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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白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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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家父女在恋仙山庄逗留了数日,每日吃喝玩乐,日子久了,甚是有些无聊起来。≧ 特别是萧小柯,别看她行走江湖是一副老太太装扮,可她正值青春年少,闲不下来。萧群见爱女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萧小柯的母亲早亡,靠萧群将她养大成人,并传授她一身本领。后来萧群接任丐帮帮主后,忙于公务,他很少与女儿聚在一起,日渐,父女俩的感情冷淡了许多。又在几年前,萧群受众多门派掌门的挑唆,一直在助纣为虐,激起武林同道的愤怒和不满。随后,他不得不再向各门派求和,方保住了性命。又在一年前,他又投靠了袁世凯,想靠着袁世凯这棵大树,让自己青云直上,直至派人来追杀琴啸天,琴啸天让他迷途知返,才真正的醒悟过来,一切还是靠自己。

    如今,琴啸天对他不计前嫌,宽宏大量,可见他的品德何等高尚。

    又过来几日,萧群带着女儿离开了恋仙山庄。临别时,琴啸天送出很远。父女二人各自上马,往南疾驰而去。

    二人奔出了数百里后,来到一山坳处,萧群见地势险恶,提醒她道:“小柯,这带必有强人出没,请多加小心为妙!”萧小柯点头答应,朝山上扫了几眼,不屑地说,“爸,我行走江湖这么久时间了,只有我打劫别人,我倒不怕甚么强人!”正说着,只见一大树上响起了一声口哨,接着有人大笑道:“你好大的口气啊!”父女二人往上一望,见一位年轻英俊,身穿白衣的少年斜靠在树杈上睡觉。萧小柯笑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怪?干嘛跑到树上睡觉!”少年微睁双眼道:“你才奇怪!我到哪睡觉管你甚么事。”哼,你这人这般无礼,我是想劝你回家去睡!少年随手折了一树枝,无聊地拍打着,大声道:“天地之大,任我逍遥。”我在家或者在树上睡觉,管你们甚么事情,给我滚远点,别来烦我!此时,萧群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道:“你小子是何人?如此无礼!”

    少年见他说话了,纵身一跃,跳将下来,瞪着萧群道:“我倒想问你们是甚么人,你却先问啦!”萧小柯才真正看清楚,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眉清目秀,气质逼人,身高约六尺开外。她痴痴地望着他,少年也意识到萧小柯一直在盯着他,怒道:“你这死老太婆,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又不缺鼻少眼!”萧小柯笑了笑,我看你是缺鼻少眼了如何?

    少年心道:“还没有人敢对我如此说话,我看你活腻了罢!”放你的狗屁,臭死了。说着,少年捂住鼻子,使劲地扇着。萧小柯原也是青春少女,哪受得了他的侮辱,又加上有他父亲在身边,更是狂妄自大起来,大声道:“你小子胆敢再说一遍,当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少年逞强好胜,也不服输,道:“你有种就跟我比试比试如何?”

    话刚说出口,慌忙改口道:“不,不····我不跟一个老太太交手,免得别人说我欺侮你!”在一旁的萧群表示无奈,因为他屡次劝女儿别乔装成老太太,免得别人误会。萧小柯不以为然,娇笑道:“你小子没种,怕了罢!”来来来,比试比试一番如何?少年正值血气方刚,哪听得如此气话!即刻跳将起来,难道我还怕你不成?萧小柯见他真的要打,刷刷几声,从腰间拔出一把大刀来,她原使拂尘,上次被琴啸天削断后,便改用大刀了。她手中的大刀一闪,精光四射,少年一瞧,知是一把好刀。少年却笑道:“啊哟,拿一把废刀来吓人呀,我可不是你吓大的!”萧小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光吹牛有甚么用?小子,赶紧亮兵器罢!对了,报上名,我的刀下不杀无名之辈!少年甚是得意,纵身一跃,翻了一个筋斗,立在萧小柯的面前,并理了理额前的长,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李晟民。”

