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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痛感稍减,霍青玉的大脑瞬间缓过神。
她愕然眨眼,眨碎一滴泪珠。泪眼朦胧中,她与张明岘那一双乏着嗜血杀气的黑眸相互凝视,深知她如若回一个“不”字,这厮说不定就会在此将她蹂躏致死。
是生是死?是就此认命,委身趋附,随他入府做他的第五房妾?还是与他死磕到底,在此拼得身陨魂消?
可是,一旦屈服于他,她从今往后只能做他的禁脔,苟且偷生,丧失自我,彻底堕为他的玩物,生死操纵他手,成为他宅院后一名卑贱的妾室。这一生一世,她将永不自由,永远沉沦,永不快乐。如若这样,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这得以借身偷生的一缕异世孤魂,本该不容于世,不如归去!也许她离开这具身体,她便能魂归故乡,回到自己的亲人身旁,看到她最爱的弟弟霍青山...一刹间,她万念俱灰,萌生了死志。
不过,死之前,她也不会让这厮好过!
霍青玉倏地伸出一条纤细的双臂,一把勾住张明岘的颈项,双腿缠绕住他健韧的腰身,全力扭动自己腰腹,下“唇”一上一下迅速的吞吐着在她体内逞凶的利刃,她的气息紊乱,她那一双明眸泪中含魅,波光艳艳,她苍白的秀丽面容绽放出一抹妖异的笑,她惨白无血色的双唇一张一合,对着他吃吃笑道“夫君,你快点?你动啊,你太慢了,妾身还想要...”她笑着,冰凉的一只小手覆盖住他五指尖掐入她皮肉里手背,重重的一压力,又道“郎君,你手上的气力太小,妾身没什么感觉...”她娇喘着,增快了自己腰身摆动的频率,覆在他手背上的小手伸到两人紧密的交合处,两根细白的手指摸到一片温热的水液。她一边疯狂的上下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一边将两根手指,放在自己眼前瞧着,那透明的水液里混杂着缕缕红色血丝。她将两根手指含在嘴里,砸了两下,又是吃吃一笑,“原来妾身和郎君混在一起的味道是这样的滋味...这滋味太寡淡,夫君啊,你快一点啊,你真没用...”
张明岘随着她扭动的腰身凭着男性本能跟着她的身体起伏,深陷于她体内的利器,仿若被成千上万只的蚂蚁啃噬,令他瘙痒难耐,只能不断的在她体里冲撞,摩擦,搅拌...
她笑个不停的小嘴,左一句你太慢了,妾身还想要,右一句你力气太小,妾身没感觉,再一句你快一点,你真没用...激的他周身内力不知不觉中,全速运转至自己的双掌五指上和自己的腰背间。
就当他低吼一声,体内种子倾泻而出,深深射进她体内之际,他才觉察到身下女子脸上的笑容艳若西边的晚霞,透着一抹暮色沉沉的死气,那女子突地睁大眼,明眸清澈,不含一丝杂质的凝视着他,她的另一支手随之勾上他的脖颈,毫无血色的唇瓣,吐出的气息微弱凌乱,她对着他道“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张明岘,你虽不是牡丹花,但也是一株断肠草。当初,我不该错把断肠草当成金银花,不该轻易的沾惹你。呵呵,这样*的死在你身下,你不妨送我点临别礼物...”
