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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从树梢间探下头来的另一条大蟒蛇,此刻正张大了血盆大口,距离他们的头部仅剩两米了!
危慕裳大惊失色,这么近的距离大蟒蛇的速度又那么迅猛快捷,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罗以歌同样惊得脸色灰白,虽然知道这次要躲掉的机会不大,他还是一把推开了身旁的危慕裳。
紧急之下,当罗以歌推开危慕裳后,他还未来不及撤退血盆大口就已经袭击至他的面前。
大蟒蛇的红信子已经碰触到罗以歌的上衣,血盆大口距离他面对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了。
从侧面看过去,罗以歌的头部已然探进了大蟒蛇的蛇口,只是大蟒蛇还没来得及合上嘴而已。
大蟒蛇的蛇嘴一合上,罗以歌的头部也可能即将不保。
就在罗以歌惊恐的看着血盆大口即将吞没了自己时,他睁大的瞳眸同时看到了天际传来一道,仿佛要将天劈成两半的迅猛闪电。
“罗队!”突然跌倒在地上,危慕裳趴在地上连忙回头看着,眼见着罗以歌就要淹没在大蟒蛇愤怒大张的蛇嘴里。
就在危慕裳惊恐的大惊失色,罗以歌身形迅猛一退快速举起枪朝蛇口连连开枪。
大蟒蛇的蛇口依旧紧随而至着罗以歌,天际在此时响起了一阵惊怒大作的雷声。
轰隆轰隆突然劈下的雷声像是被什么给激怒了般,此时正大肆的发泄着它的怒火。
危慕裳在惊恐中被雷声一响,她的心瞬间颤动起来,在她盛满惊慌的黑瞳中,却见大蟒蛇再次袭击上了罗以歌的身体。
刹那间,眼见罗以歌的头颅要再次消失在大蟒蛇的蛇口里,危慕裳脸色惨白,连手指都开始打颤起来。
就在危慕裳觉得自己就要失去罗以歌时,却见突然大蟒蛇突然就不动了。
它大张的蛇嘴停顿了数秒,依旧大张着定在要咬罗以歌的位置,而罗以歌已经趁着这几秒的时间快速脱离了它的蛇口。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危慕裳和闪至一旁的罗以歌都一瞬不瞬的盯着大蟒蛇,顺着大蟒蛇缠绕在身后树干,延伸出去好远的蛇身。
危慕裳看到大蟒蛇的蛇身瞬间绷紧绷直了起来,一颤一颤的抽搐发抖着。
雨声狂暴,闪电一条一条的从天际劈下,降落在危慕裳和罗以歌的头顶那片树林。
雷声更是一刻不停歇的在轰炸着,轰隆轰隆的想要刺破听者的耳膜般。
仰望着头顶那片树林,雨水从树叶间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危慕裳的脸上,危慕裳反射性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黑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劈落至他们头顶的闪电惊雷。
闪电的亮光大亮中,顺着一条条闪电的曲线,危慕裳的视线从天际哗啦下滑到了前方一点位置。
蛇!
闪电惊雷是劈在大蟒蛇身上的。
一道道的惊雷闪电,有序的从大蟒蛇中段蛇身的位置,正一点一点向头尾两段劈去。
看到此番惊人的场景,危慕裳惊呆了。
难道是因为大蟒蛇攀在大树枝头,蛇身太长招雷的几率也比较大,所以才会被雷劈的么。
被雷劈一次不奇怪,危慕裳惊讶的是,大蟒蛇是被惊雷接二连三劈了又劈的。
“起来。”罗以歌在逃脱蛇口后,看到终于长了眼没在劈他们的惊雷,连忙绕过大蟒蛇来到危慕裳身边,将她从地上拉起。
危慕裳回神的看了罗以歌一眼,两人双双退离十几米,不远不近的看着浑身抽搐,不能自已的大蟒蛇。
闪电雷鸣像是要一举劈裂了大蟒蛇般,惊雷竟然片刻不停的降落在大蟒蛇的身上,在大蟒蛇七寸的位置,惊雷更是劈下了一道又一道。
看着大蟒蛇本就漆黑的蛇皮,在惊雷的烧烤下更加的起来,它的蛇嘴被劈的也一直没合起来过,大张着蛇口绷紧了蛇身直抽搐着。
“天……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被雷劈了。”看着眼前这甚至惊人的一幕,危慕裳简直觉得,虽然他们的飞机被雷劈了一回又一回,但跟劈大蟒蛇的惊雷相比,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最起码,老天爷长眼的在所有人都逃出飞机后,才一个大怒将飞机给劈没了,可现在的大蟒蛇不同,这可是活生生被雷给劈死的,且不只是一道惊雷而已。
“大蟒蛇生前该是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才会这么遭天怒,要这么劈了它!”
危慕裳的手紧紧的拽紧罗以歌的手,雷声依旧没停下来,这闪电惊雷劈在大蟒蛇身上,看着她都觉得肉疼。
“所以,你以后别做坏事。”罗以歌牵着危慕裳,不再去理仍在遭天谴的大蟒蛇,远远地绕过大蟒蛇的位置,朝着原来的路线快速往前跑着。
其实罗以歌是在心惊,毕竟他自己做过的坏事也不少,万一老天有眼,收拾完大蟒蛇再来收拾他的话,人不与天争,他可就彻底玩完了。
做他们这一行的,手上的鲜血肯定不少,至于所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对他们而言,对国家对人民有利的事,肯定是好事。
而对于那些因他们所为,从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人,他们所做的事,应该就是十恶不赦的吧。
对于自己所做的事,罗以歌问心无愧,但自己无愧,不代表老天爷也这么想。
罗以歌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他从来只信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
但刚才能从大蟒蛇的蛇口脱离危险,罗以歌不得不承认,那道惊雷来得很及时,来得很霸气。
至少对他和危慕裳而言,他们该感谢天上劈到大蟒蛇身上的雷。
不然谁也无法意料,他们能否如对待第一天大蟒蛇那般幸运。
危慕裳跟罗以歌绕开两条大蟒蛇,他们在遇到其它远远退开的群蛇时停下脚步。
大小不一的群蛇依旧是满地满树,一双双蛇眸定定的看着远处的大蟒蛇,第一条大蟒蛇不动了以后,他们的蛇群就有些慌乱了。
此刻看着第二天大蟒蛇也不动了,群蛇开始躁动不安,烦躁的上下蠕动嘶嘶的吼叫着。
它们好像都明白了怎么回事,却又好像不明白。
群蛇再次见到危慕裳和罗以歌向它们而来,躁动不安的情绪瞬间就停止了,一双双蛇眸定定的看着他们。
危慕裳和罗以歌都没动,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围堵在侧边和前方的蛇。
危慕裳也不说话,见这些蛇直盯盯的瞅着她跟罗以歌,她脚一抬再次抽了军靴内的匕首。
匕首的寒芒再次闪现,那幽冷的寒光瞬间刺激到了群蛇的神经,它们看着那把要了它们许多兄弟小命的匕首,又看了看两条毙命的蛇王。
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一般,群蛇之间,不知道是谁发出了第一道嘶嘶声,接着就有更多的嘶嘶响起,群蛇也在嘶嘶响起的瞬间,突然就一蜂窝的后退撤离了。
“……”看着群蛇无首避开他们一蜂窝逃命的群蛇,危慕裳错愕,“它们这是逃跑了?”