    萧小柯也不答话,跨出一步,双足一点,举刀朝李晟民头顶劈来。原来,李晟民在十仙洞跟师父索不败学铁砂掌数年,还从未跟人动过手,他正想找人一试。李晟民见她的大刀来得神,力道甚是凶猛,慌忙一闪,避开了她这一刀。萧小柯见劈了个空,也不恼怒,因为她对眼前的李晟民深怀好感,也不存心伤他。慌忙将刀收回,只听到李晟民大声道:“老太婆,让你尝尝我的铁砂掌的厉害!”此时,在一旁的萧群也惊叫起来,大声道:“小柯,当心那小子的铁砂掌!”萧小柯心中一惊,后退了几步,刚站稳了脚跟。李晟民的双手已朝她的双目抓来,萧小柯暗骂:“你小子也够狠毒,一出招便想置人于死地!”正在分神之际,只听萧小柯啊哟一声,李晟民的双手将她的面具抓了下来,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美貌绝伦的少女,李晟民突然惊呆了,抖抖索索地收回双爪,道:“原来你是一个小姑娘,失敬了。”此刻,萧小柯脸上泛起一片红潮,羞涩地低下了头,轻声道:“我输了,要杀要剐随你便!”李晟民噗嗤一笑,道:“好男不跟女斗,就算我打赢你,算甚么英雄?”你没有输我,是你对我手下留情,才让我侥幸取胜罢了。他这话,倒是说得让萧小柯的心里暖了一阵,不禁偷偷地望着他。站在一旁的萧群颇知爱女的心思,拍掌道:“你小子身手不错,让老夫佩服!”依我看,咱们就别再打了,打了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萧群问道:“你小子出自甚么门派,师承何人?”

    李晟民上前道:“我乃十仙派的弟子,师父索不败!”萧群捋须哈哈大笑,原来你是十仙派二掌门索不败的弟子,我与贵派的掌门人十仙散人颇有交情,今日在此遇上李大侠,也是你我的缘分啊!萧群指着萧小柯道:“她是老夫的爱女萧小柯,老夫名叫萧群,如今是丐帮帮主。”

    李晟民双手抱拳,道:“原来是萧帮主,适才多有得罪,请你们海涵!”萧小柯笑了笑,你的铁砂掌未必也太厉害了,不仅伤了我的脸,还把我的面具也抓坏了,该怎么办?

    萧姑娘,是我一时鲁莽,给你赔礼便是!我不明白,你一个年轻姑娘,干嘛要戴甚么面具示人?萧小柯道:“以前独自一人行走江湖,为了安全起见,所以乔装打扮成这样呀!”李晟民想了想,她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萧小柯跑至萧群的面前,拉着他的手说道:“爸,既然面具让他抓坏了,我以后也不戴了。”对,不戴面具岂不是更加漂亮?萧小柯蹶嘴道:“谁相信你们男人骗人的鬼话?我哪漂亮嘛!”其实,李晟民这般一说,她心里高兴极了,正合她心意,但又不好意思表明出来。喂,小弟弟,你今年多大了,可以告诉姐姐吗?李晟民见她叫自己小弟弟,着实尴尬,道:“我才不是小弟弟,我都十九岁了,你呢?”李晟民无故把自己的年龄说大了一岁半,是他不想别人叫他小孩。

    萧小柯开心地说,“我大你一岁,叫你小弟弟也不为过啊!”快叫姐姐,快叫我姐姐罢。说着,便去抓李晟民的手,萧群觉得不妥,大声道:“柯儿,休得无礼,男女有别,别这样胡来!”萧小柯懊恼地松开李晟民的手,不觉脸上一红,道:“我···我·····这有甚么关系嘛!”

    萧群忙解释道:“小兄弟,我这个女儿从小让我宠惯了,请你别见笑!”李晟民微微一笑,改口道:“萧帮主从何处来,又打算去哪?”实不相瞒,我们是从恋仙山庄来,经过此地,打算回京城。啊,原来是从恋仙山庄而来,琴啸天不是在恋仙山庄么?萧群微微一惊,问道:“你认识琴啸天!”嗯,听我师父说起过,琴啸天与我前师父费心机有仇,杀了我的师父,并且当上月亮宫的宫主。你们说说,如果我不去找琴啸天报仇,会让世人耻笑!萧群见他要与琴啸天为敌,上前拦住,“小子,你有所不知,费心机图谋不轨,毒死了司马圣,欲当月亮宫宫主!”这是全江湖有目共睹之事,若是你想找琴啸天报仇,这就是你的过错,倒不如与我回丐帮。

    “丐帮?”李晟民道。

    他摇了摇头,我从小混迹丐帮,做一名小探子。现又要回到丐帮去,哪些老乞丐如何待我?萧群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般没出息!”我是丐帮帮主,难道我还亏待你不成?萧小柯也劝道:“晟民兄弟,你就听我爸良言相劝,随我们回丐帮罢!”至少,我还可以陪你玩,一起练武功,何乐不为呢?李晟民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道:“好,我就随你们出去闯荡闯荡。”反正我还年轻,出去磨砺一番,也不是甚么坏事,待我日后有所成就,再回来找琴啸天报仇,也为时不晚。