她语音刚一落下,张明岘只觉眼前一花,他的身体自然作出防御反应,潜意识的往左侧动了动,几乎在同时,他颈下右侧锁骨之上蓦地传来一阵剧痛。那女子居然用残余的力气,张口死死地咬住他颈下锁骨上的肌肉不放。
咬住他脖下肌肉的女子,即使昏迷过去,仍不松口。他伸出拇指和食指,用巧劲一扣她的下颌,令她自动松嘴。身下昏迷过去的女子,一脸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张明岘冷哼一声,想着;这个蠢女人的心肠果然是硬如石头,她大概是想咬破他右侧颈的血管作临别礼物吧?可惜她忘了他是武人身份,自我防御能力反应比平常人明锐,速度更是比平常人快上十倍。
他将自己周身运转的内力,缓缓归于丹田收起。一只手摸向女子腕上的脉搏,搭脉片刻,方放下她的手腕。
他对着双目紧闭的霍青玉喃喃道“...断肠草,你形容的真不错!你不该沾惹我,偏又惹到我。你也觉得我们之间的交合很是*是吧...这两日暂且饶过你!你好好的养着身子。想死,没那么的容易,我还没玩够你。你不想进我张府,我偏要你进去。外室?你还想着离开我,逃离我?想死,想离开我,也等那天我玩腻了你再说。”
说罢,他犹似解恨了些,退出女子体内,从衣侧暗袋内抽出一块绣着寒林两字的白丝锦帕,细细的将她红肿密处溢出的一些红白相间的稠密水液擦拭去,随之捡起草地上先前被他撕破的女子小裤,和着锦帕一起收入自己的衣侧暗袋里。
接着,他又从另一侧的暗袋里掏出一红一蓝两个小瓷瓶。自红色瓷瓶内倒出一粒色泽白莹的小药丸,塞进女子口中。然后,他拿起比红色瓷瓶大了一圈的蓝色瓷瓶,倒出里面一点乳清色的药膏,均匀的涂在她红肿的私密处。他涂的很细心,指上药膏用完便再倒出一点,一点一点的均匀的涂过女子红肿出血的两瓣内外,再一点点的涂入女子紧致的夹道内。之后,他转移阵地,将药膏抹在她血痕累累的丰盈上...就这样涂着抹着,他的身下渐渐起了反应。
他遗憾的长叹一声,低下首对着她的双唇啃咬了一番,双手更是在她的丰盈上一阵狠搓,沾了一手的膏药和血迹,过了一把干瘾,方纾解一些体内升上的虚火。
他以舌一点点舔去女子双峰上溢出的血珠血痕,含着她两点红梅啃咬把弄了数下,无所谓的掏出刚塞进衣侧内的破布小裤,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再次给她抹上药膏。嘀咕了一句,“这次且
放过你...”
这女子是他睡过玩过的女子中身体最好,最带味,最泼辣,最桀骜不驯的一个。刚才玩的有些过火,再玩她一次,她必死无疑。
柳树荫下,一阵阵凉风吹拂,斑驳的阳光随着柳枝的舞动跳跃闪烁。金色阳光点点,打在女子红白交错挺立的玉峰上,两条微微敞开笔直的*上,秀美苍白的小脸上,形成一幅令人望之神夺极其炫目的活色春宫图。
张明岘为她上好药,近距离的将眼前活色生香的睡美人图,欣赏了一下,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他才拾掇了下女子身上的衣物和自己身上的衣服。
烈日炎炎之下,野外*,别有一番滋味!
比之几日前在又矮又窄的船舱里狎玩她的那一场,更是刺激爽快了几分。
他将地上的帷帽戴在她头上,抱着气息平稳了几分,依旧昏迷不醒的霍青玉上了马车。
风三已是接令去往洛阳张府,余下的四个侍卫,一直分散的守在柳林附近,一见张明岘抱着女子从柳林里出来,上了马车,便各自神色如常自动的各行其职,上马的上马,驾马车的驾马车,护卫的护卫,朝着不远处的京都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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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玉是渴醒和饿醒的,眼一睁,即看到头顶上空雕刻着双层镂空如意瓣加格子花纹图案的床顶。她转动眼珠,才看清自己躺在一个像是房子一般长两米多,宽约两米不到简洁素雅古味十足的红木大床上。
床周围的栏杆上同样雕刻着双层镂空如意瓣加格子花纹的装饰图案,这样工艺精巧,雕工细致,寓意吉祥的大床,她只在北朝三太太房里见过类似的。
她没死!她的心里且喜且悲。喜的是,她居然还能继续活下去。悲的是,她还要与张明岘那厮继续纠缠下去。
霍青玉略一闭眼,将胸臆中无奈,涩楚,苦恨,等复杂情绪压下。过了数秒,她再睁眼瞄向床外,透过粉紫色的帐幔,床的斜对面是一座极具七八十年代风味镶嵌着一面圆形玻璃镜的梳妆台。梳妆台两边的墙上各挂着一幅刺绣着寒梅赛雪花样的素色丝帛。