危慕裳不是没见过蛇逃跑的情景,但这么多的蛇,这么整齐划一的逃跑,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简直是太壮观了。
一条条的长虫蠕动着身体,在他们的眼前从地上树上迅猛快速的四处逃走。
“蛇也是有灵性的,遇到不可抗拒的力量,为保小命自然就逃了。”罗以歌在惊讶后,便不以为意了,拉着危慕裳就继续往乐浩石的方向赶。
“不可抗拒?”危慕裳看了看她跟罗以歌,再看向大蟒蛇身上终于停下的惊雷,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像天谴这种东西,还真是不可抗拒的。
自从两条大蟒蛇都毙命,群蛇也逃跑后,也许是他们身上的蛇腥味跟杀气太重了,一直到跟乐浩石相遇,危慕裳和罗以歌就再也没见过一条蛇了。
当危慕裳和罗以歌赶到乐浩石的位置时,还没有其他的战士先到,闪电雷鸣也在此时弱了下来,狂风暴雨也渐渐的缓和一点了。
“二号!”罗以歌到来的时候,乐浩石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啃他的第几个鸡腿,看清来人是罗以歌吼,他猛地一个起身就窜到了罗以歌身边。
“欸……别靠近我!满身的鸡味。”乐浩石一阵风般窜过来,连带而来的还有鸡肉和防腐剂等等的味道,恶心的罗以歌手一伸阻止乐浩石的靠近。
罗以歌就不明白了,那些泡过福尔马林添加了各种化学辅料的*鸡腿,真有那么好吃么,让乐浩石馋得每次出去必定购几十袋存货回来。
鸡味……
乐浩石风中凌乱了,罗以歌竟然说他满身的鸡味。
鸡啊鸡!好歹他是男的,堂堂正正一七尺男儿,怎么着也不应该是鸡味吧。
抬起手臂乐浩石嗅嗅嗅的在自己身上闻着,像是要问出什么来。
“明明什么味儿都没有!”乐浩石嘴一瘪就控诉起罗以歌来,他身上的可是男子汉的味道,怎么可能有鸡味。
罗以歌瞅着这样的乐浩石实在是不想说话,随意的靠在树干休息。
“……”危慕裳更是不适应,堂堂一个大男人,还是不要露出这种委屈表情的好。
“不对!血腥味!你们怎么了?”闪电停下不闪后,林中的视线就没那么好了。乐浩石满是肌肉味道的鼻子,这次发现鼻尖满是血腥味。
仔细看去,危慕裳和罗以歌身上都沾满了鲜血,特别是手上和脚上。
“这是蛇血的味道!”不等危慕裳和罗以歌回答,乐浩石又再次惊喊出声,“你们怎么沾上了那么多的蛇血,遇到群蛇了么?”
凭自己看到的和以往的经验,乐浩石的视线不停的在危慕裳和罗以歌身上游移着。
危慕裳微微讶异的看着乐浩石,乐浩石竟然闻出了这是蛇血的味道。
血腥味要闻出来一点也不难,但要闻出是什么血这可就有难度了,最起码危慕裳觉得,她还没办法分辨出什么血是什么味道,有什么不同。
这种强悍的分辨血液的能力,该是他们的军旅生涯中,慢慢磨练出来的吧。
“遇到大蟒蛇了。”看了眼明显不想说话的罗以歌,危慕裳只好认命的回到满眼好奇的乐浩石。
“大蟒蛇?多大?多么?”一听是大蟒蛇,乐浩石就来劲,他好长时间没吃过蛇肉了,“你们怎么不带点蛇肉回来!”
乐浩石左右前后仔细瞅了他们两眼,一点蛇肉的渣子都没瞅到有,转瞬间就埋怨的看着危慕裳:“蛇肉多补!你们怎么就不知道带点回来呢?”