    李晟民与萧小柯共骑一匹马儿,萧小柯坐在他身后,萧群一勒缰绳,三人往京城奔去。

    三人日夜兼程,行了近二日,已达京城城外。正欲牵马进城,忽见一支队伍朝他们走来,萧群见状,慌忙带着李晟民和萧小柯躲避,他们沿着城外走去。正行着,突然一个人按住他的肩膀,道:“萧帮主,你这是要去哪?”萧群大吃一惊,扭身一瞧,原来是昆仑派掌门人严琴阳。萧群含笑道:“原来是严掌门,你来京城干嘛?”严琴阳嘿嘿冷笑道:“老朽在此恭候多时了,萧帮主。”实话告诉你,我是受袁世凯之命,特来拿你,请随我去见袁大人罢。萧群后退了几步,冷冷道:“严掌门,原来你也投靠了袁世凯!”

    不错,如今我是袁世凯的国师,你杀了他的侍卫,特派我拿你!李晟民上前,对萧群说道:“萧帮主,杀鸡焉用宰牛刀,让我来会他!”严琴阳见一位白衣少年上前,那少年英俊潇洒,肤嫩脸白,但眉宇间充满着杀气。便问道:“你小子是何人?有何能耐想替他出头!”李晟民一副高傲的样子,你管我是谁?老头,今日你打赢我便告诉你!严琴阳眉毛一皱,你小子年纪轻轻,想不到你如此狂妄自大。倘若我一剑杀了你,你便成了一个短命鬼;不杀你,又难消我心头之恨!

    既然你想替姓萧的出头,请出招罢!李晟民也不答话,从腰间拔出一把约二尺开外的锏来,右手一晃,瞧他手法如此敏捷,如同耍木棍一般。严琴阳知他也不是平庸之辈,不敢怠慢,随手拔出他的昆仑剑,朝前一点,往李晟民的左眼刺来。李晟民见他平淡的一招,心里不禁暗笑,昆仑派的掌门人剑法也不过如此?他却不慌不忙往侧一闪,挥锏朝严琴阳昆仑剑打去,这一招看是不痛不痒,其实,他的内力早已凝聚与锏上,严琴阳也不躲避,顿时火星闪烁。李晟民感到头晕目眩,右手把捏不住,险些脱手。心道:“想不到这老道功力如此深厚,我也太小觑他啦!”

    此时,李晟民感到面红火辣,背心透凉,倘若再跟他拼内功,非吃亏不可。严琴阳似乎也知他的用意,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既然想玩,老夫便陪你过几招!”他手中的昆仑剑使得团团直转,剑刃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突然,他侧身一翻,呼的一声,朝李晟民的咽喉刺来,这招甚凶狠,神如电,李晟民仰头往后一倒,右手使劲往上一挡,哪知严琴阳是一虚招。还不待李晟民回身,严琴阳又往李晟民的下裆点来,这一招甚是凌厉,当他的剑刃离李晟民的下裆还有数寸时,突感膝盖微麻,知是剑锋伤了膝盖周边的穴道。李晟民就地一滚,一使力,穴道早已解了。接着,纵身跳将站起,严琴阳见没有伤到,反而在一瞬间解了他的穴道,暗暗佩服眼前这位白衣少年。大声道:“你小子身手倒是不错?你师承何人!”李晟民蔑视地瞪着他,你管我师父是谁?我打赢你这老头,我就是你的师祖。严琴阳原本爱惜眼前这个白衣少年,出于一番好意,可是他不领情,心里不免大怒,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如此无礼,瞧我怎么收拾你!”此时,萧群见他占不到便宜,提醒他道:“晟民,用铁砂掌对付他的昆仑剑如何?”严琴阳听瘦脸萧群在提醒这个白衣少年,不禁惊叫起来,你会铁砂掌!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十仙派二掌门索不败的弟子。

    李晟民哼哼几声,道:“算你还有点见识,不错,我就是索不败门下的弟子李晟民!”正在这时候,忽见数百米外一群士兵朝这边扑来,为的军官坐在马上大喊道:“抓住逆贼萧群,别让他跑了。”萧群大声道:“晟民,快随我上马!”李晟民慌忙虚晃一招,双足一点,跃上马背,呼啸一声,朝前奔去。

