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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秋缩在沙发上,那股阴寒与惧意从四肢百骸漫延出来,脚趾头情不自禁的都弓了起来。眼晴眨也不眨的看着前方,席高卓拿着手术刀的手。
叶江立的脸比纸白,瞳孔巨缩,“席总,不……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席高卓拿着刀,尖锐的刀口划着他的腕,皮肤陷下去一点,有印子却又没有破皮。他颔首,脸上无一丝表情,不怒不笑,“我不喜欢别人求情,尤其是男人。”人字一落,手上微微使力。
破了皮,血丝从里面渗出。那血流得还很少,丝丝往外冒。随着他划拉的口子,一点一点的……叶江立人身桎梏,手被捏,无反抗之力,跪着,就是一个阶下囚。
“席哥席哥……”这一点疼对于现在的叶江立来说,还不算什么,他的全身心都在席高卓的身上,乞求他能良心发现,放了自己。
“放过我放过我,我走,我离开。我不会再碰你的任何人,我不会……”
“呵。”席高卓自薄唇里吐出一个字来,眼皮子一掀,深黑的眸里狠劲儿一丝丝的迸发出来:“你哪里也别想去,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没有看手碗,手上一重,刀,入骨三分!
“啊!”叶江立一声惨叫,脸,在瞬间也变青!
“啊!”叶小秋也叫了声,她是吓得,从沙发上一下子滚了下来,她的脸色也很难看,惊恐的看着席高卓的手中,那血就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不停的往出涌,都流进了垃圾梭里,地板上一滴都不曾看见。
叶江立的右手,算是废了。
席高卓也没有看叶小秋一眼,手一丢,叶江立的手软绵绵的搭在垃圾桶里,头颅低下,已经昏迷。席高卓慢条思理的把手套给摘掉,扔掉。
“席总,他怎么办?”
“扔进医院里,别让他死了,把垃圾带上去,叫保洁上来。”拿着沾满血的手术刀去了浴室,刀,丢进池子,开水一冲,血迹散尽,刀的寒芒露出,蹭亮的刀片上隐隐透射着他俊美的脸庞。
几分钟后,外面……
“呕!”叶小秋,吐了。
保洁:“……”她正在打扫呢。叶小秋冲她摆摆手,表示抱歉,然后捂着嘴冲进了里面的洗手间,无视于某个站在镜子前的男人,爬在马桶上就开始吐。
晚上吃的一大堆东西全都吐出,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舒服一点。冲掉,爬在马桶边上起不来,两腿很软。她喘着粗气,抬头看向居高临下的他。
那还是人吗?
站在她的面前,矗立不动,有如神邸,挺拨修长,面无表情。
他没有什么表情,叶小秋竟不敢和他对视。收回视线,踉踉跄跄的起身。她虽说是被叶松泉领养的孩子,可自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血腥,一直都过着公主的生活。
她记忆里最深刻的时候,是在五六岁时,五六岁已经有记忆。是家里的佣人阿姨从他们的乡下逮了四只土鸡来。
叶小秋很喜欢,因为没有见过这种生物。到要杀他们时,她的爸爸说,‘不要在家里杀生,别让我宝贝女儿看到血,拿远些。’
叶小秋当时还和叶松泉闹了很久的别扭,说有好看的不让她看,她不懂叶松泉对她的呵护。自小到大,被叶松泉和元月保护得太好,不知世界险恶,不知人心复杂。
她扶着墙壁往出走,对她来说,席高卓和刽子手没什么两样,他在杀人,他就是在杀人!