床被一扇巨大的绣着春夏秋冬事物景色的八宝屏风隔开,透过半隐半透的屏风,隐约可以看到一张大书桌,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笔架和一叠书籍。书桌旁则是一扇敞开的大窗户。几许微弱的阳光自窗外洒进,她分不清窗外的天色是清晨还是黄昏,
窗边的墙上摆着一具博物架,博物架上放着一些玉器、陶瓷、瓷器等物品。
她一手撩开帐幔,眼睛再透过屏风细看,看到一大片垂着一串串五彩玻璃珠的帘栊,帘栊外,依稀可见到一张圆桌几个矮凳,圆桌上摆着一套茶具。
她仅是一个抬手的动作,既感到浑身肌肉僵硬和酸麻,尤其是她的下身深处,传来一阵说不出的辣痛。
她有点疑惑,体内的伤势没她想象中的重。按照当时的情况,自己那一处应是被张明岘那厮玩废了才是。而且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尚可,除了密处针刺般火辣辣的痛,她并未感到四肢虚弱无力,头重脚轻等症状。
她身上盖着一条薄色粉红段被,她一把掀起薄被,像个八十老妪般慢吞吞的坐起,低首看向自己的衣着。她的上身穿着绣了两朵白莲的水青色肚兜,下穿一条类似睡裤的丝绵白色亵裤,至于亵裤里则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穿。也不能穿,她伤的地方隐蔽,受不得太多的外来摩擦。
胸前一半露在肚兜外高耸的胸脯上,如被狗抓过,狰狞着一条条暗红色的疤痕。
她的发丝披散,隐约可闻到洗过后的清香味。身上也透着淡淡的香皂味和几不可闻的药香味。看来在她昏过去的阶段,已是沐浴过,伤口也被上过药。
她慢慢坐在床沿,床下摆放着一对绣工精湛的粉色女鞋。她套上鞋,眼眸微一转动,便瞧见与床身连一起的床旁立着一只矮柜。她的眼眸流转到床头,看见玉枕旁放着一条暗绿色为基色的白绸裙和穿在外深粉色系列的棉丝宽袖外衣。
这套衣裙,与张明岘那厮给她的那些衣裙式样相似。
她将深粉色的棉丝长衣披在身上,摸了摸,突地“呵呵...”轻笑出声。
粉色的衣服?据她所知,古朝代大户人家,规矩森严,嫡庶分明,妾是不配穿大红的衣服,带颜色鲜亮的红色首饰,只能穿杂色服装,唯有正妻才有资格着红服。
她不愿进得张府延续这具身子“青玉”的宿命为妾一生,可偏遇到张明岘这厮,结果兜转了一圈,她还是身不由己的进了张府。
她这一笑出声,帘栊外立即出现一高一矮,一蓝一绿两道少女的身形来。
其中一个身穿蓝衣裙的少女,拂帘而入,迈着碎步轻巧转过屏风,对着霍青玉福了个礼,笑道“霍姨娘醒来了呀,奴婢铃兰见过霍姨娘。”她边说,边将粉紫色的帐幔分开,收拢到床
两边的银钩上。
这个叫铃兰的婢女,年约十三四岁,肤白眉细,嗓音清脆,一身蓝裙衣,梳着双丫髻,髻上插着一支双蝶银簪,耳上戴着一对小巧的珍珠耳环。
霍青玉将披散的头发拨到胸前,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不一会,另一个身穿绿衣的丫鬟手中托着个银盘,盘中放着一只青瓷茶盏。她走到霍青玉床边,将手中的银盘放在床边的矮柜上,道“奴婢夕颜,见过霍姨娘。霍姨娘是否渴了?可要
喝点冰糖雪梨汁润润喉?”
这叫夕颜的婢女年约十五六岁,五官平常,长的普通,一双眼眸却明亮有神,使得她平凡普通的相貌上升了一个等级。她的肌肤没有铃兰的肤色白,却闪着健康的红润光泽。与铃兰站一起,足足比她高了小半个头。她的气质娴静,似乎比铃兰少了一分活泼多了一分沉稳,除了衣裙颜色不一样,她与铃兰的打扮并无不同,唯一有区别的是,她双耳上就带着一对光赤的银耳环,发髻上别着一朵淡蓝色的纱绢花。
喉咙正渴的冒烟的霍青玉当下点了点头,接过夕颜递来的冰糖梨汁。
喝完冰糖梨汁水,有了些力气,她在两个丫鬟的伺候下,开始穿衣洗漱梳发。
这两个丫鬟对她的态度,极其恭敬,比之三太太身边刘妈妈的女儿如意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两个丫鬟都是张府的家生子,铃兰原是针线房里的三等丫鬟,夕颜原是东厢房书房里的二等丫鬟。
霍青玉进得张府后院成为第五房妾,她们两人做她的丫鬟,丫鬟等级各升了一级。
从这两个丫鬟的口中,她得知,她住的这个院子叫“玉青苑”是三四天前,大少爷派人叫管事嬷嬷特意整理出来的小院,院名也是大少爷亲自取得。
她从昨晚进得张府,人因生病昏迷着,是让府里的两个粗使婆子抬了一顶小桥,直接住进玉青苑。
大少爷天未亮就出门办差了,原来,张明岘“明”的身份,乃是洛阳太子门下五率府之一,右卫率所内一名官品不入流品级下八品的司仓参军。
两个丫鬟说,大少爷差事忙的时候,三五个月不归家也是正常的,差事不忙的时候,在家连着歇上一两个月也是常有的事。
问了丫鬟时辰,洗漱完毕穿戴齐整的霍青玉才知晓,她竟然昏迷了足有二十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