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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睇她一眼,张明岘嗤笑一声,“你脑子里装的也不全是草,没有蠢到家!”
这话说得,贬多于褒,霍青玉哼了一声,脸一撇,不去看他。
瞧她嗔怒的小模样,与颈背那一片赤露的雪白肌肤,张明岘心头一热,继续马车上未完的节奏,一手掀去她刚盖在身的薄被,脱去她雪青色的外衣,解开她裹胸后的细条系带,三两下的将她剥个精光,随即也将自己剥了个精光,他躺在她身侧,健长的双腿将她一双柔腻的*夹在自己双腿间摩擦,一手抚上她的丰盈,或轻或重的揉搓着,薄唇舔吸着她的耳垂,吐着粗浊的气息,胡乱的低喃“...我的玉儿,我的心尖儿,你摸摸我,我好痒...”说着,他的一只手抓住她的手移到自己的腹下...
握着手中强迫性塞进的一物,霍青玉真想仰天长啸。
“玉儿...让我舒服舒服,一会请你看场好戏...”他说着,转了个身,两人形成颠鸳倒凤的姿势。
他令她张嘴含住自己的一物,健壮的身躯随着她两手一嘴的摆弄,微微上下律动,他粗喘着,将她的两腿掰到极限,着迷的看了数秒,便低下首亲吻上她的私密处,撷取她秘园深处的花蜜。
两人尽情的乱搞一通,这家伙还有点人性,人品没渣到底,最后关头,他将自己的玩意射在榻边的陶瓷痰盂里,没逼她吞咽下肚。
她即使怀了身孕,这厮也不会放过她!可想而知,未来的几个月里,床事上,她必要和他经常玩这颠鸳倒凤的花样,以纾解他恶趣味的生理需求。
事毕,他一脸餍足的枕在她一方的丰盈上,一手轻抚了她腹部几下,便起身穿衣套鞋,站起之时,见她一等他离开床榻,玉臂一伸,捞起薄被就盖住自己曼妙的身段,不由转身,一把扯飞她刚盖上的薄被,“啪啪”两下,挥掌拍了拍她挺翘的两片臀。
拍完,犹似不过瘾,一屁股坐在榻边,一手抓向她一方软玉,重重的揉搓了数下,哧哧笑道“在我面前遮什么遮,我就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这屋子我下了死令,除了我没人敢进。那个贱婢彩霞,估计霜二已把她带到此地。你乖乖地在这屋里看戏,我去去就回。”
瞅着那厮神清气爽离去的背影,霍青玉也懒得再盖上薄被,心里暗骂了两声“神经病!死变态!”
他一走,她立即起身,将那厮半小时之前剥去的衣裙穿戴在身。她将自己散乱的头发全部放下,以指为梳,拔了几下,随便的盘起,用金簪固定。
她盯着榻尾墙上的玻璃窗,犹豫了半秒,还是忍不住的近身向前,朝着玻璃窗口望去。
玻璃窗外的房间,与她身处的房间差不多大,约莫二十平之间,屋内无一家居摆饰,三面墙上插了数个火把,屋中央又放着一个火焰四溅的大火盆。
三面墙上,左右两面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木棍,竹条、黑鞭、铁夹,镣铐...
火光熊熊中,屋里五男一女的身形相貌清晰可见。
五个男子,分别为穿着黑色劲装的雪四,深蓝色紧身衣的霜二,刚进屋不久的张明岘,和各有一过一面之缘的光头小沙弥吾觉与脸上血迹斑斑的蓝衣大汉。
小沙弥吾觉和蓝衣大汉,两人不知是死是活,俱都不言不动。前者被吊在墙上,双脚离地,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后者被铁索固定于铁板上,看上去完好无损,唯有他的四肢弯曲的角度极其不自然。
张明岘坐于火把下的太师椅上,一双黑眸乏着冷光,面无表情的望着躺在地上的昏迷女子。
地上的昏迷女子,自然是彩霞。
彩霞似是在睡梦中被人从床上掳来,她的一头黑丝直披而下,身上穿着一身桃红色的亵衣亵裤,光赤着一对芊足。
倾耳细听下,霍青玉听到张明岘几不可闻的命令声“泼醒她!”