“烧焦了,肉又太老了,咬不动。”危慕裳想了想如是回道,一条都烤成碳焦味肯定就不能吃了。
另一条倒是可以吃,只是那么长龄的大蟒蛇,寄生虫肯定也很多很大条。
只要想到一拨开蛇皮,蛇皮与蛇肉之间长满又长又肥大的寄生虫,危慕裳就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未免蛇肉吃进去一想到寄生虫又吐出来,那样的蛇肉还是不吃的好。
“烧焦了?什么意思?你们已经烤过蛇肉了?”乐浩石不解,咬了一口还未吃完的鸡腿,紧追不舍的继续追问着。
“……不知道,别烦我。”看乐浩石这兴致勃勃的劲头,危慕裳决定装死,她本就不太爱说话,怎么跟啰嗦乐浩石对话,“乐副队,我shi了,别管我。”
危慕裳跑到另一棵大树靠着,远远的躲开乐浩石,等着其他战士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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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林凭着自己良好的方向感往飞机前行的方向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前方上空响起了五彩缤纷的信号弹,激动中顾林就更加没命的往前奔了。
这荒山野岭又是大晚上又是电闪雷鸣的,她一个女孩子在这老林间行走,还真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顾林才跑了五六分钟左右,就听到左前方传来了阵阵狗叫声,听声音,好像不止一条狗在叫。
仔细辨听了一下,顾林惊喜的发现是金毛狼狗的叫声,她当即就加快步伐向金毛的位置跑去。
靠的越近狗叫声就越惨烈,凶残狂犬的狗叫好像是在厮杀中的搏斗一般。
听见五六道此起彼伏的狗叫,顾林眉头感觉不妙,她可以确定其中有一条狗叫是金毛的,它该不会是被野狗给围攻了吧。
走到近前的时候,顾林发现真跟她想得一样,金毛狼狗被五条身形高大的野狗围堵在大树下。
虽然金毛还是幼崽,但因为是狼狗,金毛的身形也算高大,但跟围在它周围野狗相比,金毛的身形根本不占优势。
不知道是这片深山老林的物源充沛还是野狗一代比一代优化,围堵着金毛的野狗提醒都比家狗要大很多。
而且,因为金毛的身上还背着降落伞,它自己没法拆下来就一直拖在地上,也给它的逃跑增添了层层阻碍。
金毛闻到顾林身上的熟悉气味,发现她的到来抬眼看向了她。
“汪汪汪!”见真的是顾林,金毛激动的朝她狂叫着,前脚不停的挖着地上的泥土,像是要一举冲到顾林的身旁般。
金毛突然的异常,让野狗们也将视线对上了顾林,看到是人类的到来,野狗们显然被惊到了。
它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山林的野狗,许多都是一辈子也没见过人类的,人类在它们的认知里,只存在老辈们的嘴里和历史的洪荒中。
老辈们留给它们的劝告还有一句,那就是看到两只脚走路的人类,最好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尽量远离人类。
看着金毛虽然脖子上有血,但跟其他满身伤痕与鲜血的野狗相比,金毛的状况还算不错,顾林就不打算出手救金毛了。
“金毛,打败它们我就带你走!”顾林痞里痞气的靠着大树干,隔着十多米的距离指着金毛命令道,大有金毛要是落败她就不要它的架势。
“嗷——”像是听懂了顾林的话,金毛突然就伸长脖子仰天长吼一声,类似狼才有的狼叫。
虽然金毛仰天长叫的姿势很帅气,但顾林还是鸡皮疙瘩顿起的扫了扫胳膊。
虽然狼狗血液里也流传着狼的一点品种,但狼狗终究不是狼,金毛的吼叫跟真正的狼一比,顾林就觉得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给自己壮势的吼完后,金毛头一低就目露凶残的盯着正前方的一条野狗,下一秒金毛就张着狗嘴气势汹汹朝它扑去。
野狗看见金毛直直的朝它扑来,连忙往旁边快速一闪,却还是慢了一步的被金毛咬住了脖子。
“汪——汪汪!”被金毛咬住的野狗脖子一痛,就狂叫着四肢乱窜,想要借助翻腾的力量逼迫金毛放开它。
但金毛这次是铁了心的,它并没有向前几次那样松开嘴,金毛狠力咬着野狗的脖子。
然金毛在奋力使劲的同时,咬着野狗的脖子就将它甩了起来,然后金毛就甩着野狗不停的转着圈,将扑上来准备解救同伴的其他野狗都给逼了出去。
咬着野狗凌空甩了几圈后,金毛看准侧边的一颗就将野狗狠戾甩了过去。
转瞬间野狗砰一声撞上了大树,随后脖子鲜血横流的缓缓滑落在地,毫不意外的挺尸了。
“汪!汪!汪!”眼看着自己的同伴就这么没了,剩余的四只野狗瞬间就朝中间的金毛疯狂叫喊起来,它们也重新摆弄攻势,依然将金毛紧紧的围堵在中间。
顾林紧紧盯着金毛,想着它要是应付不过来她就替它了结了这些野狗。
剩余的死条野狗同时跃起向金毛袭击而去,金毛找准一个缝隙奋力向前冲去,却还是被其中一条野狗咬住了背部。
“汪——”好在金毛的背上还背着伞包,虽然长长拖延在地上的降落伞阻碍了它的步伐,但背上的伞包却替它阻挡住了野狗,最先冲上来的锋利牙齿。
被野狗一咬,金毛猛地一个回身就咬住了旁边野狗的屁股,锋利的牙齿狠力一咬,在野狗挣扎时,金毛直接将它臀部的肉给撕咬下了一块。
“汪汪汪——”屁股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令野狗不顾一切的跳脚狂犬着,暴躁后继续加入兄弟们对付金毛的行列。
野狗跟金毛丝毫不留情面的残杀着,它们踩在降落伞上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每条狗身上都留着或多或少的鲜血。
在纠缠中,金毛却突然摆脱野狗,撒开蹄子猛地向前一冲,原本纠缠在降落伞上四只野狗来不及追上金毛,就被向前猛力一扯的降落伞给扯得摔倒在地。
“汪汪汪!”在野狗们嚎叫着刚从地上爬起时,金毛已经快速的往回跑从他们身上越过,转瞬间宽大的降落伞就全覆盖在了野狗们的身上。
四条野狗被降落伞盖住了头,一时间都有些慌乱起来,跳起跳不走,往外面跑又被金毛给一口咬得退了回来。
金毛守在降落伞的外面,看到中间的也够那只想逃就快速的奔过去,狂犬一声再凶残的狠咬一口,它四面八方的围着降落伞跑,玩得不亦乐乎。
而野狗也不知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形还是有些害怕,往前一冲被金毛一吼一咬脖子或身体后,竟然就快速的退回到中间跟其他野狗靠在一起。
看到这种情形,顾林瞬间就失笑了,金毛这是在干嘛,玩捉迷藏么?
