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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的心是怎么样的,但是,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跟辛维佳靠得那样的近。睍莼璩伤
漫无目的的走着,手心里紧攥着的手机一直都是悄无声息的,他没有回复她的短信,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忙着陪着辛维佳,可是她一直不回去,他多少应该关心一下她才对吧?
他一见了辛维佳,就忘了自己了?
男人,都是那样的德行吧,见一个爱一个,恨不得所有的女人都围着他转。
龙少哲,你就一色鬼栎。
腹诽着龙少哲,让她的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些。
可,走着走着,一抬头的时候,骆离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她竟是走到了龙少哲的小公寓楼下。
眼睁睁的看着那窗口,却,再也没有了进去的心思,退后的坐在小区里的草坪上,就呆呆的看着那个方向,哪也不想去涪。
手里细细的草叶不知道被她缠了多少圈了,缠着手指头都有些疼,缠了拆,拆了缠,一遍又一遍。
忽然,车开的声音划破了这夜的宁静,一辆黑色房车徐徐的停在了小公寓的楼下,眼看着那辆熟悉的车,骆离的喉头一哽,手捂着胸口怔怔的看着那辆车,他回来了,他根本没管她要去哪里,只是,他的伤还没好,半夜三更的回来做什么?
房车的车门被打开,出现在骆离面前的先是强子,然后是辛维佳。
强子拿下轮椅,与辛维佳一起扶着龙少哲坐了上去,他才醒过来三天而已,医生交待了,在胸口的伤拆线之前他不能走路不能乱动。
轮椅被放在了辛维佳的手上,强子已经先于两人去按电梯的门了。
骆离眼睁睁的看着三个人一起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而后不久,小公寓里的灯就亮了,她仰首望着,怎么也移不开视线,仿佛能透过那光晕看到那个受了伤的男人一样。
只是呆呆的坐着望着,大脑里一片空白,实在是她什么也不能去想,一想,眼睛就会潮潮的。
她该离开的,去陪妈妈,去陪甜甜,可是,她怎么也舍不得走离楼上那个男人的世界。
时间,于她来说变得是那么的难耐,她闲得似乎只剩下了时间了。
一分钟。
两分钟。
十几分钟过去了,小公寓里依然亮堂堂的一片。
骆离站了起来,走吧,她再留下来就真的有点不解风情了,即便是没做人家两个人的电灯泡,她也觉得自己很亮很多余。
举步,鞋子里仿佛被灌了一层层的沙,沉得让她每走一步都是艰难。
“扑”,骆离只觉眸光里一暗,再仰头看去的时候,小公寓里的灯终于灭了。
是他终于陪够了辛维佳,是他要回去医院了吗?
才起的脚步又顿住了,她退回到原处,静静的等在那里,等着那个男人出现再离开,或者,她要不要坐上他的车,再去医院里陪着他呢?
完了,她是真的没用呀。
明明他才陪过辛维佳,她就没脸没皮的又想要倒贴上他了。
电梯的门开了,走出来的居然还是三个人,强子肩上扛着一个手上拎着一个,都是行李包,而辛维佳还是推着龙少哲的轮椅,她走得很慢,大堂里的灯映着她的面容格外的清晰,也是那一刻,骆离突然间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抹说不出的哀伤。
轮椅被推出来了,“少哲,可不可以不要搬?”
“这太小了,不适合你。”淡淡的男声,带着清冷的意味,语气里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那我以后要见你怎么办?少哲,你以后都不想见我了吗?”辛维佳停下了推轮椅的动作,转到龙少哲面前摇着他的手臂哀求着,眸中,已经隐隐现出了泪意。
“有空,我会去看你的,乖,上车吧,让强子送你过去,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就跟强子说,他会让人改到让你满意的。”
“强子,强子,什么都是强子,可是我辛维佳想要相伴一生一世的人不是……”
“强子,带她上车,马上离开,到了别墅就打个电`话给我。”龙少哲直接打断了辛维佳的话语,声音沉冷的命令着。
“少哲,那你……”辛维佳满面的泪意,明知道他是这样的无情,无情的结束了自己和他的一切,她这样的被迫离开,就代表着与他的所有真的真的彻底的结束了,可是,她依然放不下龙少哲,还有,她是真的心不甘呀,那个骆离,她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可以让龙少哲如此死心塌地的对她呢?