    严琴阳见他们欲逃,紧追不舍,但三人的马奔得太快,一时追不上。此时,军官带着士兵已追到,军官跳下马背,给严琴阳施礼道:“国师,请回罢!”袁大人怕你中了敌人的埋伏,派我来支援国师。严琴阳叹了口气,可惜让萧群逃了。

    军官道:“此次擒萧群不成,咱们回去再从长计议罢!”好,就让狗贼多活几日,说罢,随军官上马,入城去了。

    却说萧群三人奔出数里,不见有官兵追来,才慢慢地停了下来。李晟民道:“严老贼果然厉害,有朝一日,我必杀他!”帮主,我们打算去哪?萧群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我萧群竟沦为这种地步,先与城外的丐帮弟子会合,再作商议罢!”三人又在城外转了一圈,寻到了几个丐帮弟子,然后由他们带着来到了住处。

    一会儿,一丐帮弟子走进来,见帮主回来了,大喜过望,上前向萧群施礼,道:“帮主,我一直在打探您的消息,终于把您等来啦!”又一打量李晟民,这位是····萧群萧道:“我给您们介绍一下,这位叫李晟民。”忽见那弟子上前施礼,道:“原来是李大侠,久仰久仰!”李晟民忙着还礼,鄙人姓程,是丐帮中的第五袋长老。帮主,如今袁世凯查得甚紧,您们暂且在此避一避!萧群道:“好,我们就暂时在此避一避!”吃罢饭后,李晟民正在歇息,忽萧小柯跑了进来,笑嘻嘻道:“李大侠,你在此习惯吗?”李晟民笑了笑,有甚么不习惯了,大丈夫志在四方,四海为家,随遇而安。萧小柯道:“我是说你无聊?不如我们一起去玩好吗?”

    李晟民正值青春年少,也早对眼前的萧小柯产生爱慕之心,一口答应道:“小柯姐姐,那我们去哪玩?”你随我去就好,我一定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说着,萧小柯牵着李晟民的手,二人蹦蹦跳跳出了门。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着,萧小柯含情脉脉地问道:“晟民,你实话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我们来京城?”李晟民想不到她突然会问起这个来,淡淡笑了笑,柯姐姐,我实话告诉你,我是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才····

    萧小柯捂嘴一笑,不会就这么简单罢,你一定还有别的想法!不,我真的没有,能遇上像小柯姐姐这样的女孩,是我一生的荣幸!萧小柯轻轻把李晟民一推,撒娇道:“你还说没有,你真坏,我不理你啦!”说着,萧小柯往前奔出,李晟民笑着往前追去,萧小柯跑至一大树下,便停了下来,用一种女人特有的眼光痴痴的望着李晟民。李晟民心中一热,上前紧紧将她抱住,温柔地说道:“小柯姐姐,待我杀了琴啸天,我们就在一起好吗?”

    良久,萧小柯才低声道:“晟民,你为甚么要杀他?”琴啸天是一个好人,当初不是他放我一条生路,我怕是无缘与你相会了。此时,李晟民的脸上渐露凶光,道:“他是我的仇人,此仇不共戴天,你明白吗?”

    唉,我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心中有如此多的仇恨,或许,我还没有真正了解你罢!李晟民见她不高兴了,忙说道:“小柯姐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想永远陪在姐姐身边!”傍晚,二人回到住处,萧小柯却不见父亲萧群。一弟子上前道:“小姐,帮主吩咐过了,晚饭不用等他,他办完事情便回来!”萧小柯心中纳闷,道:“他有甚么事情?为何不听他说起!”李晟民劝道:“小柯姐姐,帮主武艺群,大可放心!”

    晟民,你说我爸会去哪?良久,李晟民道:“难道他去找严琴阳了,这也不可能啊!”严老头如今是国师,位高权重,深受袁世凯器重,找他报仇,似比登天还难。

    天已大黑,依旧不见萧群回来,正在犹豫不决之际,忽有弟子来报:“小姐,大事不好了,帮主已让严琴阳杀啦!”弟子话音未落,萧小柯哎哟一声,顿时昏了过去。李晟民连忙将她扶起,大声道:“小柯姐姐,你怎么了?”许久,萧小柯才苏醒过来,泪流满面道:“晟民,你去将我父亲的尸体找回来!”弟子大声哭道:“小姐,我们已经将帮主的尸体抢回来了。”萧小柯跪地痛哭,道:“爸,为儿不孝,您这是何苦呢?”

