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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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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穆罗云始终不放心,又担心后宫之中口舌众多,方才的事,只怕要不了多一会儿就会传到冯晴耳里。虽然明知冯晴也许并不会放在心上,却也不想让他对自己有所误解。

    冯晴自从开始调理身体后,每日饭后都会在花园里稍微走动片刻。钟晴宫重新修缮后,小花园也弄得格外别致,后来穆罗云看冯晴喜欢,又特地找了好些花匠,让他按着自己的心意挪移布置。

    穆罗云寻到他,便把下人都屏退了,与他说了温子墨方才送点心和两人梅林叙话的事。冯晴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在听到她说温子墨又有了身孕时抬眼看了看她,淡淡道:“那给陛下道喜了。”

    “哎,你不要误会,朕如今...”穆罗云张口要解释,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总不能说我死了一回大彻大悟了,如今不喜欢他了爱上你了。

    她话只说了一半,就不尴不尬地停着。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总之,朕如今只想和你有孩子。温子墨此人颇有心机,朕会好生处理,不会让他兴风作浪。不过,欲终取之必先予之,朕这些时日会对那温子墨多些纵容。你若听到什么闲言碎语,记得别往心里去。”

    冯晴这才有些奇怪,后宫之中有心机的人实在是数不胜数了,真正单纯天真的,只怕是难以立足。穆罗云也从不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个性。这次居然这么执意要惩处温子墨,未免有点小题大做。

    穆罗云倒是十分明白他的心思,把他抱在怀里,对他笑了笑:“有心机倒也没什么,朕的君后又不是什么二五不通的蠢人。若只是后宫争宠,朕自然懒得多问。反正朕心中只喜欢你便是了。但温家志不仅在争宠,而且在储君之位,后宫外朝勾结,坐大的话以后着实麻烦。”

    她说着便似有些感慨,伸手摸了摸冯晴的长发,温柔道:“其实二皇女倒也不笨,好好j□j未必不是好皇帝,原本朕也不必这么多事。只是...温子墨心性阴冷,你如今既比他位高,他将来必不能好好待你......”

    冯晴沉默了片刻,仿佛是瞧着眼前的落雪发了会呆,到底是回头,朝她笑了笑:“好,如此,臣谢过陛下了。”

    冯晴自从答允为了儿子与她好好相处后,两人之间虽也偶有欢声笑语,却极少能看到冯晴眼中这般明亮的笑意。穆罗云只觉得心中的烦闷顿时就去了一大半,笑着在他唇角落了一吻:“不客气,谢礼朕就自己取了。”

    后宫之中,消息的确是传得极快,更何况,温子墨也有意让这消息传开来。没过两日,他有孕的消息就几乎人人皆知了。甚至连他与皇帝在梅林中的绵绵情话都传得有板有眼的。

    众人请安时见了他,便都纷纷与他道喜。心中虽不是滋味,面上却都是十分欢喜的模样。

    冯晴的身子一到冬天就更显气虚体弱,听众人一一请过安,似是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朝温子墨看了一眼:“听人说你有喜了,怎么不传太医调养安胎?”

    温子墨离开座位,朝他盈盈一拜,仿佛满心欢喜,又带了几分畏惧羞怯:“君后琐事繁忙,臣这点小事,已禀过皇上了。原是不想惊动君后的,不曾想还是有下人多嘴,扰了君后。”

    他的话里带着高兴和讨好之意,照理来说,冯晴若要显得有气度,就该恭喜他,给他赏赐些东西。然而冯晴却似乎并不怎么打算给他面子,只是端着茶抿了一口,冷淡道:“龙脉子嗣,不是后宫拿来争宠说嘴的小事,应当先请太医确诊,而后回禀本宫,再后通禀皇上。你可知错?”

    温子墨脸上一僵,心中却是十分快意。心道冯晴对这件事再不痛快,也不能惩罚于他,自然有恃无恐,只是面上恭恭敬敬地答了一句“臣知道了。”

    “既然知错,也该知道我一贯赏罚分明,”冯晴指了指阶下的一口箱子:“这些,是陛下和我赏赐你的,以嘉奖你孕育皇嗣。至于惩罚,就罚你两个月月俸,引以为戒。”

    若说方才还是得意多些,那温子墨这会儿的脸色就是真的难看了。冯晴不去理会他的想法,处置完了,便朝众人看了一眼,冷声道:“为陛下开枝散叶自然是好的,但切不可恃宠骄纵,扰了陛下。”

    温子墨心下恼恨,却只是点头称是。几个月的月俸他当然不看在眼里,然而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冯晴却丝毫不给他脸面,着实是叫他有些难看。

    但转念一想,冯晴气恼,不正是说明了皇帝对自己眷恋,看重腹中的孩子么?否则以冯晴最近占尽独宠的架势,他何必与自己拈酸吃醋。

    “噢?你们今儿兴致不错啊,这么久了还没散呢?”

