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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绵说道:“从英国来的人说,康熙二十七年的时候,英国通过了一场改革,并且改革成功了,实行的是‘君主立宪制’,现在英国不再是国王至上,而是法律至上并且国王的权利也有了一定的限制。但大体上国王还是国家首领、最高司法长官、军队首领和英国那边儿的宗教‘最高首领’,形式上还有权利罢免首相、各部门的大臣高级法官、将军、各地的布政使等等官员,首相就相当于咱们这边儿的前朝的内阁首辅的地位。这制定法律的部门,名叫议会,国王也有权利召集、停止和解散议会,批准法律,宣布站和等权利,但具体到下边的实权在首相领导下的内阁。这议会属于是最高的司法和立法机构,比咱们这边儿的大理寺卿权利都大。议会是由国王、上院和下院组成,上院又俗称贵族院,上院的成员都是王室后裔、世袭贵族、新封的贵族和大理寺卿和宗教教主以及分坛坛主这些或尊或贵的人。下院俗称平民院,下院的议员都是地方上的平民都投票,然后票数最多的人当选下院议员。这议员的任期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每届5年。这议员可以结党,最后由国王任命这议员人数最多的党派首领担任内阁首相,再由首相选人组成首相领导的内阁,内阁向议会负责,议员也会监督内阁的运行。”
弘昂听了个耳熟,但有些词还是不能理解到底代表了什么含义和多大的权利,“就是说皇上虽然还是皇上,但法律也对皇上有限制和压力。”为绵点点头,你理解的对。弘昂说道:“相当于咱们这边儿的宗室和一些贵族世家,再加上一些老百姓,一块儿成了议员,然后就可以畅所欲言,拉党结派,党派人多的主子,就可以当首相,首相的权利还比前朝的首辅大。皇上只管其他部门的品级最高的官员,而首相负责实际处理朝政。”为绵两眼看着弘昂直冒光,真聪明啊,想当初自己上学的时候,老师都是按课本讲一遍,按题再重点讲个两三遍,到了毕业年,再重点讲一遍课本,讲一遍题,学生才能把这些重点牢牢的记住啊,到底是统治阶级,敏感度不一样。
弘昂听了有些迟疑,毕竟只要自己这一脉和太子一脉关系处理好了,自己就是皇上之下的第一人,若要真要效仿英国在大清实行君主立宪,那做首相可不一定是自己,就是自己能坐上首相,但其他的宗室贵族,未必不动当首相的心思,长此以往,最后宗室贵族和那些平民出身的人会越来愈多,心思也越来越大,他们若联合起来,反倒皇上和自己失了实权。像八叔,要是能生活在英国,估计早当上内阁首相了,掌了实权了。
为绵见弘昂犹豫不决,说道:“像现在的读书人越来越多,将来的有识之士也会增多,人多了,肯定就要对应的地方给他施展能力,要是这个地方不够大,他们就不满意,不满意了就会起来推翻了这个朝廷。反不若像英国这样把主动权放在自己手里,就是将来到了危急时刻,皇上也可以当个世袭的名义君主的好。”
弘昂听了,说道:“我再仔细想想。”距离工业革命发生还有四十多年,还来得及,这个时候瓦特也还没出生呢,慢慢来吧。
为绵陪着永魁在一边玩,为绵盘算着永魁也有一岁半了,该开始进行记忆训练了,该画下些图像、那些书画,训练永魁的图像记忆,再教给永魁对着东西认人认物了,再把现代的一些数学知识,也教给永魁。等永魁四岁以后就开始拿资治通鉴给永魁训练记忆,争取到永魁六岁的时候,能都背下来。为绵想想马克思、爱因斯坦等人物,再想想永魁,心里就总算有些底儿了。为绵上一世,尤妈妈在为绵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在家教着识字数数了。再结合那些名人小时候的家庭教育经验,还不信不能把永魁教养成个聪明孩子。