她看见娃娃脸的雪四,精神抖数的从一黑暗的墙角拎起一个半人多高的木桶,一展臂,将大半桶的水“哗啦”一下,全泼到彩霞身上。
雪四似乎察觉到她窥向他的目光,泼水之前,突地抬首朝她诡秘一笑,那笑容在跳跃的火焰中闪着孩子般天真无邪的光彩。
接收到雪四那一笑的霍青玉,瞬间遍体生寒,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她心中一秫,飞快的缩回头,不再窃向玻璃窗,唯有趴在榻尾倾听隔壁的动静。
须臾,从隔壁传来彩霞不绝如缕的尖叫声,叫骂声,哭嚎声与两个男子此起彼伏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哀求声。
隔壁的动静,她听了一两分钟,便抱着薄被,缩在榻头,不愿再听。
心神渐渐地沉寂下来,霍青玉蓦地以被捂住嘴,“呵呵”地怪笑起来。
什么给她一个交代,什么看戏,全是屁话!
张明岘那厮特地带她来这城西的别院,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鸡儆猴。
他是在警告她这只不安分有前科的“猴子”,勿要再起异心!要她乖乖的待在他的后院,为他生孩子,乖乖地做他的五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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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房大少爷的东厢,东西两院,私底下爆出一惊一喜的两大消息。一,就是西院的四姨娘突然暴病,昨晚半夜被大少爷派的人接出府外送到郊外的庄子里养病去了。二,就是大少爷新纳的良妾五姨娘霍氏,有身孕了,月份很浅,堪堪足月。老太太下了禁令,此事不得声张,得等五姨娘的孕事满了三月,坐稳了胎,才能对外公布喜讯。
约莫到了辰时,东院正房,张明岘与大少奶奶孙氏在三个妾室的侍候下,吃完早食,漱口盥洗毕,张明岘起身要走之际。
三姨娘朝霞“噗通”一声,跪在张明岘的脚下,未语泪先流,哀声道“相公,妾身自小与妹妹彩霞相依相伴没有分开过,如今她病了,我这做姐姐的应当陪伴她左右照顾她。求相公允我一事,准许妾身出府去郊外庄子暂住。”
张明岘直接驳回她的请求“你妹妹的病事发突然,得的是疟疾。此事不可再说!”
疟疾之病,具有传染性。张明岘驳回的理由很充足。
朝霞不死心,还要再说什么,张明岘已是不耐烦的撩袍站起,将一干妻妾丢下,径直出了正房。
张明岘一走,大少奶奶冷着面孔端茶送客,道“你们都退下吧”
三个姨娘陆续离开,大少奶奶便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扔在地下砸了个四分五裂,一脸怒形于色,对着乔妈妈恨声道“老太太身边侍候的窦妈妈一早就跑来我院子,告诫我要善待西院的几个姨娘,尤其是那个新进府的霍姨娘,说她身子不适,需要静养,要我免了她的晨起问安。当年大姨娘忽然得了奇怪的宫寒症,昏迷了三天三夜,老太太当时派窦妈妈送来一卷女戒,惩我抄写百遍。大姨娘那黑锅,算我倒霉,我暂背下了。可那五姨娘霍氏,进门未到一月,即有了身孕...窦妈妈一走,相公便来找我,对我言,半月后,他要将东院以南的紫竹林与他书房的院子划分一道,修建一个寒玉苑,这事叫我如何忍得下!寒玉苑,寒玉苑...相公他...”
说到此,大少奶奶骤然站起身,一把攥住身旁乔妈妈的手,嘶声道“相公他...他想升霍氏作平妻不成?”
愤怒中的孙月娟一语中的,真相了。
早在大少奶奶摔杯子之前,深悉她脾性的乔妈妈便挥手做手势屏退了房内的两个丫鬟。
“不会的,不会的,大少奶奶你想多了。”乔妈妈脸色甫变,嘴里却是劝慰着,“你是张府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正门迎娶的大少奶奶,那霍氏不过是个从张府侧门纳进的个小小妾室。即使她生下男孩又如何,那孩子还不是在你名下,唤你一声嫡母。”
乔妈妈边说边将她扶进内室南窗下雕刻着牡丹红纹檀木制成的矮榻上,又道“大少奶奶,过得半个时辰,你还要去上房向大夫人问安,老奴叫锦綉端一碗枸杞银耳羹给大少奶奶清清火可好?”
“叫锦綉送来一碗吧。”大少奶奶顿了顿,改变主意道“枸杞银耳羹乔妈妈你端来给我吧,这些天闷热,雨一直下不下来。你关照锦綉,让她午时之前,准备好冰镇的百合绿豆汤送到大少爷的书院里。”
乔妈妈应了一声“是”,随即出了内室,一炷香不到的功夫,便手端着个双鹿双喜的彩绘琉璃托盘,再次进了内室。
乔妈妈把手上的托盘轻轻地放于矮榻旁的茶几上,见大少奶奶神情愣怔,一双眼漫无焦距的看着玻璃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乔妈妈的脸上闪过一抹忧心,也不打扰她,暗叹一声,悄悄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