倾下身子替他按摩,眼睛里全是宠溺神色,再有张床恐怕能直接躺上去,完全就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嘛。
“你什么时候学会按摩的?以前都没见你有这么好的手艺。”听这语气就知道陆思言压根不知道换了人,旁边茱莉暗叫不好,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开口说句话,没等她张嘴那头霍维森的动作已经顿住了,眼睛里有暗色蔓延开去,偏偏某人还不自知,“怎么不按了?继续啊。”从镜子里可以清楚地看到陆思言脸上的不耐之色,这家伙素来任性惯了,被那些姐姐饭女友饭捧在手心里,个个都拿他当王子宠,男的更不用说,欧美圈子里稍微有点名气模样还算过得去的男艺人几乎被祸害了个遍,想到这,霍维森本来要抽回来的手又重新伸过去,动作更加轻柔细致。
“嗯…!左边,对,就那儿,再用力点,干脆我从肖玥那里把你挖过来,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专门替我按摩好了。”茱莉本来是公司另一个二线女星的跟妆,这次是因为陆思言的化妆师Amy临时有事请假回老家才找她过来救急,按道理来说贴身工作人员不能随便调换,但如果是陆思言开口的话恐怕没人舍得拒绝他任何要求,换作其他时候,茱莉肯定早就点头答应了,毕竟还真没几个人愿意跟着肖玥,偏偏这会大神还在旁边,她哪敢随便出声,自己好歹也看过几本耽美小说,里面那些胆敢往小受身上贴的炮灰女没一个有好下场,脑海里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接收到霍维森的眼神,然后是口型,茱莉自己都说不清楚是怎么读懂的,反正就是鬼使神差开门走出去了,还不忘守在外面。
“怎么不说话?跟着我不好吗?”会这么问自然是清楚肖玥的公主脾气,心高气傲,娇纵任性,在记者和粉丝面前表现出一副对工作人员体贴关心的模样,其实稍有不衬心的事情就爱拿造型师或者助理出气,之前有个传媒学校刚毕业的小姑娘被她一巴掌扇得嘴角出血,如果不是有经纪人和公关团体想尽办法压着,网上只怕已经闹翻了,本来是奇怪茱莉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要知道以前连几分钟都安静不下来,而且自己刚才似乎听到了开门声和高跟鞋走动的声音,结果一睁开眼睛就对上张熟悉的俊脸,“思言是打算把我从K.J挖走吗?至少也要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待遇吧。”那双黑眸里闪动着某种熟悉光芒,偏偏语气却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你想要多少?”本来只是意思性问一句,结果对方还真回答了,“也不用太多,凭我们的关系每小时两千万就足够了。”
“那算了,你还是继续留在K.J吧,我可养不起。”陆思言压根懒得搭理他,本来伸手想推开对方,结果才刚想站起来脚踝就被勾了一下又坐回椅子上,双手撑住椅子两边的扶手,霍维森这次直接整个人都压上去,“也不是不能商量,条件满足了打个对折都行。”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如果不是陆思言反应迅速地侧过脸,只怕两个人嘴唇已经碰上了。
霍维森的身材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类型,标准的衣架子,衬衫往上一套,更显得禁欲感十足,那种矛盾气质悄无声息便能撩得人心痒痒,眸光在某人敞开的衣领处转了一圈,心内暗骂声闷骚,陆思言勾起嘴角,那颗泪痣也因为他偏头的动作拖曳开去,“谈钱多俗气,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以抵债?”
拽着对方衣领的那只手骤然用力,膝盖同时往上一顶,霍维森哪料到小孩儿还有这样的招数,喉间立时溢出声难耐的闷哼,脸上露出跟往日截然不同的隐忍表情,看上去愈发性感,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陆思言都想直接把人给推倒在地上来一发了,抵住重点部位的膝盖故意蹭了蹭,顿时感觉某个东西起了变化,怕再这么折腾下去自己真的变成饿狼,手腕稍一用力,霍维森索性就着这姿势将人往椅背带去,“我不介意肉偿。”声音里沾染上了明显的情欲味道,低沉又性感。
灼热吐息划过耳畔,最后落在颈窝,激起一阵颤栗,身子登时软掉半边,推拒的手也改为主动环住对方,等清醒过来恰好撞上双黑眸,里面的戏谑再明显不过,陆思言哪里肯这么轻易认输,搭在腿上本来是用来防止着凉的外套变成了天然遮蔽物,那只手很容易就滑进去,然后准确无误地握住某处,眼神挑衅,“好啊,你在下面。”像是要把之前两个人试戏时霍维森做的那些事儿都连本带利还回去,压根没给他反应机会手指就已经动作起来,变着花样抚弄揉捏,陆思言自然不会说自己这是看了好几部电影翻阅数本小说才恶补出来的技巧,“换我上你试试,你觉得怎么样?”