“启安会来接我,他快到了。”龙少哲扬了扬手机,“短信说再两分钟就到了。”
骆离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刚刚看了手机,他还说李启安的短信再两分钟就来接他了,那是不是说明他也是看过了她的那条短消息的?
是的,他也应该看到自己的了。
却,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反应呢?
一颗心,如小鹿一样的在胸腔里乱撞着,隔着那不远不近的距离,骆离定定的看着他,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轮椅上,龙少哲淡然的坐在其上,清冷的面容上泛着一抹任谁也猜不透的冷意。
辛维佳的手终于还是不舍的松开了他的手臂,转身上了车,目光无比眷恋的看着龙少哲,直到房车驶离,她的视线都没有从那个男人身上离开。
车走了。
龙少哲还坐在原处。
他看着辛维佳离开的方向,久久都没有动一下。
有时候,决定一件事再去把其付诸于实施,其实那过程都是很痛的。
毕竟,曾经那样深的感情,毕竟,那个女孩曾为了他而毁了几年的青春年华。
骆离只觉全身都有些僵冷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要怎么面对他,原来,是自己错怪了他,原来,他早就另准备了房子请辛维佳搬过去住了,只是,辛维佳不愿意。
却被他的伤一拖再拖,直拖到了今日。
两个人,她看着他,他看着车绝尘而去的方向,却,总没有四目相对那一刻的绝美。
两分钟早就过去了。
甚至于五分钟都过去了,小区里又哪里有李启安的身影呢,龙少哲,他骗人了?李启安根本不会来?
就在骆离迷惑不解的时候,那个男人的手已经转动了轮椅,有些笨拙的朝着电梯那里慢慢驶去。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甚至于有些不协调,有一瞬间,骆离真想冲出去推着他回去,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她现在出去,于他又算是什么呢?
男人进了小公寓,灯亮了,泛着暖暖的光茫,射在她的眼眸里再也不是冰冷的了。
现在的他在干什么呢?
一个人的世界一定不好过的。
骆离终究还是没有站起来离开,就这样的远远的守着他也是好的。
突然间,手中的手机就“叮”的响了一声,骆离狐疑的按开了屏幕。
“我饿了,要吃宵夜。”
呃,她短信都发了那么久了,他居然现在才有回应,还拽拽的要吃宵夜,凭什么他要吃,她就要给他煮呀?
她一不是他妻子,二不是他情人,她没那义务。
骆离坐在草坪上,噼哩叭啦的打了两个字:“睡了。”
“睡了再起来,不是还没睡着吗?”
她无语了,有这样折腾人的吗?
索性,不理他了。
手机,静默了一会儿,骆离又忍不住了,把他才发过来的短信来来回回的不知道又看了多少遍,仿佛看着短信就是看到了他一样,那种感觉,怪怪的,却也甜甜的。
以为,他一定自尊自傲自大的死要面子不再回她了,却不想,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左右的时候,龙少哲的短信再度发了过来,看到他的名字,骆离的手微微颤了起来,竟然,怎么也不敢按开那条短信了,仿佛那是一枚定时炸弹一样,一个不小心就能把她炸得粉身碎骨。
“叮”,手机又响了一声,那个家伙,他居然连发了两条。
骆离终究还是一个没忍住的按开了龙少哲发过来的短信。
第一条:“摔倒了。”
第二条:“药酒。”
没了。
两条一共才只五个字。
似乎,他摔的不轻,所以,连打字也困难了,所以,才只打了这么几个字。
骆离起身就跑,冲出小区狠砸着小区外围的一个药店的铁门,下班了也要砸开,他摔倒了受伤了,这几天在医院,他经常让她拿药酒给他揉搓一些淤青的地方的,所以,他一说药酒她就知道是什么东东。
砸了半天门才终于开了,“买什么药?”睡得正香被叫醒,卖药的没好气的问道。
骆离急忙从小门里钻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她想要的药酒,“嗯,我要这个,多少钱一瓶?”
