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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向飞发愣之际,向蔚宁这边已经吃完,而高洁也起身去结账。望着向飞豪无焦距的双眼,向蔚宁拍了下他的肩膀:“发什么呆?”
向飞“哦”的一声一颤,转头瞪了向蔚宁一眼:“你打我做什么?”
“吃完饭要走了,你不走吗?”向蔚宁怔怔的盯着他。
“哦,那走吧。”说着,向飞已经起身离桌,恰好和刚刚付完钱的高洁汇合,他便随口问了一句:“这顿多少钱?”
“没多少,还挺便宜的。”高洁笑了笑。
便宜?向飞不太相信的瞄了他眼,他听说这家可是全镇最贵的饭馆,一把抢过他准备往口袋塞的回单,乍眼一看便惊呼:“这还叫便宜?”来了劲儿,他指着单子高喊:“这鸡蛋番茄汤是黄金配宝石啊,要五块那这么贵!这……”
听见向飞咋咋呼呼,向蔚宁赶紧上前挤兑了他一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吃也吃了,钱也付了,说再多的话也没用。这地方是你选的,钱是人高洁付的,你抱怨什么?”
唉,不过确实也忒贵,她和向飞一天的伙食也才几块钱,早晨一碗面两三毛钱,中午去食堂吃饭也只要一块多。而在这儿,一个番茄蛋汤就要六块,简直是杀人的价格嘛。但是,不管怎么样,钱付了是事实,现在大吵大闹丢人不说,让付钱的人脸面往哪儿隔。
“我……”顿时,向飞哑然。向蔚宁说得对,他有什么好抱怨的,点菜的时候他怎么不先问问价格呢?垂头丧气的将单子递给高洁,很没气势的说:“高洁,这顿你让你花钱了,下次我请你吃……吃……”他想了想:“请你吃河蚌,向蔚宁下厨,保证比这里好吃。”
见高洁点点头,向飞又转身跑到这饭馆的前台那儿,冲着里面的人说:“你们应该把每样东西的价格都标明,啥都不写太坑人了。”
这家饭馆的服务果然不错,只见那小姐见向飞过来时立即站起,面含微笑听完他的话,然后身躯微微低下些:“谢谢您的建议,我会将您说的话记录在投诉意见薄上。还有,容我跟您解释一下,之前又不少客户投诉我们的菜单太平凡,所以我们加以改正,才有了现在菜单的样式,给您造成麻烦真的很抱歉。”
小姐礼貌的回答令享福不知道再说什么,他撇了撇嘴,挑头往向蔚宁方向走来,一脸囧样:“我们走吧,这种贵死人的地方我再也不来了。菜单太丑,哼!真会找借口,哪个闲的发慌去投诉这个。”
“好,下次换别家吃去。”高洁凑到他身边,揽着向飞的肩膀拍了拍,立即放下。
这次,向飞没有上次那种不爽,反而是主动搭上高洁的肩膀:“下次去我家吃,不要你钱,带点菜来就行。”
“好。”向飞的这一转变,令高洁了然,他已经拿他当朋友了,顾回搭着他的肩膀:“对了,你刚刚说的河蚌是什么?好吃吗?”其实这点钱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爸爸妈妈每天有开不完的会,每次都是拿钱让他到外面解决三餐,加上每年过年爷爷奶奶、亲戚朋友的红包,他现在已然是个有钱人,可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好吃,改天……改什么天,就这个星期六,我带你去捡河蚌,说不定还能捡些小螃蟹呐,我跟你说……”
向蔚宁好笑的看着前面那两人,特别是向飞。男孩子的友谊建立得极其快,不比女生,大部分的女孩子比较敏感,结交一个闺蜜级别的朋友需要好久,五年,十年,甚至更久。而男生就比较粗枝大叶一些,只要两人之间有共同的爱好,就能成为铁兄弟。
一个星期匆匆而过,马上便到了星期六,向飞一大早就出门去接高洁,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们已经俨然成为了最要好的铁哥们。这几天,他们干什么都在一起,高洁很礼貌,性格虽然说不上内向,但有时候还是显得温吞了些。向飞则完全不同,不管干什么,行动力都是第一,他俩在一起显然是向飞占主导地位,高洁也有慢慢被向飞影响的趋势。
双休日,趁着休息,向蔚宁开始在家里打扫卫生,她先把屋里该擦的地方擦一遍,地一扫,然后到院子里清扫鸡舍。实在受不了鸡粪的味道,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口罩带上,虽然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总比没有好。别说这鸡粪味道冲,听说还能卖钱呐,比那猪粪强。不过她这量少,还是扫着去肥田。
向蔚宁正在与鸡粪做斗争时,身后响起温醇如水且熟悉的声音:“在家呢。”
几日不见,这小丫头又给了付晨一种全新的感觉,以前她不太在家,而他也因为年纪悬殊没太关注这个小不点。可现在看着她,却有种别样的感觉。可能是妈妈整天在他耳边叨念的缘故吧。
这次出门快一个月,每次妈妈打电话给他,总会叨念一两句这小丫头的事情,比如:“宁宁真是好聪明,教她什么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如果你教她种花,肯定比你还厉害。”确实,她剪的那几盆花还在他家里摆着,很有美感。
还比如:“宁宁的手真巧,做出来的东西,好吃极了,你回来一定要尝一尝。”确实,他昨晚吃了她做的饭团子,很不错。
再者:“宁宁那双小手,按摩能把人伺候的舒舒服服,实在太到位了,就是力道有点小,长大一定不可限量。”这个他还没体验过,应该真如妈妈所说的那样。
邻居这么多年,这丫头……自从溺水被他救起之后,他就感觉这丫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几天时间征服了他爸妈,还把一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换做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向蔚宁回过头,上午的阳光还算和煦,只不过付晨站了个背光的位置,向蔚宁看不太清楚他的脸,隐约能看清他身着白衬衫、牛仔裤,手上还拿着两个长长的东西。收起小铲子,向蔚宁小跑着往付晨的方向去,拉下口罩:“晨哥哥,听付叔说你去谈生意了,还顺利吗?”
看着小大人似的她,付晨弯了弯眼:“很顺利,喏,你的松柏。”
“两棵,谢谢晨哥哥。”向蔚宁接过松柏细细看了看。
付晨扫了眼整个院子,顾建议道:“院子里养着鸡,恐怕不怎么好种树苗。”
“鸡会琢掉树苗吗?”花草这东西她从未接触过,自然是什么都不懂,只能靠猜测。
整个院子空荡荡的,除了墙角的一个鸡舍便什么都没有,这么空旷的地方种上小树苗,绝对会被鸡琢掉。付晨想了想:“这树我先给你种着,等长大点再移植过来。行吗?”
向蔚宁表情里透着些不愿,她低着头,付晨猜不到她在想什么,摸了摸她的头,正准备说什么时,她却突然抬起头:“晨哥哥,这树苗先在你家放几天可以吗?”
付晨表情一滞,遂笑了笑:“好。”顿了顿,他看了眼后头的鸡舍,告诉她:“把那鸡粪收集起来留着,我待会儿给点发酵的东西你,等你种上这松柏后会有用的。”
向蔚宁虽然不是很懂,但她还是点点头,大概是这鸡粪发酵后用途更大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