“我倒没什么意见,但思言你确定自己真的能行吗?”事实证明不管哪个男人都不乐意听到那两个字,这话换来的自然是手上用力一捏,陆思言几乎是用咬牙切齿的语气把后面那句话说出来的,“试试不就知道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何况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多练几次技术自然提高了。”言外之意不就是打算拿自己当实验品吗?换成其他人哪敢说出这种话,霍维森有些无奈,偏偏对面前这人还丝毫生不出气来,大概是知道外面有人守着,加上急于证明自己也可以在上面,那只手直接拉开拉链钻了进去,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带来的刺激感可想而知。
指甲划过顶端小孔,含在舌尖吐出的话音粘腻又情色,“你说…我们现在的样子像不像是在偷情?”呼吸一滞,霍维森下意识顺着他视线看过去,镜子里清晰映出两人现在的姿势,纤细些的青年整个身体都嵌入自己怀里,被遮挡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露出来那半张侧脸,漆黑的发披散在肩头后背,猩红唇色,加上那双细长眼睛,让人不由自主想起神话故事里靠着吸人精气保持美貌的狐妖。
“像不像偷情我不知道。”身子前倾,低头在对方锁骨处已经淡去些许的痕迹上重重吮了一口,看着它又重新染上绯红之色,霍维森这才满意地移开视线,“但我敢保证,如果结婚证上面写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很快就会变成丧偶。”这种话换个人来说还能当作玩笑,但如果是霍维森,仔细想想这家伙好像还真能做到这样的事情,丧偶?也是敢说,不怕被请去警局喝茶吗?陆思言不躲不避,直直迎上他视线,眼睛里有明显的恶意,“老婆那一栏写你的名字,我倒是可以考虑。”还真是无时无刻都想想着上位,手指捏了捏小孩腰间软肉,霍维森凑过去在他唇角轻咬一口,“一个称呼而已,谁上谁下床上才能见真章,你说对吗?”
“放屁,上次要不是我在酒吧不小心喝了……”陆思言正想反驳,外面突然传来两记敲门,然后是陈思明的声音,“你真看见维森进去了?他们俩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不过多接触下也算好事,省得以后拍起戏来默契度不够,思言,维森,你们在里面吗?去吃饭了,安岑请客,大家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们两个,别磨蹭了,赶紧出来。”
视线在那扇挂有休息中的门上停留两秒,再看到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茱莉,安岑脑海里几乎是立刻冒出来一个念头,趁着没人注意直接握住把手用力拧了两下,嘴里还不忘找借口,“说不定是太累睡着了,思言以前在组合里就经常这样,直接进去叫他吧。”本来以为会看到里面不堪入目的场景,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自己等会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说些什么话,结果才刚推开条缝隙那扇门又被茱莉砰一声拉了回来,“你这人有没有礼貌啊,干嘛随便闯进别人的休息间,万一思言正好在换衣服,你这一开门岂不是全都被看光了?”安岑本来还想说自己跟陆思言一个组合,以前也不是没看过,但看周围人的眼神都不怎么善意,只好又把那句话咽了下去,呐呐说了句抱歉。
闹出来的动静不小,霍维森自然也听见了,伸手替小孩儿整理好衣服,然后是粘在侧脸的那根头发,“马上就好,或者把地址告诉周谨,等会我们自己开车过去也可以。”光听声音,不看两个人现在的暧昧姿势,肯定以为他正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毕竟语气怎么听都透出股正经冷凝的意味,刚要起身,领口被某人用力一拽又跌了回去,如果不是他反应迅速地拿手掌撑住椅子两边的扶手,只怕这会整个人都已经压在陆思言身上,偏偏那人还露出副有恃无恐的表情,脸庞被头顶落下来的灯光映得更加惊艳。
“怎么?害怕被安岑看见吗?”那只手又重新钻进去,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变着花样逗弄,不得不说,霍维森这张脸一旦染上情欲味道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那层禁欲的外皮被扯得粉碎,露出里面的诱人模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喘息,“求之不得。”陆思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立刻抽回手,还顺势在他衣摆蹭了两下,“去开门,让茱莉进来帮我妆卸干净。”