好可怕。
跌跌撞撞的下了楼,拦了一辆车就直奔家里。这一会儿她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回家,和爸妈呆在一起。没有路费,一下车家里的保全就跑过来付了钱。
回到家已经很晚,凌晨,爸妈都在睡觉。她不敢打扰,就呆在房间里开着灯,不敢闭眼。因为一闭上眼晴就是席高卓的刀插.进叶江立的手腕里割着他筋脉的画面。
她害怕。
直到快要天亮,眼晴疼得厉害,才合眼睡去。
即将中秋,叶喚不在,叶松泉很忙。
一大早就离开了家里,并不知道叶小秋回来。元月也不知道,到中午吃饭时才听佣人说,要喊大小姐起来吃饭。
元月这才知道,上楼把叶小秋给薅起,强迫她洗脸刷牙,亲自给她的头发扎了一个好看的辫子。
叶小秋傻傻的抱着元月的腰,“妈,我真幸福。”
“幸福就好,爸爸妈妈就是希望你幸福。”元月拍拍她的头,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衣服出来,“把衣服换上,妈妈带你去见朋友。”
“哦。”
……
何为朋友,到了叶小秋才知道,那是相亲。
好死不死的对方点了一盘毛血旺,叶小秋……哪里吃得下。没有吐出来,就算是不错了。对方倒也是长得不错的,眉清目秀,政aa府单位,父亲是大学教授,书香子弟,很有书卷气。
可是,叶小秋看不上啊,她这种颜控,看了池景安也就罢了,还看了席高卓,这种姿色,不行。
而且还点毛血旺。
可是双方父母都在,最主要是她得给她的娘面子。
“妈,你带着阿姨出去转转,我们……单独聊。”她的把他们支开。
元月,“……”死丫头,不知道收敛点,这么直接。
对方的母亲乐呵呵的,碰到了一个大大方方得女孩儿,立马拉着元月离开。
等他们一走,叶小秋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什么什么深?
“赵深。”他对这个姑娘感觉不错,很清纯的小女生。
“哦。你多大?”
“28。”
“不不,我问得不是你的年纪,我问的是你的尺寸。”叶小秋笑的很无邪。
赵深,“这是什么意思?”
叶小秋露出几颗白牙来,这年头居然还有屋真的单纯的男人。
一根手指头指着他的那里,“我是说,那里,有几厘米。”
赵深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结结巴巴的,“叶小姐,你,你,怎么可以……”
“你知道你那个东西在医学上叫什么么?你还知不知道它有多少个别名?要不要我给你说几个?”
“你……”赵深完全没想到看似单纯的小姑娘精神、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起身,愤道,“我们的事情到此为止!不知羞耻!”
叶小秋一耸肩膀,她不在乎他的谩骂,只要他能混蛋。
赵深倒是没有让她失望,看她不仅没有反省,反倒无所谓的态度,他气愤离开!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
叶小秋让服务员把菜撤下去,她爬在桌子上,叹气。很忧伤,她妈妈居然带她来相亲,而且还不是和她身份匹配的富二代,这么急不可耐的把她送出去。
不想动,很不舒服,全身心的不舒服。
对面来了一个人,一屁股坐下,男性好闻的香水味扑倒了叶小秋的鼻腔,她抬头,并没有起身。
“你是谁?”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
“我是你未来老公的朋友,楚柏言。”
“哦。”没兴趣。
“我知道那个地方在医学上叫什么,我还知道全世界各地的叫法,想听吗?”楚柏言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爬着。嬉笑,不怀好意。
“我才不想知道,你走开。我现在不喜欢姓席的。”那么狠毒的男人,她害怕。
“哎,你怎么说变心就变心,姓席的怎么了,他除了阳wei手残之外,全是好处。”楚柏言哪会走,刚才在后面听到她说的话,差点没把下巴都惊出来,有意思。
“佯萎?”哪里萎了,他不挺生龙活虎的么,把她搞的那么惨。
“哇,真同情他。以后要是娶了老婆,一定天天给他戴绿帽子。”反正是不是萎,她不能说,不然岂不是被这人知道了。
“你不当他老婆啦?”
“哎,我怕死。我怕我睡到半夜,他把我手割了。”叶小秋伸出右手,看着自己皓白的手腕,这上面晚上裂开了一条口子,那她不活了。
“那你当我女朋友,我不会对你,我一定宠你。”
叶小秋左思右想,脑抽的一拍桌子,“同意!不过你先实习,表现好,我让你转正!”
外面元月进来,小秋较忙又道,“我先走,晚点来找我,再见。”搞个备胎,起码不用相亲,反正楚柏言又不喜欢她,两人都不喜欢,先顶着。
楚柏言失笑,把手机翻过来,里面正在通话,他对着手机笑了声,“席大少,你听到了?小可爱要跟我了。”
-本章完结-