“二十六。”打着哈欠,卖药的懒懒的说道。
骆离付了钱出来,又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回跑,小公寓的小区一点也不小,但是,骆离只用了三分多钟就跑到了小公寓的门口,伸手就去敲门,不知道他能不能过来给她开门呢,龙少哲,可不要吓她,他让她担心死了。
门,只响了一声就“吱呀”而开,骆离一个箭步窜进去,这才发现龙少哲就在门侧,“少哲,让我看看,你摔到哪里了?”紧张的盯着他看着,却,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一抬头,正对上龙少哲灼灼的目光,此时,正对着她的美目,“你,你看我做什么?”
“呵呵……”他轻笑,深邃的眸子却依然让她望不见底。
“怎么了?哪里不对吗?”骆离低头审视着自己,她身上真的没有什么不对吧,倒是他,笑得有些贼。
突然间,骆离瞪大了眼睛,“你没摔倒是不是?”
龙少哲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有,是不是坐火箭来的?速度真的挺快的。”
骆离真的脸红了,手里的药酒一个甩手就甩到了小客厅的沙发上,幸好有外包装才没摔破,“喂,没事你乱发什么短信,我走了。”转身就要走,她被他给耍了,还耍得团团转。
可,也只走了一步,手臂便被一只大手倏的缠住,那只手暖而泛着淡淡的湿潮,“来都来了,将就住一晚吧,我累了。”他轻声的说,手却是一用力,带着骆离便要靠向他的怀里。
骆离心一跳,急忙的挣着,“别,你受伤呢。”
“呵呵……”他笑,她则囧。
完了,她又是不自觉的表露出对他的关切和担忧了。
推着他到了沙发前,按开了电视,他看着,而她则是冲进了小厨房,冰箱里有鸡蛋,她捡了两个下了两碗面,荷包蛋一人一个,走了一晚上,她也累了。
端着热汽腾腾的面放在茶几上,筷子再递给他,“大爷,自己能吃吧?”
“丫头,不能,我手不方便,要不,你喂我吧。”
呃,给他点颜色他还开起染房来了,伸手一点他的头,“龙少哲,你正经点。”
“你看我哪里不正经了。”他脸上严肃起来,果然连点笑意也没有了。
骆离不理他,挑了面吃了起来,也许是真饿了,吃着面特别的香。
龙少哲才拿起的筷子却是放了下去,一双眼睛灼灼的盯上她的手不移开了。
“怎么不吃?”感觉到他的目光,骆离眉毛一挑,“不好吃?”她吃着挺好的呀,她煮饭一向技术不错,这个,她很自信,再说了,她都试吃过了,一锅里煮出来的面,绝对不能两种味道,她的好吃,他的也一定好吃。
龙少哲低下头,伸手拿起筷子,却忽的来了一句,“明早不准睡懒觉,早点起床。”别以为他没看见,她手上多了一枚戒指,银的,还镶了钻,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那戒指所戴的手指太惹他的眼了。
小拇指。
她什么意思?
还真想要红杏出墙了?
看来,送她那盘红杏出墙一点都没送错。
“哧溜哧溜”,大口的吞着面,嗯,味道不错,不然,他一定撸下她手上的那个东东。
就那么急不可耐吗?