折腾这么久瞌睡早醒了,这会脑袋里想的全是晚上该怎么打发时间,之前好像看到劳拉发ins说有家新开的酒吧气氛不错,自己要不然也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撞上段艳遇,比如像Simon那样的小白兔,虽说已经跟霍影帝有了深入接触,但陆思言还不想这么早就钻进婚姻的坟墓,结婚这种事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自己才二十来岁,多玩几年也不晚,霍维森也看出来小孩是在故意逃避话题,眸色沉了沉,“好。”之前那两年已经让他深刻认识到一个道理,有时候放任只会让某人越来越嚣张,适当地收紧绳子才是最好的做法。
“思言你把脸转过来点。”睫毛和眼角的冰晶用特殊卸妆乳一蘸,然后再拿海绵扑轻轻擦几下就没了,然后是头冠和假发,茱莉下手很轻,几乎没什么感觉,陆思言索性放松身体靠在椅背,那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你是掉了东西在我这儿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找。”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安岑有些慌乱地咽了口唾沫,“没、没有,我之前又没进来过,怎么可能会掉东西。”安岑说的是实话,他会四处看纯粹是想找找有没有什么惹人误会的东西掉在地上,自己才好捡起来,然后发微博的时候装作不经意把那东西拍进画面里。
陆思言虽然不喜欢娱乐圈里那些明争暗斗,但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很容易就猜到了安岑在想些什么,“是吗?”简单的两个字扔出去,虽然没直说,但眼睛里的神采已经让安岑尴尬得无地自容,讪笑两声,慌忙转移话题,“我们等下去吃饭,思言你晚上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一起?”这番话在他自己看来说得合情合理,但听在其他人耳朵里却有种施恩的味道,人陆思言又不是没地方可去,难不成还要看你的眼色。
“我就算了,晚上几个朋友从美国过来,你们吃吧,玩得愉快。”倒不是故意针对安岑,陆思言本来也不喜欢那种场合,能不参加自然是尽量不参加,压根没给他改口的机会,安岑已经迫不及待答应下来,那副表情就好像巴不得陆思言不要去,弄得本来要参加聚餐的工作人员心里面也有些膈应,找借口又走了几个。
无关紧要的人安岑当然不会去在意,见陆思言进去试衣间换衣服立刻挪到霍维森身边,“前辈,香格里拉餐厅的牛肉里脊很出名,是特意请法国名厨做的,味道很棒,你应该会…”喜欢两个字还没出口,霍维森已经打断道,“抱歉,我晚上还有点事要忙,可能去不了,而且我也不喜欢牛肉。”嘴角僵了僵,安岑笑得有些勉强,虽说知道艺人资料都是公司随便填的,不一定真实,但自己真正遇到了难免觉得尴尬,陆思言换好衣服出来恰好看见安岑那张跟吞了好几只苍蝇一样的脸,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马屁拍错了地方,“Joe,给Leo打个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我。”
“Leo?”被点名的经纪人有些懵,“他不是在泰国拍戏吗?昨天才发了推特。”因为自家艺人跟欧美时尚圈子混得很熟的缘故,Joe自然也了解一些,陆思言边拉卫衣拉链边说话,“六点的飞机,应该到了。”丝毫没有自己才是东道主的自觉性,Joe本来想说就算人家已经到了也应该先去找酒店放行李吧,怎么可能二话不说专程开车跑过来接你?但仔细想想,如果是自家这小祖宗开口的话,好像还真有可能,谁让Leo也是陆思言的忠实小迷弟,别说不乐意了,高兴都来不及。
两人话里提到的Leo是最近火起来的一个小鲜肉,脸蛋看起来稚嫩,身材却十分有料,电影里面有一段他从泳池里爬起来的镜头,八块腹肌,延伸而下的人鱼线,之前还以为是找的替身,毕竟Leo长了张娃娃脸,怎么看都不像能拥有那样的完美身材,没过多久ins就多了段视频,证实出镜的正是Leo本人,而且他还是职业棒球手,曾经参加过国家级比赛夺得冠军,擅长击剑,钢琴,摄影…几乎能想到的他都会,完全就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男主角级别人物,可想而知这个才二十岁不到少年立刻红得一塌糊涂。
陆思言无聊的时候恰好看到关于Leo的报道,然后对这个所谓神的宠儿有了兴趣,听说人家刚好在附近拍戏,直接拎着现买的奶茶探班去了,结果可想而知,涉世未深的少年哪里是陆思言这么只妖孽的对手,轻而易举就陷了进去,偏偏某人还觉得没意思,什么神的宠儿,好像也不过如此,探了几次班就再也没去过片场,反倒是Leo整天惦记着他,戏都拍完了还迟迟不肯回国,最后是被经纪人硬绑上飞机的,那时候嘴里都还喊着陆思言的名字,说要去找Evil。