转了几圈后金毛就玩腻了,对着一条想要逃出来的野狗,金毛奔上前猛地一扑就死死的咬住野狗的脖子死都不放开。
野狗在降落伞里面挣扎着乱窜着,降落伞上的金毛也随着移动脚步,却怎么也不愿放开咬住的脖子。
被咬住颈动脉的野狗在挣扎中渐渐的停止了呼吸,而其他野狗也趁着这一时间一举从三个方向冲了出来。
只剩下三条野狗了,看着转瞬间消失的两个同伴,野狗们就更加的火大了,气呼呼凶狠的盯着金毛,再次同时向金毛进攻而去。
……
顾林一直盯着金毛跟野狗的惨战,十五分钟后,金毛带着满头满身的鲜血一瘸一拐的走到顾林身边。
“汪汪!”虽然身上有很多处伤口,但金毛显然很兴奋,好像它从没这么兴奋激动过,双眼噌亮噌亮的仰看着顾林,似乎是在问顾林,对它的表现还满意么。
看着眼十几米远,满地鲜血与横着五具尸首的野狗,顾林弯下腰拍了拍金毛的狗头:“金毛,不错,下次用不着留情,早点解决早点完事。”
“汪汪!”像是明白了顾林有褒有贬的夸奖,金毛先是兴奋的汪了声,随后就有些悻悻然的低下了头。
解开金毛身上的降落伞,顾林帮它擦了擦身上的血迹后,仔细看了眼金毛身上的伤口,虽然伤口挺多的,好在都是小伤口也不深。
“金毛你还能走么?”捧着金毛不怎么敢着地的右前爪,顾林盯着金毛的眼眸询问道。
“汪!”金毛汪一声后点了点头,龇牙咧嘴的看着顾林笑。
看样子,金毛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事,还一副笑得异常开心的模样。
“小样!”顾林好笑的一拍金毛的狗头,打架受伤了还笑得这么贱,金毛明显是欠虐的。
“走了。”起身领着金毛,顾林就往信号弹的方向赶。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顾林降落的时候也够呛的,她一下跌落在树林里脸都差点被刮花了。
降落伞挂在树梢扯不动,身边也够不到可以攀爬的树枝,她一边拽着降落伞一边把伞包脱下。
然后顾林就从七八米的树上松开了降落伞,摔在地上连连翻了个跟头后,顾林都还有点眼冒金毛。
靠他姥姥的,差点就摔死她了。
时朵朵听到狗叫声就朝这个方向赶来,待她赶到的时候只余满地的鲜血和野狗尸首了。
“林子!”依稀看到前方有一抹熟悉的背影,时朵朵连忙追赶上去,瞧着像是顾林,时朵朵便出声唤道。
听见声音顾林一回头,昏暗的视线中就见一抹身影正快速的朝她奔来,眯眼细看,好像是时朵朵。
“朵朵!”顾林挥着手臂,停下脚步等着时朵朵。
乐浩石的信号弹发出后,战士们看到信号弹都纷纷往这个方向赶。
一个小时后,离得较近的战士,已经有十几二十多名战士赶到了汇合地。
此时闪电雷鸣也彻底停了下来,笼罩在空中的乌云才渐渐的散去。
整片整片漆黑的乌云散去后,天际的太阳也渐渐露出了脑袋,看到一点点明亮起来的四周,及太阳的照射下来的阳光。
危慕裳才恍然大悟的发现,原来现在还是下午的时间。
之前一直乌云密布雷声震天的,整个天际都乌黑乌黑的,她还一直错觉以为是晚上呢。
危慕裳站在大树下,仰望着树梢间隙的阳光,金毛一瘸一瘸的挪到她脚步,脑袋一下一下的蹭着她的腿:“呜呜……”
“金毛。”危慕裳微弯下腰扶了扶金毛的狗头,金毛跳伞下来竟然没事是出乎危慕裳意料的。
她还担心金毛会摔断腿还是什么的,现在腿没断不过歪了,还是跟野狗干架弄伤的,这是危慕裳没有想到的。
“别心疼它了,要不是我,金毛这条狗命早没了!”顾林邀功似得蹭到危慕裳面前,一脸我是金毛的恩人,你得好好对我的得瑟样。
“可我怎么觉得要不是你,金毛不会这么伤痕累累呢?”危慕裳斜睨着顾林,一副我比你自己还了解你的神色。
“……”顾林小脸瞬间耸拉,抬脚踢了踢脚下的金毛,“金毛,你说说我对你好不好?”
顾林咬牙危险的俯视着金毛,大有你要是敢说不好,我就扒了你的烤狗肉吃的架势。
“呜呜……”金毛被顾林一威胁,立即狗脸一瘪呜呜的远离顾林,金毛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得缩在危慕裳身后,时不时的拿狗眼偷偷瞅一眼顾林。
“靠!你个吃里扒外的狗杂种!老娘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了?”一见金毛这种神情及表现,顾林的火气瞬间大大的升起。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金毛是这么狗屎的一条狗,亏她平时对它那么好,结果到了关键时刻它却毫不犹豫的背叛了她。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有好吃的我分给你吃,跳伞的时候也记得帮你绑一个降落伞,你被野狗欺负我还帮你加油打气。你丫现在竟然背叛我?TM有种你说你不认识我啊!”
顾林异常的火大,这种什么操蛋东西!
果然是喂不熟的狼崽儿,她这么多心思还是白搭了。
早知道她就不给它绑降落伞,直接从飞机上扔下来,把金毛摔成肉饼算了。
金毛委屈,它要是能说人说,会说不认识顾林,也许它会说认识的,可问题是它根本就不会说么。
“你还躲?有种你别给我跑!”顾林说着说着抬脚就去踢金毛,但金毛眼疾脚快的闪躲开了。
顾林一见金毛瘸着腿还跑这么快,当下就追了上去。
危慕裳甚是无语,她可什么也没说,顾林跟条狗也能这么较真,算她的本事。
金毛见顾林追着它赶,它就更加的委屈了,它什么都没说,它没有说顾林对它不好,它只是想跟危慕裳说它很疼而已。
金毛三脚跳跃着蹦跶到罗以歌身边,看着身后的顾林果断的缩在了罗以歌脚边。
靠!
顾林恼火,金毛一定是故意的,知道她不敢惹罗以歌,就专门跑到罗以歌那边去。
看着抿着尾巴委屈的在自己脚边蹭来蹭去的金毛,罗以歌顺着它的狗眼看去,一下就对上了气势汹汹直冲他而来的顾林。
乍然见到罗以歌回头冷盯着自己,顾林猛地一个急刹车,凶神恶煞的脸瞬间堆满了笑容。
“呵呵……罗队,我就是想问问你,我们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让一号来接我们回去了?”