    次日,众人将萧群的尸体下葬,全体弟子为萧群守孝三日。这时,长老程跃松走了进来,大声道:“各位弟子,如今帮主惨遭不幸,我们丐帮不能一日无主!”李晟民甚是不解,上前道:“程长老,萧帮主刚遇害,三日未满,你就在此妖言惑众了。”程跃松嘿嘿冷笑了几声,样子极为诡异,瞪着李晟民道:“你是甚么人?敢管起我丐帮的事来!”李晟民一时语塞,许久才说道:“我怀疑萧帮主死因不明,难道就不能过问了?”

    程跃松朝前一跃,坐在帮主的座位上,冷冷说道:“李大侠,我倒想听听你的见解,甚么死因不明?”萧群平常办事冲动,独断专行,已经无辜死了很多弟兄,前天夜里有贸易行事,去刺杀国师严琴阳,已经犯了大忌。还有,当初杀了袁世凯的侍卫,你想想,袁世凯会轻易放过他么?萧小柯站出来大声道:“我爸自从杀了袁世凯的侍卫后,已经彻底的反省了,这次,我怀疑有人从中挑唆!”

    程跃松唰地站立起来,冷眼瞪着萧小柯,说道:“小姐,你好不讲理!”你说有人在暗中挑唆,作为一帮之主,他会相信手下挑唆?除非他没有脑子。众位弟子,你们说说,萧群是不是没有脑子?此时,众弟子齐声道:“还是程长老英明,萧群是没脑子!”李晟民和萧小柯都看清了,原来,程跃松已是人心所向,众人大有拥护他作为帮主之心。这更是值得怀疑,萧群的死直接跟程跃松有关。萧小柯突然想起,父亲在临死前,右掌心写有一个“禾”字,这“禾”也就是“程”的一边,这是一个很明显的暗示。

    萧小柯道:“程长老,你这一到来,是想干什么呢?”是想笼络人心?还是想替我父亲叫不平!程跃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小姐,你认为呢?”我丐帮是天下第一帮,有悠久的历史,可是丐帮历来很混乱,在位帮主没有几个是能人可言。可是你家父武功平平,怎能管理好如此大帮?

    李晟民心中大怒,道:“程长老,你是如何说话?你的意思是说萧帮主没有资格做丐帮之主了。”

    小兄弟,我可没这样说啊!既然帮主惨遭杀害,我作为丐帮第五代长老,理应担起这个责任。

    “谁是你的小兄弟!”李晟民道。

    程跃松跳将起来,李晟民,你别太狂妄自大了,我知你是十仙派二掌门索不败的弟子。这里的众位弟子,包括萧小柯,他们都是丐帮弟子,说明白些,你就是寄人篱下,难道不对么?萧小柯心里愤愤不平,“程长老,你也太无礼了,李晟民是我男友,怎么说成是外人啦?”此言一出,众人震惊,然后有人大笑起来,“萧小柯,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找这样一个不懂情理的男人做你的男友,难道我们丐帮就没有男人了!”萧小柯脸唰地红了起来,杏眼圆瞪,大骂道:“你这个畜生,竟敢侮辱本姑娘,我看你是不想活啦!”她身形一晃,从腰间取出一把大刀来,用刀指着那人道:“你这不要脸的畜生,有本事给我滚出来!”程跃松一拍手,哟,想不到萧小姐怒了,怒的样子极为痛苦,人家家父刚去世,你们就谦让几分,何必跟一个姑娘家过不去呢?是谁?还不给我滚出来!那人见程长老话,不敢不依,畏畏缩缩从众人间走出来,上前给程跃松施礼,说道:“程长老,是我!”程跃松瞧也不瞧一眼,一耳光扇在那弟子的脸上,然后道:“畜生,还不赶紧给萧小姐赔礼!”弟子上前给萧小柯一揖,道:“小人无德,给萧小姐赔礼了。”萧小柯鼻孔哼了哼,道:“瞎了你的狗眼,当心本小姐一刀砍死你!”还不给我快滚,那人直吓得脸色煞白,踉踉跄跄混入人群中。

    站于一旁的李晟民竟想不到程跃松有如此之举,大为惊讶,上前道:“程长老有惊人之举,令在下佩服!”这话中带着几分敬佩之意,程跃松也是一个聪明人,听起来极为顺耳,淡淡的笑道:“李大侠过奖了。”这下,你们应该看清我程某人的为人了罢!萧小柯知他在惺惺作态,瞧这阵势,就凭与李晟民二人的力量,怕是斗不过他们,倒不如待证据确凿时,再来为家父报仇雪恨。

    随后,萧小柯默默无言走了,她进入房间,想起父亲突然离世,极为伤心,抱头痛哭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李晟民进来安慰道:“小柯姐姐,别伤心了,我一定替你查出帮主的死因,为他报仇雪恨!”萧小柯道:“怎么查?”程跃松老奸巨猾,我们适才又冲撞了他,他一定会有所防备,不会让我们抓住任何把柄!

