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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真有趣,当着众多仆役面,不给受伤的嫡妻留一丝脸面,直接抱起她走人,将她带到这密室,单独审问。
她已借送花为由,才告了潘姨娘一状,让潘姨娘在他这挂了个黑号。挑拨离间也是一种技术活,不能太特意,有一便不能连着二。
至于她和大少奶奶在书房发生的意外事件,她不说,一直在现场的夕颜,也会暗下对他禀明。夕颜的话,可信度比她高多了,她何必多此一举,再废话。
瞬间理清思路的霍青玉,一脸后怕的捂着肚子,抬首望他,眼底的泪泫然欲滴,语气惶恐的道“刚才在书房...我也不清楚怎么一回事,相公...幸好你及时出现...”说着,她两手搂着他脖子,娇躯微颤,嘤嘤地哭了起来。
怀中的女子,像是受了惊吓的孩子般伏在他胸膛哭啼,流出的泪水,不一会儿便打湿了他的衣襟。
想着她年岁尚小,还未满十六岁,再如何的机敏慧黠,也只是一个自幼长于后宅中的家生子而已,张明岘心中最后一丝疑虑散去,颇有些无奈的拍着她的肩膀,好言哄道“好了,别哭了。以后注意点,不为自己安全考虑,也得多为肚里的孩子着想一点。”
他不说还好,一说,怀中的女子哭得更大声了。
霍青玉扬起泪水斑斑的小脸,语气悲愤的指控,“你混蛋,我就知道,你心里只在意我肚子的孩子,一点都不在意我,我的命好苦啊...”
这都哪跟哪儿啊!张明岘嗤的一下笑出声,好笑之余,另一种惊奇异趣的滋味袭上心间,他后宅的妻妾或是他至今为止玩过,接触过的女子,亦是个性再如何的开朗或是风骚,也没如他怀中女子这般敢明目张胆的与他嬉笑怒骂,尤其是她在床笫上的表现,变化多端,静若处子动若荡|妇,比之他玩过的各式花魁还够味。
他自幼遍尝各种各样的毒,以毒入道,修炼五毒神功,体内蕴含天地间最为刚猛阳烈的焰毒,房事上自是比之一般男子索需更多。
他尽兴放纵玩过的女子,无一个熬得过他一次性的狎翫,有的甚至在半途中他玩的正带劲之时香消玉殒,成为一具冰凉的死尸,久而久之,便索然无味。男女之欢,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他练功排毒之下必经历的一个过程罢了。至今为止,唯有从她身上,他才能纵情享受到男女*之间淋漓尽致的乐趣。过得今天,他便要回到师父生前居住过蛇谷潜心静修,将要有数个月见不到她...
想着,他的身心悸动,遽尔火热起来,“谁说我不在意你,你是怎么做娘的,肚里的孩子还没生下来,你就和他争风吃醋...”,他轻笑一声,以指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站起身,使她坐于桌沿,低首吻着她的唇瓣,一手探入她的衣襟内,熟练的扯下她的束胸,覆上她猛地弹跳出的一方丰盈,或轻或重的揉搓着。
期间,他利落的自上而下剥去她的连衣裙,扔于脚下,一扯自己白袍上的系带,使得身前门户大开,霍青玉这才知晓,这厮之前书房说过的话真不是虚的,他单薄的白袍下竟是身不着片缕,身上香皂味清爽,真的是特意洗净了身子等她...
争风吃醋?什么和什么?
这厮,一手摸至她的双腿间,抚了几下,便两指曲入她体内。
他的速度,又猛又急切,霍青玉不适的低吟一声,暗道;又来了...她恨不得掰开他的脑子看看,看看他的脑结构是不是异于常人,里面是不是灌满了精虫。
披着裘衣,裘衣内赤果果贴着他滚热身躯的的霍青玉,一偏头,挣扎着离开他炎热的双唇,气息混乱的叫道“不要在这里...这里好冷,你想冻死我...”
“你说换地方我们就换地方”他说着,刺进他体内的两指虽是抽出,却支起腰身一挺,在她毫无防备下,他腹下昂长的利器迅猛而又精确的一下扎进她的体内。
“啊”,霍青玉尖叫一声,不得不在这厮肢体语言的示意下两手勾住他颈脖,两腿圈住他腰身。
这厮有技巧性的托起她的臀抱起她,拉开石门,大步朝外走去。他托起她瓣臀的双掌。一边一个,紧紧地攥着她的臀瓣,边走边在她体内一下又一下的穿凿。
他每走一步,黑不见五指的寂静地道里便响起一记*相撞声和一道轻微而又奇异的水响声。
那厮越走越走越快,攥着她臀瓣擅动的动作也快了几分,听着她突高忽低的尖叫声,他邪笑道“我的玉儿,急了吧,真的是想我了,水都流了我一手...我这就带你回书房,好好地喂饱你,然后再为你作画。本想介绍小花给你认识,下次吧。玉儿,乖,勾住我,别掉下来...”
急了吧?这个样子,究竟是谁更猴急?霍青玉彻底失语,至于小花是人还是狗,她都懒得问一下。
被这厮搞得措手不及的她,没注意到,两人身后缓缓合上的石门里,清澈的水池泛起一阵水波,一片银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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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岘带着霍青玉消失于琉璃屏风后,唐妈妈要为大少奶奶洒刀伤止血药粉包扎手伤,却被大少奶奶拒之。最后是唐妈妈拿了她手上的伤药和布纱,简单的为自己的主子包扎了一下伤口。
望着大少奶奶夹带着一股腊月寒霜般的冷气,带着丫鬟婆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书房,唐妈妈的一双小眼从敞开的房门转到琉璃屏风那,摇头轻叹一声。吩咐杜鹃清扫地板上的狼藉和看好炉火,随时加银炭,保持室内暖度后,便和冬青扶着夕颜,离开书房,去她住的地方为夕颜疗伤。
大少奶奶一回到自己的东厢正房,便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伤痛和绝望,冲进内室,趴在红檀木榻上痛哭失声。
能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发闷的好!