顾林一点也没跟罗以歌开玩笑,这都什么鸟地方。之前听乐浩石说还没告诉一号他们发生的意外,更没通知一号派人来接他们。
顾林很认真的在询问着罗以歌,她总觉得罗以歌不想告诉一号让人来接他们的感觉,不然以罗以歌的周全和速度,早就让人来接他们了。
扫了扫周围湿哒哒了无人烟的深山老林,许是回S城呆了一个星期,顾林现在一点也不想呆在这个鸟地方。
“谁说要让派人来接你们了?”罗以歌深邃的瞳眸一瞥,睨着顾林讨好的脸不紧不慢道。
罗以歌身旁的乐浩石听到他这句话,顿时就有种泄气的感觉,他就知道罗以歌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
在乐浩石看来,一切的意外在罗以歌的眼里,都变成了难能可贵的训练。
平时罗以歌就想着各种法子来折磨他们,现在,捡了个便宜漏子,罗以歌自然是再喜欢不过了。
“不,不派人来接我们?”顾林先是不确定的反问了一句,随后瞄了一眼四周一众期盼的战友目光,她硬着头皮继续问。“罗队,我们要走回去啊?”
“其实也不远,这里离我们基地也就三千多公里而已,越野行军的话很快就能到了。”罗以歌说得轻描淡写,看着在场的二十几名战士,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三千多公里!”顾林忍不住惊呼一声,三千公里还不远?
越野行军的话三千公里怎么着也得十天吧,这还得是超快的速度才能十天走得完。
罗以歌还说很快就能到,顾林扒拉着一张脸,她很想再问一句,怎么样才能很快就能到。但看着罗以歌那张铁面无私的脸,顾林想想还是算了。
免得罗以歌一个不开心再加重了刑罚还是什么的,到时候苦的可就是他们了。
其他战士听到罗以歌说要行军回基地,而且还是三千多公里的时候,都有种想一头撞死的感觉。
他们刚才还要跳伞下来,早知道保住了一条命结果是这样的话,干脆直接摔扁好了。
罗以歌肯定是不爽他们放了一个星期的假,才这么折磨他们的。
危慕裳不意外罗以歌说行军回去,但她意外的是,这里离基地竟然有三千多公里,这么远,这可怎么搞。
祁覆跟西野桐他们是最先跳的伞,往前赶的话他们的路程是最远的。
看到信号弹后他们都找准了方向快速往前赶,许是余北刻意在等他们,西野桐没走多久就遇上了他。
一路紧赶慢赶着倒也没出现什么意外,就在西野桐和余北距离汇合地只有一公里,很快就能赶到的时候,他们却发生了一件意外。
当西野桐跟余北穿过一颗大树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树上突然就爆出了一句冷喝:“不许动!”
西野桐跟余北反射性的停下脚步,两人侧首对视一眼,缓缓仰头朝树上看去。
树上坐着一名身穿野战服,脸上涂满迷彩的男子,他背着背包手里端着一把冲锋枪,枪口正直直的指着他们。
看着树上的人这种装扮,西野桐跟余北的第一反应是看向他们的臂膀。
他的臂膀上有一枚臂章,上面是一个虎头标志,看到这枚臂章两人神色一凛。
黑夜之虎!
黑夜之虎特种部队当兵的哪个士兵不知道,这支特种部队在全国都是排得上名的部队。
西野桐跟余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丝丝震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其他的部队,还是黑夜之虎特种部队。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树上的黑夜之虎特种兵洪江水,矫健灵敏的蹿了下来,走到他们面前骄傲不驯的询问道。
虽然洪江水的冲锋枪没再指着西野桐和余北,但他的枪并没有收起来,依然紧紧的端在他的手上。
余北侧眼瞅着西野桐,他们什么部队?好像他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部队。
他只知道他们是特种部队,什么特种部队,番号什么的,他这不是还没来得及知道么。
“不知道。”看着洪江水高昂的下巴,西野桐就不太想搭理他,见余北瞅向他,西野桐才撇开眼勉为其难的出声。
西野桐虽然待人温和,但那也是要看什么人的,像这种一上来就挑衅,对他们丝毫不客气的人,西野桐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他不是没脾气,更不是傻,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西野桐觉得眼前的洪江水对他们不客气,倒不是他那句没点礼貌又带着不屑的问话。
而是从他刚才对着他们的枪口,及现在高昂的下巴,眼中的鄙视,和依然没放下的冲锋枪。
在部队,不是训练的时候谁敢拿枪指着自己的战友叫嚣,擦枪走火谁都知道这个道理,那是种绝对不被允许的行为。
西野桐跟余北也只是路过这个地方而已,他们并没有攻击洪江水,更没有拿枪对着他。
于情于理,洪江水都不应该拿枪指着他们。
“什么?不知道!”洪江水一听西野桐说不知道,立刻就横眉倒立了。
哪个白痴当兵会不知道自己什么部队什么连队?明显是西野桐不屑告诉他。
洪江水在部队的表现一直都是突出的,突出的军事技能为他赢得了一片掌声,什么时候什么人敢这么冲着他叫嚣了。
“小子!你找死是不是?”西野桐不屑跟他讲话的眼神激动了洪江水,他怒火甚大的一把揪住西野桐的衣领,拽到眼前凶狠的瞪着西野桐,“说,你们什么部队的?”
欠收拾的士兵洪江水见多了,像眼前这个没点能耐还嘴这么欠的士兵,就该让他吃点苦头,他才会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别TM整天井底望天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西野桐一向温润的眼眸瞬间一冷,他握紧了拳头竭力克制着想一把挥开洪江水的冲动。
西野桐深知,在部队打架不管谁有理谁没理,只要谁先动手那就是谁错。
他就算再怎么不爽洪江水,西野桐也不会傻得先跟他动手。
“你干嘛呀!”一见洪江水为难西野桐,余北比西野桐更加的激动了,一个闪身就绕到洪江水背后,余北伸手就一把勒住了他脖子。
TM这是哪儿来得野蛮蹄子,讲没两句话就动手,TM以为自己踩着深山老林的土地,就真当自己是野人了。
余北一直觉得西野桐是他男神来着,他怎能容许别人在他面前揪着西野桐的衣领。
“你丫给我放手!”一勒住洪江水的脖子,余北就死死勒住往后顶,非要让洪江水服输放开西野桐不可。
黑暗之虎的战士就很了不起么,就可以蛮不讲理的耍横么,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该放手的是你小子,我警告你,立刻,马上给我放手!”被余北勒着脖子洪江水愤怒不已,他没想到余北有这么快的身手,一个不小心就让他钻了空得手了。
洪江水被余北勒得憋红了脸,虽然他涂满迷彩的脸看不见他的脸色,但从他越来越粗的呼吸声就看出他并不好受。
尽管洪江水不好受,但他揪着西野桐衣领的手,却依旧没松开半分。
洪江水被夹在西野桐和余北中间,身后是余北毫不留情的勒紧,面前的是西野桐突然绽放出的温润笑意。
看着西野桐那抹笑,洪江水就恨不得撕裂了他,西野桐凭什么有什么资格笑他!
