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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酒杯碎了,林禹的左手握着片玻璃,闪电一般划过糟蹋男人的脖子。
花公手抓住那个男人的手腕,猛的用力,这个男人的手腕“咔嚓”一声被折断,他手中的匕首直接扎进自己胸口。
站在林禹身边的夜排档老板被眼前这一幕直接吓的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这里不安全,先回别墅。”林禹说完率先朝着车上冲去。
三人上车,迅速离开。
夜排档忽然死一般的宁静,那六个身上纹的乱七八糟的年轻人瞪大双眼,死死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男子,一个气管被隔断,还没完全断气,躺在地上抽搐着,另一个胸口扎着把匕首,双眼瞪的很大,显然已经死透,这六个人,死死的看着地上两个人,刚才还嚣张跋扈老子天下第一,此时此刻,完全就是个怂包,甚至有一个看到地上那个脖子往外喷着鲜血,身体还在抽搐的男子直接尿裤子了。
回到别墅,花公先下车,站在路上观察了几分钟,确定没人跟踪后才走进别墅。
“怎么回事?这两个人目的性很强,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花公一进门就问。
显然这两个人对林禹三人很熟悉,直接朝着林禹和花公扑来,直接把三角猫的申公夺给忽略了,由此可见来人对三人很熟悉。
林禹皱着眉头,看来这里的局势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自己几人刚下飞机不到两个小时,对方已经收到林禹几人的准确行踪。
“不好,叶立天!”林禹立即拿出手机,给叶立天打电话。
叶立天的电话很快就通了,电话里传来叶立天的声音:“哥,我正在小蛮腰顶层吃饭呢,你要不要来?噢,睡了啊,那行,你睡吧,我先挂了。”
林禹挂掉电话,叶立天没事,他那边正放着舒缓音乐,应该是真的在小蛮腰吃饭。
“他没事吧?”申公夺关心的问。
“放心吧,今晚他要是死不了,明天你就能见到活的了。”林禹挂了电话,朝着洗手间走去。
现在太晚,潘天河应该睡了,等天亮,先让潘天河想办法查出对方是谁,林禹不喜欢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睡觉都睡不踏实。
简单冲个澡,林禹倒在床上就睡,因为有花公在隔壁,林禹并没有太过紧张,倒是申公夺,辗转反侧一直到天亮后才睡着。
早上九点半,林禹给潘天河打去电话,让他不管想什么办法,要在今天晚上之前查出对方是谁。
然后林禹又睡着了,一点下飞机,折腾到凌晨四点才睡。
中午叶立天回来了,开着辆很风骚的兰博基尼,还帮林禹三人带了海鲜盖饭!异常的精神。
申公夺毫不客气的接过海鲜盖饭,边吃边问:“立天啊,昨晚干什么去了?”
叶立天略一思索直接道:“先是小蛮腰吃饭,然后到海边看日出,早上在朱姐家吃早餐,砂锅粥,现在还回味无穷,朱姐带我去她公司参观了一下,中午我就回来了。”
申公夺皱着眉头,不可思议的道:“就这样?”
在申公夺脑海里,昨晚不可能这么简单,叶立天肯定跪地求饶到天亮,才保住他的小蛮腰和小命。
“就这样。”申公夺自顾自的点了根烟,从身上抽出张手帕擦着脚上的皮鞋。
“那你这车哪来的?”这句话是花公问的。
“朱姐借的,说我爱开多久就开多久,而且朱姐还答应,只是有事,她一定帮忙!”申公夺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样子。
林禹三人对视一眼,各自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疑惑的目光。
“你们这帮牲口,都误解朱姐了,其实朱姐这个人很好,昨晚我把事情简单和她说了一下,她很干脆就答应了,说潘鄂之前和她有些交集,现在潘鄂死了,她理应照顾一下潘鄂的后人。”叶立天鄙视的看了眼申公夺。
“她真这么说?”申公夺立即就疑惑起来。
叶立天“切”一声,似乎不大再和申公夺交流,吹着口哨出门,开着从朱子雨那借来的兰博基尼兜风去了。
朱子雨的事是小,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查出究竟是谁躲在暗处。
下午五点,潘天河急急忙忙的赶来,显的很兴奋,刚进别墅就看到林禹三人坐在客厅里正等着他。
“查到了吗?”申公夺率先开口。
“嗯,查到了,这批人是最近才到广州,行踪很隐蔽,我通过青帮的人才找到他们。”潘天河端起桌子上的冰水喝了一口。
“青帮?青帮不是早就解散了吗?”对于这个古老的帮派,林禹多少有点了解,按照老一辈人的说法,青帮早就解散了。
“没有,解散只是对外的一种说辞,他们只是把总门安排到了香港罢了,宗门不设在内地,不过内地到处都有他们的人。年轻时和我玩的不错的一个家伙他老子是青帮广州负责人,通过他的关系,才查出那批人的藏身之地。”潘天河解释道。
“在哪?”林禹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在暗处,自己刚下飞机不到两个小时,就有人过来要杀自己,是谁?有这么大仇?