自己买了个不说,还要戴错位置。
“不么,我都累了好几天了,终于考完试了,明天,我要晚点起床,龙少哲,你千万不许吵醒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他没吭声,明早就吵醒她试试她要跟他怎么个没完?洗了碗,骆离打着哈欠,看着小公寓里那张唯一的床,她有点不淡定了,医院里晚上一直都是她睡陪护床的,但是这小公寓里可没有陪护床。
突然间,就听见龙少哲说道:“骆离,我把这里卖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想要的,有的就收起来放到门边去,到时候,我让人抬回去就好了。”
骆离不明白他要把东西抬去哪里,不过,都随他的便吧,这一刻,她的心很堵得慌,原来,他不止是要把辛维佳从这小公寓里赶走,连她也要一并的赶走,“你住了那么久,舍得卖吗?”
“买主已经付了钱,就等房产局那边过了户,就归人家了。”从辛维佳回来,龙少哲才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带着骆离住进这里真的感觉很怪,也不该的。
骆离不该承受他的过去,他该给她一个崭新的未来的。
“随便你,我想睡了。”走不了,那就在这里将就着睡一晚吧,再不留下住一晚,他就要卖了这里了,可其实,她也是对这里有感情的,总是一躺在这小公寓里,就能想起他上一次因为她而受的伤,那一次,也是她照顾了他几天,还有那掉落在地的套子,想起,她就会不自觉的脸红。
“睡吧。”他淡定从容的看着局促的不知道要躺到哪去的她。
“龙少哲,我不想睡床。”一看到那床,她就想起辛维佳。
“上次睡哪儿今晚就睡哪儿。”其实,现在看到那床他也觉得怪怪的,心底里涌上一份说不出的意味,他的过去早就已经注定,再也无法改写,那,不是他的错,所以,丫头,她就只能接受他的过去,至于他和她的未来,那要靠两个人一起的努力。
骆离真的把被子铺在了地毯上,摆上两个人的枕头躺下去,那是一个舒服,真累了。
算了,她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一个病号计较了。
“帮我。”龙少哲瞄着四仰八叉只顾自己舒服躺下的骆离,他还在轮椅上坐着呢,她居然视而不见。
骆离立刻翻身,眼睛也闭上,空调被拉过头顶,真的看不见他了。
瞄着她掩耳盗铃的样子,龙少哲淡淡笑开,转着轮椅就到了墙边,伸手关了灯,然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骆离躺在被子里,耳朵却是使劲的听着,却,听不到那男人的半点声息,仿佛,这小公寓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似的,让她紧张了起来。
轻喘着,心跳得也厉害了,不住的告诉自己要沉得住气,不能再被他给耍弄了,龙少哲,他阴险着呢。
可,时间真的过去了好半天了,最少也有十几分钟了,床上也没什么动静,他在玩什么?
骆离倏的掀开了被子,可一时之间根本无法适应那黑暗,黑,眼前除了黑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慢慢的,她才能看到小公寓里影影绰绰的东西,而她面前,此时正站着挺拔如标枪一样的龙少哲,他不是坐着轮椅的吗,什么时候居然站了起来,“喂,你吓死人不偿命呀?”若不是她早就猜到他有可能在自己身边,这一眼看到他,一定会被他给吓坏的。
他慢慢的蹲下身体,然后,一点一点吃力的躺下,“睡觉。”
那份声音里的冷意让骆离嘟了嘟嘴,一翻身就留给了他一个后背,警告的说道:“明早不许吵我。”
男人没吭声,只把均匀的呼吸飘散在两个人的周遭,她嗅着他的气息,悄然睡去。
他把手落在她的腰际,感受到她终于睡得沉了,这才又拿过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强子,“明早过来接我,带上两个人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这一次,一定要把证给办了,再也不能出差错了,放下手机摸过骆离戴着戒指的手,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他直接手一撸就撸下了那枚碍眼的戒指,随手一个抛物线,精准无误的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内,那东西,也就只配那样的地方了,若不是他起来还有点费事,他直接就扔马桶里了。
慢慢翻身,环搂着熟睡中的女子,嗅着她身上的馨香,龙少哲沉沉睡去。
夜色,温柔似水,淡淡光晕下的两张面容宛如秋水,潺潺而生动着,旖旎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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