“战友,你要是再不放手的话,也许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跟余北对视一眼,西野桐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看着洪江水被气得越来越黑的脸色,温润着嗓音继续道:“二比一,亲爱的战友,你觉得你的胜算有多大?”
“哼!别说……两人,就是四个我也照样收拾了你们!”洪江水咬牙憋着气说完,突然就放开了西野桐。
紧接着他两手向后一伸,抓着余北肩膀就腰一弯,手上使劲向下一扯,就送了余北一个华丽的过肩摔。
洪江水的速度异常的迅猛,余北看出洪江水想要把他摔在地上,却没来得及闪躲开了。
头朝下脚朝上身体猛地被甩起翻转,眼见着余北就要背朝地的猛摔在地。
他却在洪江水放手时,已落地的脚猛地一瞪,上半身立即就挺身而起。
西野桐在洪江水放开他后,见他想要摔余北,西野桐身形一移闪至洪江水侧边。当他在摔余北而无暇顾及他的时候,西野桐迅速伸腿扫下他的下盘。
“嗯……”洪江水下盘被西野桐猛地一扫,右腿一个不稳就向后滑去,与此同时他提前放开了余北,前倾的身形也堪堪稳住,避免了一场狗吃屎的场面。
过肩摔没摔成,余北出乎洪江水意外的起身后,突的转身跟他面对面的对峙着。
“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两下子么。”见余北毫发无伤的冷盯着他,洪江水将挂在胸前的冲锋枪甩至背后。
看了看余北又看了眼西野桐,洪江水还能感觉到被西野桐扫堂腿扫过的地方,正酸酸麻麻的疼,看不出来西野桐脚劲还挺狠的。
“来吧,水爷我今天就陪你们玩玩。”洪江水摆好架势,朝西野桐和余北招人招手。
要是给部队的那些兄弟知道,他洪江水被两个名不经转的小子给糊弄过去了,他以后还怎么在兄弟面前抬起头来。
所以这一战,不管西野桐和余北愿不愿意打,洪江水都是铁了心要找回场子的。
别以为有三脚猫功夫就能拿他洪江水怎么样,也该让这两只小虾米知道知道他水爷的厉害了。
“部队有规定,斗殴是要受处分的。”西野桐用眼神制止了余北就想冲上去的劲头,看着洪江水微勾了勾唇角。
这架,可以打,但是得保证这事不会传到上头去,西野桐才打。
不然为了这么一个嚣张的外来生物,而让他的档案上记上一笔不光彩的处分,西野桐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划算。
“切……”洪江水突然就不屑的切了一声,收回架势鄙视的看着西野桐嘲讽道。
“我还当你是一个男人呢,敢情就是一个没种的孬兵!TM受处分怎么了?这么一点处分你还扛不下来?”
洪江水是真心不屑,堂堂一个兵,连架都不敢打,那他还敢做什么?
滚回家种地算了。
“TM你说谁孬兵?说话给我注意点!”余北是越来越看不惯洪江水了,一句一个嘲讽,一句一枚暗箭。
洪江水怎么不去卖臭豆腐呢?
想怎么臭就怎么臭,想怎么香就怎么香。
“小北!”西野桐喝住余北瞬间想挥上去的拳头,看着暴躁的余北用眼神安抚了他后,西野桐才转向洪江水。
“扛不扛得住你不需要知道,只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挨处分的话,战友你觉得值得么?”剑眉微挑,西野桐依旧一脸温润的看着洪江水。
“……你想怎么样?”洪江水不用想也知道不值,仔细瞅了西野桐几眼,洪江水才嚣张吼道。
见洪江水还算识相,西野桐温润的眸中闪过一丝满意,定定的看着他:“很简单,我们谁都不服谁。打一架成王败寇,但前提是……”
西野桐故意停顿了一瞬,随后才眼眸坚定的接着道:“不管谁胜谁败,伤得多重,都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依西野桐对罗以歌的了解,斗殴是罗以歌所不喜欢的,打架打输了他更不喜欢,丢了他的面子你会死得很惨。
打赢了,罗以歌也许能高兴一秒,但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更为残酷的惩罚。
心高气傲是罗以歌所不屑的,别以为赢了一架就天下无敌了,为了你不会站的越高就跌得越惨,他下的可都死手。
所以,西野桐是如何都不想让罗以歌知道。他跟余北偷偷跟别人干了一架的。
不但现在不想让罗以歌知道,以后更加的不想。对于隐瞒不报的实情,罗以歌秋后算账的功夫,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个……”洪江水犹豫了一瞬,在他看来西野桐跟余北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打架打赢了是一件光荣的事,洪江水怎么可能不跟自己的兄弟们炫耀一番。
“可以!”他们又不在同一个部队,洪江水心想,他就是炫耀了西野桐也不可能知道。
不过,军人都是非常讲究信用的,既然答应了西野桐,洪江水就不会跟其他人提起这件事。
余北之前还在不满西野桐不让他动手,听完西野桐的话后,余北也知道西野桐是在担心罗以歌对他们的惩罚,这才赞赏起西野桐的细心谨慎。
“来吧,你们一起上!”洪江水卸下背包和枪支,扭了扭脖子就凶狠着一双眼眸看着他们。
“一起?这可是你说的!”余北坏心一笑,既然人家要逞英雄,他绝不会阻拦别人的。
西野桐也笑了笑,顺水推舟的不反驳。
英雄都开口了,他总不能搅了别人的兴致不是。
“废话那么多!我说的!”洪江水不耐烦的吼一声,催促西野桐跟余北赶紧出手。
看着前方急不可耐的洪江水,西野桐跟余北相视一眼,一前一右的同时出手向洪江水攻去。