“郊区一栋厂房里。”潘天河坚定的道。
林禹看了下表,五点十五分:“先去吃饭,晚上八点去看看是谁。”
这时叶立天已经回来了,五个人一起去吃饭,就在别墅旁边的农家乐,这时林禹才知道,这个农家乐是雪姨弄着玩的。
吃完饭,五个人坐在河边喝茶,雪姨一如既往的那一身大红色高开叉旗袍,将一个女人成熟的韵味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等待中,时间总是过的很慢。
八点刚到,林禹给花公一个眼神,两人很有默契的站起来,叶立天和申公夺紧跟着站起来。
“你们三个留下,我和花公去,先看看来人是谁。”林禹看着叶立天和申公夺。
“不行,太危险了。”申公夺昨晚在夜排档亲眼目睹那两个男子上来就是直接奔着林禹和花公的命来的,所以一口否决。
“我和花公去,有个照应,有什么事我们也能快速撤离,再说了,我们只是求探探虚实,并不会打草惊蛇,好了,就这么定了,你们三个留下,花公,走。”林禹从潘天河手里接过车钥匙跟着花公走出农家乐。
因为怕太招摇,林禹特地让潘天河找了辆不起眼的车,可是林禹还是认为这车有点不尽人意,吉普指南者,林禹还是钟爱捷达多一些,扔了也不心疼。
开着车,朝着潘天河说的地址开去,大概半个小时后,林禹就明白潘天河为什么给自己找一辆越野性能不错的吉普了,走到这里已经没有大路了,坑坑洼洼的,好几次吉普车的底盘刮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没办法,林禹只好把车停在路边的树林里,下车和花公朝着前面走去,刚下车,花公立即道:“前面有车!”
顺着花公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前面树林里停着辆黑色越野车,走进一看,是辆黑色霸道,绕着车转了一圈,车里没人。
林禹朝着花公点头,示意慢慢朝着目的地进发。
向前走不到五百米,林禹和花公迅速隐藏起自己,林禹暗出口气,要不是前面那家伙在抽烟,林禹还真发现不了前面站着个人。
到这里,林禹基本上可以肯定前面的厂房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不可能在这里还安插暗哨。
林禹悄无声息的摸上去,慢慢靠近前面那个人身后,就在林禹靠近他不足三米时,林禹像幽灵一样贴上去,一手捂着他的嘴,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大拇指按着这个人脖子上的动脉,心里默默数过七秒,然后立即松手,轻轻的把这个拖到后面。
林禹没杀这个人,因为他还不确定里面的人是谁。
朝着躲在后面的花公打了个安全的手势,花公像敏捷的猫一样跟了上来。
两人又向前走了不到两百米,路上花公顺手打晕一个暗哨。
“刚才这个人不是普通人,右手手掌有很厚的老茧。”花公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厂房,低声道。
林禹当然明白花公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有常年玩枪的人右手手掌才会有很厚的老茧,在这里出现一个常年玩枪的人,林禹愈发疑惑起来,究竟是谁?
前面的厂房里亮着盏昏黄的灯,厂房很高,只有一层,带屋檐的那种,只不过是钢结构的,窗户开的很高,都在屋檐下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走,去看看究竟是谁。”
往前走不到五十米,林禹就停住了,抬手示意花公退后。
只见林禹脚前面有一根墨绿色的绳子紧绷着,林禹小心翼翼的跨过绳子,从一株植被后面拿出三根被削的尖锐的木棍。
看到这三根足有手臂长,尖锐的木棍,林禹不由得苦笑,这是雇佣兵是雨林作战中最经常用到的陷阱。
刚才被花公打晕的那个人,手掌有老茧,很有可能就是雇佣兵。
事情大条了,有雇佣兵在这里,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