    一众宫人正尴尬的尴尬,看好戏的看好戏,穆罗云恰好拂了帘子进来,一见温子墨在地上跪着,冯晴又冷着脸,倒是有些喜出望外。再细看冯晴,神色虽冷,眼里却是没有什么波动,方知他不过是配合自己做戏,并非为自己吃醋。心下不免暗自失望,让众人免礼。口中却道:“子墨为何跪着?天气寒凉,你又有孕在身,快些起来吧。”

    她一边说一边就伸手把人扶了起来。冯晴朝两人看了看,冷冷地道:“陛下,臣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穆罗云对他似乎也不像平日那样宠爱纵容,只“嗯”了一声,让众人都散了,自携了温子墨的手,与他一同去了书墨阁。

    温子墨与穆罗云一路回宫,还没进书墨阁的大门,已是掩着口泪眼蒙蒙,干呕了几声,无力地靠在穆罗云身上。其实这已是他第三次怀胎,原本反应并不大,但他既想惹得皇帝怜惜在意,自然三分也要做出十分。对于这些顺水人情的事,太医们也不会去说破。只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

    穆罗云膝下也有十来个孩子了,但在她一贯想来,身为男子,怀胎生子就是应当应分的事,也从没在意过怀胎之人会有何种反应。如今听太医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似是有诸多繁难不便,思绪也不由有些飘忽。

    以冯晴那样的身子,若叫他受这个苦,只怕她不是心疼死,也要担忧死了吧。

    “这呕吐之症,还有你说的抽筋,水肿等症状,可是个个都会如此?”

    “呃,回皇上,也不尽然,”太医忽然听得她开口发问,还懵了一下,擦了把冷汗,才回道:“只是多数都会有这些症状。”

    “哦,”穆罗云原是无意开了口,见温子墨一双眼盈盈地瞧着自己,似是十分动容,才反应过来,伸手在他手上拍了拍,倒是有些真心感慨了:“辛苦你了。”

    温子墨立时笑了起来,原本梨花带雨的容貌更是添了几分光彩,牵住她的手,温柔道:“子墨不辛苦。”

    穆罗云陪他在书墨阁待了半日,眼看天色将暮才起身要离去。温子墨怀着孩子,也知道她定然不会留宿,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到了门口。

    皇帝连续在钟晴宫吃了一个多月的晚饭,钟晴宫上上下下也都把这当做了习惯,虽然冯晴从不刻意等她回来再摆饭,但也是每日都给她备了晚膳的。

    穆罗云一脚踏进内殿,便听到了儿子的说笑声,心中原本的愁绪也淡了许多,转进内室,果然看到父子两人都换过了中衣,散着长发,正凑在一起。冯晴拿着一支笔在与儿子边画边解说。

    “阿晴,遥儿。”

    穆罗云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冯晴动作一顿,微微蹙眉,却到底没有反对她这么称呼自己,只是侧身让了让,问了安喊了一声“陛下”。

    穆罗云心知他内心并不愿自己这么唤他,转头朝他们方才比画的那张纸上去瞧。那纸上几条纵横勾勒,画的似乎是风筝的骨架。她伸手把儿子抱到膝上,才朝纸上点了点:“画这个做什么呢?”

    “回母皇,父后在与我说风筝是怎么做的。”

    “遥儿,只有咱们三个人的时候,不用这么跟我说话,”穆罗云在他胳肢窝里呵了两下,逗得他格格直笑,一边道:“咱们跟平常人家一样,你喊我们娘亲爹爹也不打紧。”

    冯晴方才还平和地看他们玩乐,听她这样说,却皱了眉头:“陛下,小孩子不比大人,是小孩子的心性,您这样,若是他不小心错了场合,就是害了他。”

    穆罗云看着他,他眼中平和坦然,宁静无波,仿佛什么都能看透。到底是叹了口气:“唉...你说的是。”

    穆芝遥不懂父母一来一往说的是什么,但见两人脸上都不太好看,便不敢再闹,乖乖地随着不语去睡了。

    冯晴这才动手收拾笔墨,穆罗云伸手帮他,却被他躲开了,只得在一旁看他收拾完了,才上前握住他的手:“方才是我考虑不周全。”

    “陛下言重了,陛下肯为臣费这么多心思,臣实在是受不起的。”冯晴自收拾好了,便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到床边,并不肯让她扶:“只是陛下无须从遥儿入手,如此迂回费事。只消与臣直说希望臣如何做,臣自然无有不从。”

    穆罗云听他口中意思,分明是指责自己利用儿子套亲近,脸色变了又变,见他坐在床边弓着身子要躺下,却又无论如何发不了脾气。板着脸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你就当你自己这般明察秋毫么?问了不问就要定了我的罪了?我就不能真心待遥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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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又吃瘪了--。。

    谁让你想靠儿子走捷径呢。君后不是你想追,想追就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