当西野桐跟余北同样凌厉的拳头一起向他挥过来时,洪江水才真确体会到他们不是吃素的。
看着两拳直直朝自己门面而来的狠拳,洪江水沉着脸一个急退一弯腰,本以为能躲过他们两人的攻击,并且赏他们一腿的。
且不料西野桐看出了他的意图,猛地收回手紧接着提腿硬生生的撞向他的腿。
砰一声两人的小腿猛烈撞击后,两人急急收回腿。
洪江水刚收回腿,眼见着余北的第二波拳头已经袭击至他的门面了。
心里低咒一声,洪江水就不明白了,西野桐跟余北怎么就那么爱打别人脸了。
洪江水连忙后弯腰躲开余北的拳头,腹部却闪躲不及的吃了西野桐一拳。
“看来我是小瞧你们了。”挨了西野桐一拳后,洪江水连忙后退跳离他们的包围圈,在他们缠上身时抽空说了声。
“你小瞧的事还多着呢!呀——”余北回应一声,随后拳头狠腿片刻不停的往洪江水身上招呼。
虽然洪江水的伸手的确不错,但西野桐猜测就算好也比他们好不了多少,差距不大。
要是他跟余北和洪江水单打独斗的话,他们要胜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机率估计很小。
谁知洪江水竟然自大的要他们一起上,西野桐不放过这个机会的同时,自然要好好的收拾收拾洪江水一番。
一挑一未必会胜,但二比一么,西野桐觉得他跟余北要是还不胜的话,他一定自觉的去跟罗以歌讨要惩罚。
“小北,往狠里揍!”眼见着洪江水应付的越来越得心应手,西野桐连忙加快了动作与力度的攻击着。
“好勒!”余北高喊一声,瞬间就注入了一股神力般,一拳一脚舞得虎虎生风。
“靠!”看着西野桐跟余北越来越凌厉的招式,洪江水咒骂一声,这两人疯了。
洪江水是知道西野桐跟余北有点料子的,但他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的有料子。
害得他现在挡了这个,拦不住那个。
渐渐的,洪江水被打中的地方越来越多,虽然他也击中了西野桐跟余北。
但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身上的上怎么也没有他身上的多。
“靠!你小子能不打脸么!”再次被余北揍了一拳嘴角,洪江水终于忍不住龇牙咧嘴的冲他吼道,“转打别人脸你是女人啊?”
在洪江水的认知里,只有女人在打架的时候才扇别人巴掌的,男人都打身上多的好吧,难不成余北是女人堆里长大的。
“靠你!我喜欢打怎么着?有本事你别让我打中啊!吃我一拳!”洪江水竟然说他是女人?余北怒气冲冲的下手就更加狠了。
“有种你等会儿跟我单挑!”洪江水瞪眼,刚奋力反击了西野桐,这边余北的拳头又来了。
渐渐地,洪江水恨不得自己多长两只手,这样他就不用这么措手不及,连气都没得喘一口了。
“呸!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大言不惭的说一起上的!”余北满脸得瑟的嘲讽着洪江水,想到洪江水之前的嚣张模样,余北就恨不得唾他一脸口水。
“啊——你丫竟敢打我脸!”余北突然捂着自己的嘴角哀嚎起来,他刚才竟然被洪江水偷袭成功了。
“哈哈……知道疼了吧?你丫敢打我为什么不敢打了!”趁着余北哀嚎的时间,洪江水奋力跟西野桐交着手。
洪江水的打算撂倒一个,再接着撂倒另一个,只要把西野桐跟余北分开,他就不会一直被他们压着,反击的机会大大提升。
“你小子身手比那小子稍微好点。”转瞬的时间里,洪江水跟西野桐已经交手十几招了,却谁也没占到便宜,白打了一场。
“过奖了。”西野桐眼睫毛都没动一下,依旧沉着一双眼眸紧紧盯着洪江水的一招一式。
“接招!”突然间西野桐看到洪江水急忙中露出了一个破绽,西野桐当即就不顾洪江水的拳头直直的冲了过去。
“嗯……”
“啊——”
第一声闷哼是西野桐胸前挨了洪江水一拳后发出的,第二声喊叫则是洪江水被西野桐掐住脖子,狠踢一脚腹部后发出的惨叫。
西野桐曲起膝盖猛踢了洪江水一脚后,掐着他脖子就猛地将他按倒在了地上。
“你输了!”这不是西野桐说的,余北被打中嘴角后,他看着纠缠中的西野桐跟洪江水,果断的就去拿洪江水的枪。
但余北没想到的是,他不过是拿把枪一个转身的功夫,西野桐就把洪江水给收拾妥当了。
余北站在洪江水的侧边,端着枪从上往下的指着他的脑袋:“砰——战友,你阵亡了。”
余北食指搭在扳机上,发出一声类似开枪的声音,一脸严肃的俯视着洪江水。
“你!”看着自己的宝贝枪支抓在余北手里,洪江水瞬间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洪江水对自己的枪比对他自己还要好,平日里谁敢动他的枪,现在余北竟敢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拿走他的枪,还敢拿他的枪对着他,跟他说他阵亡了。
“操你——”洪江水嘶吼着刚想让余北放下他的枪,就被突然冒出了第四道声音打断。
“全都不许动!”
一道冷静肃杀的冷声瞬间响起在西野桐三人的耳边。
西野桐跟洪江水同时身体一僵,西野桐僵的是有人靠近他竟然一点发觉都没有,而洪江水僵的是,这道声音他太熟悉了。
余北的反应跟他们不同,余北一听到声音后,他身形一转枪口瞬间就对准了出声的人。
转过身余北才发现,他们的身后远不止一个人,足足有六个身形修长的战士。
他们跟洪江水一样,都穿着一样的作训服,佩戴着黑夜之虎的臂章,脸上都涂满了迷彩看不出长相。
而且,他们的动作跟余北第一眼看到洪江水时一样,他们一个一个全都拿着枪指着他跟西野桐。
“你们是谁?”站在最前方的一名战士,看到余北手里拿着洪江水的枪对着他们时,本就冷沉的眼眸瞬间就越加的冷了。
“你们又是谁?”余北霎时就挺直了身躯高昂着下巴反问道。
靠他姥姥的!