    “姐姐,你别这么悲观,他防得了一时,总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罢!”

    晟民,从今日开始,我们也得提高警惕,说不准他们会先对我们下手!程跃松阴险毒辣,他绝不会放过我们。但我有一种想法,我们先离开丐帮丐帮如何?李晟民摇了摇头,道:“不,我们暂时不能离开,先呆几天再说!”倘若程跃松有甚么反常之态,先将他除掉!萧小柯担心地说道:“晟民,程跃松的武功高强,也很难对付,想杀他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何况丐帮弟子都偏向于他,这对我们大为不利。这你大可放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如冒险一试。

    入夜,风清月白,李晟民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悄潜入屋檐上。正欲跳下,忽然几个弟子朝门外走来,李晟民略知,是程跃松加强了警戒。一会儿,几名弟子又往西边去了,李晟民轻声跃出,落地无声。又是一闪身,早已跃到程跃松的窗户下,俯耳偷听。只听到程跃松对一个男人道:“我看姓李的小子已经开始怀疑了,下次多加留意些!”男人笑道:“长老,您怕甚么?就算他们怀疑是我们害死了萧群,如今死无对证,他们也奈何不了!”程跃松冷笑道:“不放一万防万一,还是谨慎些好!”我倒是不害怕他们二个,就是把他们勾结外人来对付我们,你有所不知,萧群那老贼近年与琴啸天颇有来往,如若他们与琴啸天联合对付我们,我们就不好对付了。

    李晟民心中大怒,果然是这老贼害死了萧帮主。李晟民啪的几声,一脚将门踢开,跳了进去,大声道:“老贼,果然是你害死了萧帮主,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么?”程跃松见是李晟民,一脚将桌子踢出,桌子呼的一声往李晟民打来。李晟民心道:“想不到这老贼还用几下子?”于是腾空而起,一脚往桌子踢去,只听到啪的几声,桌子破成数块。程跃松大喝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就放马过来罢!”

    话音未落,程跃松一矮身,手中的短棍朝李晟民扫来,李晟民双爪伸出,往下一抓,去抓程跃松扫来的短棍。程跃松也不是泛泛之辈,手中的短棍游走不定,又往下一滑,早已滑向李晟民脚腕大穴。李晟民还不待短棍点到,双足往后一跳,趁还未落地之际,他的身子神俯冲出去,双爪直取程跃松的双目,程跃松大叫道:“铁砂掌!”然后往旁侧一闪,可是,李晟民的双爪呼呼几声,转将过来,又朝程跃松抓来。还不待他反应过来,早已将他手臂衣服抓破。露出几道长长的手抓印,程跃松忍痛后退了几步,舔了舔手中的血迹道:“你小子果然厉害!”李晟民大声道:“没有几下子,敢跟你斗么?”

    只听程跃松双掌往后一拍,二扇门齐齐开了,冲出数十名丐帮弟子来。程跃松哈哈大笑数声,道:“李晟民,赶紧束手就擒罢!”告诉你,自从你第一天来我丐帮,我便提防你了。给我上,抓活的,不准放走李晟民!李晟民双掌翻飞,一连击倒数名丐帮弟子,又是几爪抓去,弟子身上又是一个大洞,直杀得丐帮弟子惨叫如猪。程跃松大惊,骂道:“全******废物,一掌击毙了一个弟子。”又挥动短棍来战李晟民,李晟民杀得性起,越战越勇,程跃松劈头一棍往他头部打来,李晟民头一偏,双爪却抓往程跃松的手腕,适才吃亏的程跃松,早已对他的铁砂掌害怕至极,手中的短棍把捏不住,李晟民抢过短棍,程跃松没了兵器,哪敢再战?朝后跃起,往门外逃去。李晟民见他想逃,抢在手中的短棍呼的一声飞出,直奔程跃松后脑的死穴,只听到惨叫一声,短棍已插入他后脑死穴。几名弟子见程长老已死,以死抵挡,李晟民大喝道:“诸位丐帮弟子,你们都听着,此事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不与我为敌,放下手中的兵器,在下绝不加害于你们。几名丐帮弟子见状,纷纷弃了手中的兵器,跪地向李晟民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