乔妈妈吩咐锦绣派个门房小厮出府去南大街杏林堂请周大夫上府,亦屏退厢房内侍候的所有丫鬟,才步进内室,坐在榻边的锦杌上。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从榻上的枕下取出一块红缎帕子,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低声劝道;“大少奶奶,你想开些,那霍氏如今怀了身孕,大少爷也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那么的宠着她...”
“不是的...”大少奶奶一掌拍掉乔妈妈为她擦泪的帕子,语不成声的哽咽道“霍氏那个小贱人...相公曾亲口许诺她,只要她产下麟儿,相公便升她作平妻。乔妈妈,你也看到了,相公他在书房是怎么对我的...锦绣说的不无道理,霍氏专宠,必将独大,一旦她产下大房长孙,到时候那有我的立足之地...爹爹曾言,孙府同张府亦是商家大户人家,两家联姻,虽是门当户对,但是张府长子嫡孙张家大少爷,观之年少,却行事老练,喜怒不形于色,加上相貌过殊,胜于女子,绝非佳胥人选。我好后悔啊...后悔没听爹爹的话,鬼迷了心窍。五年前,只见过他一面,便对他一见钟情,将爹爹的告诫当做耳边风,一心一意只想嫁他...五年前,端阳节那一日,要是没有让我遇见他...”
大少奶奶又哭了起来,嘶声道“...不不不,我不后悔遇到他,我爱他啊,不能没有他....”哭到后,她突地一把攥住乔妈妈的手,哀切悲鸣“我既然嫁给了他,他便属于我,是我的夫,我的一切,我绝不会将他转让她人,作她人的夫。乔妈妈,你得帮我,帮我想个法子除去霍氏,我容不下霍氏,容不下她肚里的孩子...”
“好好好,我帮你,帮你想个法子除去她!大少奶奶,请保重身体,莫要哭了。你得打起精神来,不然老奴怎么帮你啊....”乔妈妈应诺着,忧伤的望着大少奶奶眼中流露出的疯狂恨意和杀意。心中唉叹;她自从看护到大,不知人间疾苦,一直养在深闺活的无忧无虑的大小姐自从嫁给了张家大少爷后,便饱尝世情冷暖艰辛和深陷情爱求不得之苦。
大少奶奶听得乔妈妈的保证,心神稍定。后经过周大夫切脉,手上换了新伤药,吃了一帖加了安神剂量的药汤,即沉沉睡去。
而在此时,北园堂屋正房,刚午睡醒来没多久,正在喝茶吃点的老太太闻得窦妈妈才听来的东厢消息,“啪”的一下,重重地合上茶盖,骂道“这个孙氏,越来越没规矩了。身为正房嫡妻竟没一丝容人雅量,只会拈酸吃醋,居然领着一帮子的丫鬟婆子擅自闯进岘儿的书房,简直是胡闹!”
窦妈妈在一旁道“也不能全怪大少奶奶,以老奴看,大少爷这次行事也有些过了,再怎么宠爱个妾室,那个五姨娘霍氏毕竟有孕在身...”余下的话即使不说,老太太也能听出真味来。
老太太圆润慈祥的一张老脸立马沉下,她将手中的茶盏递给身边的大丫鬟红素,并对红素吩咐道“你去叫红莲去速请燕娘过来一次,就说我有事与她商议。“
老夫人嘴里的燕娘,亦是张明岘的亲妈,也是张府的大夫人。
红素应了一声“是”,立即手托茶盘,福身退下。
东院书房内,炉火融融,软玉温香,春情旖旎,风光无限。
这厮抱着她一路从密道中与她合二为一,缠绵到书房琉璃屏风内的榻上,与她翻云覆雨了半个多时辰。要不是顾忌着她肚子的孩子,这厮说不定还会持枪再来一趟战事。
他犹不餍足的含着她丰盈顶端怒放的红梅,一手不厌其烦的揉搓她另一半的丰盈,含糊的道“玉儿,你别动,在你里面好舒服,我舍不得出来...”
这厮有些不对头,今儿个似乎特别的粘人。
霍青玉细细喘息着,刚想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这厮抬起首,一手按住她的臀部,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他身上,抚着她一边散落的发丝,低哑的道“玉儿,我明日就去蛇谷闭关三个月,潜心修行五毒神功,冲第九重境界大关。你在府内,暗处有霜二保护你,我倒是不担心什么...”说到这,他顿了顿,又道“夕颜轻伤在身,我就将我这书房里的大丫鬟杜鹃调到你苑里伺候你,她会些拳脚功夫,有她在你身边,我更安心。”
蛇谷闭关三个月?也就是说,这厮明天就滚蛋了,将有百天不在张府。
真是天助她也!
霍青玉心中激动,偏偏面上不能显露分毫。尤其是她呼吸声一乱,心率瞬间狂跳数下,立即引得这厮双眸暗沉,朝她幽幽凝视而来。
这厮的多疑和狡狯无人能及,可以说,张明岘这厮,是她两辈子阅历相加,认识的所有人中,智商绝对属最高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