一个个全都拽上天了是吧,一来就拿枪指着他们问他们是谁。
有点最基本的礼貌没有?
听着余北跟他们的对话,西野桐与被他摁在地上的洪江水对视一眼,西野桐放开手的同时,洪江水一个挺身就站了起来。
“误会误会!”洪江水一起来就连声跟自己的战友说着误会,他也连忙上前一把夺回自己的冲锋枪,不忘狠狠的刮余北一眼。
洪江水眼神传递着:
小样,下次再敢拿爷的枪,水爷我就削了你!
余北傲娇的一甩头,斜睨着洪江水:哼,我拿到是我本事!
哼!
哼!
余北跟洪江水眼神厮杀了又厮杀后,双双冷哼一声撇开头,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怎么回事?”狄仁见洪江水这模样,明白西野桐跟余北都不是敌人,眼神一个后瞥,便示意自己同伴收起枪。
“没事没事,我们就闹着玩儿的!”刚才还在嚣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洪江水,在狄仁面前瞬间就变成了乖乖孩,露出八颗牙笑嘻嘻的跟狄仁解释着。
西野桐回过身,定定的看着狄仁和他后面的几名特种兵战士。
虽然他们不发一言的站在那里,西野桐却能明显感觉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强悍力量。
看到整齐划一,一脸严肃的站在一起,西野桐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比他们都强。
狄仁的视线只在余北的脸上扫了一眼,但他看向西野桐时,却盯着西野桐的眼睛足足看了三秒多钟。
西野桐也不闪躲,那一双看似温润实则沉冷的眼眸与他对视着。
看着这样的西野桐,狄仁突然眸光一闪,瞬间就有种想要把西野桐招至旗下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部队的?”看着西野桐,狄仁就这么问出了声。
敢这样直直的跟他对视着,而毫不闪躲无一丝畏惧的人,这样一双眼睛,不知何时起,狄仁实在是太少遇见了。
对西野桐,狄仁突然就有了浓浓的兴趣,眼前这个人,他要定了!
“抱歉,无可奉告。”依旧是温润一笑,西野桐温和道。
西野桐看出了狄仁眼中对他的兴趣,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他还是扑捉到了。
“你小子……”一听到西野桐竟然拒绝回答狄仁的问题,洪江水一惊接着便一怒,指着西野桐就想呵斥他别不识抬举,就被狄仁一个眼神给冻住了。
狄仁身后的战士听到狄仁问西野桐名字部队,一直沉静的眼眸也都闪过一丝讶异,同时侧目看向西野桐,深深的打量起西野桐来。
能让狄队一眼就看上的战士,在他们的影响中,好像从没有过。
“是么?”狄仁也笑了,不过是冷笑,嘴角微微勾起一边。
他要的人,还从来没有没要到手的。
早晚,他会让西野桐心甘情愿的来到他身边的。
就在西野桐二人跟黑夜之虎的小队各怀心思时,又一个人闯了进来。
黑夜之虎的战士警惕的盯着闯进来的祁覆,祁覆却异常镇定的扫了他们一眼,视线在狄仁的脸上停顿一秒,祁覆就不再看他们的朝西野桐和余北走去。
狄仁见到祁覆就多看了一眼,见祁覆仅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眸里什么反应都没有。
看到这样的祁覆,狄仁挑了挑眉,他回去一定得查查这些人都是什么军区的士兵。
许久不出来,他怎么不知道现在的士兵都这么优秀了。
“覆!”见是祁覆的到来,余北开心的裂开了嘴角,好样的,他们又多了一个帮手,别以为黑夜之虎人多就可以欺负人少。
西野桐跟祁覆点点头,他相信祁覆猜也能猜到他们跟黑夜之虎发生了什么冲突。
“首长,我想我们应该可以离开了吧?”西野桐瞥了眼狄仁衣领上的上校军衔,毕恭毕敬的喊了声首长。
“当然可以。”狄仁的眼没有丝毫的起伏,朝西野桐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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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覆、西野桐和余北三人摆脱了黑夜之虎后,便朝汇合地快速赶去。
路途中,西野桐时不时的回头张望一眼,直觉后面有什么动静,但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野,你也感觉不对劲是不是?”祁覆虽然没回头,但西野桐的反应已经告诉了他,西野桐的感觉跟他一样。
“虽然很微妙的只有一点点的感觉,但一点点也就足够了。”西野桐微微皱眉,低声道。
也许是他的错觉,也许不是,他觉得有人跟踪他们。
但是,他完全找不准对方的方位跟路线,就只是一种直觉而已。
“覆,你能找得到他么?”看向祁覆,西野桐觉得祁覆一向都比他还细心。
“不能。”微摇了摇头,祁覆略微无奈。
只是说,他们道行没后面的那个人深,就算感觉不对劲,却还是无能为力。
“野哥,覆,你们说什么感觉什么能不能的?”余北一头雾水,祁覆又在跟西野桐打什么哑谜。
“没什么,该知道时你自会知道的。”西野桐温润一笑,这个没法说。
如果只是自己一人的感觉,西野桐有可能会认为那是错觉,但既然祁覆也有那种感觉,就不会是假的了。
祁覆三人是最后到达汇合地,他们一路奔跑想要摆脱不知道有没有的追踪者,跑得满头大汗的。
“行了,都到齐了,整队!”罗以歌一见满头大汗归队的祁覆三人,没给他们休息的时间就下了一道口令。
罗以歌口令刚下完,众人就突然听见一声狙击枪的枪响。
听枪声的方位,明显是朝罗以歌开枪的!
……
------题外话------
话说,爷儿想奋斗两万三的,为嘛是两万三呢,两万三是69点!有木有有木有!
为嘛69点爷儿这么激动呢,69啊69,荡漾的69……
亲们,你说,爷儿明天能整出个69来么?
整出了亲们可一定记得来点爷儿69的牌。
69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