算起来两个人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过面了,一个原因是Leo这段时间确实挺忙,通告排得满满的,还有个原因就是听多了陆思言跟欧美各色男星女艺人的绯闻,心里面既嫉妒又有些泛酸,极力控制着不去找他也不去看对方的任何消息,想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想起自己然后主动打个电话过来,其实陆思言哪里会在意Leo的想法,之前再怎么喜欢顶多一两周的时间就腻烦了,兴趣从来没长久过,这次是由于霍维森这个强劲情敌的出现,Leo才赶紧推了通告跑来中国找人的,电话打了好几个,可惜都没接通,后面嫌烦干脆直接拉黑了,所以陆思言这会才会让Joe打过去。
“喂,请问你是……”Joe虽然存了手机号码但从来没打过,所以那头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正常,不过有些意外响起来的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显然不可能是Leo本人,“你好,我是Evil的经纪人,有事想找一下Leo,方便让他接电话吗?”那头沉默两秒,声音因为过分激动有些走调,“E、Evil?你说的是哪个Evil?”陆思言干脆直接开口喊了声Shirley,他的声音自然要比Joe有辨识度多了,那头的女声立刻转为狂喜,“你先等等,别挂断,Leo去洗手间了,马上回来,Rita,你和Swart赶紧去叫他,就说Evil打电话过来了,让Leo快点。”
手腕突然一松,手机顿时呈抛物线往地上掉去,就快接触到地面时又被另一只手稳稳抓住,Joe那句谢谢还没出口,霍维森已经按了挂断,然后才递还回去,“不用这么麻烦,我顺路,可以把思言送回去。”不得不承认,这种通常只在电影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还有那么点小帅,至少陆思言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完全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架势,“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两个顺路,你该不会是故意想制造机会独处吧?”
“我刚托人帮我在柳城别苑买了套房子,正好住你隔壁,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伸手从衣帽架上把卫衣外套拿下来,霍维森回答得很快,“随时欢迎你来蹭饭。”后面那句话显然意有所指,老实说,这家伙饭菜做得还真挺好吃,有句话叫要想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这句话放在陆思言身上其实也一样适用,谁让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待在美国那段时间除了泡吧就是大街小巷四处蹿到处找吃的,从霍维森手里接过外套,陆思言弯起嘴角,同样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好啊,我家浴室也可以借给你用,多晚都没关系,Joe我先走了,跟Loe说下次再约他。”
霍维森开的是辆白色兰博基尼,跟他本人一样闷骚,陆思言毫不客气霸占了副驾驶位置,“直接回家吗?”手臂从他身前探过去,啪嗒一声扣上安全带,能享受到这种顶级待遇的恐怕也只有陆思言一个了,某人还没有半点自觉性,“要回你自己回去,都还没到十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偶尔点上几个赞,“我可没你那么乖宝宝,把我放在Night门口就好。”
娱乐圈里面对霍维森的评价几乎都是正面的,偶尔有几条负面消息也是那些嫉妒他的人故意诋毁,用乖宝宝来形容似乎也不奇怪,至少在上次去迪拜以前陆思言一直都觉得霍维森这样的人肯定不可能出现在酒吧里,像是知道他心里面的想法,霍维森一脚踩下油门,“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什么乖宝宝,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了。”
跑车从地下停车场驶出去,陆思言也收回搭在窗边的手,墨镜恰好遮住他眼睛里的流光,唯独剩下嘴角的恶意弧度,“不好意思,那天光线太暗我还真没怎么看清楚。”本来以为某人会反调戏回来,结果霍维森还真就专心致志开起车了,陆思言也觉得没意思,低头继续发信息,是个群,里面十多个人,如果是追星一族看到那些昵称只怕能激动得尖叫,毕竟里面都是像J.O,韦斯特,布朗尼小甜甜,约瑟芬这样的大牌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