这四岁前的教学,为绵自己能干了,但四岁后的资治通鉴,为绵可不觉得自己真能教好,毕竟现代那些大家、评论家、译文家,那都是尽量照着文言文翻译成白话,能准确的翻译完,那就已经很成功了,至于这本书背后的道理,那些人未必真参透了,那些窥豹一斑的评论更是误人子弟不浅。还是让弘昂来教为好,毕竟弘昂是土生土长的大清人(误:绵绵,应该是两世的统治阶级),对资治通鉴这本帝王教科书的理解,肯定不是自己这个这一世小地主家的孩子能想到的。为绵就把自己的教学想法跟弘昂一一细说。弘昂听了,倒是觉得自己福晋真有见识,颇有孟母风范,也觉得这个想法很好,“行,你先教着,我在边上看着,等他四岁的时候,我就亲自教永魁。”永魁这个小包子还抱着他阿玛傻乐,不知道他那狠心的阿玛额涅,已经制定了每日的学习时间和学习计划。
为绵说着:“永魁卯时末才能起身,起来了用了早膳,巳时初开始可以学半个时辰。子时午睡,睡醒了寅时可以学一个时辰。这样一天下来就学了一个半时辰,这样到四岁前,恐怕能认不少字,能懂些道理呢。”夫妻俩人兴致勃勃的计划着,永魁小包子还坐在父母中间玩手指头呢。
一太监进来回话,说是‘宫里传话过来,说是太上皇不好了,让王爷和福晋赶紧带着大阿哥进宫去’。弘昂听了,赶紧把永魁递给进来的唐嬷嬷,让唐嬷嬷给永魁换上常服,自己和为绵也赶紧梳洗换衣裳。一家三口收拾妥当,弘昂也不骑马了,直接跟为绵母子坐车就奔皇宫去了。
到了皇宫里里,先到乾清宫,没见到昌源帝,守着的太监回说是‘皇上在铭恩宫,陪着太上皇呢,皇上留话说让万世王和福晋、小阿哥来了,直接去铭恩宫’。弘昂多次见过这个说话的太监,再加上乾清宫的其他太监和侍卫也都在一旁站着呢,也就听了这太监的传话,带着为绵和永魁,又转头向铭恩宫去了。
到了铭恩宫,太上皇在床上靠着坐着呢,佟皇贵太妃在旁边伺候着呢,底下昌源帝和皇后也都陪着呢,倒是不见太子弘为,弘昂跟为绵拉着永魁行礼请安,“给皇玛法请安!给佟皇贵太太请安!给皇阿玛请安!给皇额涅请安!”永魁不能把这些话跟着说下来,只跟父母说‘安!安!’。太上皇见了弘昂一家,尤其是见了永魁特别高兴,叫道:“快把永魁抱过来,让我好好瞧瞧,好几个月没见,我们永魁又长大了!”昌源帝见永魁的时候比太上皇多一些,昌源帝抱起永魁,递到太上皇面前,“永魁,这是你翁库玛法,来,快喊‘翁库玛法!’。”永魁看了看旁边站着的阿玛,弘昂冲着永魁笑了笑,永魁见自己阿玛和额涅都在,就放心的听有些熟悉的‘玛法’的话,喊躺着的太上皇“翁库玛法安!”说完,往昌源帝怀里一扑,唤道:“玛法”。
太上皇见永魁说话吐字清楚,也是爱笑的喜娃娃,心里很是高兴,逗着永魁说话,说了一会儿,太上皇有些倦了,就让弘昂和为绵带永魁下去了,又吩咐了佟皇贵太妃和皇后出去候着。
“朕自八岁登基,为君五十九载,不敢说是盛世明君,只能说是兢兢业业,恪守为君本分。朕这一生也算是善始善终了。你现在坐稳了皇位了,胤褆等朕驾崩后,若是真老实了,你就放他出来吧。后宫妃嫔,儿子成年的,也依照宜妃她们让她们出宫养老去吧。你皇额娘和其他无子的妃嫔,就让皇后以后照看着些吧。朕看你待这些弟弟们很是宽容,朕对她们很是放心。朕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太子和弘皙。太子已立,朕看着弘皙心里没有真正的服气,以后恐怕还少不了波折是非。若是弘皙有过分逾举的地方,你就照你大哥的例子,也把他圈起来吧,留他一命,生活用度上不要委屈了他。你年纪也不小了,虽勤勉政事,却也要记得保重身子。……”凡此种种,太上皇一一叮咛嘱咐着。昌源帝自幼失母,跟在太上皇身边养大,其父子之情,不是寻常父子所能比。太上皇退位后,又没有什么留恋朝政之事,因是太上皇与昌源帝为父子几十年,可以说是有过重大的冲突,但都划过去了,其后也是感情更胜以前,及至现在,可以说是太上皇一病重,昌源帝彻底体会到高处不胜寒,为君独的意思,再没有一个人既能做阿玛这样对自己严厉教诲,又有时像额涅那样宠爱自己。父子俩人恨不能把一肚子话都快点儿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